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魔晶,還每個!”落到地上,福寶搖身化為人身,怪叫道:“你怎么不去搶?”
守在小鎮(zhèn)入口的守衛(wèi)不樂意了,他的額頭中間生著一只獨角,看上去頗有些兇惡,斜著眼睛道:“你們可以不進(jìn)啊。”
柳清歡攔住還要說話的福寶,這種進(jìn)門費的問題不值得和對方爭辯,爭也不能少。好在他之前殺了個魔修,手上現(xiàn)有不少魔晶。
說起那位白衣少年,柳清歡清理了對方的儲物空間,里面的靈材法器著實不少,但法器大多數(shù)都是魔修所用之物,于他并不適用。
就像那桿萬魂幡,煉制過程殘酷而又傷天和,即使不失為一件寶物,他也不可能用。倒是對方身上那件篆有密魔字的白色法衣還算實用,現(xiàn)在就被他穿在身上。
另外,他還從其儲物空間中找到一本記載密魔字的典冊,繼密仙文后,又能再學(xué)一門仙魔界的文字了。
交了魔晶,守衛(wèi)立刻喜滋滋的放行,主仆三人順利進(jìn)了碧玉鎮(zhèn)。
淡淡的靈氣撲面而來,體內(nèi)靈力有所松動,柳清歡舒暢地轉(zhuǎn)動了下肩頸,這才看向前方。
荒靈原作為先天的禁靈區(qū)域,山川河流都有沒有靈氣存在,但并不是像凡間那般乏善可陳,因為這里自有一股蠻荒之氣,孕育出了無數(shù)強(qiáng)大的妖獸。
別看現(xiàn)在福寶和初一還能在荒靈園作威作福,那只不過是他們才踏入荒靈原外圍,所以暫時還未遇到真正的大妖而已。
而碧玉鎮(zhèn)據(jù)說是后來由修士所建立的,從外面移來靈脈,種入地底,建起法陣,才強(qiáng)行將靈氣留存了下來。即使這樣,原本那條大靈脈也不該只有現(xiàn)在這點靈氣濃度,只有說先天禁靈區(qū)域的壓制力,不是修士手段就能改變的。
因此,作為荒靈原內(nèi)唯一蘊有靈氣的地方,不論是從外面來的修士,還是本地的妖修,都會愿意來碧玉鎮(zhèn)。
身上留有各色獸身特征的妖修,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兩側(cè)是建得有些敷衍的粗獷房屋,獸骨尖牙作為裝飾品隨處可見,倒是修士并不多,目之所見也只看到三五個。
柳清歡走到一個路邊的小攤前,頗有興致地停了下來,仔細(xì)打量攤位上的一株靈藥,其葉簇生,宛如一個古意盎然的銅鈴,雖無靈氣外放,但自有一番別樣意蘊,看上去倒有幾分奇異。
守攤的是個虎類妖修,見他似乎有興趣,立刻拿起那株靈藥搖了搖,美妙的鈴音若有似無的響起。
“兩百年的魔音鈴草,只要輕輕一搖,便能發(fā)出惑人心神的聲音,且有引誘之效,能讓敵人不知不覺走進(jìn)你的陷阱,可謂殺人越貸、暗算偷襲的好物……”
他天花亂墜的一通吹,只把那株靈藥吹得天上有地上無般的絕世仙株一般。
柳清歡問道:“什么價?”
那虎妖一看有戲,豎起五個指頭,想想又加上另外一只手:“十萬魔晶,上品!”
柳清歡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手站起身準(zhǔn)備走。
“誒你別走啊,價錢好商量不是,你給多少……”
然而柳清歡卻連頭也沒回地走了,虎妖旁邊那攤主嘲笑道:“你喊的價也忒離譜了,還十萬上品魔晶,真拿別人當(dāng)傻子宰啊。咱荒靈原別的不多,像這種草啊花啊多的是,憑啥花那么多魔晶買你的?”
“滾滾滾,看把你能的!我不是看他是個生面孔嘛,說不定就宰到了呢……”
兩個人斗著嘴,柳清歡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先是繞著在鎮(zhèn)子把每條街道都走了個遍,隨后在一個人煙稀少的角落,從懷里摸出一面寶鏡。
鏡子只合掌大小,外框鑲有數(shù)顆仿佛寶石一般的靈玉,鏡面上煙霧朦朧,偶有影子閃過,也像是水月鏡花,看不清楚。
“魂鏡一直沒有反應(yīng),看來長戈并沒在這碧玉鎮(zhèn)內(nèi)。”
初一好奇地湊過來,仰著頭問道:“主人,用這個就能發(fā)現(xiàn)你要找的人嗎?”
