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個人武力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時代,想要靠數(shù)量彌補(bǔ)質(zhì)量上的差距,軍陣是一種不可或缺的東西,整個虛海部三十萬人馬聯(lián)合在一起的軍陣,大概讓虛法有些底氣面對白虎和連放兩個人的,不過,分崩離析的人心讓這一切變成了奢望,畢竟從內(nèi)心上來講,造反這種事情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做的來的,若不是被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大多數(shù)人寧愿安于現(xiàn)狀,也不想貿(mào)然改變自身的處境,安穩(wěn)是福,這個人人都懂的道理,雖然并不一定被所以人都接受。★★
遠(yuǎn)方的天空上,虛法被連放和白虎圣王纏住了,一副自顧不暇的樣子,而三十萬虛海部的營地里,也是一片微微混亂的模樣,天佑神將統(tǒng)籌了其他各路將領(lǐng),對虛海部大部分的兵權(quán)還是能稍稍掌控一些的,虛法的死忠畢竟只是少數(shù),一場殺戮過后,虛法大勢已去,那些和虛法圣王曖昧不清的兵將用鮮血與殺戮和他劃清了界限,到天亮的時候,虛海部的狀況已經(jīng)趨于平緩了。
這個時候,有人開始收拾殘局,破空而來的太和宮大軍暫時接管了虛海部,監(jiān)察院的官員開始著手處理善后等問題,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是神殿和軍部方面該商榷的東西了,他們這些人大概是沒有什么資格來過問的。
碎片漂浮的海面上,一名男子站在那里,不少尸骸在他左右飄蕩著,他則是蹲下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腳下平靜的水面。
一名身著鎧甲的男子走過來了,似乎想要開口些什么,他頭也不抬的揮揮手,示意對方先不要話,就這樣伸手浸入了冰冷的海水中,再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jīng)盤著一條黑白相間的水蛇了,那水蛇的尾巴不斷的卷著他的手臂,袖子被海水微微打濕了些,他毫不在意的站起身子,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條情緒躁動的水蛇。或許是這手掌有著奇異的魔力,那吐著信子的水蛇竟然微微安靜了下來,男子目光溫潤的看著它,仿佛孩子一樣將它心翼翼的抱在了胸前。
“什么事?”他微微抬起頭問著,那鎧甲男子也在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著︰“圣王,剛才有監(jiān)察院的人問我們,需不需要將虛海部的將領(lǐng)暫時看押起來?”
“你是怎么回應(yīng)他們的?”男子撫摸的水蛇問著。
“當(dāng)然是隨意搪塞了幾句,讓他們自己去處理……”鎧甲男子撓撓頭,咧嘴笑了笑︰“屬下又不傻,他們分明就是拿我們青龍部當(dāng)槍使嘛。”
男子抬頭微微夸贊了一句︰“嗯,看來盈余最近的確聰明了不少。”夸完了之后,他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這樣處理還是有欠考慮的。”
“呃……”被稱作盈余的鎧甲男子則是愣了愣︰“圣王,難道那幫滿肚子壞水的家伙,又給我下套兒了?”他瞪大了眼睛問著。
“下套兒倒不至于……”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過你這樣,倒是那群家伙求之不得的事情。”他轉(zhuǎn)身走在水面上,波紋微微蕩起,盈余則是跟在他身后,聽他微微著一些話︰“虛法這種事情,在太和宮的歷史上大概是從未生過的,一名圣王攜軍反叛的影響到底有多大,這些事情你我都不甚清楚,不過,無論虛法是被就地正法,還是束手就擒,他的下場都是已經(jīng)注定了,無法更改,而虛海部也勢必會受到他的牽連,最終落得個分崩離析的下場。”
“呃……”盈余撓撓頭,大概明白了一些︰“上面要拆分虛海部?”
“嗯,或許吧……”男子望著天海一線的景致,微微笑了笑︰“不過,這虛海部現(xiàn)在身處我西海境內(nèi),哪怕上面那些家伙想分而食之,卻也要看看我西海答不答應(yīng)。”
盈余眼睛一亮︰“這么,虛海部最后可能會并入我西海?”
“應(yīng)該會如此吧。”男子瞇了瞇眼睛︰“西海戰(zhàn)事緊張,正是用人之際,秉德圣王也不會放過這次機(jī)會的,而上面大概也沒有什么借口插手此事了,所以,機(jī)會還是很大的。”
“那我們青龍部豈不是不用在兵源短缺上犯愁了?”盈余面露喜色的著。
“不會一點兒都不給,但是想要達(dá)到預(yù)期的地步,倒是不太可能的樣子……”男子笑了笑︰“現(xiàn)在在西海的圣王有這么多,肉只卻這么少,可是不怎么好分呢。”
盈余一聽急了︰“可是圣王,我們青龍部可是新建軍團(tuán),上面怎么也該照顧照顧我們吧?”
