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的望向老媽，老媽笑而不語的朝我攤開手。
此時此刻，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古人總曰：唯人與女人難養(yǎng)也！
看來，我打電話給張老，還得求他幫高雯轉(zhuǎn)校的事。
看著竊竊私語的二女，高雯在教唆凡，凡似是而非的點著頭。
這一幕，溫馨而他娘的苦逼！
……
出院手續(xù)辦理完，離開醫(yī)院之時，臨近傍晚。
老媽獨自一人離去，用她的話來講，要給我準(zhǔn)備一頓豐盛的晚餐，為我平安而歸接風(fēng)洗塵。
我心里暖烘烘，老媽的做法令我感受到濃濃的慈母的愛。
凡和高雯，一人走一邊，緊貼著我。
也許是考慮到鎮(zhèn)熟人多的緣故，并未與我牽手而行。
對此，我聳聳肩沒有在意。
女孩子臉皮薄，作為大男人要學(xué)會理解。
“宇，那些醫(yī)生看著你的眼神好怪，好像你好好的很令他們尷尬一樣。”
凡姐在我左側(cè)，捏著粉拳，替我感到不忿。
“就是，一群沒有教養(yǎng)的醫(yī)生。”高雯出聲附和道。
我微微一笑，道：“他們不過是一群普通人，我存在的世界面與他們不相干，任誰也不會相信有靈魂出竅的法。”
我雙手一拍，看著二女道：“對了，快晚飯時間了，你們兩個不回家嘛？”
“宇，你可別想再丟下我，我再也不可能任由你離開我這么久。”凡姐停下身形，微顫的動作讓我心神為之心疼。
“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論去哪里，都會讓你跟在身邊，哪怕前面有危險，我也會擋在你前面。”
我神情的凝視凡，與之對視，信誓旦旦道。
“那我呢？”高雯酸氣道。
我突然甚感頭疼，這一個凡我想要保護(hù)她，都有點力不從心，再加一個高雯，我還當(dāng)真沒那自信護(hù)其安。
“宇，我有可愛呀，你忘啦？”
經(jīng)凡姐提醒，我陡然一笑道：“對哦，差點忘了家伙，敢號稱守護(hù)魔，我找機(jī)會試試它的實力。”
“若宇，你偏心！”高雯不滿的指責(zé)道。
“凡姐有家伙保護(hù)，你有我保護(hù)，還不滿足么？”
我想，我的回答足以令高雯滿意，瞅著她淺笑。
“這還差不多！”高雯露出勝利的微笑，挑釁的看向凡姐。
凡樂呵呵笑著，無視高雯的挑釁，因為她清楚，哪怕有家伙保護(hù)她，我依舊不會讓她受到絲毫危險。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回家么？”
我撓著頭，老媽去菜市場挑貨，我一時還真不知道去哪里好。
對了！
蛇冥、白嵐、豬剛鬣和黑，它們在哪里？
我向凡提問，凡姐告訴我老媽擔(dān)憂這群妖怪在醫(yī)院鬧事，讓它們留守家中。
“當(dāng)初我出事，是蛇冥將我?guī)Щ丶业陌桑俊?br />
凡偏頭細(xì)想，道：“這我就不清楚啦，不過聽媽，是顧大哥送你回來的，蛇冥好像是化出體在你出事那一帶大鬧，還傷了不少人，被一位路過的道士碰到，要不是顧大哥求情，再加上蛇冥身也無害人意，差點就被道士收走了。”
我點點頭，對著高雯和凡道：“我們?nèi)ベI幾套新衣服，晚上狂歡一夜，如何？”
“可是你有錢嗎？”高雯問出較為現(xiàn)實的問題。
我神秘一笑，道：“現(xiàn)在就開始擔(dān)心我養(yǎng)不起你的問題啦？”
“不是！”
高雯閉口不語，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宇，我藏著一些私房錢，密碼是你的生日。”凡放緩腳步，在我耳畔細(xì)若蚊聲道：“你盡管拿去花，這是我存下來的零花錢。”
凡姐的體貼如故，鼠頭鼠腦的模樣，令我不禁莞爾一樂，忍不住摟住她脖子，在她紅唇上迅疾淺吻。
離開凡姐紅唇時，在其耳垂上輕咬了一下，道：“謝謝，不過別擔(dān)心，我哪能花你錢呢？”
伸手摸著口袋，有一張農(nóng)業(yè)銀行IC卡，是老媽臨離開前，遞給我的。
據(jù)老媽所，是老爸留給我的錢，老爸離開了鎮(zhèn)，不知去了何處，就連當(dāng)時來醫(yī)院探望我肉身時，也是神色匆忙。
我是很擔(dān)心，可老爸不，只有兩個原因：要么他可以解決，要么我目前實力不夠，告訴我也沒用。
