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6,豪門主母最新章節(jié)!
電話響了三聲,沒人接。rg
歐陽琛掐斷了電話。
邊上,老七看著他,似乎也慢慢地有了一些揣測,試探著問:“聽老吳,老爺子一直很喜歡陶靜那個侄女兒!
這件事似乎很好聯(lián)想。
陶靜身上有他們家大少爺?shù)挠駢嫞齻兡概畟z為這墜子編出這么一個版的故事,那,在她們的故事背后,定然有另一個版的真相。
真相是什么?
他們大少爺?shù)呐畠,似乎呼之欲出了?br />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老七突然間就想到這么一個成語,再想到這兩天一夜接收到的各種消息,只覺得震驚難言。
他們大少爺臨死都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
帶著女學(xué)生私奔。
早亡,留下不滿十歲的孩子。
這孩子被陶靜收養(yǎng),因為不堪家暴逃了出去,流落香江。
她其實早就回到了親人身邊去。
偏偏沒人知道。
十幾歲就涉足娛樂圈那樣的地方。
不明不白地跟了程二。
老爺子昨天看見陶靜和趙沁兒那個樣子都覺得心酸悔恨,要是知道這些,怕是得傷心欲絕了。
眼下,就連他都覺得于心不忍。
老七默默地看著歐陽琛慘白的臉色,突然驚覺,他們家這一位琛少爺,先前也和那姑娘傳過緋聞?wù)铡?br />
他將兩人的偷拍照設(shè)置成了微信頭像。
但凡了解他的人,都能從這一個舉動中明白那意味著什么。
他將陶夭看得很重。
老七再回想,又突然憶起他其實兩天前才見過那個姑娘,和趙沁兒相比,那個姑娘身上有一種淡然疏離的氣質(zhì),很招人心疼。
繞了一大圈,卻發(fā)現(xiàn)一直尋找的人就在身邊,差點錯過。
老七驚出了一臉汗,看著歐陽琛再也按捺不住,又一次開口:“該不會,陶姐才是大少爺?shù)挠H女兒吧?”
歐陽琛看了他一眼,沒話。
老七一愣,倏然閉嘴。
他在歐陽琛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復(fù)雜到極致的感情。
痛苦、欣慰、震驚、期待,種種種種,兼而有之,一言難盡。
“陶姐,哪一位。俊边吷,陳總看著兩人神色復(fù)雜的樣子,心里疑惑極了,聲音遲疑地問。
老七看著他:“陶姐是陶靜的侄女,可能才是大少爺?shù)呐畠海覀円业哪且晃。?br />
陳總一愣:“哦。就是剛才那老頭的那個……姑娘……”
他話到最后,咽了下去。
剛才那老頭,那姑娘早晚身上都帶著傷,后來失蹤了,可能被陶靜的老公給打死了。
天吶……
陳總明智地不再話了。
歐陽琛周身的低氣壓讓他莫名地覺得非常有壓力。
“走吧!卑肷,歐陽琛發(fā)話。
其余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跟著他往出走。
歐陽琛到了區(qū)門口,目光落在一處,突然愣了一下,停了步子。
他視線里,陶靜的婆婆拎著幾根蔥,正和邊上一個穿著校服一臉煩躁的男孩話,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
“大姐,幫我一個忙!睔W陽琛突然扭頭,抬手?jǐn)r住了正從他身側(cè)走過的一位中年女人。
女人狠狠愣一下。
陳總和老七也狠狠愣了一下,聽見歐陽琛指著陶靜的婆婆問:“那個老太太,認(rèn)識嗎?”
“嗯!敝心昱丝粗尊咫h的臉,點頭,“趙老太!
歐陽琛笑了,順手將錢夾拿出來,露出里面一疊紅鈔對她:“你在她跟前幾句話,這里面,給你!
中年女人懵了一下,遲疑問:“真的?”
“嗯!
“什么話啊?”
歐陽琛面無表情地了幾句話給她聽。
中年女人聽完就笑起來:“哎呀,這個簡單,我現(xiàn)在就去。你等著啊,千萬別走!