“呵——”男子搖了搖頭︰“不光我們青龍部,白虎、朱雀、玄武三部也是剛建立沒多久的空殼軍團(tuán),再加上搖光他們的部隊,大概都要打光了吧,自然需要補(bǔ)充一些的,各部都需要兵源,但是這兵源從哪里來呢?總不能憑空冒出來吧?從四海八荒調(diào)過來的部卒就已經(jīng)是一筆龐大的數(shù)字了,負(fù)責(zé)輜重的武備堂也在叫苦連天了,軍部每天收到的訴苦奏折都是一籮筐一籮筐的擺在勾陳殿上,所以想要靠軍部來解決兵源的問題,大概是沒有什么指望了。不過眼前的這些人,倒是能解決一些燃眉之急的,不過搖光那幫家伙也不是善茬,若是讓他收到消息,免不了上神殿和軍部鬧一鬧。”他嘆了一口,然后撇嘴登上一艘虛空戰(zhàn)船上。
“圣王!——”駐守的士卒微微一禮,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nèi)プ鲎约涸撟龅氖虑椤?br />
“那我們豈不是連湯都喝不著了……”盈余微微皺著眉頭,臉色也稍稍苦了下來。
“倒也未必……”男子扭頭看了他一眼︰“只要在那些家伙得到消息之前,將肉吞到肚子里,他們還能親自過來強(qiáng)搶不成?”
“可是……”盈余有些猶豫︰“我們怎么才能將肉吞到肚子里呢?”
“豬腦子……”男子嘆了口氣,才緩緩著︰“這虛海部叛變的主謀是虛法圣王,其他將領(lǐng)雖然可能沾上一些麻煩,但是現(xiàn)在太和宮乃是用人之際,無論是神殿和軍部,大概都不會趕盡殺絕的,所以這些人大概是沒有什么問題的。然后以他們在虛海部的威望,掌控一些虛法部的兵權(quán)問題不大,只要收服了他們,自然是會將這些肥肉吞到肚子里!”
“原來如此!”盈余恍然大悟︰“怪不得監(jiān)察院那群家伙跑來和我了這番話,他們早就打著這個主意了!”他眨了眨眼睛,站在那里想了一陣︰“不過圣王,那群將領(lǐng)怕也沒有那么好收服呢!”
“事在人為嘛……”男子朝著內(nèi)艙走了進(jìn)去︰“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和白虎商量一下的。”
“呃……找白虎圣王干嘛?我們青龍部直接吞下這些人豈不是更好嘛?何況,白虎圣王未必會愿意與我們同流……不對,是精誠合作?”盈余緊繃著臉,瞪大了眼睛問著。
“盈余,吃獨食可不是個好習(xí)慣。”男子擺了擺手︰“會撐到的。”伸手推開艙門,他偏頭笑了笑︰“至于他愿不愿意,呵,他還有別的選擇嘛?搖光那群家伙,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
他笑著走了進(jìn)去,里面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招呼聲︰“青龍圣王!”
“不必多禮。”
“誒,張大人,好久不見。”
“咦,五大人也在,好巧好巧……”
談笑風(fēng)生的氣氛從內(nèi)艙之中傳遞出來,盈余撇了撇嘴,好久才走了進(jìn)去,站在了青龍圣王的身后。
“青龍圣王,不知道虛法那個叛逆可有消息傳來?”一番寒暄過去,一名中年男子微微開了口問著。這人乃是監(jiān)察院的一名官員,也是監(jiān)察院此次來到虛海部的負(fù)責(zé)人,他姓五名六,名字雖然奇怪,卻是監(jiān)察院有名的酷吏,每年栽在他手里的同僚可不在少數(shù)。
“消息到是沒有傳過來呢。”青龍笑了笑︰“不過有白虎和他那位朋友一起出手,想來拿下虛法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何況軍部的尉遲大人也親自追了過去,那虛法哪怕有三頭六臂,怕也是插翅難飛啊!呵呵……”
“朋友?”五六眨了眨細(xì)窄的眸子,連笑起來也帶著一股陰冷的氣質(zhì)︰“我太和宮的內(nèi)部事物,什么事情竟然需要請外人幫忙了,若是傳了出去,怕是有損我太和宮的聲望吧?”
“呃……”青龍聽了這話微微一愣︰“五大人,這話你應(yīng)該去和白虎去,和我倒是沒有什么用處呢!”
