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良面色慘淡,左手捂住腹,控制著體內肌肉蠕動,欲要減緩腹出出血的情況,但不知道為何,卻始終無濟于事,而右肩處更是無暇自顧,只能任由鮮血從其肩頭低落。
溫玉良聽到秦洛天的話后,內心中一份憤恨,只聽其怒聲道:“秦洛天!你敢對我出手,難道你就不怕我溫家的報復么!”
唐袁二人在一旁聽得一陣無語,這人不是太自負就是腦袋被門給擠了,甭管秦洛天怕不怕,人家已然出手了,更何況,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秦洛天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溫玉良還有機會在這里放狠話么?你現在不趕緊想辦法穩住自己的傷勢,還有心思在這里廢話,著實讓唐安二人感到無奈。
秦洛天淡淡道:“秦某正是因為給你溫家的面子,所以你才會活到現在,如果換做是旁人,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在秦某手底下生還么?”秦洛天的聲音雖輕,但是言語中每一個字無不透露著冰冷,顯然,他已經極為的不耐煩。
“好,好,好!”溫玉良連三個好字,然后在三人驚訝的眼神中轉身便走。
溫玉良一走,秦洛天不在有所顧忌,他伸出手掌,欲要在面前的大門上拍幾下,好將徐大師重新叫出來,替其手下治傷,哪知道,他的手剛抬起,門便“吱呀”一聲,自動開啟了。
反而讓秦洛天一愣。
只見徐大師走了才出來,他目光盯著地上血跡,那片血跡正是剛才溫玉良身上所留下的,只見其皺眉道:“你再不走,一會可就走不了了。”
秦洛天一愣,知道徐大師話中的意思,他出手傷了溫玉良,雖然沒有要他的命,但是也讓其深受重傷,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打傷了溫府的,溫府的顏面受了損,人家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想到這里距離溫府只有數里,溫玉良就算身受重傷,走過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等到溫玉良回到溫府,溫府的人勢必會前來報復,想到這里,秦洛天臉上出現了遲疑的神色,按理,他此刻逃走正是最佳的時機。但是想到重傷欲死的手下,他不禁站在那里猶豫不決。
“就算老夫出手,將你的那人救活,到時候溫府的人找上來,你們二人還不是一樣會死?與其都是死,你不如帶著其離開印陽城去找一位煉丹師來,不定還有一絲的希望。”徐大師見到秦洛天站在原地不動,立刻出言勸道。
“除了徐大師,秦某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事。”秦洛天兀自不甘心的道。
“一絲希望,還是軍覆沒,這種問題不需要老夫來替你選擇吧?”徐大師見到秦洛天不死心,再次勸道。
秦洛天恍然大悟,徐大師所一點不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當下沖著徐大師一拱手,恭敬的行個禮后,便快步離開了窄巷中。
臨走之前,秦洛天還朝唐安投過感激的一瞥。
在秦洛天離去后,唐安驚喜的發現,原排在最后的他們,反而成為了第一個!唐安頓時大喜,二人快步來到徐大師的面前,唐安恭敬行禮道:“徐大師,晚輩唐安,想要請大師幫忙救治一下我的同伴,只要大師能夠將在下同伴的傷治好,晚輩肯定會付出讓大師滿意的報酬。”
徐大師看著唐安二人,突然出聲道:“剛才秦洛天那子出手,你們也在場,難道你們不怕溫家遷怒你們么?”
唐安皺眉道:“大師,晚輩二人見到了此事,就會被遷怒?難道這溫家一點道理不講?”
