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出獄尋人（1）

    監管忘了一件事，監倉里有兩個人，李肆快堅持不住了，他瞟了眼楊樹林，大聲地著：

    “傻子，你想不想救你女兒，楊梓現在還不是失蹤人口，等到是了，一切可都晚了。”

    李肆感覺自己的力氣在漸漸被削弱，處于下風的他，清秀的五官開始扭曲，他眼睛像狡猾的狐貍一樣咪了會，睜開后，就沒好氣地吼道：

    “喂！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百分之8的失蹤人口最后都會被遇害，你想讓你女兒死嗎？”

    此話一出，楊樹林的面癱臉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微微動容，他上前了幾步，而后又陷入了遲疑，想了幾秒后，他還是伸出來了手去幫助李肆。

    兩個人的力量很快成壓倒式的戰斗力，讓一個人的監管直接臉貼在了鐵門上，監管因為害怕，脖子都縮到衣服里了，監管見打不過，立馬求饒道：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都行，出來什么我都答應。”

    “還不成嗎？快放手啊，放開手啊，疼啊！”

    李肆聽著這凄慘的求饒聲，睫毛低垂，臉上多了分幸災樂禍的喜悅，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低沉地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可惜晚了。”

    “晚了！”監獄疑惑的雙眼剛翻起了白色的部分，就被后面偷襲的一個手刀打暈過去。

    李肆托著自己右手掌，痛苦地呻呤著，大口呼著熱氣往紅腫一側吹。

    楊樹林嫌棄地看了眼李肆，他滿臉的皺紋都快堆成了一座山，他摸了摸抖動的喉結，沙啞地：

    “你把他弄暈要干什么？”

    李肆聽著這句沒有任何意外的話，楊樹林他只是單純的想問問，要干什么嗎？

    李肆沒有直面回答他，而是蹲下身子，脫下了暖和的軍大衣，擼起袖子后，把胳膊從鐵門伸出來了，他探了探之后，覺得位置有點遠，就稍微挪了一下監管的身體。

    他的手掀開了監管的衣角，在他的褲帶位置摸了半天，終于把手放進了他的褲兜里，拿出了一串鑰匙。

    拿到鑰匙的李肆，臉上露出了輕松的表情，笑意滿滿的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袖子放下來后，又重新把大衣套上。

    “你拿鑰匙是想逃獄嗎？”楊樹林再次問道。

    李肆翻著白眼，捏了捏自己的臉后，用拇指摳了摳鼻屎，嘴咧起，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什么？”楊樹林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他有點看不懂眼前這個少年了，以前他最多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窮大學生。

    因為他的家底他知道，父母早逝，給他留了一筆不算多大錢，其實就是三套還不是好地段的房子，他壓根就沒有任何穩定收入來源。

    盡管他是鄭同的兒子，可是這個痞子混混哪里像那個人了，他不禁連嘆兩聲。

    李肆撿起掉落一旁的手電筒后，伸了一個懶腰，扶著鐵門慢慢站了起來，他看著楊樹林低著頭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就猛地上前蹦跶了幾步，拍了兩下楊樹林圓圓的，滿是雜草的頭，而后一正經地：

    “你信我嗎？”

    “不信。”楊樹林果斷的搖了搖頭否定道。

    李肆聽著這么誠實的回話，臉部剛剛滿是笑意的肌肉僵住了，他抽搐了會，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他，嚴肅中摻著點憤怒，低沉地：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也沒有和你鬧著玩兒！”

    “你知不知道你女兒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咱們在這里多拖延一分鐘，楊梓死得概率就會更大。”

    楊樹林聽著李肆失控的慷慨激揚的演講，開始覺得李肆太年輕了，靠不住呀！他開始后悔幫他弄倒監管了，他可不想魚沒吃成，還惹出一聲腥味，他想了會，一臉無所謂地斥責道：

    “你這樣做很荒唐的，你做事情過腦子嗎？”

    李肆聽到這里時，不想聽下去了，他抬起手，剛捂上耳朵，就又放下，他板著一張黑臉上前一步，二話不直接提腳踹向楊樹林的腿部，道：

    “楊梓她是你女兒，真是老天爺瞎了眼，你不想管我來管，我想干什么，需要告訴你嗎？”

    被打了的楊樹林一臉錯愕，他腿一軟，著急低頭看清楚情況，無奈失去平衡的他，直接摔倒在地。

    楊樹林一臉懵逼，他剛剛是被打了嗎？他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驚訝道：

    “你打了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打你怎么了！”李肆用手像拍西瓜一下敲了兩下楊樹林的頭。

    楊樹林覺得自己腦袋嗡嗡的響著，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毛頭孩子戲弄。

    李肆興高采烈地將兩只手伸到外面，鑰匙對上鎖孔后，清脆的金屬聲響起，“鐺”的一聲門開了，李肆蹦跶的就往出走，可是剛跑出幾步之后，就回眸一笑，道：

    “你要是想孑然一身，和我擺脫關系，現在就一頭撞向水泥墻，暈倒在地吧！”

    “這樣所有的事情就和你沒關了。”

    李肆的聲音來，在空空蕩蕩的走廊里回蕩著回蕩著，楊樹林嘆了口氣，眼角斜視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還在翻白眼的監管，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轉過身子又看了看平滑的灰色的墻面。

    他剛要一頭撞在水泥墻面時，黑色的走廊里傳出來幾聲“不要”，“不要”的模糊男聲時，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睜大了眼睛，想聽聽是誰在喊叫時，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不停喘著重氣的人，他大口大口的呼氣。

    楊樹林定睛一看后，發現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的伙子，竟然是剛剛還自信滿滿非要離去的李肆。

    楊樹林看著眼前此景，哭笑不得地故作高冷：

    “你怎么又回來了。”

    “電話，電話！”李肆氣喘吁吁得。

    不解的楊樹林問：

    “什么電話？”

    跑回來的李肆通過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呼吸頻率后，呼吸漸漸平穩，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道：

    “楊梓的手機號還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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