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合決然的態(tài)度并不出雨果所料，雖然二人相交往的時間并不長，不過小百合那種充滿棱角的性格也有所領(lǐng)教。

    雨果道：“已經(jīng)說了這么多，你還是不愿意將Thirteen的事情告訴我嗎？”

    小百合柔和的目光看向天花板喃喃道：“事情過去了太長的時間，很多都已經(jīng)忘記了…”

    雨果冷笑道：“你能幫助我恢復(fù)記憶，自己卻不能無能為力嗎？”

    小百合道：“醫(yī)人者不能醫(yī)己，而且很多事情也不愿意去想。”說罷小百合扭過頭看向雨果道：“恢復(fù)了所有記憶后難道你不痛苦嗎？”

    雨果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同時也夾雜著無限的傷感。

    “那些都是我的責(zé)任…”

    小百合癡笑道：“責(zé)任？你把什么東西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些太過自命不凡了。”

    小百合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對雨果道：“在你二次獲得能力的時候，你便開始覺得自己的身上背負(fù)了命運所給予的責(zé)任，不過不得不說這只是你的一廂情愿而已。”

    “這個世界上你沒有那么多的觀眾，同樣也沒有那么多無謂的責(zé)任。”

    雨果道：“責(zé)任這種東西僅憑個人自覺所承擔(dān)，在我們的認(rèn)知世界中法律又能起到多少束縛呢？”

    雨果目光撇向窗外道：“人類之所以不愿意容納瀆者，便是因為其身上有著打破現(xiàn)有規(guī)則的特性。而瀆者也因自滿于這種特性而始終無法真正融入社會中。”

    小百合道：“分析的很深刻。”

    雨果道：“無論怎么說，瀆者都是由人類改變進(jìn)而誕生，況且瀆者也無法擺脫人類的特性，只要不生活在新維多利亞時代中，瀆者就需要進(jìn)食飲水。而且人類離開瀆者可以獨立下去，相反則不然。”

    小百合道：“你的想法可很非主流呢。”

    雨果道：“我倒認(rèn)為自己的三觀還是很端正的，不同于TAROT的目中無人也不同于南丁格爾的激進(jìn)理念，和平相處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小百合道：“你可以考慮一下去做個‘新人類和平大使’，未來人類與瀆者和平相處的繁重使命就交由你了。”

    雨果道：“這種風(fēng)涼話沒有任何的價值，我希望能從你的口中聽到更有用的信息。”

    小百合道：“這些話題可都是你提起來的。”

    雨果忽而正色道：“當(dāng)初在雨巷中你殺了我，從而使我重獲特里托革萊婭石刻力量。那份力量…是你賜予我的嗎？”

    小百合忽而一笑仰頭對雨果道：“你認(rèn)為我是那樣的人嗎？”

    雨果默然地緊盯著小百合。

    小百合道：“首先那天我對你痛下殺手時我的主觀意識并不強烈，或者說控制掌握我身體的并非是我。而且我也沒有殺過人后再將其復(fù)活的興趣愛好，更重要的是…我沒有那樣的能力。”

    雨果聞言不覺一愣，滿臉不知所措地看著小百合。

    小百合道：“我因與Thirteen的靈魂融合而獲得瀆者能力，那時我們的力量達(dá)到完全巔峰的狀態(tài)，可以說那時的我們就是一個移動的特里托革萊婭石刻碑。”

    “不過這種狀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因為當(dāng)初和你的約定所以Thirteen很快開始執(zhí)行起她對你的承諾。”

    雨果道：“制造瀆者？”

    小百合點了點頭。

    “之后呢？”

    小百合道：“我們的力量就開始不斷減弱了，要知道即便是強大的特里托革萊婭石刻力量在賦予他人能力后也力量也會減弱，且不能恢復(fù)。”

    雨果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們才最終分離開來的嗎。”

    小百合道：“也許吧，不過我對其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小百合！”惱羞成怒的雨果沉聲怒喝道。

    小百合露出一種女孩子特有的撒嬌式無賴道：“我的身體還在康復(fù)中，若是收到什么強烈的刺激情況可要變得更糟糕的哦。”

    雨果的雙眼因憤怒都要噴出火來。

    雨果赫然起身徑直來到小百合的床邊，伸出手臂壓在小百合的耳邊，臉龐向下貼近以一種頗具壓迫性的姿勢逼到小百合的面前，這倒顯得二人的對峙姿勢顯得十分曖昧。

    雨果道：“我不管你現(xiàn)在心中究竟在盤算著什么，不過不要再和我耍那些無謂的花招，現(xiàn)在的我失去了太多東西，而在你的手中卻掌握著我所需要的東西！我不管你現(xiàn)在的記憶是否有所錯亂，我所要的只是一個真實的答案！”

    小百合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雨果，臉上露出微笑。

    “你知道嗎？現(xiàn)在的你顯得格外瘋狂。”

    說罷小百合仰起脖頸，在雨果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其鼻尖便與小百合的鼻尖相觸。

    雨果單覺一抹細(xì)膩的冰涼在鼻尖上稍瞬即逝，莫名的電流讓雨果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小百合見狀笑道：“ZERO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只紙老虎。”

    雨果的威脅對小百合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小百合呼出雨果曾經(jīng)的名字更是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

    無論雨果變成怎樣的模樣，他在小百合的眼中都只是過去的ZERO。

    就在雨果為自己的無力而心生沮喪之時，小百合開口道：“既然你執(zhí)念那么深，我便給你一個方向吧。”

    雨果聞言一愣，隨后他意識到自己便像一只幼稚的白鼠一般，所作所為包括很多過激的反應(yīng)都在小百合的預(yù)料之中，而雨果的所作所為很有極有可能都在小百合的計劃范疇之中，那所謂的方向也應(yīng)是其事先設(shè)計好的。自己在小百合的眼中只是一只紙老虎，而真正的老虎即便躺在病床上都可以做到運籌帷幄。

    即便如此，雨果還是極為迫切地想知道小百合給出的信息。

    小百合道：“有一個問題不知你想過沒有，在福利院研究所的后期實驗過程中，除了主持實驗的工作人員以外，真正的實驗體已經(jīng)所剩不多，而核心人物卻只有你與Thirteen兩人，對于這一點你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解嗎？”

    雨果聞言后依然看著小百合，目光中滿是不解。

    小百合笑道：“你從未考慮過Thirteen的出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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