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堯,華夏近代著名將領,民國陸軍一級上將,鳳系軍閥首領鳳端嫡長子,文成武就、龍章鳳姿,民國美男之首,人稱“少帥。rg”
鳳凝,鳳系軍閥首領鳳端嫡長女,鳳堯一母同胞的妹妹。
華夏建國之前,鳳堯作為最后一支冥頑不靈的抵抗軍首領,戰死嶺南,事后被收尸人發現,他為女兒身。
鳳凝上演了民國版的花木蘭,成就一段傳奇挽歌。
令人唏噓……
陶夭嘆著氣將兩人的資料看了一遍,收了手機,側頭問邊上的鳳奕:“一會要試鏡的不會是歷史戰爭片吧?”
“差不多。”鳳奕淡笑,“一人分飾兩角,有信心嗎?”
陶夭:“……”
她看著鳳奕愣了好半晌,遲疑地問:“鳳堯、鳳凝?”
歷史上,鳳堯和鳳凝是龍鳳胎。
兩人雖是一男一女,可相貌有七八分相似。據后來人推斷,李代桃僵應該發生在鳳系軍閥首領鳳端死亡之際,他的嫡長子鳳堯被人暗害失蹤,鳳大姐為了穩定軍心局勢,無奈之下斷發改裝,變成了少帥。
陶夭大清早在海棠園書房翻了半天,發現史書上對鳳大姐的著墨并不多,只她這人生結局實在堪稱傳奇,多年來在上有許多人探討爭論,與她相關的回憶錄都有許多。
陶夭收回思緒,神色詫異地看著鳳奕,笑:“聽過一人分飾兩角,可第一次聽分飾龍鳳胎的,奕哥你沒開玩笑吧?”
鳳奕微笑:“你覺得我會拿這個開玩笑呀,不是了嗎?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陶夭:“……”
她一時間被噎得不出話來。
副駕駛上,默默聽了半天的尤可人也有些忍不住,扭頭道:“一男一女怎么演啊?別其他的,就這頭發也不好弄啊,夭夭頭發這么長,戴男生假發應該很難看吧?”
鳳奕好整以暇地看著陶夭:“剪了。”
“啊?”尤可人輕呼一聲,頓時不話了。
陶夭也有點懵。
鳳奕收斂了臉上輕松的笑意,一正經道:“《泱泱華夏》是獻禮建國六十年的史實大片,要不是因為有點門道,這個試鏡機會我們根拿不到。鳳家龍鳳胎在里面也不是主角,頂多算主配,出場二十分鐘就掛了,拍攝時間總體上也不到一個月。可你應當明白,完美演繹這個角色意味著什么。”
陶夭抿唇點點頭,沒話。
鳳奕看著她有點為難的臉色,又:“好劇不是年年都有,就算有,也不一定適合你。現在不比以前,市場整體浮躁。尤其這幾年,商業片當道,進一個好劇組很重要。《泱泱華夏》里老戲骨非常多,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對你以后裨益頗多。”
“明白了,我聽你的。”陶夭點頭笑了笑。
鳳奕看著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寶貝兒,奕哥不能讓你等五年,明白嗎?有些模式并不適合每個人,你等不起。”
陶夭狠狠愣了一下,只覺得心口微微激蕩起來。
一瞬間,她明白了鳳奕的意思。
柳寧花了五年,成就了一個滿貫影后,她卻不行。她眼下已經被捧得很高,想要站穩,迫切地需要強有力地來證明她自己。
如果能女扮男裝地出現在獻禮國慶的歷史大片上,效果可想而知。
這一招劍走偏鋒的效果只要足夠好,她接下來哪怕稍微慢一點步子繼續往下走都行。
建國六十年,唯有一部《泱泱華夏》。
這是具有劃時代歷史意義的影片,如果能順利出演,絕對算得上每個演員演藝生涯里,里程碑式的代表作品。
對她而言,更可能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鳳奕話很隱晦,她卻在那個瞬間明白,他她等不起,是因為程牧。鳳奕他,大抵覺得她和程牧的關系朝不保夕,他在給她鋪路。
乾州,脫離了程牧的勢力范圍。
《泱泱華夏》劇組,并非程牧的一言堂。
那么多老戲骨,更是一種無法衡量的隱形財富,她能學到許多,若是因此獲得一點人脈資源,對以后自然大有幫助。
他給她指了一條走出香江的路……
陶夭怔怔地想了半晌,聲音低低:“謝謝你,奕哥。”
鳳奕笑了:“我的分。”
——
乾州影視基地。
出租車將三個人放在路邊,掉頭而去。
陶夭下了車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只覺得心情舒暢。
邊上,尤可人抿著唇看了鳳奕一眼,挽了她手臂聲音低低地:“真要剪頭發啊,你舍得嗎?”
