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雨果同卓姿走向會場舞池的身影,李杜輕笑道:“我將一個美人拱手送上前去這小子還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換做旁人估計早已樂開花了。”
高陽還在回味著適才桌子對自己所說過的最后之言,雖然高陽在很多方面都大大咧咧沒有少女所獨有的細膩,不過其還是能夠感受到的卓姿的挑釁,顯然桌子是將高陽適才的表現(xiàn)理解為其同雨果之間有所私情,但即便如此卓姿還是頗為幸災(zāi)樂禍地主動帶走了雨果,這讓高陽感到極為的不爽,雖然其同雨果之間并無多余的情愫,但是現(xiàn)在她卻感到一種被橫刀奪愛的感覺。
“該死的女人!”高陽的心中憤憤地說道。
李杜將雙眼緩緩地閉上,隨后道:“感受到周圍有什么心懷不軌之人嗎?”
諾奇開口道:“先前的確有一種殺意流露了出來。不過其很快便消失了,直到這么長時間也沒有再出現(xiàn),不知是否已經(jīng)離開了。”
李杜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離開,今晚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千載難得的機會,在這里殺死我可要比在圣堂之中容易多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機會。之所以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手是因為他們也在在質(zhì)疑,有了先前的種種經(jīng)驗教訓(xùn),他們不會相信我會輕易地將自己暴露出來,所以他們要好好地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知道有了最大的把握才會出手。”
諾奇笑道:“所以您才將小貝打發(fā)出去?”
李杜點了點頭道:“也算是其中一個原因吧,你們四個人的存在是他們最大的忌憚,現(xiàn)在我舍出一人便是要吸引他們上鉤,讓他們以為今晚的我真的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
諾奇道:“騎士長好謀略。”
李杜淡笑道:“不要這么著急地拍馬屁,現(xiàn)在的我可是將自己生命都推到了賭桌上,所以你們?nèi)齻人現(xiàn)在可要精神一些,且不要讓我被人一擊斃命。”
高陽這時插口道:“即便如此您也沒有必要派出小貝。”
李杜歪了歪頭看向高陽道:“怎么?真的吃醋了?”
高陽被李杜的這突然一句話搞得俏臉一紅,隨即其肅然道:“您明白屬下的意思。”
李杜道:“哈,不要那么在意,我只是開玩笑的。”
“其實這一招棋也并非完全是為了兵行險著,吸引那些此刻的注意,我也是想給某些人填填亂。”
“俗話說可憐生在帝王家,這句話用在卓姿深身上也不算為過,小小年紀就要被人逼得成家,看來老卓的這份野心足可以讓其犧牲自己的寶貝女兒嘍。”
諾奇道:“屬下不明,還請騎士長明言。”
李杜道:“今晚成立的這個所謂民間組織完全只是個幌子而已,呵呵,想用一些民眾與監(jiān)視器便可以對新人類進行監(jiān)管、打擊,有這樣的想法顯然是太過小看了治安警視廳。”
“只能說這些人的目的并非是真的想要去同新人類進行開戰(zhàn),他們的腦海中只有與自己相關(guān)的利益,在當前的亂世之中分一杯羹出來而已。”
“這么多圣堂、天英、政府、軍方以及月神家整體占據(jù)著月島的格局,相互影響制約卻始終無法無法另其他另外一方受到影響與改變。可以說這是一種經(jīng)受了時間考驗的格局狀態(tài),在這種格局狀態(tài)下一切都是最為妥當安全的。如果可以的話這種格局最好一直保持下去。”
“然而遺憾的是現(xiàn)在的這種格局被最終打亂了,首先是天英受到了攻擊,氣勢直接一蹶不振。而軍方現(xiàn)在也面臨著艱難的考驗,雖然其現(xiàn)在氣焰格外囂張,不過誰也不敢保證其在明天之后會是一個怎樣的結(jié)果。”
“而若是軍方受到影響,那么政府方面也將會受到打擊,而那將是其武力方面的絕對受挫。屆時此消彼長,無論是圣堂還是月神家都會趁機強勢崛起,這絕對不是哪一方人所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為自己流出一條后路,而這條所謂的后路便是所謂的民間組織。”
“不得不說民間組織這個詞語實在是充滿了魔力,無論是其手中所掌握的權(quán)限還是其所為這個世界上做出的貢獻與影響都并不算大,但在人們的心中其卻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好似名字中只要帶個民間的字眼,自己便屬于其中的一分子,自己的手中也開始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一般。呼...真的是可笑啊!”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人民政府還是所謂的民間組織其實都是由一群少數(shù)人掌控的,其可以隨心所以地玩弄著政治手腕,將人民的思想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們可以操控人心,讓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路線而行動下去,只是這一切人民并不清楚。”
“但很多人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利用現(xiàn)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間來創(chuàng)建這個組織,利用世人為自己生命擔憂的時刻而迅速地收斂權(quán)力,相信我,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候沒有誰會在意自己的權(quán)力,哪怕會有人侵犯他的諸多權(quán)益,但只要讓他平安無事,性命無憂其便愿意。”
諾奇道:“您的意思是政府是這次活動的真正幕后策劃者?”
