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醫師所再問出的這個問題柳甄敏并沒有太在意，雖然佐山等人都非常地在意。
柳甄敏點了點頭道：“最終他還是我的老師，我對他下不去手。”
醫師笑道：“你已經讓他生不如死，還談什么慈悲？”
柳甄敏的臉上對此并沒有流露出一丁點的愧疚神色道：“老師的一生太累了，我只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這個聽上去溫情的解釋卻讓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醫師笑道：“和我當年的一樣，你確實應該是老師最得意的學生，在你的身上有著老師永遠都不具備的東西。”
“你錯了。”柳甄敏道。
“老師要比你想象的更加復雜，換句話他比你想象中的更狠。”柳甄敏淡淡地道，平靜的眼眸中好像回閃著曾經的回憶。
“如果當初不是我率先向老師發難的話，恐怕現在坐在療養院輪椅之上，對著太陽傻笑的人就是我了。”
柳甄敏出的這件事情再度震驚了傾聽著這場談話的眾人，不過此刻柳甄敏所的話還有幾分可信的程度卻有待商量。
柳甄敏對此并不在意，只是繼續回顧著那段時光。
“國中畢業之中，我便考入了一場科研高校，我之所以進入那種專職類院校開始主攻一科，為的便是去考證當年我妹妹所講述的證言。”
“三年后，我在進行一項科研項目研究的時候，寶島聯系到了我，將我引薦給一個知名的教授，那個人便是老師。”柳甄敏用簡短的語言講述著自己與西蒙的相遇。
“當時我對老師的身份并不十分了解，只知道他在圈內業界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而且還有一位非常著名的民科弟弟。”
“初次見面，老師便表露出對我的賞識，實話那個時候我真的感到非常地受寵若驚，不知該如何反饋這份賞識。隨后，老師便邀請我進入他的實驗組。”
“那時的實驗組可以用從零起步一詞來形容，除了我之外雖然也有幾個助手，不過很快我發現他們也并不清楚了解老師所要研發的項目核心，當時我雖然有些在意，不過也并沒有放在心上，一是我當時的經驗并不多，對整個科研項目的流程把控沒有一個明晰的概念，還有就是我對著這個在世界中都鼎鼎大名的教授有著絕對的信任。老師故意隱瞞與虛偽的也最終影響了我對所謂學者的看法。”
“很長一段時間后，我才知道老師并非是沒有助手，而是其之前的整個團隊都近乎死光了。”罷目光看向醫師道：“恐怕師姐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吧。”
醫師點了點頭：“差不多，不過現在確實是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柳甄敏繼續道：“在經過幾個月的磨合時間后，老師終于對我們透露了實驗項目，那便是‘弒神’計劃。”
“‘弒神’的后期研究方向是分子構成以及機甲制造，是處于老師并不相同的領域，不過前期的研究項目卻是老師最拿手的生物工程。”
“我從沒有想過這幾種高端復雜的學科最終會混雜在一起，尤其是生物工程與機甲制造，想來老師最初設計‘弒神’計劃的時候是受了戰爭義骸的影響。”
“雖然心有疑問，不過我還是身心地投入了科研項目之中，因為不僅是我對他有著充滿敬重，還有就是我發現在這個項目之中我可能發現我想要的東西。”
“當時的我天真的以為這是上天的垂簾，不過那卻是人為的設計。”
講到這里，柳甄敏安靜地沉默下來，好像對‘弒神’計劃的研發過程并不想太過地揭露，而且那卻是不是現在眾人所關注的重點。
沉吟片刻后，柳甄敏繼續道：“老師之所以選中了我，除了我的才能以外，還有便是我的身世，他希望能夠通過與此加以利用。”
傾聽這場談話的人與柳甄敏相對都很親近，雖然他們都不敢對柳甄敏有著怎樣的了解，不過對于他們身世還是知曉一些的。
柳甄敏的父親叫做柳正義。
想來西蒙教授對這一點也很關注，一個創造出“神”的人，一個被“神”害的家破人亡的人，二人所在走在了一起卻沒有任何的隱情聯系，恐怕白癡也不會相信的。
“無論如何，‘弒神’計劃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雖然很多東西還都處于理論方面，不過我們確實看到了計劃實現的希望，也是在那時我隱約得知了關于我父親的真相。”
到這里，柳甄敏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色，這與他平日中那種始終沉穩的神色極為不符。
很快，這抹厲色消退下去，柳甄敏道：“在某一時間內，老師突然宣布了要停止并無限時地擱淺‘弒神’計劃，實話，在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他瘋了。”
“不過我很快地意識到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簡單，老師要做的并非是停止‘弒神’那么簡單，他可能要做出某些更為瘋狂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直到他完喪失理智之后，我也并沒有搞清楚。”
到這里，柳甄敏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
“在老師著手另外項目的同時，我也發覺了他想對我不利。對此并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更多的是出于我人的直覺，也許是我經歷過太多的不幸，所以我在某些方面變得非常敏感，而正是這份敏感救了為我的命。”
“那時我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或者如果讓我參與之后的研究會讓其不為人知的秘密暴露出來，所以老師要除掉我。”
“不是讓我失去大腦，而是想要了我的命。”
柳甄敏的目光轉向陰沉的天空道：“對于這一點，我要比他仁慈的多。”
隨后柳甄敏轉頭再度看向醫師背后燃燒的青藍色火焰道：“我不知道‘弒神’計劃是否是個錯誤，但那時我們多年的心血，絕不是為了謀求個人滿足而讓其所利用的東西。劍無罪，因使劍人。所以我開始決定在未來開始走我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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