歐陽琛抿起唇角微笑:“我們在那邊臺階上等你!
中年女人看他一眼,快步走了。
歐陽琛拿著錢夾,抬步走到了不遠處臺階上,在賣部里買了幾瓶水,分給跟著的幾個人。
陳總心有戚戚地接過,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集團總部這位二少,剛才對中年女人面無表情地了三句話。
“趙老太,你們家兒媳婦是不是要發(fā)達了呀,我告訴你,我今天在區(qū)外面看見她咯,她坐著幾千萬的豪車來的呢。”
“沁兒那丫頭是不是在外面傍上富豪了?”
“寶呀,你媽媽和姐姐去過好日子去了,不要你了哦!
這一招挑撥離間可真夠狠的!
按著趙家老兩口那心性,這孩眉宇間那一點戾氣,區(qū)大嬸見錢眼開八卦的那張嘴,陶靜和趙沁兒這一下有的受了。
三言兩語殺人于無形啊……
錢財上也那么精打細(xì)算,能用錢輕易解決的事情,他跑去跟人下了幾盤棋,摳門成這樣也再沒誰了。
陳總移開視線,有些緊張地喝了一口水。
當(dāng)真第一次見這樣的豪門少爺。
難怪總部有傳言,是他有可能是集團下一任掌權(quán)人。
常言以見大,他今天可算見識了。
陳總在心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視線里,陶靜那兒子突然將書包直接朝趙老太砸了過去,吼了句什么,扭頭就往外面跑了。
趙老太蔥也扔了,急急忙忙去追他。
兩個人跑遠,中年女人有些緊張地到了他們跟前,朝歐陽。骸岸及粗愕脑捔。”
“很好!睔W陽琛敞開錢夾將所有現(xiàn)金給她,再不多言。
女人拿了錢,興高采烈地走了。
歐陽琛收回視線,神色淡淡地裝了錢夾。
陳總握著水瓶,笑著問:“那現(xiàn)在您兩位怎么辦?這個點,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最后一班飛機。”
老七看向了歐陽琛。
歐陽琛想了想,淡笑:“我們?nèi)ビ耙暢强匆粋朋友,陳總辛苦了一天,早點回家休息吧,不用陪了!
“這怎么行?”陳總連忙,“我給那邊打個電話,影視城晚上有很多節(jié)目的,二少難得來一趟,好歹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歐陽琛推辭:“真不用,我這朋友是個女孩子,人多了不方便。”
陳總:“……”
人家就差你是個燈泡了。
他理解地笑了笑,又道:“那行。讓司機送你們過去?汕f別再推脫了,這時間也不好打車!
歐陽琛點點頭:“給您添麻煩了!
“哪里哪里。”陳總笑著完,將兩人送到車邊。
——
車子駛向影視城。
老七想了一會,遲疑地問:“陶姐在這邊拍戲?”
能被琛少爺稱為朋友,還是個女孩子,又在影視城那樣的地方,他足以想到陶夭了。
歐陽琛看著車窗外,低低地嗯了一聲。
老七覺得他似乎心事重重。
想到那些猜測,他其實也有一些無法形容的緊張。
他從是大少爺?shù)母唷4笊贍斒й櫤,他甚至不怎么去大宅,就怕惹了老爺子傷心?br />
眼下可能要見到大少爺他女兒,怎能不激動?
兩個人均是心緒萬千,不再話。
快到影視城的時候,歐陽琛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著,半晌,點開微信對話框。陶夭問他:“你過來了嗎?我再有一場戲就收工了,大概七點半。”
“地址在哪?我很快到了!睔W陽琛輸入回復(fù)。
陶夭給他發(fā)了一串很詳細(xì)的地址,并留了尤可人的電話,若是他早到,讓尤可人領(lǐng)他進劇組。
歐陽琛沒再回復(fù),裝了手機。
陶夭她,可能……
是堂妹。
已逝大伯尚存人間的親女兒。
他的家人,姓歐陽。
妹妹啊……
歐陽琛看著窗外,微微閉了眼睛,只覺得眼睛里好像有酸澀的情緒涌動,他不閉眼,可能會跑出來。
——
七點過一刻。
車子停在《泱泱華夏》劇組外。
老七和司機告別,歐陽琛給尤可人打電話。
很快,尤可人出現(xiàn)在他眼前,笑著:“琛少爺好,夭夭已經(jīng)和我過啦,我領(lǐng)你們進去!
