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舉著陶夭走了一會。rg
游樂場距離劇組住的酒店頗有一段路,最后,兩個人在路邊攔了輛影視城的蹦蹦車回去。
下了車,陶夭一直笑。
程牧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沉聲:“沒完了呀?”
陶夭倒退著往酒店里走,咬咬唇,紅著臉:“你是第一次坐這種車嗎?程大老板?”
程牧扯了她手腕擁到身前,看著她眼睛:“跟你的第一次還少嗎?有什么可笑的,欠收拾。”
他眼眸又黑又亮,盛滿寵溺。
陶夭有些醉,主動靠在他胸膛上,笑:“能聽見你的心跳聲。”
“累不累?”程牧問她。
陶夭嘆氣:“還好。”
她放開他的腰,主動牽著他的手,挽著他手臂進酒店。
程牧垂眸看她一眼,緩緩地勾起了一邊唇角。
兩個人到了大廳,前臺姐早已經認識了陶夭,直接將程牧的包拿了上來,遞過房卡笑著:“鳳先生已經開好房間了。”
話落,她下意識看了程牧一眼。
傳中的香江大佬,這么年輕這么英俊,根沒有上傳言的那么冷漠狠厲呀,看上去溫和得很。
陶姐年齡不大,福氣卻頂好。
前臺姐頗覺艷羨,目送兩人進了電梯。
電梯里,陶夭依偎在程牧胸膛上,兩只手把玩著他的一只手。
程牧垂眸看著她,覺得似乎從出了游樂場以后,這丫頭特別主動粘人,可愛得緊。
“叮。”電梯門開。
兩個人糾糾纏纏地到了房間里。
程牧插了房卡,還沒來得及開燈,突然被人圈住了脖子。
陶夭雙手環在他脖子上,踮起腳仰著頭,主動地將她的唇送了上去,吻住了他的。
大腦里有什么東西砰一下炸開了。
程牧有一秒的愣神,隨后,俯身一只手猛地撈起她腿彎往上一送,將她整個人抱坐在自己懷里。
陶夭比他高了,長腿勾著他腰,兩只手摟著他脖子,笑瞇瞇地看他。
程牧也沒開燈,抱著她往床邊走,天旋地轉間,兩個人跌到了床上,滾作一團。
陶夭的帽子在糾纏中掉了。
酒店房間很昏暗,窗簾卻沒拉,初春朦朧的月光透進來。
他借著一點亮光打量身下的人兒。
頭發剪得短短的。
眉眼細長,盛著彎彎的笑意。
鼻梁高挺秀美,下面一雙唇微微張著,好像在勾引人。
此刻這樣的她,模糊了性別和年齡,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美感,讓他渾身毛孔都張開叫囂。
“你在看什么?”陶夭突然問,聲音低而飄忽。
程牧一只手撫摸著她的臉,聲音微啞:“你我在看什么?”
陶夭神色怔怔:“我心跳得好快。”
“……傻。”
陶夭一只手伸進他外套里,她隔著一層襯衫摸著他胸膛,笑瞇瞇地:“程老板,你的心跳也很快呀。”
程牧低下頭吻著她微涼的眼皮:“狐貍精勾的。”
陶夭咬唇:“……你才是狐貍精。”
程牧聲音低低地笑,濕熱的吻又落在她臉頰耳朵上,溫柔又動情,氣息紊亂,一心撩撥她,再不話了。
陶夭很快軟化在他的柔情攻勢里,不出完整的話了。
眼前絢爛的白光一陣接一陣,讓人眩暈。
程牧時而溫柔時而兇狠。
時間似乎很長。
不疼。
她每一次從云端跌落到半空,還來不及回神,總能被他拋到更高的空中去,恐慌又刺激。
這男人,精力旺盛得像一只獵豹。
事畢,陶夭看著亮起來的燈光,有些脫力地想。
程牧將她抱到洗手間沖了一個澡,最后,用大浴巾裹著她抱了出來,放在床上。
陶夭聲音沙啞地問他:“幾點了?”
