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陣粗豪的笑聲,將姜思思的思緒從腦海中拉回現實。
姜思思循聲像發出笑聲的方向望去,遠處一片黑暗,她并沒有看到有什么人。
“老夫還以為你是個女中豪杰呢,原來也不過如此,現在又開始哭哭啼啼了起來,怎么?怕死了?”又是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
姜思思定了定神,此刻的她因為回憶起姜敬城的身死,早已淚流滿面。
她此時才發現,在隔壁的牢房內,一個身材矮的男人正盤膝坐在陰影里,正在咧開大嘴笑著她,她因為剛剛清醒,此地昏暗不明,那人又坐在暗處,所以剛才沒有注意到這里除了她還關押著其他人。
姜思思擦干眼淚,沖著那人道:“哼,就算我死了,你又能活多久?”依舊是毫不示弱。
“哈哈哈,已經有多久沒有人敢這么和我話了?沒想到你一個丫頭,膽子還不嘛。”矮身材的男子發出粗狂的聲音,哈哈大笑道。
“哼,我為什么要怕你,如果你真的能掙脫這星辰鋼的鎖鏈,恐怕早都逃出去,有怎么會被關在這里。”姜思思不屑道,顯然對這個人的虛張聲勢根不在意。
那人一愣:“呀呀,你一個年紀的丫頭,居然還認識星辰鋼,看來你也不是無名之輩,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被關押在這里?”
“關你什么事。”姜思思不再理會此人,盤膝坐在地上閉起了眼睛,竟是對這怪人不聞不問起來。
“喂,丫頭,你別不話呀。”那個人見到姜思思不再理他,不禁有點著急,沖到牢房邊上,他在這里關押很久,這里平時除了給他送飯的人就沒有別人,此刻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他怎么會輕易放過。
“嘩啦啦”一陣因為那人移動而帶起的鎖鏈撞擊聲響起。
姜思思睜開眼睛看著那人,不禁一怔,那人不但渾身被捆滿了星辰鋼鐵鏈,鐵鏈的末端牢牢的鑲嵌在墻內,有幾條星辰鋼制成的鐵鏈上還綴著幾個碩大的鐵球,這人一動,那碩大的鐵球也跟著微微一動,看來此人一定身懷絕世武力,要不然也不會被安陽府如此重視的關押在這里。
此時她也終于看清了眼前的這個人,這人身高不到五尺,偏又異常瘦,如果不是那滿臉的胡子,她幾乎要認為此人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喂,丫頭,你犯了什么事,安陽府雖然沒什么大能耐,但是這個地牢建的可是堅不可摧。向來關押的都是死刑犯的。”此人絮絮叨叨的了許多,并直勾勾的看著姜思思,似乎是生怕她又不理他了。
姜思思不屑的道:“安陽府是沒什么能耐,那你不還是被安陽府的人關在這里?”
“你,你這個丫頭,話怎么這么刻薄,老夫不過是中了姜敬城那個賊的奸計,要不憑安陽府的那些廢物也想抓到我?不過話回來,安陽府除了那些老不死的以外,也就姜敬城那個子還算是個人物。”那人又自顧自的道。
姜思思嚯的站了起來,大聲問道:“你認識姜敬城?”那人見姜思思終于有要開口的意思,不禁大喜,但就在他剛要話的時候,姜思思又突然道:“外面都再傳神猴柳一鳴已經死了,沒想到是被關押到這里了。”
這時候輪到那人驚訝了,他已經被關押在此地超過二十年,那時候這個姑娘還沒出生呢,又怎么會認出現在的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是柳一鳴?”被稱呼為柳一鳴的人疑惑的像姜思思問道。
“你不覺得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么?”姜思思道。
“你姜敬城?哎呀,這個人沒什么好的,一身脾氣又臭又硬,而且還迂腐的很,明明一身修為超凡入圣,偏偏為了一個什么狗屁姜姓就自愿守在安陽府內,而且我還聽人他被人廢了丹田,你他是不是一個大蠢蛋。”那人又開始吐沫橫飛的了起來。
“不許你這么他!”姜思思大喝一聲。
那人被姜思思的突然大喝聲嚇了一跳,然后才道:“你那么激動干什么,姜敬城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柳一鳴想到,姜思思被關在這死牢內,肯定是安陽府的敵人,又怎么會跟姜敬城有什么關系?
