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最近感覺很不對勁。總是有犯人無故暈倒,然后被抬出去。甚至,有獄警也是如此。
他是醫生,雖然沒有近距離診治,但是也能猜到,估計是什么很嚴重的傳染病。搞不好,會成為災難性的疫情的。
他想找監獄領導反映,但是沒人理會他。
事情果真是朝著最壞的方向在發展,不到三天,幾乎一大半的犯人就被抬了出去,而且,再也沒見到送回來過。因此,監獄里人心惶惶。
更令人擔心的是,獄警的數量也來少,到后來,僅僅只有兩三名獄警值班,而且都是穿著防護服,戴著呼吸面罩,連頭臉都部遮住的那種,而且,因為監獄警力不夠,也不敢隨便放犯人們出來透氣了。
這時候,哪怕再傻的犯人,也都知道外面肯定出了什么大問題。
一群犯人聚集起來,密謀,想要獄。
“老大,你帶領我們吧!”有人過來找許。
許擺擺手,讓他們老實點,不要亂來。許還想爭取減刑呢,可不想作亂。到時候,被抓回來,估計減刑沒希望還要加刑。
許不愿意,別人也不敢勉強他。可是,犯人們終究是沒能作亂起來,因為,有獄警抬來了一架機關槍,就擺在鐵門后面,擊斃了來撬門的幾名罪犯。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的獄警,頂多用警棍擊打他們,哪里敢隨便殺人啊。
鮮血橫流,一地的尸體,犯人們老實了,暫時收斂。可是,就是這么一收斂,就沒有機會了。因為,他們中又有很多人發病,暈倒。
有罪犯去敲鐵門,想要找獄警過來幫忙,至少,給點藥什么的,可是,叫了半天,根沒有人應答。
“警察都死光了嗎?你們這里的工作人員都死光了嗎?”那名罪犯火了,大吼大叫,始終沒有人應答。先前那名用機關槍掃射作亂罪犯的獄警也不見了!
那名犯人感覺莫名的煩躁,驚恐,他怒吼著,拳打腳踢,開始砸門,只是,砸了半天,終究沒砸開,他嘟囔著回去,想要找人幫手。
可是,等他回去的時候,就駭然發現,除了許站立當場,幾乎沒有一個人站著了。
“這,這……”那人大驚。
許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有一場前所未有的瘟疫橫行,外面的人沒反應,不是已經撤離,就是死光了!”
“啊?”那名罪犯驚呼,忽然感覺到口鼻里有粘糊糊的東西流出來,用手一摸,都是血,他腦袋一暈,整個人癱軟在地。
許走了過去,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很燙,很燙。不用,此人也已經被感染了。沒過多久,這人就陷入了昏迷,估計,要不了多久,生命跡象就會消失。
很恐怖。在超級瘟疫面前,人類的生命是如此渺,不堪一擊。見到這么多人無故喪命,許身為醫生,心很痛。雖然這些人都是犯人,都該死,但是,能換一種死法嗎?
不知道為什么,這座監獄里這么多人,就許一個人沒有事。
天色已黑,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發呆。突然,他跳了起來,準備獄。
若是正常時期,他自然不會干這種事。但是現在,明顯外面出了大狀況,也許是那種傳中的末世都不一定。他又怎么可能留在這里坐以待斃呢?不別的,他總得吃飯喝水吧?這里人部都死光了,外面的監獄工作人員好像也都沒了,他關在里面吃什么,喝什么?
許來到那座鐵門前,雙手抓住鐵門,怒吼一聲,肌肉條條炸起,“砰~”的一下,就將門給拽開了!鐵門整個都變形了!
留在監獄里的這段時間,大約足有大半年吧,他沒事就練功,神瞳術是沒法練,但是柳清泉師傅傳授的“釣蟾勁”卻是一日比一日功力深,那門無名指法也是發嫻熟,“釣蟾勁”不愧是武當絕學,修出來的內力十分渾厚,讓他的氣力再次增長,現在,他雙臂一展,估計絕對有近兩千斤力氣。雙腿估計更加強悍,達到了三千斤吧!
他的無名指法,也加強悍,那種很厚的精鋼水泥墻壁,許運勁之后一指點出,能在上面點出一個大窟窿。至于碗口粗的大樹,他一指點上去,手指能齊根沒入,如穿腐土。傳中的九陰白骨爪、無相劫指、大力金剛指等等功夫,也不過如此。
許剛剛出門,就聽見紛沓的腳步聲,許連忙身形一閃,躲在了邊上。
一隊身穿防護服,戴著呼吸面罩,連頭臉都遮住,并且配備了沖鋒槍的戰士出現,許更加不敢冒頭,只希望對方別發現自己。畢竟自己是獄出來的。
“看來這里是沒什么活人了,里面的罪犯估計也跑光了!”一名戰士看了一眼剛剛被許掀掉,隨手扔在地上的鐵門,感慨著道。
“那我們走吧。這里不用搜索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許一愣,但是隨即就記了起來,這不正是王大力王警官的聲音嗎?