陶夭有一頭非常漂亮的烏發。
“有些不舍得,不過剪短了后面還會再長出來啊,感覺起來也沒什么,天氣慢慢熱了,短頭發還涼快。”陶夭若有所思地。
尤可人無語:“你傻啊,是男生那種短發,不是女生那種短發。你這突然一下子變男生了,你想過程老板的感受嗎?”
陶夭:“……”
她好像的確把程牧給忘了。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程牧非常喜歡將手指插到她長發里面去,感覺起來,他非常享受。
他會因為她剪了頭發不要她嗎?
陶夭一時間有些不確定了。
胡思亂想著又覺得挺可笑的,如果他當真因為她剪了頭發對她喪失興趣,這段感情,好像沒什么值得她繼續留戀沉迷的。
陶夭笑:“沒事兒。”
鳳奕在前面聽見兩人話,扭過頭淡笑著了一句:“大不了拍完戲戴個假發就行了,還可以天天各種換發型。好一點的假發完可以以假亂真。”
尤可人一愣,倏然笑了:“是哦,我傻了。”
陶夭也笑了笑,拿出手機給程牧發微信:“演戲需要,我可能要剪成短發了,你會不會介意啊?”
程牧很快回復她:“光頭都不影響你的美。”
陶夭:“[可愛]。”
發完這個表情,她將兩人這對話截圖下來,給程牧發過去,隨后解釋:“截圖為證了。”
程牧:“嘖,心眼真多。”
陶夭:“你忙吧。[微笑]”
發完這一條,她將手機收起來,問鳳奕:“現在就要去剪發嗎?”
“對。”鳳奕抬手在她頭發上摸了摸,笑,“為了這些美麗的長發,你今天也必須拿下這個角色,知道嗎?”
“試鏡的人多不多?”陶夭輕聲問他。
鳳奕撒了手,聳聳肩笑:“我不關心那些,在我眼里你是最棒的,其他人都是炮灰。”
陶夭:“……”
她有些無奈地抿唇一笑。
隨后,鳳奕帶著兩人到了影視城一家連鎖美發沙龍。
陶夭端坐在鏡子前,尤可人有些不忍,抱著兩人的包坐到了遠處一張椅子上去。
鳳奕在上搜了張照片,遞給理發師看:“剪成這樣。”
“啊?會不會太短了?”理發師看一眼陶夭,驀地,有些驚喜地調侃,“你……你不是上那個……香江一姐?”
鳳奕:“……”
陶夭看他一眼:“能剪發嗎?”
“你真要剪短啊?為什么這么想不開呢?你這長頭發很好看啊,女神級別的。”
陶夭蹙眉:“現在理發師都這么八卦?”
理發師:“……”
莫名覺得這人有點高冷。
他無奈地聳聳肩,嘆氣:“你要剪我就給你剪哦。不過提前好,剪短了可別哭,好些女生剪頭發跟要命似的。”
陶夭淡淡一笑:“知道了。”
理發師手持剪刀,低下頭,神色專注地給她剪頭發。
——
此時,香江。
趙沁兒背著包,一邊出校門一邊打電話。
“知道了,馬上到。”掛了電話,她有些緊張。
她這緊張沒能持續多久,抬眸看見校門口警衛室邊上站著的中年男人,上前笑著問:“您好,吳先生嗎?”
“趙沁兒姐?”
“是我。”趙沁兒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
“我們家老先生在街轉角的茶城等你,我帶您過去?”
趙沁兒抿唇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
中年男人微笑著請她上了車,司機發動車子駛到正路上,五分鐘后,停在了路邊。
趙沁兒下了車,跟著老吳一起上電梯。
“叮。”電梯停在二樓。
老吳一路領著趙沁兒到了一個環境清雅的VIP包廂,敲了兩下門,笑著:“請。”
“謝謝。”趙沁兒點點頭,進了包廂。
包廂里坐著兩個人。
一個頭發蒼白的清瘦老人,一個中年男人。中年人的年齡比老吳看上去稍微輕一些。
兩個人神色都顯得溫和從容、平易近人。
趙沁兒覺得這老者稍微有些眼熟,偏偏一時間倒想不起他是誰,她心里微微有些煩悶忐忑起來。
所幸,老先生很快開口了:“坐吧,別緊張。”
趙沁兒依言坐下。
老人邊上的中年男人緊跟著開口:“冒昧打擾你的生活很抱歉。電話里我們已經聯系過了,想必您也清楚,我們是為著了解一下玉墜的事情。”
趙沁兒有些無措地:“玉墜是我的,沒偷沒搶。”
她話音出口,包廂里安靜了幾秒鐘。
中年男人很快調整好意外的情緒,耐心地笑著問:“您誤會了。我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這玉墜的來歷。總不可能從您一出生就有,對吧?”
