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幾天的休整之后,我們輾轉(zhuǎn)回到了七爺?shù)墓哦辏谝活D胡吃海喝之中,七爺舉起酒杯,忍不住眼淚就流了出來,聲情并茂的講述了他是如何歷經(jīng)千難萬苦尋找麒麟眼的。
這次我們都喝的比較多,最后還是股東店的伙計,把我們一個個抬上了床。
在七爺?shù)墓哦昀锒毫袅藘扇熘螅覜Q定離開,想要找一處青山綠水的地方,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跟七爺告別的那一天,虎子沒有來,或許是舍不得,或許是對我金盆洗手有些生氣,直到我離開,也沒能見到虎子的身影。
我?guī)Я艘恍⿹Q洗的衣服,就坐上了開往貴州的火車,坐在火車上,我就這么傻傻的看著車窗外那些不斷揮手告別的人,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涼感。
這偌大的車站,人頭攢動,卻沒有一個人是來為我送行的,這么些年的倒斗生涯,仿佛只有七爺、虎子和王初一三個人與我相識,其他的一些朋友早就不再聯(lián)系了。
火車緩緩開動,我閉起眼睛小睡了一會,等到了貴州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凌晨了,下了火車,迎著凜冽的寒風,我找了一間賓館住下。
遠離了那些倒斗的是是非非,來到這陌生的城市之后,我感覺自己一身輕松,至少不會再為倒斗而去冒險了。
我在遠離市區(qū)的地方租了個店面,賣點生活用品,由于我這店面距離景區(qū)并不算太遠,生意倒還說的過去,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缺錢了,之所以開一個小店面,只是為了打發(fā)時間,其實更多的時間,我并沒有待在店里,而是拿起漁具,在一處偏僻的小湖邊釣魚。
在這里我還開墾出了兩塊荒地,用來種植一些可以食用的農(nóng)作物,日子過得很是清閑。
大概兩個月后,王初一也來到了這里,我去火車站接她的時候幾乎沒敢認她,我就看見一個身穿老式棉衣,扎了兩個麻花辮的女人朝我揮手,我楞了很久才認出那女人就是王初一。
“怎么?才分開兩個月就不認識了?”王初一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想到啊,洋氣時髦的城市大美妞,怎么變成鄉(xiāng)野村姑了?”我伸手接過王初一手上的行李,可剛一入手,就感覺異常的沉重,我一下竟然沒有提起來。
這時候王初一回頭看我“怎么了?”
“哦,沒事。”我使出吃奶得勁,總算是把行李箱給提了起來,不然真要在王初一面前丟人了。
來到我開的小店面之后,王初一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一身蕾絲睡衣,就躺在我睡的那張床上,一遍手里翻著一本雜志,一遍開口說道“知道嗎,七爺?shù)墓哦瓯P出去了。”
對于這個消息,我并不意外,找到麒麟眼之后,我知道七爺已經(jīng)想要洗手不干了。
“嗯,盤出去也好,他那古董店太大了,樹大招風,留著也是禍端。”
王初一合上手里的雜志,坐起身子,看了看我,開口道“七爺找了個女人,兩人一起走的,好像是去了廣州。”
“找了個女人?”這倒是讓我很意外,在我的印象之中,七爺是個不茍言笑的人,整天就是板著一張臉,平日里十分的威嚴,就算是看到美女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我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了呢。
王初一點點頭“嗯,不過那女人長得并不漂亮,好像之前就跟七爺認識,挺老實的一個人,好像是還是個老師。”
我點點頭,從廚房里切了點西瓜端出來“嘗嘗這西瓜挺甜的。”
我把盤子端到王初一面前,她起身接住,這時我不由自主的就在她胸口的位置掃了一眼,本來她的身材就好,現(xiàn)在又穿著一身蕾絲的半透明睡衣,胸前那一抹酥白若隱若現(xiàn)。
我怕自己把持不住,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
王初一接過西瓜,吃了兩片,開口道“虎子跟你聯(lián)系過嗎?”
