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在這個世界里面輪回難道不會影響他的記憶嗎?”
伊斯可還記得第二維和無多被章德升的修羅道轉生輪回之后,就忘記了他們原的身份,直到他把他們從瑤臺瓊室中救出去,才各自恢復了記憶。rg
現如今,他要的是楊戩腦子里面對地球的記憶,若這里的轉世輪回反倒讓那二貨把從前的記憶忘得一干二凈,那可真是末倒置。
“你放心,我之前不是過,神仙的靈魂不歸生死簿管轄。哪怕楊戩這個二郎神是個冒牌的,生死簿的六道輪回也依舊奈何他不得。現在在那具凡人軀體里的,不過是他自愿分出的一縷神識罷了。”
莉莉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遠處的楊戩,那子正拉了一眾嬪妃鴛鴦戲水,白日宣淫。
哪怕記錄楊戩的交配過程對他們研究地球人的習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但耐不住對方十年如一日的慷慨播種,即便是再嚴謹的探索者,也不耐煩重復觀察同一個實驗上百次。
她一個動念,原如穿花蝴蝶般圍在楊戩身邊的美人便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樣,紛紛從浴池里爬了出來,甚至沒有穿上掛在一旁的縷衣,便**著身體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守在屋外的宮女太監也對這群白花花的**視而不見,反倒跟著那群**隊伍遠離了這間宮殿。
屋子里的**之氣隨著這群人的離開瞬間蕩然一空,楊戩原肆意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他很清楚發生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他已經不止一次經歷過了。第一次的時候他興許還會大喊大叫,直言要誅人九族,但反復這樣幾次之后他就學乖了。
哪怕淑妃剛把他弄得不上不下,楊戩此刻也不敢伸手去自我開解,因為那個女人就要來了,他生怕這個舉動會被對方誤解成是對她的ei褻。
但當伊斯跟在莉莉身后出現的時候,他還是嚇了一大跳,甚至沒注意到后者并沒有像尋常女人那樣避諱他此刻坦蛋蛋的身體,仿佛在她面前的不過是條發情的公狗。
“看來你很享受這里啊。”
伊斯在楊戩驚恐的目光中微微一笑,后者聽了,連忙扯開有些僵硬地嘴角道:“對……不不,不對,額,那個……你,你什么時候放了我?”
“你覺得呢?”
伊斯反問了一句,似乎是在嘲笑對方的愚蠢。楊戩的臉頓時哭喪起來,他甚至連沖上去拼死一搏的勇氣都沒有。
溫柔鄉,英雄冢,更何況楊戩這二貨哪兒夠得上是什么英雄。再者,在他眼里伊斯根無法戰勝。
當然,這也是事實。
伊斯繞過浴池,坐在了楊戩的正對面。
這個位置顯然讓楊戩十分不舒服,他偷偷把腿收了回來彎曲并攏,好借此擋住他胯下的兄弟。
他也不是沒想過把衣服拿過來披上,但那個女魔頭此刻剛剛好擋住了懸掛龍袍的架子。
在水里他還能調整姿勢掩飾尷尬,這一走出去,可頓時就成了鳥朝女魔頭,**對神子的姿勢。那畫面太美,給他十倍百倍的膽子也不敢這么干。
如此一來,哪怕伊斯還沒有開口威脅,楊戩構筑的心理防線也早已經崩得一塌糊涂。
“我來這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你可以選擇撒謊,但我想你知道,撒謊對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楊戩正要像以前那樣向伊斯表表忠心,就感覺右手拇指驀地一痛。
他眼睜睜地看著拇指一分為二,上半截掉進水里的時候還發出了“噗通”一聲聲響。
血液像墨一樣在水里暈染開來,飄飄蕩蕩的又重新爬上了他的腿,鉆進了他的口鼻,混合著慘叫被他一起咽了下去。
伊斯不喜歡噪音,等楊戩因為窒息缺氧而漸漸掙扎不得的時候,他才散去了壓在他頭上的那股力道。
楊戩猛地從水里鉆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
哪怕他此刻不過是一縷神念,但體被女魔頭封閉了五感,反倒放大了這具身體的喜怒哀懼,剛剛他真的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哪怕他現在逃過一劫,反倒陷入了更深的恐懼。
“咳,咳咳咳咳……為什么要……”
“為什么要割你指?”伊斯替楊戩接下去道:“你還記得你之前跟我們地球上‘元嬰滿地走,金丹多如狗’嗎?據我所知,你們地球人似乎連法術都不會,又何談金丹元嬰呢?”