“三點。”程牧將她摟進懷里,用同樣沙啞的聲音回答她。
陶夭怔了怔:“三點了?”
程牧笑了,薄唇壓著她耳朵問:“到了嗎?”
“……到什么?”
程牧聲音低低,只是笑,不答話。
陶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觸及他分外曖昧幽深的目光,一股火從腳趾燒到了臉頰上。
她將臉頰貼在他臂彎里,輕聲罵:“沒見過你這么下流的。”
“情趣,懂不懂?丫頭片子。”
“您老好有情趣哦。”陶夭仰著臉看他。
程牧翻個身又將她揉進懷里,一邊撓她咯吱窩一邊:“爺看你是不困,再讓你體會點別的情趣。”
陶夭哈哈笑著亂躲,氣急敗壞喊:“停下停下,程牧,你給我停下!哈哈,要死了啊。”
她像一尾魚似的在他身下胡亂地蹦跶。
程牧一只手握著她胳膊,又將她翻個身,壓著她脊背。
陶夭整個人頓時不好了,眼淚都笑出來,又驚又怕,急急忙忙直喊:“程牧程牧,我錯了。”
“錯在哪?”程牧粗聲問。
“錯在……我不該嘲笑你,啊,哈哈……手拿走……”她被撓了咯吱窩,起話來上氣不接下氣,笑個沒完。
程牧逗了她一會,自己忍不住也笑了。
時間太晚,他原也沒打算再折騰她,收了動作將她抱在懷里睡,整整一夜沒撒手。
——
翌日,清晨。
不到七點,陶夭睜開了眼睛。
鳳奕陪她晨跑了一段時間,眼下,她似乎形成了生物鐘。無論晚上幾點睡,早上六點半就醒了。
房間里晨光熹微,天色微微亮起來。
陶夭嘆口氣,抬眸對上程牧溫和又安寧的俊臉。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昨天旅途勞頓外加睡得晚,他這一覺睡得挺沉,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陶夭沒吵他,在微信工作群發了個信息,輕手輕腳起床。
好像才睡了三個多時,可偏偏不怎么困乏。
她在洗手間里聲地洗臉刷牙換衣服,再出來的時候,程牧翻了個身平躺著睡,還是沒醒。
陶夭看了他兩眼,想要出房間。
走兩步,又突然停下。
她在自己包里翻出一支口紅,心翼翼地走到了他邊上,俯身過去,用口紅在他臉上畫了一顆心。
圖案畫上去,她捂著嘴蹲在床邊著實笑了好一會。
笑夠了,她起身對著他臉偷拍了一張,咬著唇將手機裝進了褲兜里。
陶夭心情愉悅地出門了。
鳳奕在一樓大廳等她,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下意識看向電梯間,瞧見她眉眼愉悅地走了出來。
一副陷入熱戀的女孩樣。
眉眼間都是絲絲甜意。
鳳奕嘆口氣,站起身和她往酒店門口走,微笑著問:“昨晚玩得可好?”
陶夭:“……”
她微微一怔,頓時臉紅了,不答話。
鳳奕一愣,有些無奈地:“我問你們在游樂場玩得可好,你臉紅成這樣,想什么呢?”
陶夭看他一眼,臉更紅了:“……還好。”
鳳奕點點頭:“熱搜第一名,很棒。”
“啊?”
“啊什么,自己看。”鳳奕將手機塞到她手中。
陶夭抿著唇低頭一看,微微愣一下。
手機頁面上是一張偷拍照。
流光溢彩的游樂場恍若白晝,熙攘熱鬧。她一只手拿著粉色的棉花糖,一只手緊緊地摟著男人的脖子坐在他肩膀上,因為比周圍人都高,顯得突兀又醒目。照片是仰拍,她帽檐下的側臉很清晰,俊俏秀麗。
程牧戴著口罩,露在外面的眉眼卻顯得很英俊溫和,額頭很飽滿,非常有男人味。
照片似乎是昨晚十二點左右被一個游客傳上了微博,配文字:“大半夜在乾州影視城被狠虐了一把,這兩個男人秀得一手好恩愛。我一個直男竟然都不覺得違和。”
傳照片的友平時喜歡發一些自拍旅游照,粉絲上萬。
很快迎來第一波評論。
社會雞哥:“哥們你瞎啊,肩膀上那是個妹子。”
吾輩猖狂:“你見過吃粉色棉花糖的男人?”
