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雄苦笑一聲:“還能怎樣,總不能丟下雙溪書院不管。rg”
“我已經將家眷送走,雖然其他地方也不見得安穩,但總比留在秦州好點。潛淵,那你又如何?”
荊雄臉色有些凝重,又道:“黃巾余孽和孟獲有關,恐怕會設法攻下大同縣,不留后患,你是不是要回去大同縣看看?”
楚河點點頭:“不知荊兄可知道大同縣、鳳來縣的情況?”
荊雄搖了搖頭:“現在大同縣和鳳來縣已經徹底被黃巾余孽切斷,我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不過州牧大人和王源應該清楚。”
“雖然大同縣沒有方士千里傳訊,但黑隼、信鴿這樣的通訊手段還是有的。王家在大同縣和鳳來縣都有兵器店鋪,定有聯系的手段。”
楚河想了一下:“算了,不管什么情況,我也得回去大同縣。等下回去稟報師尊之后,我便出發。”
大同縣才是楚河的根,在這樣的情況下,楚河當然不可能留在秦州城。
他來秦州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修習文道而來,如今文道的修煉法門,楚河已經知曉,尤其他的道德經,可以不斷提升文氣,缺乏的只是時間和熟練度而已,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
當然,要發揮文道的力量,還得刻苦修行真文圣言,沒有什么捷徑可言,只是他的修煉效果和速度超過其他文者而已。
荊雄點點頭:“那你心點。要走就快,萬一情況危急,秦州定然實行城禁,關閉城門,到時離開秦州城就不容易了。”
楚河不再多言,別過荊雄,憂心忡忡的快速回了天養學府,直接到了秦勝男閉關的密室求見師尊。
秦勝男聽得楚河一五一十的出了秦州城面臨的情況,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三個月竟然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
楚河看到秦勝男眉頭緊皺,沉聲問道:“師尊,現在州府那邊逼得很緊,等著我們答復,不知道師尊有什么打算?”
秦勝男沉吟許久,就算她性格直率果斷,但事關天養學府兩千學子的生死存亡,還有這些學子背后的家庭,牽扯到上萬人都算少的,就算秦勝男也不能輕易下決定。
她看了看楚河,反問了一句:“如果是你,你會怎樣做?”
楚河心中當然不想天養學府和美女老師加入秦州城的軍隊,對他來,這場大戰亂好,激烈好,持續時間長好。
只有這樣,他才能火中取栗渾水摸魚,趁機壯大自身。
至于如何保存大同縣,楚河心中其實也有想法,只要借助孟青桐這條線,和孟獲搭上關系,暗中提供兵甲給南蠻,加上甘寧的震懾,黃巾軍怕也不會輕易對大同縣動武。
楚河知道,自己很可能會走上和孟獲一樣的道路,要是美女老師徹底站在蜀國這邊,最后怕難免兵刃相見,這是楚河不想看到的。
他沉吟了許久,最后還是咬牙道:“師尊,先前我們天水郡各縣,強行抽了上萬壯丁,配合天水郡的兵馬討伐黃巾軍,結果上萬丁壯,死傷殆盡。”
密室就他們兩個,秦勝男和楚河的關系,是相當的緊密,楚河也沒有什么好忌諱的。
秦勝男閉上眼睛,長長的吸了口氣,面對這樣規模的動亂,她這個四品武宗,也是顯得相當的無力。
“你得不錯。我們天養學府,皆是平民子弟,庶族寒門出身,要是加入秦州軍隊,就算不淪落為炮灰,定然也會成為前軍先鋒,一旦開戰,死亡定是慘重。”
她嘆了口氣,旋即搖了搖頭:“但要是不加入軍隊的話,州牧大人等又豈會罷休。”
“其實對寒門庶族來,戰爭也是出路之一,天養學府兩千學子,未必沒有打算在戰爭中建功立業,獲取身份地位之人,我這個府長,也不好勉強他們,就隨得他們自己選擇了。”
她目光看向楚河:“那你又是怎么打算的?”
“現在兵禍已起,州牧大人怕是不用你去參加爭奪潛龍榜了。若是秦州兵敗,就算你奪取了潛龍榜的名次,對州牧大人也沒有什么用處,這個時候他是不可能調離秦州的。”
楚河沒有什么遲疑,馬上就道:“弟子擔心大同縣的父母家人,打算回大同縣看看情況。”
他停了一下,又道:“師尊不如隨弟子回去大同縣療養傷勢?”
秦勝男搖了搖頭:“你覺得這個時候為師能離開秦州?”
楚河咬咬牙:“師尊身負重傷,州牧大人他們也不知道師尊現在的情況,怕不會強留師尊。”
秦勝男驚異的看了楚河一眼:“難道到了大同縣,就能躲過兵禍?”
