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觀眾席上的17489號分身同樣象征性地鼓了鼓掌，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后臺。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來了！    當褚師夢連同其它《傾城》主創們來到后臺候場的時候，分身立即感應到了她的位置。    或許是因為這次距離近的緣故，原本正和趙導說笑的褚師夢笑容一僵，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瞬間盈滿了她的整個胸腔。她幾乎立刻繃緊了身體，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恐懼的源頭。    一旁默默關注著她的安穎兒隨之輕輕一笑，說道：“怎么，緊張？”    安穎兒的聲音雖小，卻恰好是趙導能聽見的程度。后者寬容地笑笑，心里卻納悶以褚師夢的閱歷，國外那種大場面都見過了，怎么可能還會緊張？    “怎么會呢，我只是忽然想起來有樣東西落車上了，一會兒回去拿就行。”    褚師夢放松了身體，目光卻仍留在人群中逡巡。這姿態看在安穎兒眼里，愈發覺得她話里話外都在諷刺她下午換車的事，心里默默又給她記了一筆。    時間到了，隨著場外又一陣歡呼聲響起，趙導挽著安穎兒，白小然挽著褚師夢，先后從幕后走上了前臺。明亮的射釘打在幾位金童玉女身上，所有人都像是剛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相較于明亮的舞臺，觀眾席就顯得黯淡多了。分身坐在攝像機背后的陰影里，看著褚師夢熱絡地與主持人擁抱、落座，神情慢慢凝重。    他能感覺得到，在褚師夢周圍，同樣有一圈強大的磁場正圍繞著她。    強大是相對于普通人而言的，對分身來說倒稱不上是什么威脅。但有了這層防護，也意味著類似像對付陳洪、郭凱安那樣的手段，難以再在褚師夢身上實現。    “麻煩。”    ……    臺上，褚師夢借著機位鏡頭的變化，默默觀察著在場的每一位工作人員。當且僅當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她感到如此恐懼的人已經不多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邊又派了人過來。    既然吳迪上次能混進片場，那么不妨礙那個人這次也偽裝成了某個工作人員。也許是那個攝像？場工？還是說是那個助理導演？    “夢夢？怎么，一涉及到這個話題，你就跟我們裝聾作啞了嗎。”    主持人秦怡敏銳地察覺到褚師夢的狀態有些不對，連忙笑著打起了圓場。場下傳來幾聲善意的輕笑，將褚師夢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這問題我相信所有專業的演員都會這樣回答。演戲的時候，只有全情投入才能演得真實，戲里的陳伊是愛肖晨的，這一點毋庸質疑。”    安穎兒暗暗緊了緊手心，怎么這褚師夢就不能再多走一會兒神呢。    趙導和白小然則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反而覺得褚師夢的回答中規中矩，倒是突然把問題扔給褚師夢的安穎兒有些沒腦子，甩鍋甩得這么明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們兩個有矛盾是嗎？    秦怡早前就覺得這部戲的兩位女主角私下里好像有些不對付，現在這兩人給她的感覺更加明顯。    出于私心，秦怡輕輕放過褚師夢后，直接又把矛頭指向了安穎兒。    “那么你呢穎兒，如果現實生活中有一個像肖晨一樣的男人出現在你周圍，你會像電影里的貝兒一樣喜歡上他嗎？”    安穎兒對此早就做好了準備，為了壓過褚師夢一頭，她的回答與先前對稿時的完全不同：“我想我會喜歡上他，但喜歡他絕對不是因為他游戲打得好。事實上，我本人蠻討厭男友打游戲的，這方面，我想很多人和我的想法一樣吧。”    觀眾席上，幾個深受其害的女生嬉笑著點了點頭，尤其是最近那什么虛擬現實游戲出來以后，她們男朋友簡直可以說是變本加厲，一玩就是一天一夜，怎么拖都拖不走。    安穎兒要的這種效果，《生命線VR》越火，代言它的褚師夢就越有知名度，反過來也是一樣。    “我覺得我們有義務向觀看這部影片的青少年傳遞這樣一個信息，那就是電影里的男女主角之所以能夠走到一起，是因為他們早在現實生活中建立起了聯系，而不是一起網戀的成功案例。”    秦怡有些訝異安穎兒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熟悉她的白小然更是有些刮目相看。臺下的觀眾自發地鼓起掌來，趙導咳嗽了一聲，總覺得安穎兒的話有些不得勁兒。    這到底是在宣傳電影，還是在指責他的導演功力？    要知道這部戲百分之四五十的錢都用在了制作特效上，以游戲被背景的故事線更是多達四十幾分鐘。    四十幾分鐘，幾乎占了電影時長的三分之一！她安穎兒輕飄飄幾句弘揚正能量的話，他精心布置的這四十幾分鐘視聽盛宴算什么？網戀？真虧她想得出來！    安穎兒沒注意到臉色轉黑的趙導，觀眾的反應滿足了她極大的表現欲。    等節目播出，相信有很大一部分人會開始關注最近風頭正勁的虛擬現實游戲，尤其是其中的領頭羊《生命線VR》。    有哪對父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整天沉迷游戲，即便游戲里的世界再真實，那也是假的，純粹是浪費時間。    分身看著說話的安穎兒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她這幾句話其實是針對《生命線VR》說的。即便不是，那也影響到了伊斯的計劃。    如此，在零點零一秒鐘后，安穎兒的牙齒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她被迫停下了演講，強忍著疼痛，她朝主持人秦怡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后者雖然奇怪，卻回身同導演對視了一眼，導演默契地喊了聲“卡”，現場剎那間嘈雜了起來。    “你怎么了？”秦怡問。    安穎兒捂著嘴搖了搖頭，接過助理遞上來的一杯水慢慢喝著，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褚師夢身上飄去。    褚師夢此時也正被自己的團隊層層包圍。杰尼拿著粉餅一臉不高興地嘟囔著英雄無用武之地，小徐依舊干著助理的活。倒是經紀人這個職位一直空著，不是公司不派人，而是褚師夢自己不要，一應工作由公司直接安排，也沒覺得有多不方便。    負責燈光的師傅趁著這個空擋，再次爬上懸架開始檢查設備。    在他腳下十幾米處，舞臺的中央正放著一排沙發。幾位明星坐在上面補妝的補妝，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    “這里什么時候少了顆螺絲？”    燈光師傅湊上去奇怪地摸了摸了護欄上的凹洞，原本這里應該有一顆螺絲的，但不知怎么就掉了。    掉了就得補，燈光師傅剛往回走，腳上就感覺踢到了什么東西。    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撞擊聲后，那顆螺絲穿過了懸架上的鋼筋網格，直直往地面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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