柳清歡將鏡子收起來,道:“此鏡煉入了對方的一絲精血,以血溯魂,就算他用了太乙三師丹改容換貌,不然只要在三里范圍內(nèi),魂鏡便能感知到其存在,且不受禁靈的影響。”
半山書院是什么地方,若是沒點手段控制,院中之人不是想叛逃就叛逃?長戈逃了一百多年,直到現(xiàn)在書院還在追蹤他的下落便能說明問題。
而且就連柳清歡都還要好生好氣、想盡手段,才爭到了一個暫離的機(jī)會。可以預(yù)知的是,即使他這次沒抓到長戈,后面書院還會派人來,直到抓到他那天為止。
碧玉鎮(zhèn)內(nèi)雖然沒有長戈的蹤影,但柳清歡花了三萬魔晶進(jìn)來,馬上就走豈不浪費,于是找了間酒肆,坐下來準(zhǔn)備歇息一下再走。
酒肆內(nèi)十分熱鬧,荒靈園內(nèi)的妖修大多是那種走獸道的,主修肉身和力量,所以即使化形,身上也或多或少殘留有一點原身的特征,說起話來也粗狂得很,跟在吼一樣。
柳清歡才坐下,就聽隔壁桌一位滿臉黃色毛發(fā)、尖嘴猴腮的妖修夾著一片瑩潤白嫩的生魚肉,唉聲嘆氣道:“可惜這么好的鯤魚肉,以后怕是吃不到了。”
“吃不到就吃不到。”另一桌一個壯得跟頭牛似的的大漢不以為然地道:“鯤魚也就血有點用罷了。”
“才有點用?”妖修高聲叫道:“這話你身受重傷時再說,鯤魚血可是圣藥,連那些外面來的家伙都眼紅的好東西啊!”
說著,他還有意無意地瞥了瞥酒肆內(nèi)的人修,算上柳清歡,大概有那么三四個。
大漢一臉苦惱地道:“好東西又怎樣,那棵毒龍噬妖柳現(xiàn)在可不得了了,而那些鯤魚也精得很,就縮在樹蔭范圍內(nèi),誰靠近誰死,反正我才不去!”
其他人此時也紛紛加入了討論,有人說道:“總不能就讓妖柳繼續(xù)囂張下去吧,你們誰知道那樹從哪來的嗎,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黃水河岸邊?”
“也不是突然,咱荒靈原大得很,什么東西沒有,黃水河又長,它生的那地方又隱秘,誰知道已經(jīng)長了多少年了。我們是因為那些鯤魚聚過去才發(fā)現(xiàn)的,不然還讓它悄悄長著呢。”
“這些就莫說了,反正它現(xiàn)在厲害得很,霸占了好大一片地方,我覺得再不除,誰不知道它還能長多大。”
“你們有沒有想過,得不到鯤魚血還是小事,那可是株噬妖柳啊,聽那些外來的家伙說,毒龍噬妖柳好像是什么天階神木,是我們這些人的天敵啊!”
“所以必須除掉!”
“除掉除掉,誰跟我去?”
“我去!”
“我也去,不過若除掉后,鯤魚血可要分我一點。”
一時間,整個酒肆跟沸騰了一樣,一群妖修扯著嗓門叫著喊著要去鏟除噬妖柳,而且說風(fēng)就是雨,行動力驚人的竟是馬上就準(zhǔn)備出發(fā)?
柳清歡聽了這半天熱鬧,直到聽到天階神木時才面色微動,略一思索,順手拉住從旁邊經(jīng)過的那位毛發(fā)覆面的妖修:“道友,算上我一個如何?”
那妖修微微一愣,眼中卻立刻露出喜色:“好啊,人多力量大,只要想來的,都可以來!”
又朝其他人揮舞著手道:“對了,你們誰還有朋友的,都叫一叫,咱們爭取一次就將那株毒龍噬妖柳除掉!”
他這態(tài)度,倒讓柳清歡泛起一絲猶疑,但天階神木的誘惑,以及酒肆內(nèi)另外兩位人修也加了進(jìn)來,且未露出異樣神情,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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