“沒有,我來到這邊之后,除了你之外,就沒有再跟任何人聯(lián)系過,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總之現(xiàn)在我的生活狀態(tài)很愜意,感覺這才算是真正的享受生活。”說著我坐在了八仙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后,故意做出一副悠閑自得的姿勢。
王初一笑了笑,從床上下來,把西瓜放在桌子上,開口道“知道嗎,虎子最后還是去了金老板那里。”
“是嗎?他不是說要去找王瞎子嗎?”我隨口這么問道。
王初一說道“王瞎子早就關(guān)門大吉了,現(xiàn)在國內(nèi)市場里,幾個大的古董商人之中,虎子就只認識金老板了。”
我點點頭“嗯,去金老板那還是不錯的,我覺著要比王瞎子強,至少金老板資金充足,就算是下墓也能給配備好一些的裝備不是。”
王初一笑著點點頭,就這么一直盯著我看。
我被她看的有些發(fā)毛,就問道“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我忙用手擦了擦臉。
王初一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我看你這里就只有一張床吧?”
“嗯,這店面就我一個人,平日里也只有我自己住在這,就沒有準備其他的家具,今天你先睡床,我后面的院子里有帳篷,我睡帳篷,等明天我去市區(qū)買一張床回來。”我忙解釋道。
王初一依舊微笑,開口道“不用,咱們就睡在這張床上,明天我跟你一起到市區(qū)去,順便把證領(lǐng)了。”
王初一這話說的很突然,絲毫沒有給我考慮的時間,完全是先入為主的架勢,我一時間有些懵。
“怎么?不愿意?”王初一問道。
“沒…沒…沒有不愿意,只是感覺有些突然。”
“你也說了,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翻篇了,我來之前已經(jīng)將四哥所有的東西全都埋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我正要開口說話,王初一馬上就坐在了我的懷中,香吻已經(jīng)貼住了我嘴。
一切就如同王初一所說的那樣,當天晚上,我們就睡在了一張床上,揮汗如雨。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醒的時候,王初一已經(jīng)起來了,我走出店面,就看見王初一滿臉笑容的再跟鄰居們打招呼。
這些左鄰右舍的人大多都是做生意的,平日里我們處的關(guān)系還不錯,見到我出門,忙上前打招呼“哎呀,老白啊,你這媳婦俊俏的緊那,你小子可是個有福的人啊。”
我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王初一跟那些鄰居們開心的聊天,時不時的就會有人跟我打招呼,夸贊王初一漂亮。
最后,我們在市中心的民政局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然后就在附近的地邊攤吃飯。
王初一問我初為人夫的感覺如何,我表示早就把她當媳婦了,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她顯然對我的回答并不滿意,噘著嘴正要發(fā)作,就見我們旁邊走來兩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這兩個人男人的打扮瞬間就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王初一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倆是盜墓的。”
我點點頭,憑著我多年的倒斗經(jīng)驗,僅僅是通過這兩人的衣著打扮,就能看得出這兩人的身份。
他們每個人背后都背著一個巨大的戰(zhàn)備包,跟一般來旅游的人所背的旅行包不同,這種戰(zhàn)備包是軍用的,更加的結(jié)實,而且能容納很多東西。
其中一個人的戰(zhàn)備包頂部,還漏出來半截木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專業(yè)的旋風鏟,用來打盜洞用的。
這兩人偽裝的很好,只要不是我們這行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小攤的老板熱情的走過去招呼,兩人坐下點了幾個小菜,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既然已經(jīng)看出了他們的身份,我并不愿意在這里過多的停留,于是就想要拉著王初一離開。
可就在我們兩個站起來準備結(jié)賬的時候,那兩人的對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就聽見他們其中一人開口說了一個名字,李虎!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決定坐下來再聽一聽。
其中一個黑衣男人開口道“這李虎忒不講道義了,上次下墓,咱們的人折了不少,只有他賺了一大筆,要不是他后面有金老板撐腰,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可不是,我早就不想跟著金老板干了,這次在咱們找到下家之后,就去投靠大掌柜,這次下墓,一定要讓那李虎好看!”
可能是我距離他們太近,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兩人的談話戛然而止。
這時候王初一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離開。
當回到我們的小店之后,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初一,你知道大掌柜是誰嗎?”
正在洗衣服的王初一聽到我問她,馬上轉(zhuǎn)過身子,看了我一眼之后,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來以為你不會問。”
“沒什么,我就是隨口問一下,沒別的意思。”
王初一開口道“大掌柜,是個綽號,東北人,姓張,是東三省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古董販子,實力跟金老板不相上下。”
我哦了一聲,就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只是心里莫名的有些擔心,虎子這家伙的性格我了解,這家伙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因為都是最親的兄弟,所以還有所收斂,現(xiàn)在沒人能夠束縛他了,估計這家伙摸冥器的時候吃了獨食,壞了規(guī)矩,所以才惹下這種麻煩。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他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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