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11個時？”蘇帆算了一下，道：“一周工作六天，一天要工作十八個時了？”

    “一周11個時，怎么可能還是一周工作六天，肯定是七天無休，每天雷打不動的十五六個時。rg”楊銳嘴角露出笑容，道：“我的實驗室最近正在招人，要一些能打能拼的領頭人，你有沒有興趣？”

    蘇帆聽的出來，能打能拼是關鍵，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問：“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加入您的實驗室，你就會幫我修改文章？”

    “你這篇文章能不能上J，我不能保證，因為修改以后是什么情況，我不確定。但是……”楊銳稍作停頓，在蘇帆期待而迷茫的眼神下，笑道：“如果是在我的實驗室里，一篇兩篇的J，還是能做到的。”

    若是sI級的期刊，楊銳現在基能保證批量生產了，這就好像是年后的中國科研界，有點名氣的教授對影響因子在1。以下的sI級文章，都是用“生產”來形容了，一個大一點的實驗室，表多少篇普通的sI級文章，差不多就取決于教授愿意投入多少資源。那些水平不錯的研究生不用，有些人讀研期間就能表高端論文了，就是水平很糟糕的，令教授痛徹心扉“我看錯了”的研究生，到了畢業的時候，一定要表sI級的論文，教授稍微傾斜一點資源，終究也是能畢業的。

    但是，J的要求就比較高了。在不以影響因子論勝負的完美世界，J也屬于高端期刊了。

    蘇帆是很想拿一篇J的。

    就中國目前的情況，有一篇J的教師，就評職稱來，基不會遇到什么障礙了。

    換言之，在目前的中國，做一篇J，就差不多攀到了官方的學術頂端了，之后再表好文章，那都屬于個人志趣追求了。

    蘇帆如果有這樣一篇論文，別的不，四九城里至少有三成的重點大學愿意接受他，若是出了都，那國各地的重點大學，但凡是有生物系的，他基都能去了。

    就一個人的職業生涯來，這就是新的高度。

    蘇帆遲疑的問：“你是讓我進北大的實驗室，還是華銳的實驗室？”

    他他看過楊銳所有的文章還真不是吹的，能分清兩者區別的人，著實不多。

    楊銳道：“招人的是北大的離子通道實驗室，但學校給我的名額有限，可能要一兩年才有編制，你如果愿意來，并且保證每周11個時的工作量，一年以后，我會考慮拿名額給你。”

    8年代人調工作都是這樣，不是你想調到哪個單位，就一下子調進去的，辦理需要時間，編制更是個大問題。新單位沒有編制的，你的編制就放在舊單位里等，自己在新單位里上班，工資也由新單位來開。有些人等一年半載的就如愿進入了新單位，有的人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編制，或者編制被人搶了，實在不行，就只好回舊單位，調職其實就等于是黃掉了，好在所有人都是終身雇傭制，除非犯了天大的錯誤，否則，誰都開不了誰。

    蘇帆聽楊銳是離子通道實驗室，心就放下了一半，要是能調到北大，那自然是好上加好的事。

    不過，他也不是昨天才生下來的，自然知道好事多磨的道理，不禁道：“要是北大的離子通道實驗室的話，應該任誰都愿意吧。”

    “但要每周工作11個時，還要具備相應的研究水平的，就不那么容易了。”楊銳笑笑，道：“11個時的工作量，最少堅持三年，三年之后，你要不愿意做了，咱們再談工作安排，三年以內你不愿意做，那就別怪我給你穿鞋了。”

    蘇帆眼皮跳了跳。做科研的其實還是受制于人的，最主要的威脅就是實驗室和經費，尤其是搞自然科學的，沒有實驗室和經費，就是所謂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用久，兩三年的時間，足夠廢掉一個學者大半的功力了。

    “我能考慮一下嗎？”

    “當然。好好考慮一下吧，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一周工作11個時，家里什么事都管不著了，家里人的支持是不能少的。”楊銳著又道：“我這邊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開一些加班費和獎金，算下來，每個月多一兩百還是可能的，另外，我也盡量報銷一些票什么的，每個月看再能多幾百塊不。”

    離子通道實驗室是北大的，楊銳完不能調整薪資，就是加班費都不能多，反而是獎金的管理松一些，但也松不了太多，最后還是要從報銷票這方面想辦法，國火車站里吆喝的“票”聲，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里呻吟的“有票”，都可以交給體制背鍋。

    幾百塊錢倒是讓蘇帆的眉毛跳了跳，如果真的有這么多錢的話。家里人同意的幾率就大了。

    又具體了文章的問題，楊銳將蘇帆送出了門。

    坐回到沙上，楊銳自己莫名的苦笑起來。

    他的招人條件確實苛刻，然而，不如此苛刻是不行的。

    相比兩個每周工作55個時的研究員，或者三個每周工作7個時的研究員，一周11個時的職研究員要強多了，無論是研究的連貫性，還是研究的效率都會高的多，而且也能充分利用編制。

    另一方面，給一個人高薪也比給三個人低薪要劃算的多。楊銳準備做的基因測序，稍微有點規模的研究室都要幾十上百人，規模再擴大一點的話，三五百人都不閑多，這樣的研究機構不像是工廠，是一定不能養閑人的，否則費用會高到無法想象，因為每名實驗員都是要做實驗的，不熟練的實驗員就會要更高的實驗成，研究生水平的科研汪相比phd水平的科研汪，多費個三五倍的成一點都不出奇，即使額外成是逐漸降低的，但在這個降低的過程中，一個大型實驗室多出去幾百萬美元，根都不算錢。

    事實上，若是以phd的培養成來的話，一名phd在成長過程中浪費個三五萬美元實在不多，花費個二三十萬更是普通。

    若是將這個規模擴大到百人兩百人的程度，往往就意味著上千萬的成。

    假如是主力做基因測序的實驗室，比如英國的桑吉中心，選擇成熟的研究員和不成熟的二把刀，一年的差額怕得上億，當然，國外有的是廉價phd可用，國內回來的phd都當菩薩供起來了，輪不到楊銳剝削。

    接下來幾天，楊銳又挑了幾條成年的強壯科研汪，分別談話。

    唯獨沒有找到的是夢想中的大牛。

    當然，清華的大牛是很不少的，楊銳也瞅到了幾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但他并沒有急著去接觸，因為這些大牛目前都已冒頭，相比清華，北大也沒有明顯的優勢，楊銳暫時還想不到足夠好的條件，去吸引他們。

    月末，又是一節課程，滿教室的人一邊聽課，一邊眼巴巴的望著講臺下的作業。

    大家都想知道楊銳對自己的評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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