她隨后又道:“為師不想離去,是不放心學府的兩千學子。”
楚河一急:“師尊現在武膽徹底碎裂,留在秦州城怕有極大兇險。祝夫子已經晉升四品學士,為人穩重,有他看著天養學府,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的。”
“師尊還是與弟子回去大同縣吧……”
他停了一下,咬牙道:“不瞞師尊,大同縣虎牙嶺上,有黃忠爺爺和甘寧前輩,和弟子關系密切,只要得到他們相助,師尊有極大可能養好傷勢,再次凝聚武膽!”
秦勝男頓時鳳目睜得渾圓,檀口張開半天都合攏不起來:“什么!黃忠戰神和甘寧戰神還活著?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
楚河搖了搖頭:“弟子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不過,七品戰神實力無比強大,沒有那么容易身亡,只要師尊隨弟子前去大同縣,便可見到他們。”
秦勝男頓時遲疑起來,她相信楚河不會騙自己,以甘寧和黃忠的實力和底蘊,怕真的有可能幫助自己凝聚武膽恢復實力。
這對任何一個武宗來,都是無比巨大的誘惑。
但沉默許久之后,秦勝男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你也了,不破不立,為師相信,以自身之力,同樣可以凝聚武膽。”
“既然你有黃忠戰神和甘寧戰神庇護,回去大同縣也是好的。不過你要記住,年紀才是你最大的優勢,現在最重要的是潛心修行,提升境界,盡量不要涉足這些戰爭之事。”
楚河無奈,他也知道美女老師的性格,既然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弟子也不勉強師尊,師尊也要心。”
秦勝男呵呵一笑:“你這傻子,為師自是知道輕重,就算為師失去武膽,怎么也是四品武宗的實力,自保是沒有問題,你無需擔心為師。”
“既然你決定回去大同縣,那就盡快動身,一旦兩軍開始交戰,怕會平生波折。”
楚河點點頭:“那弟子去了。這張獸皮,師尊拿去一觀,不定對師尊恢復實力有點作用。”
完,楚河便將一卷獸皮雙手遞給了秦勝男。
秦勝男看著楚河離去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目光旋即落在獸皮之上。
她已經猜到,這獸皮上面記載的,定然是金鐘罩后面四重功法!
楚河也知道服師尊離開秦州城是不可能的,以秦勝男的性格,決不可能拋下天養學府的兩千學子不管。
他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回去大同縣,隨后就到了雙溪書院,把武媚兒也接了過來。
荊雄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武媚兒在秦州,未必比在大同縣安,加上他現在也沒有什么精力照顧好武媚兒,自是不會拒絕楚河帶走他的弟子。
現在秦州城還沒有實施城禁,每天都有大量的民眾牽家帶口,大包包的涌入秦州城,為了避免黃巾余孽混入秦州,檢查自是極為森嚴。
楚河到了外城,發現每個城門都屯駐了重兵把守,甚至還有許多凝血境武師和藏精儒生坐鎮。
不過,進城檢查得嚴,出城則是沒有什么。
守城兵將略微檢查了一下楚河的行囊,盤問了幾句,便放楚河出城。
楚河騎著黑彪馬,快速朝著大同縣的方向奔馳而去。
黑彪馬不論力量和速度,都遠超地球的馬匹,這匹黑彪馬還是荊雄贈送給楚河的上等貨色,力奔跑,一天兩千里完不是問題。
順利的話,只要兩天時間,就能回到大同縣那邊。
在秦州城還沒有真正的感受到戰爭的殘酷,但離開了秦州城,戰爭的巨大影響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楚河眼中。
距離秦州近一點的地方,村莊城鎮的人不少,田地里到處都是趕收糧食的百姓,即使這些糧食還沒有徹底成熟,但總比黃巾強匪殺來,顆粒不收的好。
他們也等不起,黃巾軍的探子,已經多次逼近秦州城,和秦州城的兵馬開戰了好些回了。
出了鳥鳴郡,進入了洪洞郡的范圍,人蹤忽然就少了起來,荒野之地幾乎難見人影,就算偶然遇到的,都是攜帶家當朝著城鎮方向趕去的民眾。
路邊已經出現了一些餓死的尸體,啃食尸體野狗肥壯得很,但一對暗紅的瞳孔看得人心頭發毛,仿佛連空氣中都蕩漾著一股死亡氣息。
武媚兒這個時候,也安靜起來,老老實實的摟著楚河腰間,不再纏著楚河話。
洪洞郡,不時可見黃巾軍的十幾人一隊的探子兵馬,還有一些落草的山民強匪。
楚河這個帶著弓劍,騎乘大馬的孩童,自是引來了不少強匪主意。