我從來就是個心比較寬的人，拋開這些疑惑，帶著二女來到銀行。
銀行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下班，在ATM機(jī)上每次最多取款5，每日上限。
我將卡片放入ATM機(jī)口，輸入密碼之后，浮現(xiàn)出來的數(shù)字，讓我雙眼剎那間圓瞪。
“凡姐，這是多少？”
我吃了一驚，連忙叫過凡，激動得一時間數(shù)不清具體幾位數(shù)。
“個，十，百……十萬，百萬……哇！”凡邊數(shù)邊驚呼道：“宇，你好有錢呀。”
“你哪來這么多錢？”高雯清亮的聲音，此時顯得清冷無比。
我忙著取錢，沒有在意高雯的問題。
兩萬塊到手后，我沒有身份證沒有錢包，只能將錢放在凡身上。
女孩子，出門在外，總會習(xí)慣性帶著包，方便放東西。
“你錢哪來的？”高雯提高了分貝，我這才看到她滿臉寒霜。
“還能哪來的，這就叫底蘊，俗話叫底蘊！”
我摸不清高雯哪來的脾氣，好似我是個會偷會搶的人一般，頗令我不太開心。
高雯聽到我的回復(fù)后，獨自走在前頭。
“宇，雯姐這是咋啦？”凡摸不著頭腦問道。
雯姐？
我驚異瞅著凡，女人之間的關(guān)系真是復(fù)雜，上一秒還是仇人，下一秒就以姐妹相稱了。
“鬼知道她發(fā)哪門子脾氣。”
我拉著凡，遠(yuǎn)遠(yuǎn)跟在高雯身后，高雯的脾氣顯得古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的家里出現(xiàn)了變故，或許還真和錢有關(guān)。
此時不是問話的好時機(jī)，我牽著凡在一家高檔服裝店挑選，高雯在門口等待，凡神色擔(dān)憂，我無奈點頭示意她去吧。
妮子吐著舌頭，跑出去和高雯聊著天。
我提著大包包，跟在倆女人身后，朝著家里位置走去。
……
到家時，凡和高雯先進(jìn)的家門。
我剛到家，豬剛鬣那特有的大嗓門，一下子將老子震懵了。
“老大，你是真牛逼，一出手就搞定了兩位嫂嫂，老豬佩服的緊。”豬剛鬣咧嘴長笑。
這頭豬看不懂情勢，不分場合話，真尼瑪想把它燉了。
高雯心情沉悶，豬剛鬣這一語，頓時將她刺激得起身跑出了門。
我眼神不善斜睨著它，白嵐見我就要發(fā)飆，一巴掌蓋在豬剛鬣腦門上，捏著蘭花指大罵：“你個豬腦袋，老大的事是你能隨便評價的嘛，你真是頭豬！”
這一鬧，我也不好再多其他，忙趕著追了出去。
高雯早跑得沒影，夜又深，我勾動道火，化出火翅騰空而起。
終于在江邊找到了高雯，我靜靜懸空俯視著她。
高雯此刻顯得柔弱無比，蹲在江邊，潺潺江流奔騰而過，她的頭顱深深的埋在雙腿之間，夜風(fēng)吹過，將其長發(fā)紛紛揚起。
頗有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之感！
估摸著她的情緒應(yīng)該是發(fā)泄了不少，我散去火翅，一步步朝著她走去。
“你不要過來！”高雯突然喊道。
我仿若沒聽到，徑直來到她身邊蹲著，道：“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記住在你身后一直站著一個愿為你付出生命的男人。”
“在我沒遇見你之前，我只覺得生命里有凡足夠。”
“在遇到你之后，你的一舉一動牽引著我的心，我一直以為我是個很專一的男人，再見到你之后，這世界上便多了個渣男用詞。”
“好像，我和你，和凡之間的緣分早已注定，月老讓我遇見你們兩個，那么我想我沒有其他理由放開你們其中之一。”
“我知道，女人喜歡一心一意的男人，也明白你總覺得我愛凡比你多。”
“但是，若有危險出現(xiàn)，我一定是第一時間擋在你們身前的那個人。”
“我愿意為你們兩人付出我的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
我耐著心，完這一切之后便起身，突然有種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就要離開的直覺。
“我明白了，也許我該放開你，對不起。”
我內(nèi)心一嘆，心情灰暗，好似失了魂，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走向岸邊。
是我太過自私，太過霸道，我總以為將高雯束縛在我的身邊，是一種愛。