“呵呵——”皮笑肉不笑的坐在那里,五六微微瞇了瞇眼睛︰“或許青龍圣王還不知曉,白虎圣王的那位朋友,倒是大有來頭呢。”
“哦?”青龍笑了笑,微微拱了拱手︰“在下……愿聞其詳!”
伸手摸了摸顎下的三寸胡須,五六含蓄的笑了笑︰“據(jù)我監(jiān)察院的初步審問,現(xiàn)虛法那個叛逆和曾黃泉魔宗有些關(guān)系,甚至連白虎圣王的那位朋友也是出自黃泉魔宗,他們一個是黃泉四杰之一的歸藏虛,另一個,就是地獄門門主郭放,當(dāng)然了,他真正的名字應(yīng)該是連放。”
“啪啪啪!”
青龍微微鼓起了掌,笑著點頭︰“監(jiān)察院的情報的確是天下無雙,竟然連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能知道!”他微微站起了身子,搖頭嘆氣︰“不過,您要是早點掌握虛法叛出太和宮的消息,哪還用的著我們千里迢迢的跑到虛海部處理這種事情啊,到時候監(jiān)察院的人一擁而上,不僅能制止一場無謂的兵戈,連虛法叛出太和宮的影響都能輕而易舉的消弭下去了嘛。”
“青龍圣王——你什么意思?”五六咬著牙,眼睛瞪大,氣的胡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這種不加掩飾的嘲諷,實在是讓他有些大跌顏面。
“呃……抱歉!”青龍聳了聳肩,還俯下身子幫五六順了順氣︰“實在是抱歉啊,五大人,您看,我這個人的心地其實是不壞的,就是有些性子急,想到了什么什么,所以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見”字出口,他那只手掌已經(jīng)在頃刻間抓住了五六的三寸胡須,“識”字吐出的同時,他用力一扯,竟然硬生生在五六的顎下拽出一把毛來,頓時引起了五六“啊”的一聲慘叫!
“呃……五大人,您別生氣!”一只手微微按著五六的肩膀,猶如一座大山般壓的他難以行動︰“氣壞身子就不好了嘛,不要生氣,我都了的,其實我這個人除了想到什么什么,有的時候,想到什么……也會忍不住動手做呢。”
他咧開嘴,就這樣無辜的笑了笑,事實上以他的脾性,若是有人膽敢在他的面前玩一些手段,他勢必會一分不少的還回去的,要知道,有仇必報的可不止是睚眥,還有他青龍!
“青龍——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五六咬牙切齒,眼睛瞬間就紅了︰“我、我和你不死不休——”他高聲大吼,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當(dāng)然了,這句吼聲也瞬間驚醒了內(nèi)艙里面的其他人。
“那個……青龍圣王!”另一位張大人趕緊過來拉架,卻被盈余壯碩的身子微微擋住了。
“呵——不死不休?”青龍微微一笑,纏住水蛇的手拍了拍五六漲紅的臉頰︰“不過是白澤的一條狗罷了,你有什么資格和我不死不休?”他瞇了瞇眼睛,咧嘴露出了一排尖銳的牙齒︰“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殺了你,白澤那條老狗連屁都不會放一句?”
“你……”五六咬牙切齒的瞪大了眸子,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背后卻早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
青龍的出身在太和宮并不是什么秘密,這家伙出身龍族富有四海,祖父乃是南海的一位龍君,師父是五位大帝之一的勾陳大帝,妖族出身的神將、圣王與其交好的也數(shù)不勝數(shù),身天賦驚人又持才傲物,若不是當(dāng)年他父親死在了須彌海的事情讓他性情大變,飛揚(yáng)跋扈四個字扣在他頭上根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如今五六得罪了這樣一個家伙,倒真的有些騎虎難下的意味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那艙門突然被人打開了,渾身是血的白虎與另一名男子走了進(jìn)來,兩人看到里面的場景微微一愣,那男子突然開口問了︰“怎么回事?”他瞇著眸子,微微加重了語氣︰“青龍——”
“哦!尉遲大人吶——”青龍放開了壓制五六的那只手,輕描淡寫的笑了笑︰“沒什么,和五大人開個玩笑。”他還偏頭看了五六一眼︰“對不對,五大人,是一個玩笑嘛!”
“呃……啊!”五六咬著牙,臉上露著笑︰“沒錯,只是……玩笑!”
“青龍,適合而止!”尉遲雍嘆了口氣,卻并沒有在開口追究什么了。
那青龍也是收斂起了剛才那副樣子,神色正了正︰“對了尉遲大人,虛法呢?”他開口問著。
“在這里。”身后的白虎上前一步,將手上的包裹扔到了文案之上,一時間,整個內(nèi)艙都變得安靜下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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