畢竟在這個時候,弓箭戰馬等,都是硬通貨,楚河和武媚兒這兩個娃,完沒有震懾力,遭遇強匪或者黃巾軍的劫殺也很正常。
后世有一句話,獨自上路的尼姑、和尚、道士,還有老人孩女子,都是不能輕易招惹的。
顯然這個時候,強匪心中,對后世的這幾類人不能輕易招惹沒有什么概念,在洪洞郡沒有走上幾個時,楚河就引來了三伙強匪和兩隊黃巾軍斥候的劫殺。
黃巾軍強匪已經進入了洪洞郡,可見天水郡以前沒有陷落的寶山縣等,已經落入了黃巾軍手中。
楚河更是急著回去大同縣,哪里會跟這些山民強匪和黃巾軍斥候客氣,都是揮舞火藤鞭,直接沖殺過去,已經有超過五十人死在楚河的藤鞭之下。
兩人匹馬也有好處,就是速度驚人,沒有其他顧忌,遭遇股黃巾軍斥候,楚河直接滅殺,大隊的匪軍,則是避開鋒芒,一路上有驚無險,終于到了天水郡和洪洞郡邊界之地。
楚河已經知道寶山縣和雙馬縣有大河隔開,自是不會順著老路回去大同縣,干脆繞路而行,順著山脈邊緣前行。
雖然這條路地形崎嶇險要,遭遇了許多惡獸猛禽,但黃巾軍則是少了許多。
畢竟黃巾軍正軌軍只有兩三萬之數,要將這方圓千里之地看護嚴密是根不可能的,只會在關隘險要之地囤積兵馬。
以楚河現在的實力,只要不遭遇四品妖獸,自當無事,護佑武媚兒這個丫頭也是簡單,用布條綁在背上即可。
從大同縣到秦州城,大概是兩千里的路程,不過楚河繞路,足足走了三千多里。
途中,楚河也沒有休息多久,對他來,一天只要休息兩個時辰足夠了。武媚兒更是簡單,困了直接伏在他背上睡過去便是。
第三天一早,天邊出現一絲魚肚白,大同縣的城墻終于出現在楚河視線之中。
在鳳來縣、雙馬縣,楚河發現,黃巾軍的精悍兵馬幾乎沒有,就算有也是那些被強行征調的民夫新兵而已,顯然黃巾軍的主力已經匯集在秦州城那邊。
進入了大同縣,楚河是松了口氣,雖然隨處可見尸體骨骸,野狗亂竄,到處都是腐臭氣息,但尸體之上并不見刀傷劍痕這樣的,顯然都是餓死病死的難民,黃巾軍并沒有攻入大同縣。
估計是甘寧的威名實在太盛,在沒有找到能與甘寧對抗的七品戰神之前,黃巾軍也不敢輕易對大同縣發動攻勢。
楚河沒有進入大同縣,而是快速奔回常定鄉大營。
哪知道剛剛過了武清鄉,進入常定鄉邊界,忽然之間,靠近牛角山的一處密林,便有上百強匪猛然沖了出來,前后將楚河攔在山道之中。
這正是楚河第一次從大同縣回來,遭遇強匪的地方。
楚河自是不驚,定眼一看,卻是有些奇怪。
只見這些強匪皆是身強力壯,臉色紅潤,不像其他郡縣遭遇的那些滿臉菜色,面黃肌瘦的山民強匪,顯然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而且這百余人的強匪,過半披甲,手中拿著的也是鐵刀棍槍之類的武器,可不是普通落草為寇的山民強匪可以相比的,就算是大同縣的那些正規軍怕都比之不上。
楚河心中略微一動,常定鄉毫無疑問是潛淵衛的地盤,應該不可能有其他勢力的強匪出現,這伙牛角山附近的強匪,莫不是自己派出去的楚木、楚石所組建的?
他倒想看看這伙強匪是什么素質,因此故作驚恐,顫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這伙強匪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壯實,滿臉虬須的壯漢,雙臂異常粗壯,顯然手下功夫不弱。
他凝視楚河片刻,隨后聲若洪鐘的問道:“你這娃乃是何人?從何而來?為何神色匆忙進入我們常定鄉?”
楚河身體在簌簌發抖,目光驚恐的看著為首壯漢,結巴著道:“我們是鳳來縣的,因為被黃巾強匪攻占了家園,便與妹投奔常定鄉的親戚。你們不要傷我,我把銀子都給你們好不?”
著,楚河手忙腳亂的拿起一個布袋在身前揚了揚。
這個時候,壯漢旁邊一個臉色有些焦黃的漢子低聲道:“三當家,看這兩個孩,不可能是黃巾軍的探子,怕真的投親來了,外面兵荒馬亂的,我們放他們過去吧,怪可憐的。”
壯漢哼了一聲,不過也是壓低聲音道:“你懂什么,黃巾軍詭計多端,一個孩,怎么可能騎乘大馬,攜弓帶劍的一路跑到這里來!”
隨后,他目光鋒銳的朝著楚河望了過來,沉聲道:“收起你的銀子,我們牛角山義軍,豈會欺負你這樣一個孩童!”
“你不要耍什么花樣,老實卸下弓劍,將投靠親戚道出,若是真的投親而來,我定然會派人護送你過去!若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楚河忽然呵呵一笑:“我那親戚,乃是常定鄉清河村楚家的楚,還有一個義兄,叫姜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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