不曾想，我的霸道，卻造就了她的不自由。
令其感覺到委屈、痛苦不堪，我還有什么理由留下她？
這一刻，我才明白，愛并不是占有，而是適時放手，哪怕再心痛，哭著也要做到。
我愛高雯，不等于我有借口可以將其強留在我身邊，和另一個女人共同分享同一個男人的溫柔。
如今是世紀(jì)，女人的思想再開放，依舊無法接受。
我思緒亂，滿腦子是深深的愧疚感，總覺得應(yīng)該跟她大聲的道歉。
在我轉(zhuǎn)身那一刻，一道黑影撞進(jìn)我心懷。
她是高雯，她緊緊的摟著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側(cè)著臉，貼在我胸膛上，好似聽到我強有力跳動的心臟，是她最為幸福之事。
“我……”
剛要開口，高雯便打斷道：“不要話！”
我此時手足無措，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是重歸于好么？亦或者是分開前的擁抱？
我期盼是前者，卻又擔(dān)憂是后者。
雙手不知該放在哪里好，只得高舉過頭頂，雙腿站得筆直，就這么任由高雯擁抱著我。
半響，高雯秀美的面容，重新掛上了笑顏。
“好啦！”
“好好……好……好啦？”
我被她搞得一顆心，七上八下，腦子暈乎乎，搞不懂高雯話里的意思。
所以，情商再高的人，在碰上愛情后，便無法再證明他（她）的高情商，在真愛面前，所謂的智商為零，這他娘是真的。
“若宇，謝謝你。”高雯突如其來的謝謝，讓我不安的心竟有抽痛之感。
接下來是不是就是，我想通了，我應(yīng)該放開你，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謝我什么？”
我占據(jù)不了主動，被動的問道。
“你笨呀，謝謝你告訴我，在你的生命里我和楊凡一般重要。”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不該老是和楊凡爭奪你的愛，因為你愿意為我們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等等！”我出聲制止高雯道：“讓我緩緩，我有點懵逼。”
“噗嗤”
高雯驀然之間笑開了，好似一朵嬌艷但卻含苞的玫瑰花，陡然間綻放出最美的一面。
“若宇，你真的好笨蛋。”高雯取笑著我。
我終于反應(yīng)過來，高雯這是徹底放下了心結(jié)，不會再糾結(jié)于我到底愛她更多，還是愛凡更深。
“高姐，請注意你的態(tài)度。”我‘板著’臭臉，嚴(yán)肅道。
“是，柳少爺！”
高雯雙腿并攏，正色面對我，朝我敬了一禮。
媽媽咪，這娘們也有逗比的一面。
“噗嗤……”
“哈哈哈……”
我倆在夜風(fēng)中就這么得對視了數(shù)個呼吸，爾后心有靈犀同時哈哈大笑。
“走吧，我們回家！”
我將手伸出，高雯快而準(zhǔn)的牽住。
我啞然失笑，這美麗的娘們有點意思。
……
高雯跑得很快，高跟鞋都被她跑丟了，在路上走了幾分鐘才聽到她吸冷氣的動靜。
我才發(fā)現(xiàn)高雯的雪白如玉的雙足，其上不知何時，隔三差五有著刮傷和流血的痕跡。
“我背你。”
“嗯！”
高雯聽話的趴在我背上，腦袋趴在我耳邊，不時對我吹著氣。
盡管豐滿的大白兔壓著我的后背，但我此時此刻，只想著背她回家，給她止血。
離回家還有幾百米路程，高雯雙手垂在我身前，突然道：“宇，你想知道這兩年我發(fā)生了什么嘛？”
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鼻子里發(fā)出‘嗯’聲。
“兩年多前，我高中畢業(yè)了，那時候我最想見到的人是你，想把我的喜悅分享給你。”
“可是，我找不到你人，問了阿姨你在市，我那時候填志愿填的就是市大學(xué)，我想去市陪著你，能夠每天見到你，是我最幸福而且最滿足的事。”
“但是我媽突然得了一種怪病，家里很快花光了積蓄，可是我媽的病情不見好轉(zhuǎn)……有一天有個男人告訴我，只要我做他女朋友，他就會出錢給我媽治病。”
“我沒有答應(yīng)他，我媽那晚上病情突然惡化，他卻又突然出現(xiàn)了，很認(rèn)真的告訴我，我如果不答應(yīng)的話，我媽當(dāng)天晚上就會死。”