他一口一個敬語,趙沁兒臉都有些紅了。
下意識地,她抬眸看了那老人一眼。
老先生慈眉善目地看著她。
趙沁兒嘆口氣,有些傷感地:“玉墜是我爸爸的遺物。”
“遺物?”老先生臉色驟然一變,不可置信。
趙沁兒被嚇了一跳:“是啊。是我爸爸的遺物。要不是因為迫不得已,我不會拿來賣掉的。”
老先生面色慘白,神色怔怔地看著她。
老吳到邊上扶著他,輕聲:“老爺子,您別太激動了。”
“遺物?”歐陽老先生看了老吳一眼,遲疑地,“我們家謙兒,我以為……我以為……”
他嘴唇闔動半晌,不出話來。
趙沁兒看著他,一顆心反而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賭對了。
電視里才有的這種情節,竟然當真被她遇上了,打電話給她的,真的是陶夭父親那邊的人。
她安靜地坐著不再話,身側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一個清俊挺拔的青年走了進來。
歐陽琛?
趙沁兒眼睛睜老大,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要是她沒認錯,這個就是出現在陶夭緋聞里的那個男生,眉眼清雋如畫、氣質爾不群,人稱“琛少。”
歐陽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抬步坐到了邊上的單人沙發里。
趙沁兒收回視線,重新看了一眼老人。
歐陽杰啊。
華安集團的前董事長。
曾經一度雄踞華夏富豪排行榜首位的商界大亨。
陶夭的爸爸,竟然是……他的兒子?這樣來,陶夭豈不是歐陽杰的親孫女,歐陽四少的親堂妹?
趙沁兒放在腿側的一只手都有些抖了。
歐陽琛已經認識了陶夭,他對陶夭的爸爸知道多少?
她的謊言會不會不攻自破?
她抿著唇沒話。
邊上,中年男人突然又問:“方不方便問一下,趙姐家里還有些什么人?實不相瞞,這玉墜是我們家老先生故人之物,他尋找那位故人多年,擔憂之情望您諒解。”
什么故人?
歐陽杰剛才,我們家謙兒……
不就是兒子嗎!
尋個親至于謹慎道這種地步?
趙沁兒深呼吸了一口,有些為難地:“我爸去世以后,家里就我和我媽兩個人了。”
“令堂眼下在何處?”
趙沁兒抿抿唇,聲音輕輕:“就在香江啊。”
中年男人明顯地有些如釋重負,笑著問:“方便帶我們現在去找她嗎?”
趙沁兒一愣:“……我給她打電話一下行嗎?”
“當然可以。”
趙沁兒點點頭,也沒避人,在包廂里給她母親打了電話。
——
下午五點。
趙沁兒領著歐陽杰等人回了家。
樓梯有些陡,歐陽杰年齡大,再加上似乎有些傷心疲憊,被歐陽琛扶著走在最后。
陶靜開了門,有些拘謹地看著一眾人。
老吳將來意又重新了一遍,語調溫和地對陶靜:“大概就是這樣。玉墜是我們家大少爺當年的東西。眼下您女兒是她父親的遺物,您家里有您丈夫生前的照片嗎?方便我們確認一下。”
陶靜看著幾人遲疑了半晌,點頭:“有的,您稍等。”
話落,她抬步進了房間,拿出一張照片出來。
照片有些舊,可仍然能很清楚地辨認出那一對男女,女的眉眼間依稀有她的樣子,男人也很年輕,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老吳神色一愣,將照片遞到了老爺子手中。
老爺子一只手抖了半天,淚水縱橫,半晌,抬眼看向了邊上一直沒話的趙沁兒,問陶靜:“她是謙兒的女兒?”
陶靜有些木木地點點頭。
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趙沁兒臉上,半天沒話。
陶靜想了想,慢慢開口:“謙哥一家當年是突然搬到我們巷子的。他人很好,性格比較靦腆,話也少。我們關系一直很好,到了成婚年齡,兩家大人就做主給我們辦了婚禮。沁兒上學的時候他得病沒了,一直隨身的玉墜就被我收了起來。現在也是沒辦法了,孩子大學畢業了連個著落都沒有,我就想著先當了玉墜,幫她買套房子……”
歐陽老先生看著趙沁兒,一臉悔恨:“是我不好。”
他抬眸環顧四周,語調哽咽地:“我歐陽杰的孫女兒住在這種地方,是我不好。”
“您別太傷心了。”邊上,老吳安慰他,“姐都長這么大了,您應該高興才是。”
“對,對,該高興。”歐陽老先生看著趙沁兒,朝他,“你看這孩子,眉眼間和謙兒挺像的。”
“是。”老吳笑著應和。
看著幾人神色激動的樣子,趙沁兒長舒了一口氣。
她正想著要不要順勢叫一聲爺爺,突然聽到邊上一直都沒有開口的歐陽琛出聲問:“陶女士,您在香江還有其他親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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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琛哥要發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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