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叔？”阿念的臉上有驚喜，期翼地看向莫老。

    “等等他吧。”莫老點了點頭。

    對于是家，他一直當成六個家族來看待。這是一個特殊的家族，6姓中的安家，在當王六期間，預知難以身而退，提出各家族聯姻，成立一個新家族，自擬一個姓氏“是”。近百年來，是家發展良好，與六大家族保持著密切的聯系。很多六大家族不方便做的事，由是家出面，既能更好地扎根，又能保持六家的純粹性。比如為官！

    阿念口中的是大叔，目前在移民局工作，對外是一名移民官員，實則是東南亞形勢軍事顧問。他經常走訪東南亞一帶，少不了給這幫丫頭各種禮物，在她們心目中，是一位隨和的長輩。

    電梯不大，6個少女和是大叔先下，萬消和7位老者后下。這是一個地宮，完可以這么，地下的面積有一個操場大，估計已經延伸到隔壁學校的地底。繞來繞去一陣，走到了一個大房間門口，阿念她們正等在外面。

    萬消的探測中，里面沒有人。這里的構造有很好的防震能力，穹頂厚墻，似乎也是一個關押人的好地方。萬消看了看跟在身側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少女，唯一的是大叔，也是一名五十來歲的半禿中年人，身材已經發福。

    “請。”莫老帶頭走了進去。

    這個大房間的布置，就是個神像供奉場所，如同廟里的菩薩，一尊兩米多高的石像立在最顯眼的位置。神像前有供臺，上面的香爐、燭臺、供品一應俱。不過所有的都已經現代化，部由電子產品的模型替代。

    供臺的前面，有一把大椅子，看不出材質，扶手又黑又亮，似乎幾百年來被人摩挲后，留下了很好的包漿。

    “請坐！”莫老指了指椅子，“你是中山王的代言人，后面的神像就是中山王。”著，他對著神像微微一躬。

    椅子上還有一塊明黃色的軟墊，在萬消的探測中，應該具有加熱功能。老年人的想法確實周，出發點不一樣。

    萬消坐了上去，外面現在戒嚴，他雖有完合法的證件身份，但沒有真實身份，無處可以回家。在這里，正好利用自己是先輩顯靈的誤會，等待戒嚴過去。他端坐在上面，神色莫測高深。

    “中山王，治國漁農并重，據先祖記載，他親自參與耕種，興修水利；還親自下海捕魚、挖貝。”莫老似介紹，又似自語，“端的是親力親為的好國王。”然后帶領大家退后幾步，排成一排，對著萬消一鞠躬。

    萬消身后的供臺上，無聲無息地彌漫過一陣帶甜味氣體。夸哪個國家空氣好，應該感到清新；張口就獻媚有甜味，那是笑氣。萬消馬上分析出來，這是考驗自己。難怪莫老什么中山王親自下海挖貝，是要考驗自己的憋氣能力。這正好，可以裝的無法無天。

    萬消若無其事地坐著，看著1人彎腰恭敬地鞠著躬。7個中老年男人，心中是忐忑的，即希望英靈附體成功，余生還能壯懷激烈地復國一次；又覺得這種可能性縹緲，世上哪有不散的陰魂。

    H市，齊琳帶著萬消來到一家鼓巴門口。里面的隔間，都已經滿了，那是朋友在排練。唯獨靠近玻璃櫥窗的地方，還有一個空位，一面非洲鼓安靜地豎在那里，邊上一把的轉椅。

    “來，你站著拍我。”齊琳著遞過手機，打開的正是一個直播畫面。“這是我學非洲鼓時，老師借給我的直播賬號，可以冒充她進行非洲鼓推廣直播。這里就是我的好地方，你可要看好了！”

    “咚”一聲，突兀響起，渾厚的低音從非洲鼓下方沖擊出來，居然是一只芊芊素手所為，好違和的感覺。“咚、嗒、嗒嗒。”典型的非洲拍節奏響起，輕重不一的點綴下，居然聽出了草原上的熱鬧。

    齊琳敲自信。敲從容，笑容慢慢在臉上綻放，“想不到吧，我居然是一名鼓手。”完對著鏡頭做了一個鬼臉。“撩漢5法，三大絕技之一：公開求愛法。萬消，我愛你！”

    齊琳看著萬消，雙手穿花般靈動，她居然來了一段RAP。

    我看到你，就愛上你，帥只是其一；

    日想著你，夜念著你，心里是你；

    從現在起，我就撩你，和宛適搶你；

    ……

    唱到這里，鼓風一變，非洲鼓敲出了西北腰鼓的風味，低低的，有些蒼茫。她的神色專注起來，提到閨蜜，鼓聲中帶上了傷感：

    誰把誰當真？

    誰為誰心疼？

    誰等到日落月升，相伴歸家門？

    誰看著蒼穹繁星，唯有自問聲：

    你好、自己；我愛你，人！

    ……

    直播平臺上，各種字體滾動著“在一起，在一起！”

    萬消的探測中，短短三分鐘，18條彈幕，清一色的要求萬消和齊琳在一起。

    “在一起嗎？”萬消的程序開始運轉，他開始備份行動：“我要和齊琳在一起！”

    同時，又有以前的跳出來，“好吧，明天開始，我愛她！”“誰也搶不走，我已經備份好了。”……

    萬消的程序開始沖突，這是主流的民意，跨了時間的沖突，在他這里碰撞。他停了下來，所有探測到的一切，都來不及處理，只是簡單地存儲。主程序就在“齊琳”、“杜宛適”之間閃回，連接她們的是“愛”，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永遠也跳不出來。

    齊琳發現了異常，有些驚訝地看著萬消，見他愣愣地站著，身熱氣升騰。她唰地站起，幾步走到萬消邊上，雙手扶過去，如同碰到了熱水，萬消的表面溫度最少5度。

    “啊？萬消，你這是怎么了？”齊琳驚叫起來。

    莫老他們彎腰半分鐘，顯示了足夠的真誠，然后站直身體，看著前方一站一座的兩個存在：一是雕像，百年如一日，寄托著先祖的執念；一像雕像，半瞇著雙眼，任由笑氣彌漫。

    時間如流水，阿念她們似乎聽到了時間流逝的聲音，心頭砰砰直跳。十分鐘過去，萬消不動。

    “通電！”莫老這個決定下得有些艱難。

    高壓的電流肆虐過萬消的體表，一蓬藍霧出現，萬消一喜，依舊裝作莫測高深，開始快速充電。

    正在此時，萬消在H市的主程序如同進入了黑洞，他的備用程序接著跟進，瘋狂分析著愛與不愛之間的差異。

    在老少的眼中，萬消忽地站得筆直，燈光下散發出暗紅的光芒！

    “恭~迎~懷~王!”莫老高聲唱著，帶頭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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