“有勞了!睔W陽琛淡笑。
尤可人沒忍住多看了他兩眼,心中喟嘆。
歐陽家人氣最高的花美男,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三個人進了劇組,尤可人請兩人坐在休息區(qū)的椅子上,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笑著:“夭夭再有十幾分鐘就下戲了,你們坐著稍等一會哈,這劇組規(guī)矩嚴(yán),不然能領(lǐng)著你們?nèi)タ簇藏才膽蚰!?br />
歐陽琛喝了一口水,點點頭笑了一下:“理解。”
老七也喝了一口水,環(huán)顧四周淡笑:“看這周圍,難不成在拍民國。糠榛鸺讶四且活?”
“民國沒錯,倒不是才子佳人。”尤可人剛要解,目光無意間落到一處,止了話茬。
陶夭和幾個人走了過來。
傅遠在其中。
獻禮建國六十年慶典,《泱泱華夏》一部劇,幾乎囊括了國內(nèi)一大半一線男星,主要演員十幾位,隨便拉一位出去都極有分量。
傅遠自然在邀請之列。他出演建國時期一位頗有威名的儒將,是建國后國家元首的左膀右臂。
陶夭遇上他挺意外,他看見陶夭也挺意外。
不過總歸是好事。
昨天到今天,陶夭等同于空降劇組,來得倉促,準(zhǔn)備得也不夠充分,一直在他跟前惡補歷史和一些男人習(xí)慣性的動作。
畢竟,鳳凝是在死后被人發(fā)現(xiàn)女兒家身份的,這足以明她在平時扮演了一個挺合格的男人。
陶夭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
也幸虧有傅遠在劇組,有效地幫她減壓了。
兩個人和其他演員往出走,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主要是傅遠,陶夭認(rèn)真聽。
——
遠遠而來幾個人都是國內(nèi)大腕。
老七隨著尤可人的視線看去,第一個看見了頗有辨識度的傅遠。隨后,下意識搜索陶夭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還沒出來。
他的目光從幾個男演員臉上掃過,正疑惑這拍什么片呢,就突然又看到了就走在傅遠邊上的青年。
青年微微側(cè)著臉,模樣白皙清雋得很。
穿著一身民國時代的抵抗軍軍裝,踩著軍靴,筆直挺秀,站在傅遠邊上,顯得清瘦單薄些,個子不很高。
不過,倒也不矮,超過一米七五了……
他淡笑著聽傅遠話,神色專注,遠遠看去,頗有幾分他們家琛少爺那般的風(fēng)姿。
老七心里正喟嘆,余光突然看到歐陽琛站了起來。
他一愣,下意識跟著起身,才發(fā)現(xiàn)歐陽琛和他一樣,目光落在那個俊俏秀麗的青年身上。
幾個演員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近前。
老七看清那張臉,突然地,狠狠愣住了。
這張臉?
他下意識看向了歐陽琛。
他們家琛少爺?shù)谝淮温冻鲞@樣堪稱震驚的神色。
這青年……
不對,這是陶夭。
老七有點思緒紛亂,就看到傅遠忍俊不禁地問陶夭:“剪頭發(fā)的事,阿琛不知道啊?”
陶夭愣一下,摸著下嘴唇看了歐陽琛一眼,有點靦腆地:“我不知道怎么,好像讓你受驚了,抱歉啊。”
歐陽琛定定地看著她,回過神了。
他胸腔里有些莫名的情緒在慢慢涌動,發(fā)酵。
陶夭遲疑地:“那我先去換衣服卸妝,你們再稍等一會?”
“好!睔W陽琛幾乎下意識了一個字。
陶夭跟著傅遠去往化妝間方向。
歐陽琛和老七目送著她的身影離開,慢慢地坐回到了位子上,平復(fù)著心里的意外情緒。
好半晌,老七神色恍惚:“真像啊。”
和這個真明珠相比,那個假的,簡直不夠瞧。
怎么他先前就沒發(fā)現(xiàn)呢?
