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國生聽著這虛偽的吹捧，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冷笑了幾聲，：

    “你何時也和別人一樣，只會好聽的了。rg”

    李肆拿著杯子的手一抖，真是難伺候多付國生呀！

    李肆的視線很快就旁邊桌子上的果盤吸引了，他挑了一個最大最紅多蘋果，繞了圈看著帶著水珠多蘋果還算干凈，想都沒想，牙口就對上了蘋果。

    付國生看著李肆吃蘋果的“咔咔”聲，道：

    “慢點，慢點，要沒有人和你搶。”

    李肆不一會兒就干掉了一個蘋果，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果汁，甜甜的，脆脆的，而后很滿足的笑了。

    吃完蘋果的李肆眼光四處瞟了一瞟，發現遠處有一個垃圾桶，就把吃完的蘋果核像拋籃球一樣，一個完美的弧度拋了過去。

    可是，完美的弧度后，蘋果核擦邊掉到了外頭。

    李肆跑的過去，又把蘋果核，撿起來，扔到了垃圾桶里。

    付國生靜靜地看著李肆自己玩兒，看了半天之后，終于忍不住話了：

    “老二，其實沒必要的屋里都是有人打掃的，就算你亂扔，你是客人啊！”

    李肆撓了撓還沒有干掉的頭發，洗完澡的他根就沒來得及用吹風機吹，就被大頭馬不停蹄的提溜過來。

    摸完頭發的手有種濕漉漉的感覺，他很嫌棄著，他的底線終于要爆發了，他沒有直視付國生，只是把頭扭到一邊，看著窗戶外，：

    “要不是你不開心，我用得著這樣盡力討好你嗎？”

    “你還這么不識好人心，你還我，照你的意思那樣，我就是阿諛奉承嘍！”

    “哼！”

    付國生看著孩脾氣的李肆頓時覺得好笑，又好氣！他倒了口旁邊的茶，用手掌扇了扇，茶香撲鼻，他輕抿一口茶水之后，道：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安慰你？”

    “不敢不敢，怎么敢呢！”李肆連忙撇著嘴，否認道。

    付國生他似笑非笑的臉上，多了幾個很明顯的酒窩，他不知道是在稱贊李肆，還是在挖苦李肆，只是道：

    “還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要是你不敢的話，這個世界上敢敢的，就沒有了吧！”

    李肆搖了搖頭后，反駁道：

    “意思在老大眼里我是莽夫嗎？”

    付國生頓時笑意失，連裝都懶得裝了，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半大伙子，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他愣了半會后，也慢慢的搖了搖頭，咽了一口唾沫，沉思了半天，道：

    “你不是莽夫，絕對不是，是的話你就不會在我身邊了。”

    李肆霎那間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他心底發怵，付國生就是一個智者，一個微的破綻，他就會識出，雖然付國生很重視自己，但是這種重視的前提是不背叛他。

    警察與毒販就是天敵，但是其實他們也是互補的，沒有毒販沒有犯人的話，那警察的存在又有什么意義。

    李肆選擇了沉默，但是他的沉默很快就變成了整個房間的沉默，最后他開口了，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寂靜，不，是冷清。

    他道：

    “那我是什么？或者，我像什么！”

    付國生的眼里，慢慢開始呈現悲涼，誰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或許自己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個變態吧！

    女兒成了別人的女兒，最后什么都沒有，只有錢，窮的只有錢。

    李肆是什么？是什么呀？他的大腦來來回回的徘徊了很多次，最后，終于想出來了，該什么，他咬緊下唇，頓了頓后，：

    “你是人，你比鬼都精，你不是人，但是你比誰都像人。”

    李肆苦思冥想，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自己四不像嘍，既不像人也不像鬼，他不解的問：

    “那是什么呀？了半天，高深莫測的，搞得你好像很厲害一樣。”

    付國生聽完，當即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回蕩回蕩，繼續在回蕩，他笑完之后，緩了一口氣，很果斷的：

    “我高深莫測嗎？”

    李肆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頓時不知道該什么，他直視著萬人敬仰的黑幫老頭，：

    “是吧，應該是吧。”

    付國生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默認，而后道：

    “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老大，老大！這還用問，老大呀！”李肆簡直秒回答，殷勤得就像一個狗的品種，哈士奇。

    “你再這樣下去，可以去當太監了，去伺候慈禧太后。”

    付國生的話剛完，李肆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反駁道：

    “我不要當太監，伺候誰我也不伺候，我叫你一聲老大，是敬重你。”

    “敬重我？”

    “敬重我！”

    “可能嗎？”

    付國生附和著，他，這樣的人，應該沒有朋友吧，也不會有朋友，金字塔頂端的人，總是少數。

    少數，就該受一些別人所難以承受的孤獨，因為你也在享受著一些別人享受不到的歡樂！

    付國生看著站起來的李肆，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背后是萬丈光芒，就像超人一樣，自帶特效。

    他看著眼前這個有點兒生氣的李肆，道：

    “我們是朋友嗎？算朋友嗎？我們才認識了幾天啊！”

    “伯樂與千里馬，只是一秒就相識，就和一見鐘情一樣，鐘子期與伯牙，只是一曲高山流水，人家都得一知己，一生別無所求。”

    “你遇到了嗎？”付國生連忙問道，他的目光悲涼散去，開始充滿，一點光的希望，陰霾開始漸漸散去，付國生可能從心里，漸漸開始相信，這個比自己太多的孩子。

    李肆原想忽悠的忽悠的，然后肯定的“我是呀”，“我當然是呀”。

    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又咽回了肚子里，人家都了，他是金字塔頂端的人，那我是什么呢？底下的人啊底下的人，只能仰望上頭的，人家就是就坡下個驢，要是真的自己硬湊上去，萬一人家嫌棄起來多尷尬呀！

    可是，認真的回答，人家可能不會相信，但是不回答就會有可能會失去得之不易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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