高雯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道：“你真的很混蛋，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人間蒸發(fā)，我打你電話從來都是關(guān)機(jī)。”
“我知道，你要是在，你肯定會替我解決掉所有的麻煩，我一直相信你可以做到。”
從高雯第一句話開始，我的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在其出這句話后，臉上勉強掛上了一縷笑意。
那是會心一笑，有個女人愛著你，始終相信你是她的天……那是滿足的笑意！
“我沒辦法，最后只能答應(yīng)他的要求。”
“但是我沒有讓他碰過我的身子，我是你的，永遠(yuǎn)都是。”高雯著著，語氣突然急迫起來，好似害怕我會發(fā)怒一般。
我背著她的雙手，緊了緊。
“兩年多，他每天都在向我示愛，簡直不厭其煩！”
“在前兩天，他終于失去了耐心，對我下了最后通牒，我如果在不接受他的要求，我媽就會死。”
高雯腦袋趴在我肩頭，聲音變得低沉，道：“我那時候很難受，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我答應(yīng)了他，但是有個條件。”
“我告訴他，我必須回老家一趟準(zhǔn)備一下，他不準(zhǔn)跟著我。”
“他答應(yīng)得很爽快，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就是為了回來看你最后一眼，因為我害怕我以后再也沒有臉見你。”
“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醒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回來見你你一定會醒過來的。”
高雯突然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道：“當(dāng)我看到你給我開門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嘛！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定會醒過來幫我。”
“宇，我愛你！”
隨著高雯的一句我愛你，我陰沉似水的臉色陡然一笑。
“我也愛你！”
可是一想到高雯的遭遇，我的心頓時充滿了殺意，沉聲問道：“他要你什么時候回去？”
“明天就得上去啦，有你在我可不怕！哼！”
高雯驕傲的好像拿到了心愛玩具的女孩，語氣中的開心之意，我深沉的感受到。
“到家了，先吃飯，明天我會把一切處理好。”我將高雯背上我的房間，轉(zhuǎn)身去找老媽取藥箱，不敢讓高雯久等，快步回到房間里。
取出酒精，蹙著眉頭對高雯道：“忍著點，疼就喊出來。”
拿起棉簽沾上酒精，心翼翼的處理著高雯的腳傷，途中我抬起頭用眼神詢問，她竟是咬牙忍著疼，并未喊痛。
我的動作，輕緩而心。
終于，將最后一個邦迪貼好，我收起藥箱背著高雯下了樓。
“好啦好啦，準(zhǔn)備吃飯了！”老媽拍著手，提醒著大家該吃飯了。
我坐在高雯身邊，給她夾著菜，凡在我左側(cè)口吃著飯，眉眼間不見嫉妒，并還夾著幾塊肉塞到我嘴里。
高雯享受著我的服務(wù)，凡貼心的喂著我，我們?nèi)酥g一時間，顯得十分融洽。
“老大好幸福！”豬剛鬣扒著飯，眼紅的道。
白嵐賞了豬剛鬣板栗，喝道：“吃個飯還擋不住你豬嘴，在話老子分分鐘閹了你。”
豬剛鬣眼睛滿是委屈，看著蛇冥道：“二哥，大哥又欺負(fù)我。”
“我剛想起來，好久沒吃豬肉了。”
蛇冥立體的五官神色不變，優(yōu)雅夾著菜扒著飯，頭也不回道。
豬剛鬣肥頭大耳，一聽這話頭都快埋進(jìn)碗里了。
會，抬起頭，一碗飯見底，卻見大多數(shù)米粒粘在它臉上。
凡和高雯原憋著笑，此刻再也忍不住，咯咯大笑而起。
就連沉悶的布勒與蛇冥都笑了，狗犢子更為夸張。
大嘴咧開直至耳邊，狗式微笑，有點幽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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