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人面色陰沉下來,危險的氣息放出來,要比魁梧男子強(qiáng)上不止數(shù)倍。???
“羅長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羅天聳聳肩:“字面意思。”
美婦人面色不好看,卻忌憚于羅天剛才出手時的力量,雖然羅天的氣息依舊是元嬰初期,但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一擊制服元嬰后期的修士,絕對不止是元嬰初期。
“我天懸宗內(nèi),長老不得相互出手。羅長老當(dāng)場格殺我天懸宗長老一名,可知有什么后果?”美婦人神色危險道。
羅天冷哼一聲,一掌落下,拍在魁梧男子的尸體上,瞬間,化作塵埃。
美婦人瞳孔一縮。
羅天冷冷道:“我入你天懸宗,是為一處安靜之所。你天懸宗內(nèi)如何爭斗,不要扯到我身上來。那些骯臟的東西,若是落到我身上來,我便要將其泯滅。”
“別以為我不知曉,你們將段綠兒安排到我身邊來,又安排李長老孫子動手,是為了什么。你們天懸宗內(nèi)如何爭斗,我都不管。但你們將我扯進(jìn)來了,休怪我出手無情。”
段綠兒面色更蒼白了幾分,目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看了看羅天,又看了看美婦人。
羅天繼續(xù)道:“你們對我的任務(wù)動手動腳,讓我來此地,讓我死在這里。真當(dāng)我不知么?”
美婦人面色極為難看,若非對羅天的忌憚,早已經(jīng)出手。
她眼睛微瞇,道:“羅長老這是準(zhǔn)備叛出我天懸宗么?你可做好迎接后果的準(zhǔn)備?”
羅天冷哼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奈我何。”
一道危險的氣息在美婦人身上升起,和她自身的氣息大為不同,這道氣息……是嬰變層次的。
羅天眉頭微撇,他心中有所猜測,這美婦人來此地,絕對有底牌,是那嬰變修士賜下的。但僅僅是感應(yīng)到那氣息,羅天還無法確定是什么東西,但可以確定,那是能和嬰變修士溝通的東西,能讓天懸宗老祖知曉鬼境里生的事情。
“羅山羅長老,我以天懸宗刑堂長老的身份,問你,你可是要,叛出天懸宗?”美婦人面貌依舊美麗,但其上帶著的煞氣,卻是讓人不敢直視。這是殺了多少修士,才能凝聚出來的煞氣。
羅天淡淡的看著她,半晌,才拿起那枚玉簡,神識進(jìn)入查看里邊的信息。
美婦人見狀,也是松了口氣,收起那不屬于她的氣息來。在剛才那股氣息附在她身上時,雖然只是引而不,她的實力確實的大大增強(qiáng),那一瞬間,她的感應(yīng)也增強(qiáng)。她心中有所感應(yīng),自己若是真的與羅天對上了,除非將宗門內(nèi)老祖賜予她的那股力量數(shù)耗盡,否則她沒有半點勝算。
甚至……即便是動用嬰變老祖的力量,也不一定能拿下羅天。
所以見到羅天在查看玉簡內(nèi)的信息,她松了口氣,羅天這是退了一步,表示愿意出手協(xié)助她。
玉簡內(nèi)的信息并不多,羅天神識一掃,便將其部記在腦海中。
看過玉簡上的信息,羅天心中更是明確,這次來鬼境的任務(wù),確實是讓人來送死的。除了天懸宗的五名正牌長老,其他那些掛名長老,都會死在這里。
羅天揚了揚玉簡:“這是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的?”
玉簡內(nèi)的信息并不是臨時弄上去的,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
美婦人深深看了羅天一眼:“這塊玉簡,原是給其他人準(zhǔn)備的。”
言下之意,在那些掛名長老中,有人藏的很深,讓他們這些正牌長老都很忌憚。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有人會跳出來,但沒想到跳出來的人是羅天。那個讓他們忌憚的人,還在潛伏著。
羅天點點頭,又問道:“另一個來這里的宗門。”
美婦人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血魂宗。一個在這些鬼境附近的宗門。”
羅天微微皺眉:“這些?”