海闊天空:“姑娘這打扮我給滿分,真調皮,這要是我女朋友我絕對把她舉上天!”
強擼灰飛煙滅:“微微一硬,表示尊重。”
我是趙海洋:“樓上簡直不要臉!”
愛夭夭的解爺:“覺得這好像是我家的女神。[震驚][震驚]”
路人甲:“樓上你女神是誰?”
涼翊:“女神占樓。[轉自尤可人微博的陶夭生活照]”
守護夭夭的王子殿下:“那就是夭夭啊!媽蛋,我們家夭夭把頭發剪成這樣我竟然不知道!不了,我去找我姐拼命![抓狂]”
友的評論區在這之后徹底歪了樓,許多熱心友貼上了陶夭的照片對比判斷,最后,程牧的照片也被貼了上去,絡上頓時因此熱鬧了起來。
陶夭沒再看傳照片友的評論區,有些心虛地點開了尤可人的微博,最新一條微博是尤可人在昨晚一點發的。
陶夭的助理V:“睡夢中被電話和私信轟炸。[委屈][委屈]沒錯啊,那照片里就是夭夭和程老板,夭夭最近在乾州影視基地拍戲,程老板今天來探班,估計玩嗨了吧。熱戀中的男女大家理解理解,時間不早了,都洗洗睡吧。[月亮][月亮]”
尤可人發微博肯定征求了鳳奕的意見。
陶夭下意識看了鳳奕一眼。
鳳奕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笑:“不看看粉絲怎么啊?”
陶夭抿抿唇,重新去看微博評論。
陶夭粉絲后援會:“啊啊啊啊啊,我夭帥到爆炸!新造型必須給滿分。畫面萌蘇甜,程老板這一舉簡直男友力爆棚!@妍三歲@寶貝嘟嘟”
妍三歲:“滿屏狗糧,撐死。[dg][dg]”
寶貝嘟嘟:“甜炸了![大哭]”
殊顏:“雌雄莫辯的一張臉,給跪了!”
瀲滟清華鎖重言:“大寫的帥!”
艾迪:“姑娘好美。”
司你如凰:“啊啊啊,姐姐新發型好帥,星星眼!”
夭女神的子衿:“舔屏!都別攔我!”
夕遲:“程老板V587,我的少女心,嚶嚶嚶。”
Stephanie熙:“你虐狗!你有理!”
夭夭的元寶:“狗糧吃得好歡。”
太陽云:“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夭夭這照片,迷之神似琛二公子嗎?[笑哭][笑哭]”
慕容雨兒:“迷之神似歐陽四公子魚兒!”
歐陽四少粉絲后援會:“迷之神似我們家四少!哈哈,難道夭夭是我們家四少失散多年的妹妹嗎?”
行木格:“哈哈,樓上腦洞我給滿分。”
KAUYA8586:“腦洞滿分+1。”
兮花桃辭:“四少粉走開,夭夭是我家二爺的!嚶嚶嚶,CP粉晚到有罪,前面的請讓路,謝謝!”
我不擇人只擇你:“程老板粉晚到有罪!”
水瓜瓜:“少女心炸了,CP粉晚到有罪+1。”
陶夭一條一條地往下看,到最后,整個評論區都被“CP粉晚到有罪”這一句話刷屏,熱鬧得無法形容。
她咬緊了唇,將手機遞給了鳳奕。
鳳奕收了手機,微微一笑:“都沒什么感想?”