楊戩原就煞白的臉頓時變得更難看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難道忘了你之前還以為我也是地球來的穿者?你覺得,我是從哪里知道西游記、聊齋、山海經這些東西的呢?”
“難道不是有個倒霉蛋穿失敗,反倒被你這個原裝貨反殺的緣故嗎。他死了以后,你就融合了他的靈魂,從他的記憶里知道了那些事……”
楊戩是心虛,這確實是某種的套路之一,但那些主角似乎就從來沒計較過地球穿者的來歷,哪兒像他這么倒霉,反被對方抓住嚴刑逼供的?!
伊斯倒沒想到這二貨的腦回路居然如此清奇,連章德升都開始懷疑他們“不是人”了,這子居然還能幫他們腦補出這么一個身份。
不過他并沒有解釋這個誤會,像是默認了對方的猜測一樣,順勢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有關我們世界的一切,都被寫進了你們的志怪當中。
“不周山、共工、羲和,天庭、玉帝、西王母,還有你這個二郎神,哼,我雖然不信有人能夠躲過一眾神佛的感知窺視我等,但我更不信地球人會無緣無故地寫出那些東西來。”
“!你們到底奪舍了多少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奪舍了之后,你們是不是還有辦法再回去?!”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伊斯此刻很好地扮演了一個警惕地球人對他們有所圖謀的土著。而他最后那一問,更是徹頭徹尾的陷阱。
果然,楊戩在聽了伊斯比他腦洞還大的推斷之后,臉上先是略過了一絲錯愕,接著心頭便涌上一股竊喜。
雖然他很快就恢復了他原那副愁眉苦臉的苦逼樣,但他實在高估了他的演技,也低估了外星人的眼力。
莉莉放縱他在這個世界為所欲為是有原因的。瑤臺瓊室天然比外界快的時間流速可以幫助她更高效的研究楊戩日常的行為習慣,她甚至以他為模板建立了一個模擬地球人生活模式的模型。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當楊戩將神念投入這具**凡胎的時候,他再無法動用二郎顯圣真君的神力掩蓋他的情緒波動。
就好比他剛剛被割去指之時,這具身體的大腦便即時分泌了一種名為內啡肽的物質用以幫助他對抗疼痛,而這時候若是代表興奮、高興情緒的多巴胺居然也在增多,顯然就不正常。
“怎么,難道我錯了嗎?難道你們不是通過這種方式知曉了這些東西,回頭又把這里的見聞帶回了地球?”伊斯故意反問道。
楊戩哪里敢被伊斯探出虛實,地球是強大,這些人不敢把他怎么樣,這也是他之前強行夸耀地球武力的原因。
“沒錯,就是這樣!我告訴你,我要是沒能在規定時間內穿回去,心地球就派出無數個穿者把你們給……”
“夠了,這種話你還要編到什么時候!”
伊斯一臉冷笑地打斷了楊戩的夸夸其談,然后在后者愕然的表情中慢悠悠地分析道:“看來,地球人還真不具備穿到這個世界的成熟科技。穿這種事,對你們來確實是隨機且不可控的。”
“被車撞?生病死亡?我那時候還以為這些不過是你們隨口編出來蒙我的謊言,但如今看來,這些看似荒謬的言論反倒是最接近事實的真相。”
“地球人不但無法修煉,沒有法力,甚至沒有將人的意識憑空降臨到另一個世界的科技。”
“哦,差忘了,你似乎還很喜歡凡人的這種交配方式,用起凡人的肉身也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不便之處。”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所謂地球人,只不過是一群蝸居在行星上面的,一種最普通不過的碳基生物呢?”