李杜道:“如果單說是政府那么也的確有失偏頗了,這次行動內(nèi)凝結(jié)了很多人的意識,從軍方愿意為其主動站臺來看,軍方也必然參與其中,而瑟吉爾這個主抓治安方面的老官僚出現(xiàn)在這里,現(xiàn)在政府以及治安警視廳也都參與到了這其中。知道嗎?現(xiàn)在這里可是一張無比復(fù)雜的網(wǎng)啊。”
諾奇聞言點了點頭,一旁的高陽以及諾言并沒有多說什么,但以二人的智商姿勢完全明白李杜所說的這番話,一時間都紛紛覺得很是細思極恐。
“老卓作為這次活動的主辦人,顯然很多人都想要他來掌管這份權(quán)力,而老卓對此也很是向往。只不過權(quán)力這種東西并不是單憑信任就可以給予的,其更需要一種深層次的聯(lián)系,而這種聯(lián)系最直接且最有效的手段便是聯(lián)姻。”
“故而老卓才會讓瑟吉爾為其安排這些是事情,我敢肯定瑟吉爾為卓姿安排的那些相親對象必然都是他所隸屬下的年輕人。”
諾奇笑道:“政治真的是一件復(fù)雜的事情啊。”
李杜聳了聳肩道:“所以有的時候我這有些羨慕那些機甲騎士,至少他們不用將心思花費在那勾心斗角的事情之上。”
諾奇道:“那么您利用小貝接近卓小姐是為了...”
“純粹的搗亂,而這亂能夠達到何種程度就要看小貝的魅力嘍。嘿嘿,既然我今天來了就不能白來,肯定是要在這堆爛泥中攪上一攪,這樣事情才能變得更有意思嘛。”
...
雨果被卓姿翩翩然地拉到舞池旁,此刻正式的無趣音樂已經(jīng)響起,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結(jié)伴步入舞池之中。
卓姿看向雨果微笑道:“從小到達都是男孩子邀請我跳舞,不過看今天這幅情景只能是我邀請你嘍。”
雨果雖然心中一直叫苦不迭,但事已至此其也沒有理由退縮,當下其只是輕輕地笑,隨后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道:“在下不通此行,有唐突之處還請卓小姐見諒。”
卓姿第一次聽到雨果今晚發(fā)聲,先是愣了愣隨后笑道:“即便你不會條幅,看看周圍其他人也應(yīng)該只要該先做些什么吧。”
雨果干笑一聲,隨后抬頭道:“卓小姐,請。”說罷二人攜手攬腕共同步入舞池之中。
雨果此番的的確確算是被趕鴨子上架,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交誼舞,雖然其參加過天英的迎新舞會,不過整個過程中也只是當做一個旁觀者而已。
現(xiàn)在其只能很是笨拙地一手握著卓姿的柔荑,一手放在其纖細的腰上,努力地當自己的身體顯得不那么僵硬,并隨著音樂節(jié)拍輕輕舞動著。
好在卓姿經(jīng)驗豐富,其指引著雨果調(diào)整步伐適應(yīng)當前的舞曲,讓雨果在舞池中顯得不像一頭笨拙的小狗熊。
“哈哈,你不會真的一次舞都沒有跳過嗎?”當二人之間開始有所默契之后卓姿對雨果問道。
雨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和你女朋友也沒有一起跳過舞嗎?”