她應該有什么感想?
陶夭想了想,語調遲疑地:“那個,我以后會注意的。”
鳳奕看著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著她臉上心翼翼的愧疚神色,半晌,突然笑了:“這男人還不錯,珍惜吧。”
話落,他拿著白毛巾跑遠了。
心中喟嘆難言。
程牧誰啊,堂堂程氏集團掌權人,香江一手遮天的人物,傳言里狠厲冷漠不近人情。有人,他剛剛接手公司那一陣,總秘書辦那幾個年輕天天愁云慘霧、以淚洗面。
眼下,他在游樂場那樣的地方,將一個女人舉到了肩膀上。
這簡直刷新他底線!
鳳奕覺得,他先前的想法似乎有偏差。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僅低下了高貴的頭顱,還讓女人騎在他脖子上,這哪里是包養明星的樣子,分明是熱戀里毫無原則底線的男人。
不對,熱戀里的男人也很少這樣。
哈。
陶夭這丫頭運氣蠻好。
最起碼,在程牧這一生里,她落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這待遇,嫁不嫁豪門有什么所謂?
男人不會將同樣的熱情給第二個女人。
她是唯一的。
唯一受盡他寵愛的那一個。
鳳奕淡笑想著,扭頭又看了陶夭一眼,發現她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他忍不住喊:“跑啊!”
陶夭哦一聲,跑著追上他腳步,有些羞澀地笑起來。
奕哥得對,她應該珍惜。
程牧很好。
——
太陽慢慢升起。
天大亮。
陶夭沐浴著晨光回了酒店。
程牧已經起床,臉上的愛心沒有了,他光裸著上半身,靠在床頭抽煙,神色分外懶散迷人。
陶夭對上他視線,下意識往后退。
她退到了門邊,程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就是不話。
陶夭心里敲起了鼓。
她腦子被門夾了。
怎么就想起給他臉上畫東西了?
他這眼神,根不加掩飾,充滿了**的**。
“那,那個,我要洗澡換衣服,完了要去劇組拍戲,沒時間了。”半晌,陶夭靠著門板,梗著脖子。
“過來。”程牧在床頭煙灰缸里摁滅煙頭,語氣低沉地。
“……我不。”陶夭語氣有些無賴。
程牧淡淡笑了:“那你站那別動,我看看你能站到什么時候去。”
陶夭:“……”
她看著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程牧低低嗤笑起來。
好像嘲弄。
“哎呀。”陶夭甩手將毛巾扔在一邊柜子上,一邊往他跟前走一邊,“不就用口紅畫了一顆愛心嗎?你現在也洗掉了啊,別心眼。”
“真會玩啊你。”程牧猛地扯了她手腕壓在床上,勾唇笑著,“愛心畫的不錯,爺給你多畫兩個,怎么樣?”
他話音落地,手里的口紅便按在了陶夭的臉上。
陶夭胡亂躲著:“程牧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這么心眼啊,我又沒有讓你頂著愛心出門,別畫了誒,我時間來不及了……”到最后,她聲音漸漸低了,帶著點求饒意味。
程牧在她兩邊臉上各畫了半天,松開她。
陶夭掙脫他跑到洗手間一看,發現自己臉上是兩只烏龜。
什么人啊!
她一邊洗臉一邊憤憤地想。
自己給他畫愛心,他給自己畫王八。
“嘴里念叨什么呢?”邊上程牧的聲音突然將她嚇一跳,陶夭剛扭頭,男人已經從身后圈住了她的脖子。
他將她整個人擁在懷里,不等她話,左手抬起她左手,右手拿著一個東西,順著她左手無名指推了進去,套牢。
陶夭低頭,目光里一顆梨形粉鉆在燈光下閃閃奪目。
“喜歡嗎?”程牧親著她唇角問。
------題外話------
哭唧唧宣布:阿錦換男神了。
新男神不是老干部也不是書記,是我們家行走的荷爾蒙程老板。/(ㄒ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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