老七嘆了一口氣聲音低低,遲疑地問:“先前老爺子,沒打聽呀?”
他們大少爺失蹤的的時候不滿十五歲,可男孩子來就比女孩子個子高長得快,人在身邊這么久,老爺子沒一點疑惑?
他聽見歐陽琛低聲:“先前多問了幾句,知道她家鄉(xiāng)在這邊,從父母雙亡!
老七一愣,若有所思。
也是,兩個地方跨了省,并不近。
先前陶姐女生打扮,就算眉眼間相似幾分,那也并不一定就能牽扯上血緣關(guān)系,這世上長得像的人也不少。如果看到一個有點相似的人就拉著人家刨根問底鑒定血緣,未免有些過。
這么多年了,大家一直覺得大少爺早都沒了。
——
歐陽琛和老七等了十幾分鐘。
陶夭換了衣服,一個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臨近四月,傍晚稍微有點涼。
她穿了一件淺灰色的圓領(lǐng)薄毛衣,下面配著牛仔褲和一雙白色平板鞋,許是因為剪了短發(fā)不習(xí)慣,頭上戴了一頂淺咖色的棒球帽,遠遠看著,像個俊俏清瘦的男孩子。
老七忍不住笑了笑,朝歐陽琛:“這打扮像四少爺!
歐陽琛輕抿了唇角,站起身來。
“卸妝比較麻煩,不好意思!碧肇渤瘞兹诵α艘幌,抿著唇問,“我們先去吃飯?”
鳳奕有點事不在,今天下午尤可人陪著她,也一直沒吃飯。
歐陽琛他們自然也沒吃。
陶夭這提議自然數(shù)通過,四個人一起往外面走,到了一家環(huán)境挺不錯的燒烤店。
服務(wù)員點了餐下去。
陶夭端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眼見對面的歐陽琛一直看著她,驀地,有些不好意思了,聲問:“我這樣子很奇怪?”
歐陽琛笑了:“很好看!
陶夭臉色有些紅,不自在地將帽檐轉(zhuǎn)到后面去,又問:“頭發(fā)好像和你差不多一樣長?”
她額頭逛街飽滿,眉目間原有些英氣,男生頭完不違和。
歐陽琛真心實意地:“不戴帽子也行。是不是害羞?沒事兒,很快就能長到四兒那么長了。”歐陽瑜是花美男的發(fā)型,頭發(fā)亂糟糟的時候看著頗有幾分軟萌可愛的蠢勁。
想到他陶夭就笑了,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
歐陽琛看著她臉上一絲紅暈,聲音驀地溫柔了些許,笑問:“你爸爸的照片,還帶在身上吧?”
“嗯?”陶夭微愣,下意識點點頭。
歐陽琛笑:“方便看一下嗎?看你這樣子還挺讓人好奇的!
陶夭遲疑了幾秒,輕輕地嗯了一聲,側(cè)身從尤可人的包里將自己錢包拿了出來。
自從剪了短發(fā),她不好意思背包。
她打開錢包拿出了那張照片,自己看了一眼,遞到了歐陽琛手上。
歐陽琛低頭看著,臉上流露出淺淡笑容。
邊上,老七沒忍住好奇,湊到他跟前看了一眼,似乎如釋重負(fù)一般松了一口氣,:“陶姐遺傳了令尊的好相貌。”
歐陽家各個長得好,大少爺?shù)拿佳燮鋵嵶顬樾銡馇逡荨?br />
少年時候,明眸善睞、唇紅齒白。
他的雙胞胎兄弟也長得好,兩個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卻因為從有伴性子比較淘氣,年齡大,和記憶里的大少爺不怎么像了。
眼前這張照片上的男人看上去有出頭了,臉上掛著儒雅溫和的淺笑,氣質(zhì)卻有幾分詩人般的憂郁。
想來,他生前后來的日子,并不平順。
老七看著照片,無聲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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