雨果道:“我沒有你所指的那種女朋友。”
卓姿秀眉微挑道:“哦?真的嗎?那么適才那個女孩子她與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雨果道:“工作上的同伴。”
卓姿笑著搖了搖頭道:“看她適才那個樣子可完全不像是只想做你工作上的同伴呢。”
雨果被卓姿這種八卦問題搞得很是頭痛,但現(xiàn)在自己已陷入其中也只能硬著頭皮陪著卓姿繼續(xù)這種話題。
雨果道:“真若如此,卓小姐為何還要堅持橫刀奪愛讓人有所不滿呢?”
卓姿抬了抬下巴道:“怎么?心疼了?”
雨果道:“我雖然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但也的確不怨讓女孩子傷心。”
卓姿道:“你現(xiàn)在的這番話可就是讓我傷心不已呢。”
雨果道:“這一點我很是放心,卓小姐與我只是互惠互利而已,我可以幫你擺脫很多麻煩,而你又可以讓我快速地實現(xiàn)愿望。”
卓姿開始認真地打量起雨果道:“我一直以為圣堂眾人都是一些單純的人,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事情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副樣子。”
雨果道:“單純并不代表愚蠢,事實上圣堂中并沒有什么愚蠢之輩,愚蠢的人絕對進不了圣堂。”
卓姿笑道:“我喜歡你說話的樣子,雖然你的長相看上去很普通,不過內(nèi)在的靈魂必然要比那個金毛小子有趣的多。嘿嘿,說不上經(jīng)過今晚的交往后我真的會喜歡上你呢。”
雨果輕笑道:“如此,是我的榮幸。”
說話間舞曲音樂有所轉(zhuǎn)變,在熱身結(jié)束后變成節(jié)奏相對較快的曲調(diào),這讓好不容易剛有適應(yīng)的雨果感到手足無措,一時間很顯狼狽,不小心地踩了卓姿幾次腳。
對此卓姿并不惱怒只是笑道:“這個世界當真奇妙,能夠成為圣堂騎士長的貼身保鏢,本領(lǐng)自然了得,但卻駕馭不了一支快曲舞蹈。”
雨果顯得尷尬地笑了笑,舞蹈固然讓它感到困難,但其此刻的全部注意力也并沒有全部放在跳舞上,其依舊保持著最高警惕性,時刻觀察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以防這段自己不在李杜身邊之時想起發(fā)起突襲,又或者這對自己有所不利。
“你在想什么嗎?怎么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卓姿發(fā)覺了雨果的分神,不過其依舊沒有對雨果感到惱怒,其只是對眼前這個少年越發(fā)地感興趣。卓姿對于自己的魅力從未有過質(zhì)疑,然而眼前這個少年卻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絲毫不顯殷切癡迷,這種反常的現(xiàn)象讓卓姿的內(nèi)心隱隱升出一種女性的征服感。
她開始有些想要征服這個少年,讓其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雨果輕笑道:“沒有想是什么,只是覺得卓小姐的舞蹈跳的很棒,很喜歡跳舞嗎?”
卓姿點了點頭道:“喜歡是一方面吧,另一方面從我記事開始便被父母帶著參加各種酒會舞會,算是這種周圍的環(huán)境的耳濡目染吧,所以我很擅長跳這種交際舞。”
雨果咧嘴苦笑道:“總是參加這種活動,想來也很辛苦吧。”
卓姿道:“還好了,我的適應(yīng)能力還是比較快的,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甚至對這種活動特別熱衷,甚至還想長大成為一名交際花呢。”
雨果道:“哦,那么你為什么會放棄這個理想呢?”
卓姿聞言頓了頓,隨后其也失笑起來。
“為什么?呼,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對一個男人說起這件事情。”
雨果聳了聳肩表示不解,卓姿也笑著聳了聳肩道:“無所謂了。因為有一次我無意間在衛(wèi)生間中發(fā)現(xiàn)了一位之前我很是向往的交際花為一個年紀可以當她爺爺?shù)哪腥俗鲆恍┦虑?..呼,相信我,我愿意用這世間的一切來換取忘掉那段記憶。但是...呵呵,你懂得。之后我就徹底放棄了那個天真可笑的理想。因為我不愿意成為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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