第五聽云跟著女孩進(jìn)到門里。
那女孩看了跟在后面的白潔兩眼，沒什么話，待兩人都進(jìn)去之后，才有輕輕帶上了門。
進(jìn)了門，是一間不太寬敞的房間。房間中央擺著一個長條桌案，其上擺著一些已經(jīng)干枯的靈材，還有幾略顯破舊的書冊。此刻那桌案后面，正有一個和女孩一般年紀(jì)的男孩在分揀桌上的靈材。
男孩只是抬眼看了進(jìn)門的第五聽云和白潔一眼，就埋頭繼續(xù)和靈材打交道去了。男孩身后，是一個緊貼墻壁的木柜，木柜上面是一個個整齊的格子，格子上貼著各種靈材的名稱。
此時，木柜下一個隨意束著頭發(fā)的老先生正抽開幾個格子，似乎是在拿取靈材。
自從進(jìn)屋之后，男孩女孩都沒話，那老先生也不話。
看對方似乎很忙，第五聽云也不著急，繼續(xù)打量著這個房間。除了長條桌案和那木柜之外，整間屋子的大部分空間都被一個個籮筐占去了。那些籮筐里，都是一些還算新鮮的靈材藥草，一眼掃去，有些藥草第五聽云能夠叫出名字，但大多數(shù)第五聽云都不認(rèn)識。
屋子里充滿了一股馥郁的藥香，應(yīng)該都是從這些靈材里散發(fā)出來的。
房間的左右，還各開了一扇耳門。此時兩扇耳門都沒有關(guān)緊，第五聽云能夠看到門后面似乎是一格接一格的木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地擺放著一些殘破的書卷……
“噬心蠱有多少天了？”
第五聽云很快就把這顯得有些簡陋的屋子看了個遍，這時那老先生轉(zhuǎn)過身，走到桌案前來，一邊撥弄著手中的靈材藥草，一邊問道。
第五聽云心中一驚，這煉藥師果然有兩把刷子，連看都沒看一眼、問都沒問一句竟就已經(jīng)知道我是身中噬心蠱而來，看來有戲。心中這般想著，他趕緊答道：“老先生，快二十天了。”
老先生聞言，抬頭看了第五聽云一眼，復(fù)又低頭，道：“十個金幣。”
“十個金幣，太貴了點(diǎn)吧。”第五聽云聽后愣了一下，他倒不是舍不得拿錢，只是因為他身上確確實實沒有那么多。他來就沒什么錢，只不過是靠著升學(xué)試后學(xué)部和學(xué)院的獎勵才有了一些資產(chǎn)，不過那些錢通過這么多天的衣食住行，加上和白潔、岱青蓮兩個妮子在嘉慶城游玩，早就所剩不多了。
一聽這話，那老先生就不再搭理，轉(zhuǎn)身面對著那高高的木柜去了。
這時，那引第五聽云進(jìn)來的女孩道：“噬心蠱乃是南疆蠱毒，你又拖了二十天才來，華爺爺收你一百個金幣也不算多。要不是看你是中了南疆的手段，才不會這么便宜你呢。”
咋聽著這話，有點(diǎn)坐地起價的意思呢。
第五聽云還想些什么，那女孩繼續(xù)道：“你大可放心，華爺爺既收了你的錢，就一定會讓你康復(fù)而歸的。”著她又瞄了白潔一眼，道：“看你也不像是沒錢的人啊，噬心蠱可不是事，還是身體重要。你若不愿，華爺爺也不會強(qiáng)求，你若覺得貴，大可先去找找皇城外的那幾個煉藥師，看看他們開的價。”
一通話完之后，女孩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有錢交錢治病，沒錢轉(zhuǎn)身走人。
“那可以賒賬么？在下身上實在……”
話還沒完，就被女孩直接搶道：“不治就算了，別妨礙后面的人。你這樣的我見多了，還想賴賬，走走走。”著她就要開門趕人。
白潔這時挽住那女孩的手臂，道：“姐姐，公子身上真沒錢，不可以先……”
“算了。”第五聽云拉過白潔，對著老先生微微欠身之后，開門退了出去。
第五聽云失望地走了出來，和白潔一起往回走。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后有人問那女孩道：“那伙子得了什么病，華老先生沒治好嗎？”
只聽那女孩哼了一聲道：“沒什么病，可那公子哥不肯出錢。”
“現(xiàn)在的公子哥啊，花天酒地大把的錢往外扔，結(jié)果到了看病花錢卻舍不得了。”
身后的誤解聲發(fā)多了起來，第五聽云懶得去解釋，從那女孩看白潔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對方是認(rèn)準(zhǔn)了自己是個帶著貼身丫鬟的闊家少爺。既然這樣，自己再怎么解釋沒錢，在對方眼里也不過是想耍賴而已。
白潔追上第五聽云，問道：“公子，我們怎么辦？”
第五聽云嘆了一聲，道：“現(xiàn)在老先生這里人多，我們晚上再來吧。醫(yī)者仁心，我想老先生不會見死不救的。”他扒開自己胸口的衣服，只見那些黑色已經(jīng)蔓延到了心臟周圍，就像是黑云壓境，就等著一舉破城而入了。
在客棧里找到了師賦之后，把情況和師賦一，氣得師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叫囂著：“豈有此理，竟敢如此高看我徒兒。我這徒兒雖然長得一表人才，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富貴之相。這姓華的老家伙準(zhǔn)是睡糊涂了才看走眼，子別怕，晚上為師陪你過去，管他幾階煉藥師，一頓暴打看他從不從。”
“別啊師傅。”第五聽云癟了癟嘴，“這么你還不如給我十個金幣，啥事都解決了。”一聽第五聽云這話，師賦立即不搭話了。
在客棧吃過晚飯后，第五聽云就出發(fā)了。盡管他萬般不愿，但師賦還是跟著來了。三人來到華老先生的住處，第五聽云見屋子里燭光閃爍，這才上前去敲了敲門。
開門的還是白天那個女孩，她一見第五聽云，皺眉道：“怎么，舍得花錢了？”
第五聽云笑了笑，不便話，他估計自己若是沒錢的話，這女孩連門都不讓進(jìn)。
進(jìn)屋之后，師賦很干脆地拉了把椅子直接坐下。
第五聽云環(huán)顧一圈，屋內(nèi)還是如白天一樣，只是那個男孩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此時，華老先生正坐在桌案前記載著什么，女孩開門引進(jìn)第五聽云后就回到了老先生的身后。
華老先生停筆，看著師賦看了兩眼，微微皺眉后，又看向第五聽云，道：“這就是幫你噬心蠱壓制了二十天的高手吧？能壓制噬心蠱這種軟硬不吃的蠱毒，你這幫手按理來最起碼躋身帝國十大高手之列了。可是恕老夫眼拙，并不認(rèn)識閣下。”著他又看向了師賦。
第五聽云心里一嘆，得，還真被當(dāng)成來挑事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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