“這里的鬼境,不止一個。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或許只有血魂宗才知曉。”美婦人眼中露出忌憚之色,顯然對那血魂宗,有些畏懼。
羅天點點頭,閉上眼不再詢問。
美婦人也坐下來,閉目養(yǎng)神,等待著那些離開的長老回來……或者死亡。
有意思的是,不僅是羅天,美婦人也沒有進(jìn)入那羅盤開辟出來的地域。坐在鬼境里,用自己的力量在抵抗著外界的陰氣。
段綠兒看不懂羅天為什么會選擇和美婦人聯(lián)手,也看不明白美婦人為什么會忌憚羅天,但是她知道,一些不該問的,自己還是不要知道為好。收起心緒,閉上眼打坐。
時間一晃便過去,已經(jīng)到了旁晚時分,但是外出的那些長老,一個都沒有回來。連那三個正牌長老都未曾回來。
羅天突然睜開眼,抬頭看向遠(yuǎn)處。陰氣彌散的鬼境中,始終不會太過明亮,羅天看到有一群人過來,還只是一個個點。
美婦人睜開眼,現(xiàn)有人來了,卻是又驚訝的現(xiàn),羅天要比她先一步現(xiàn)有人過來。這讓她心中對羅天的忌憚更為強(qiáng)烈。
那些人,并不是先前離去的那些長老們。衣服都是黑紅兩色的,但黑紅兩色的分布,卻并不都是一樣的。一些人的衣服是以黑色為主色調(diào),一些人的衣服是以紅色為主色調(diào)。唯一相同的,這群人身上,皆是散出驚人的煞氣。和美婦人身上的煞氣不同,這不是殺修士而產(chǎn)生的,倒像是常年獵殺鬼修,而產(chǎn)生的。
一群人有八個,五男三女,看起來年紀(jì)都不大。除了一個身材矮的男子長得不怎么樣,其他人都可以直接拉出去當(dāng)偶像劇的主角。
這八人,朝著羅天這里走來,面色冷酷,如同機(jī)械一般。
那身材矮的男子是這八人中為的人,他一開口,操著沙啞的嗓音道:“天懸宗的人?”
羅天眉頭一跳,聽得出這人語氣中的不屑。
美婦人面色卻沒有半點不悅,面色如常的點點頭。
身材矮的男子目光在羅天他們?nèi)松砩蠏咭曇环詈舐湓诙尉G兒身上,露出譏諷的笑容來:“這也是你們天懸宗的長老?”
段綠兒的修為太低,不過筑基,距離金丹都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美婦人眉頭微皺,要開口解釋,卻被羅天打斷。
“你是血魂宗的長老?”羅天淡淡道。
身材矮的男子是元嬰中期的修為,而他身后的七人中,三個元嬰中期,四個元嬰初期。
身材矮的男子眉頭一跳,看向羅天,早就看出羅天不過是元嬰初期的修為,面色不善,道:“我沒問你話,你就要閉嘴。”
羅天眉頭一跳,眼珠微轉(zhuǎn),想看看美婦人會怎么處理這樣明顯的挑釁。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美婦人在給他使眼色,讓他不要作。
這……有點慫啊。
羅天點點頭,在美婦人以為他會忍下來的時候,羅天身子突然消失在原地。
那身材矮的男子瞳孔猛的一縮,但他身子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一只手就放在他頭頂上。如同長輩親切的摸著后輩的頭頂,要給后輩教誨。
羅天也確實在教誨著他。
“孩子對大人要有必要的禮貌,不能這樣直沖沖的。多沒禮貌。這次我就待你父母來管管你,也就是我脾氣好,要是你碰上一下脾氣不好的,那就不好了。”
身材矮的男子一動不敢動,那只在他頭頂輕輕撫摸的手,讓他感覺自己元嬰被那只手抓住,只要輕輕一扯,便能從他肉身中扯出來。
元嬰直接暴露在鬼境中,會有什么后果,他們血魂宗的人再清楚不過。
“乖,沒有下次了。”羅天輕輕拍在身材矮的男子頭上。
一陣劇烈的眩暈感讓他幾乎站不住腳,那是從元嬰上傳遞開來的眩暈。羅天這一掌,直接作用在他的元嬰上。
從羅天瞬間出現(xiàn)在身材矮的男子身上,到他離開,其他的七人皆是不敢動彈。背對著他們的羅天,看似沒有一點防備。但常年在鬼境中廝殺的他們,早就培養(yǎng)出過一般修士的對于生死的直感。他們感覺到,只要自己敢動彈,羅天會直接出手,以絕對力量碾壓他們。
羅天回到原地,風(fēng)輕云淡的,似乎之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
那身材矮的男子心中卻是將天懸宗給記恨上了,明明傳遞過來的消息中,這次的來人是以這名美婦人為主的,她也是此行中修為最高的一位。但是,這個能以一人之力壓制他們八人的修士是什么鬼?憑空冒出來的不成?