“我叫姜敬城一聲爹。”姜思思俏臉冰寒的道“你我他是我什么人。”
“姜敬城是你爹?哈哈哈,那我就不奇怪了。”李一鳴突然不怒反笑了起來:“你和姜敬城那子一樣,眼睛最是毒辣,怪不得能一眼就認出我,原來是姜敬城的女兒,哈哈哈,哈哈。”
“哼,有什么好笑的?”姜思思冷聲道。
“你快快跟我,姜敬城那子現在怎么樣了?你是他的女兒怎么會被關在這里?”柳一鳴出聲問道。
“他死了,就算你能出的去,也不能找他報仇了。”姜思思眼神一黯道。
柳一鳴陡然聽到姜敬城已然身死,不禁失聲道:“是誰害死了他?”
“嗯?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姜思思一怔道。
“我早就聽這里的守衛。姜敬城的丹田被廢,如果不是他自愿的,安陽府又有誰能強迫了他?如果不是他被人害的廢了丹田,又怎么會那么輕易的就死?”柳一鳴道。
“你的沒錯,我爹是被姜烈逼的被廢了丹田,然后被姜烈的孫子害死的!”姜思思緊握著拳頭道。
“哼,姜烈竟然縱容孫子行兇!他難道忘了姜敬城身后的那些人了么!”柳一鳴恨恨道。
“身后的人?我爹身后的人事誰?”姜思思不解的問道。
柳一鳴一愣,道:“姜敬城難道沒跟你提起過么?”
“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姜思思道。
“他不,自有他的道理,我也就不多廢話了,至于你,為什么被關在了這里?”柳一鳴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把害死我爹的人給殺了。”姜思思見他不,也不多問,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什么?你把姜烈的孫子給殺了,哈哈哈,那這老家伙一定暴怒了吧。”柳一鳴先是一驚,然后哈哈大笑道。
姜思思撇了撇嘴,這時候突然“哐當”一聲,地牢外的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了一個仆從模樣的人,手里提著兩個食盒。
仆從分別將食盒放在兩人的牢房門口,就快速的離開了,從頭到尾,一眼都沒有看牢房內的兩人,仿佛這兩個人是什么洪水野獸。
姜思思看著兩個食盒,想到,看來此處應該只有他們兩人。
柳一鳴看到來了飯菜也不再啰嗦,他走到門口,因為牢房的緣故,食盒根不能放進牢房內,他只好伸出手,將里面的飯菜一一拿出,然后從牢門的地步抽進牢房內,開始吃了起來。
姜思思剛以打開食盒,里面飯菜極為的豐盛,不但有雞有魚,還有一瓶酒,那邊柳一鳴不禁怪叫一聲:“哎呦,我丫頭,你這飯菜可是比我的好了很多啊,斷頭飯就是不一樣,還不快點分給老人家我點。”
姜思思自嘲一笑:“斷頭飯你也要吃?”
“哈哈,安陽府的人如果想殺我,早就一刀把我殺了,跟吃不吃這飯菜又有什么關系。”柳一鳴毫不在意的道。
他看著姜思思不在話,在那大快朵頤,有點著急了,他可不管是不是什么斷頭飯,有肉吃總比吃青菜強吧?
姜思思看著眼前的怪人,把飯菜向柳一鳴的方向推進了一些。
柳一鳴一點也不客氣,抓起一只雞腿就開始大嚼了起來。
等到他吃飽喝足以后,柳一鳴舒服的拍著肚皮,他打了一個飽嗝對著姜思思道:“不瞞你,老夫年輕的時候跟人學過一些相面之術,老夫看你的面相,不像是短命之人,所以呀,我覺的你這次不一定真的會死。”
“管他呢,死也好活也好,沒有差別。”姜思思平淡的道。
柳一鳴沒有好氣的道:“你這丫頭,肯定是和姜敬城學的,年紀就這么的老氣橫秋。老夫告訴你,無論什么時候,好死都不如賴活著。”然后他話鋒一轉,對著姜思思道:“丫頭,要不咱倆做個交易怎么樣?”
姜思思疑惑的看著柳一鳴,同樣沒好氣的道:“我都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還能跟你做什么交易。”
“萬一嘛,老夫被關在這里二十年,就只有你一個人被扔到這里,而且老夫還很喜歡你,怎么樣,要知道,我綽號神猴,在外面可是弄到不少好東西的。”柳一鳴對著姜思思蠱惑的著。
“不就是一個偷。有什么了不起的。”姜思思聲嘀咕道,但又怎們能瞞過柳一鳴的耳朵?他聽到姜思思的話大叫道,“是神猴,什么偷!你這丫頭,對長輩一點禮貌都沒有。”柳一鳴暴跳如雷道。
但很快他又神秘兮兮的對姜思思道:“丫頭,你可知道為何安陽府關了老夫二十年,一直不殺了我?”
“為什么?”姜思思突然來了興趣,問道。
“那我要先考一考你了,你可聽過絕天尺?”柳一鳴一臉鄭重的道。
“絕天尺?”姜思思一下蹦了起來,驚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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