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拘押自己的是易寰天,如今卻換成了曾荃曾長老,連宗主的態(tài)度已不言而喻。
如此一來,這幾日外面的情形,自然有人和自己分,終于不用一頭霧水了……
于是眾人散場,朱玨也被曾荃帶到了主峰一處禁閉之所,囑他好生休息,當然在走之前,順便也將三日來發(fā)生的事情,提了一提。
原來,自胖子陳默率先出來后,便引起了丹華高層的重視,開始了對蒼炎背景的調(diào)查,可是蒼炎的背景,卻宛如一張白紙,幾乎一片空白。
由于他當初是從苦役做起,憑實力一步步晉升入外門和內(nèi)門,并無師尊或者交好的長老,連朋友也無,一入內(nèi)門不久,就在外任務(wù),直到最近,密地開啟的前夕,才回到門派,進入密地叱咤風(fēng)云,大殺四方。
仿佛他的出現(xiàn),只是為了密地。這樣清白卻詭異的履歷,雖然惹人懷疑,卻看不出什么問題。
后來,白芒、原平、莫紫接二連三從密地出來后,事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風(fēng)向終于一轉(zhuǎn)。
原平二人自然實話實,告白芒勾連蒼炎,戕害同門;白芒則原樣奉還,朱玨修煉魔功,殺害所有,他兩人則助紂為虐。
而那時蒼炎和朱玨正在密地中海島上決斗,皆無從查起,是以只能查查出來的人了。
別看白芒僅僅一個人,一張嘴,偏偏抓住了要害。
他清楚地記得,當初密地之中,胖子陳默指摘蒼炎之時,密地之靈是如何回他的:
“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肉身,的的確確是個人族!反倒是你們,一個巫族,一個半妖,一個煉了奇怪的功法,一個生成了奇怪的靈根,都已不似常人……”
白芒雖然遲鈍,可如今已出密地,細思細憶之下,已隱隱能對號入座。
于是原平的巫族之身和莫紫的半妖之體都被揭了出來,偏偏白芒的還是事實,兩人無從抵賴。
于是風(fēng)頭直轉(zhuǎn),兩人過的話再也沒人取信,被各自隔離關(guān)押,就連胖子也受了牽連,被勒令不得出峰,隨時聽宣。只待朱玨出來,幾人連帶那白芒,再當庭對質(zhì)。
那么問題來了,朱玨到底能不能最后出來呢?后來丹華派諸高層商定,無論是誰出來,朱玨或是蒼炎,都第一時間控制住,勿枉勿縱,這便是為何有易寰天敢不問旁人、直接單手擒拿朱玨的那一幕……
“原來還有真么多彎彎繞……”
少年聽完了原委,送走了曾荃,一人獨坐靜室,陷入到深思之中。
……
第二日,丹華派集英殿。
當朱玨走入大殿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又是最后一個。
宗主,諸位長老、峰主,連帶著白芒、原平等一干人等,都已經(jīng)在殿中了。
這里強者林立,縮在一角的胖子哪里還敢用什么密音,看到朱玨,欣喜之色一閃而過,卻擠出了個眼神過來,不想?yún)s被上方的太上長老臧星看到,冷目如電,“不許神色交流!”
嚇得陳默一吐舌頭,頭縮得更低了。
悄悄一掃,朱玨便已有數(shù)……第七峰莫峰主果然不在,看來,有女兒莫紫牽涉其內(nèi),他也被勒令回避了。
怪不得自己出密地之時,沒看見那莫懷空,看來,自己憑空又少了一大支柱,這一回不得,又要“舌戰(zhàn)群儒”了……
見朱玨已立在階下,宗主仍閉目沉默不語,似在神游物外,太上長老周云天只好發(fā)聲:
“白芒,如今朱玨已至,你便將之前的話語再一遍,與他知曉。”
“是。”
白芒此刻一臉人得志之態(tài),由于成功揭露了莫紫原平二人的身份,兩日前他便已不再是待查之身,此刻竟還被賜下一個蒲團,顯然長老團也認為他薄有功勞。
舔了舔薄薄的嘴唇,望了一眼身側(cè)的朱玨,白芒目含刻毒道:
“啟稟宗主,諸位長老、峰主,就是他們四個!在密地之中沆瀣一氣,聯(lián)手誅殺外人,此番進入密地兩百余人,除了被淘汰掉的,仍有數(shù)十人沒有出來,就是遭了他們的毒手!這四人,一個半妖,一個巫族,現(xiàn)已眾人皆知,而他——”
著一指朱玨,厲聲道:
“就是四人之首!就是他,修煉魔功,吸食我等同門,最后剩下九人時,我和蒼炎、仇淵幾位師兄被逼無奈,只能被迫聯(lián)手抗敵,結(jié)果仇淵他們?nèi)诉是遭了他的毒手,皆是我和蒼炎親眼所見,最后一輪比試前,我為了活命,只得無奈逃出。如今蒼炎也未能走出密地,想來也是遭了他的毒手!”
“你我,修煉了魔功?”
朱玨扭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對!不然你煉體何以如此強悍,又該怎么解釋?”
白芒針鋒相對,怒瞪相還。
“呵呵,”少年不怒反笑。
“那請問,我修煉的是何魔功,又是如何吸食人的血肉?”
“這,這……”
白芒眼珠滴流亂轉(zhuǎn),但反應(yīng)仍然迅不算慢,很快張口答道:“我當初被你殺人所嚇,并未太注意后面的細節(jié),至于是何魔功……我又不是魔族,哪里知道那么清楚。”
“哈哈哈!”
朱玨忽然仰天大笑,忽然從懷中抽出一張紙條,向上一送。
那紙條竟如原地不動般、平平飛上高臺之上周云天的手中,紙端竟一顫不顫!
“好精純的真氣!”
所有長老莫不倒吸一口冷氣。
倒不是他們就辦不到,只是要做到這一點,在他們自己的記憶里,起碼也要金丹之后,而階下少年,如今也才剛剛筑基巔峰。差了一個大境界便能如此,實在令他們刮目相看。
紙條飛入周云天手中的一刻,朱玨同時出聲。
“這張紙條,是我?guī)啄昵皬淖显崎w采購煉體材料的一張單子,經(jīng)手人是如今的紫云樓總管蔓雨姑娘,其上內(nèi)容雖不,卻無不是正宗的煉體材料……我煉體如今能有今日成就,也絕非一夕之苦功!何況……”
到這兒,少年忽然一頓,環(huán)視殿上眾人,目光炯炯,陡然間提高了音量。
“作為從密地中最后出來的人,我若不強一些,得過去嗎!”
一句話宛如驚鴻霹靂,炸響在眾人心頭。
——“是啊,他可是從我丹華派千萬年來不滅之密地中走出的最后一人,如今密地已經(jīng)消失,也不知是不是和他有關(guān),他到底得到了多少密藏,獲得了多大的機緣!”
這一刻,少年的身軀,雖在階下,卻顯得無比高大,而他的強大,眾人也不再懷疑,皆認為是理所應(yīng)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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