“講道理也要對實力相近的人,如果你認為任何人都可以講道理,老夫勸你們最好還是現在離開中域的好,中域還不適合你們這種異想天開的人來。”徐大師看著唐安道。
唐安面色鐵青,徐大師的話雖然難聽,但卻句句屬實,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將孫牛二人救醒,現在還不容易沒有其他的阻撓,唐安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他道:“不管怎樣,還請大師先替晚輩的同伴治傷,如果溫家真的找上我們,我們自然會想辦法解決。”唐安心中想道,出手的人是秦洛天,他們只不過在一旁看著,并沒有出手,以溫家的實力,肯定會極為容易的將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只要主事人明事理,自然不會難為他們。
徐大師不在多勸,張嘴道:“一千兩黃金或者同價值的秘籍,丹方乃至兵器丹藥都可以,只要你們出的起,老夫現在就去替你的同伴治傷。”
唐安聽到這個條件,頓時一怔,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就連袁南博也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徐大師見到二人的神情還以為自己要價太高,這二人出不起呢,他沉著臉道:“這已經是最低的標準,就是溫玉良或者秦洛天,老夫也是這個條件,如果你們沒有的話,就等湊齊了在來找我。”完,其一拂袖,便要再次進入院內。
唐安連忙上前,道:“大師請不要著急,您的這個條件,我們答應了,咱們現在就走吧。”
徐大師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不悅的道:“你們可不要哄騙老夫,如果你們出的起價,那么現在就把東西拿出來,老夫認為可以,才會跟你們前往。”
唐安知道徐大師見到剛才二人遲疑,還以為二人根沒有什么家底,豈不知,唐安等人一路行來,從不開眼的馬賊或者其他敵人手中,收獲了不少珍貴的物品,退一萬步講,就算唐袁二人什么東西都沒有,有姜思思在,還愁什么秘籍?她隨便拿出一部秘籍,那都是極位珍稀的。
唐安沖袁南博一點頭,袁南博從懷中掏出一薄書,看也沒看,直接扔到徐大師的手中,這薄書只有幾頁,輕柔至極,加上偶爾有微風吹過,徐大師原還擔心這幾片薄紙被吹飛,但是卻發現,這幾張薄紙輕飄飄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竟是沒有一絲的波動,這一手,不禁讓徐大師朝袁南博多看了幾眼。
“這狐影刀秘籍是在下從一位王級高手的手中得來的,大師看看,是否能滿足大師的條件?”唐安笑著解釋道,這狐影刀乃是當初唐安擊殺三水城的城主謝飛狐后,從其身上搜出的,雖然較唐安所練得的刀決差了很多,但是倒也不失為一門厲害的秘籍,唐安便將其收了起來,放到了袁南博那里。
徐大師只翻開了第一頁,見到這刀決開篇所講,竟是一鬼魅靈動的刀決,他當下大喜,將此書收好后,笑道:“可以,這秘籍完可以作為這次老夫出手的報酬,現在你們前面帶路吧,老夫去看看你們的同伴是受了何等的傷勢,不過咱們丑話在前面,如果是人也無能為力的傷勢,這書老夫也不會返還的。”
“這是自然,此物既然已經交到大師的手中,就已經是大師之物了,又豈有重新要回來的道理?大師這邊請。”唐安口中連道,完手一伸,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徐大師率先邁開步子,唐安二人立刻帶著徐大師朝著李千林的莊園走去。
唐安心中掛念孫牛二人的傷勢,步履極快,袁南博徐大師跟在其身后,亦步亦趨的跟隨著。
不久之后,三人再次出現在李千林的莊院門前,徐大師見到唐安停住了腳步,頓時將自己的步子也放緩,他面上毫無變化,但是內心中卻是暗暗感嘆唐安的腳程之快,他早已經看出來,唐安二人實力強勁,怪不得對溫家也是不在上心,門口的守衛認出了唐安二人,立刻將們打開,將三人迎了進去,另外一人,對著唐安三人施了一禮后,便直接進入園中,想必是去通報李千林去了。
唐安引領著徐大師來到孫牛二人的房間,門一打開后,姜思思頓時站了起來,朝門口望去,在見到是唐安后,不由問道:“這位就是那么煉丹大師?”
唐安輕輕點點頭,徐大師則是擺手道:“什么煉丹大師,不過是會練些丹藥罷了。”完,也不理會姜思思,徑直來到了牛天的面前,手在牛天的脈搏上一搭,頓時輕咦一聲,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隨即他扒開牛天的眼皮看了看,又捏開牛天的嘴巴,朝里面的舌頭仔細的敲了敲,他一邊看著一邊喃喃自語道:“奇怪,奇怪。”
完兩句奇怪后,徐大師離開牛天的床邊,來到了孫戰的面前,孫戰的身上倒是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徐大師略一猶豫后,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淡青色的瓷瓶,拔掉瓶塞,從瓶內到處一顆淡黃色的拇指大的丹藥,他手指略微用力,丹藥立刻一分為二,他將一般丹藥喂到孫戰的口中,并在其身上快速點了兩下,孫戰喉頭一動,便將半枚丹藥咽了下去。
徐大師將另外半枚丹藥重新放回道瓷瓶中后交到唐安的手中道,明天這個時辰,在將這半枚丹藥喂給他吃,不出兩天,他自會清醒。
唐安聽后大喜,連忙將瓷瓶心的接了過來,隨即道:“大師,那我的另一位同伴呢?”
徐大師聽到唐安的問話,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道:“老夫剛才檢查過他的身體,發現他的體內經脈受損嚴重,神魂以前似乎受到重創,但是奇怪的是,似乎并不是人為的,反而更像是什么東西突然從其體內滋生出來,將經脈與神魂破壞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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