那群戰士正要離去,許連忙站出來,大叫道:“王大哥,我在這兒!”
前面的戰士立刻警戒回頭,許多支槍口瞄準了許,許連忙舉手,示意自己手無寸鐵。
一人驚呼道:“是許醫生?你們的槍都放下,都放下,他是我兄弟!”前面一句是沖許叫的,后面那句自然是沖邊上的人的。開口的這人自然是王大力。
聞言,邊上的戰士都紛紛放下沖鋒槍,呼了一口氣:“原來是王隊的兄弟,害我們虛驚一場。”
王大力走了過來,問道:“老弟你怎么在這里?”
許道:“我被判刑了你不知道嗎?”
“哦,我之前被外派至某軍事基地,進行封閉式訓練,一直沒有回來,是以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王大力一頭霧水。
許就簡單講述了一下,隨后詢問外面的情況。
王大力感嘆道:“真的是末世來了,外面……唉,儼然人間地獄。你出去之后就知道了。老弟,你跟我們走吧!”
“這樣啊?可是……”許有些顧忌。畢竟,他還在服刑期間。
“連許多政府都沒有了。社會早就秩序崩塌了,你這個事根就不算事兒,走吧!”王大力安慰,隨后又指著身邊的那些戰士道,“這些都是我兄弟,你放心,他們不會出去的。”
那些戰士便紛紛附和:“就是,我們哪里會管這種事兒。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嘛!”
“呵呵,王隊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現在這種情形,別是你誤殺了一個強`奸`犯,就算兄弟你真是強`奸`犯,也沒人管了!”
邊上立刻有人喝斥:“你怎么話呢,王隊的兄弟怎么可能是強`奸`犯呢?我們只看到了一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嘛!”
“呵呵,是我錯,是我錯。”那人連忙道歉,隨后又不無感慨,道,“瘟疫爆發,社會失去秩序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搶劫,強`奸呢,不過,那些人大部分都死了!偌大的杭城市,原有將近一千萬人,如今,只怕連三十萬都沒有了!”
“什么?死了這么多?”許驚訝。那是人間地獄真不為過。死了這么多人,光尸體堆起來都有多少?
“咦~,對了,兄弟你怎么一點事情都沒有?這里瘟疫爆發有多久了?”王大力問道。他其實早就在暗中觀察許,觀察了這么久,見到許目光凜凜,話中氣十足,舉手投足都十分有力量,不由忍不住驚奇問道。
許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里面的犯人死的時候,我就在邊上,還幫他們檢查過,有過身體接觸。嗯,瘟疫爆發已經有七八天了。”從最開始一名犯人暈倒被抬走,至今,確實經歷了大約一個星期的時間。
大家也都嘖嘖稱奇。
有人道:“也許許兄弟體內已經產生了抗體,我聽過,世界上確實是有這么一批幸運兒,天生就有抵抗力。”
大家也只能這么認為了。
隨后,邊走邊談,許跟著他們回到了避難所。因為許是從疫區救回來的,不管他有沒有感染,大家都不敢放他進去,因此,只讓他進入了隔離間。
很快,莫璇、張開元等相識的人聞訊而來。
見到莫璇的一剎那,許都忍不住淚花晶瑩,莫璇更是哭得梨花帶雨,莫璇直接與許抱在了一起。當然,她來到隔離區的時候是穿著防護服的。
張開元識趣地走遠了一些,在隔壁房間等候。
經過專業的醫生團隊檢查,許確實沒有感染,很健康。經過身消毒,并換上了干凈的衣服之后,許步入了避難所的生活區。
這個避難基地在以前的杭城西郊,百島湖里的一個島上,也許是地理環境的原因,還是一處凈土,并沒有被瘟疫肆虐。在這里,許也見到了以前的一些熟人,醫院里的同事倪苗、同學陸寒及其女友程心寧、有著“野豬高”綽號的高猛等人。
隨后,韓老、黃老以及他的師傅柳清泉也都來了,幾位老人相當唏噓。同行的還有一名相貌威嚴,官威很足的中年男子,約莫四十出頭,此人似乎很有地位,身后跟著七八名基地的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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