心中雖是惱恨,卻不敢表露在面上,這人實力如此之高,自己等人若是表現(xiàn)出對天懸宗的不滿,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身材矮的男子連忙埋頭拱手道:“在下是血魂宗嚴(yán)廣華,擔(dān)任血魂宗長老一職。”
羅天微微點頭,卻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嚴(yán)廣華看了羅天幾眼,卻是現(xiàn)他并沒有出面和他們交談的意思,他腦中思緒飛轉(zhuǎn),對羅天和美婦人的主次關(guān)系有了猜想。以羅天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力,絕對是在天懸宗的任務(wù)中為主導(dǎo)地位,但他不愿開口多話,便改為美婦人來對外交涉。
于是,他朝羅天一拱手,才轉(zhuǎn)向?qū)γ缷D人開口,語氣也多了幾分敬意:“想必閣下便是天懸宗鼎鼎有名的刑堂長老,許紋顏,許長老吧。不知許長老所帶的人,還有多久才會過來?”
美婦人,也便是許長老,她愣住了,被這突然改變的局勢,給驚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不是血魂宗的人,一個個都是煞氣滔天,戰(zhàn)力無匹,看不起任何外宗之人么?現(xiàn)在這是個什么情況?
許長老不愧是久局高位的人,很快就掩飾下自己的失神,面帶微笑道:“早就聽貴宗的不凡,常年在鬼境中與鬼修廝殺,修出一身不凡的氣度。今日一見,確實不凡。”
若是沒有出現(xiàn)之前的那一幕,許長老這句話,便是恭維之意。但在羅天強(qiáng)勢將他們碾壓之后,再出來,便是在諷刺了。
不等嚴(yán)廣華心中有什么不滿,許長老繼續(xù)道:“天色已經(jīng)不早,該來的人,在天黑之前,便會過來。”
嚴(yán)廣華點點頭,帶著身后七人就地坐下休息,都沒有看一眼,那塊羅盤開辟出來的地域。
的一個女性元嬰中期的修士,眨了眨大眼睛,看著羅天。
羅天注意到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若無旁人的打坐休息著。
而嚴(yán)廣華在注意到那女子在盯著羅天看的時候,心中頓時毛,身子微微顫抖。
這姑奶奶怎么在盯著羅天看,這下要有大麻煩了。
在血魂宗內(nèi),這個女子的存在,極為恐怖。據(jù),當(dāng)她認(rèn)真的盯著一個東西看——不論是人族修士還是鬼修,又或者某件法寶。那時,便意味著,她想要將那東西給拆了。被她拆開的東西,生靈,皆死。鬼修,皆滅。法寶,沒有被修復(fù)的可能。
一只到現(xiàn)在,被她盯著看了,沒有被拆掉的,只有血魂宗的一位嬰變老祖。
那時她才是元嬰初期,沒有將她感興趣的嬰變老祖拆掉,但血魂宗,被她鬧得雞飛狗跳,宗上下不得安寧。而后,她還被那位嬰變老祖收為弟子。她想要拆的東西,更是沒有人敢來阻攔。
沒等多久,便有人回來。
來者只有兩人,皆是正牌長老,面上帶著極度的驚恐之色,似乎有什么在追著他們。他們身上都負(fù)了傷,一人輕傷,一人重傷必須要另一人扶著,才能過來。
許長老面色大變,飛上前道:“怎么只有你們兩人,劉長老呢?”
再見到這里的眾人時,兩人才松了口氣。對于血魂宗的來人,他們沒有半點意外之色,早就知曉這次真正的任務(wù),是要和血魂宗配合的。
傷勢較輕的那個長老咬著牙,聲音悲涼,道:“其他人……都死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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