“行星”這個詞是伊斯額外加進去的。
這個詞他很早就從地球人的口中聽過,不過那個時候他聽不進他們在意識頻道中所作的任何解釋,但此刻,他心里有一道聲音正在瘋狂叫囂,這才是真正的答案!
楊戩頹然地靠在了浴池邊上,握著受傷的那只手,他有氣無力地回應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問我干什么呢?”
他根不知道此刻他面對伊斯的質問放棄了抵抗,對地球,對他的同胞而言究竟意味著什么。
伊斯心底陡然間燃起了一把火!如果楊戩這時有勇氣抬頭看一看坐在他對面的伊斯,就會發現此刻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他極力克制著,將話的語調維持在正常水平:“看來真是這樣,地球是你們對那顆行星的稱謂,地球人的科技水平甚至不足以支撐你們探索完整個太陽系?”
聽到對方居然連“太陽系”都知道了,楊戩更沒有理由繼續裝蒜下去了,只是了頭,算是肯定了伊斯的話。
居然真是這樣,地球人居然真的在他們第一次聯絡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老底給交代清楚了,可笑自己居然還一直以為對方是能夠掌控一方世界的高維生物!
伊斯有些感慨,又有些釋然。
一直籠罩在第七隊探索者頭上的陰影一朝散去,他只覺得一陣放松。
但很快他就重新振奮起來了,既然地球人對他們然沒有威脅,那么他們在哪兒?
地球人的存在跟這個宇宙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就像他剛剛問楊戩的,為什么地球人對這個世界了解的這么清楚?
不,這兩者很可能是顛倒的因果關系,是這個世界,為什么會按照地球人的所思所想運轉。
“這個答案,或許就要章德升來告訴我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問題要搞清楚……”
正因為地球人不是高維生物,所以他們對待他這個第三宇宙高維探索者的態度未免太過奇怪了。
地球人質上可不是什么單純善良的種族,他們可以對生活在這個宇宙的凡人的性命不屑一顧,那么他們憑什么覺得,當他們自己遇上另一個比他們高等的異界生命的時候,對方不會威脅到他們自己的生命呢?
“在你們星球上,是不是有專門捕捉外星信息的裝置?是否有應對遭遇的外星生命預案?”
伊斯每問一句,楊戩臉上的迷茫便加重一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怎么完聽不懂。
“我在地球上也就平頭百姓一個,哪兒知道那么多國家機密啊。你問這個干什么?”
伊斯沒有理會楊戩的疑問,對方的神態不似作偽。
可據他觀察得知,站在意識頻道對面的地球人絕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個群體。甚至他在不久前回顧兩方對話的時候,還發現一句自己之前居然一直忽略了的字眼:
“投票人數超過總用戶的%。現在,我們可以重新聯絡了。”
用投票的方式民主決策如何跟外星生命打交道,這不難理解,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總用戶”這個詞。
是地球人翻譯得夠不到位,還是這個詞……代表了別的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就算地球上真有這種裝置,也是普通人難以接觸到的機密?”
“啊?什么?”
仍被蒙在鼓里的楊戩根猜不到伊斯問這些話的真實目的,在牛皮已經被伊斯戳破的情況下,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對對方而言還有些利用價值,不準他表現好了就能繼續活下去。
“應,應該吧……而且我是中國人,萬一那東西要是美國人發明的,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地球上還分中國人,美國人?這兩種地球人有什么差別?”
“額,不是兩種,中國和美國只是兩個不同的國家罷了,人都是差不多的。”
莉莉聽到這兒,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信手一翻,原空無一物的手上頓時出現了一卷宣紙。
她用意識能量托著這卷宣紙凌空展開,伊斯定眼一看,那上面俱是他不認得的鬼畫符。
“這是什么?”伊斯問。
莉莉則分別指著上面明顯不同的兩種圖案對楊戩道:“這些,難道就是那兩個‘國家’的人所使用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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