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這是在向我發(fā)出邀請么?”
司陌躺在床上,抱著懷中的‘驕陽’,琥珀色的眼眸深處,蕩起一片迷離之色。
恐怕此時,慕輕歌在他心口上插上一刀,他也不舍放手,更不舍離開。
邀請?
慕輕歌清眸深處,閃過一道冷芒。
嘴角噙著的笑容卻發(fā)妖冶。她伸出套著玲瓏的手指,輕輕勾起司陌微微泛著青色的下巴,將他的頭微揚起來。
司陌配合著她,眼底滿是寵溺的笑意。
“臨川大陸第一高手,圣元帝國的圣王陛下要親自為爺暖床,爺又怎么會拒絕呢?”慕輕歌紅唇輕啟,出的話帶著幾分狂妄和邪肆。
“暖床?”司陌琥珀色的眼眸中,流動著一種危險。他的歌兒,居然把他當做是暖床的丫頭?
鋒利的指套尖,從司陌的臉龐上輕輕滑過。
好似,慕輕歌在精心的描繪他的五官:“這等絕色,世間少有。今日,爺還真是榮幸。不過……”
她的動作,漸漸往下。
順著司陌的鼻尖,來到他的唇,他的下巴。接著,又順著下巴游過他的脖頸,來到他衣衫中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出,來回劃了幾下。
司陌的眼神,漸漸迷離,琥珀色的深處,泛起了一抹妖冶的瑰紅。
他的歌兒,正在玩火。
可是,他卻該死的不想拒絕,更不想停止。
銀色的指尖,與好看得不像話的鎖骨纏綿了一會,又勾勒出頸窩的形狀后,才滿意的離開,繼續(xù)向下。
她將司陌的衣衫輕輕撥開,露出白凈的胸膛,還有完美、有力的肌肉線條。
最終,她的手,來到了他心臟之上。
突然,慕輕歌手中的動作一停,司陌能明顯的感覺到慕輕歌手中加大了力度。他甚至感受到了,那鋒利的指尖,想要劃破自己的皮膚。
他沒有動,饒有興致的想要看看他的歌兒想要做什么。
胸口上傳來隱隱一痛,司陌心口上被指尖抵住的地方,一滴血紅的血珠從皮膚里冒了出來。
那滴血液,在他的胸膛上,如同結出的血紅色寶石。
“不過,不知道圣王陛下是否身心干凈?爺有潔癖,臟的人,可無法為我暖床!蹦捷p歌邪惡的道。
司陌對胸膛上的傷口,仿佛渾然不覺,眼里只容得下慕輕歌的身影:“歌兒放心,我每日沐浴,干凈得不能再干凈。”
罷,他抬起手,指腹在傷口上一抹。
冒出的血珠,出現(xiàn)在他指腹上。
慕輕歌雙眸一瞇,看向他,指套也松開。而在她的指套松開后,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司陌胸口上,被她弄出來的傷口,居然瞬間愈合,看不出有一點異樣。
仿佛剛才的一幕,只不過是她的幻想。
這般強大的愈合能力,恐怕能與她被基因改造劑改造后的身體相媲美了!
慕輕歌在震驚于司陌的恢復能力,而后者卻托著血珠,放在慕輕歌眼前。
那血珠,仿佛凝成了它剛剛溢出來的模樣,沒有因為司陌的動作而變化。它立在他的指尖上,仿佛擁有生命,里面的血液不斷流動,帶著幾分瑩光。
慕輕歌的眼神,專注的看著血珠,不確定司陌接下來會做什么。
剛才,她弄上司陌的行為,其實是很冒險的。因為,她不能確定這個強悍的男人,會不會因此一巴掌將她呼死!
而現(xiàn)在,男人似乎并未因為她的挑釁而生氣,反而對這滴血珠變得饒有興致。
突然,在慕輕歌的清眸中,司陌的指尖泛出一股耀眼的金光,包裹著他指尖的血珠,向兩邊升起,好像是血珠長了金色翅膀般。
金光散去,血珠上卻多出了一根金色的鏈子垂落在司陌的手指兩側。
“這……”慕輕歌心中驚奇。
她不明白,這金鏈子是怎么弄出來的,難道是那些金光所化?
而那些金光是從司陌手指中冒出的……
倏地,慕輕歌眼睛一亮,盯著司陌的眼神充滿了‘貪婪’的光芒。
這簡直是個人形金礦啊!
缺金子的時候,讓他冒些金光行了!
慕輕歌眼中的精光,司陌看到了。可是,卻不明白其中的含義。若是知道了,恐怕他真的會哭笑不得的一巴掌把這個財迷抽飛。
“歌兒可喜歡?”司陌晃了晃手中的項鏈。
以他血液為墜,神力為鏈,留在她身上,不僅能提醒這個家伙不要忘了自己,還能在關鍵時候幫她擋掉一些攻擊。
未聽出他語中深意的慕輕歌,還在想司陌大變金子的事,下意識的點頭。
然,當她點了頭后,她感覺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件泛著微微熱度的東西。
低頭一看,自己脖子上,鎖骨之間,多出了一粒妖冶殷紅的寶石。
將鏈子扣上,司陌的指尖在血珠上輕輕滑過,雙眸盯著血珠所在的地方,意有所指的了聲:“很美!
感覺到自己頸間的異樣,慕輕歌頓時雙頰一紅,抓住男人的手,將他帶離禁地。
“你可是爺?shù)呐惭绢^,別動手,守些規(guī)矩。”慕輕歌勾唇冷笑。
“好,我不動,歌兒動。”司陌淡定從容的出曖昧無比的話。
這話,真是聽得人臉紅心跳。
慕輕歌臉色一黑,伸手想去扯脖子上的鏈子。
司陌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手,告饒:“是我錯了,歌兒莫氣。這鏈子帶著,有好處!
‘有好處?’慕輕歌眸光一閃,抓住鏈子的手松了松,追問:“什么好處?”
“只要你日夜帶著,永不離身,好處將來你自然會知道!彼灸暗穆曇舴路饚еM惑。
猶豫了一下,慕輕歌終于放下了手,口中卻警告:“別讓我知道你騙我!
“我永遠不會騙歌兒。”司陌隨意的語氣,卻讓慕輕歌感覺到如大山般的承諾。
她看著他,眼中浮現(xiàn)思索……‘這個男人,強大而神秘,真的可信嗎?’一時間,與司陌相識的過程,如同快進的電影畫面,在她腦海中閃過。
等畫面定格在此時此刻時,她發(fā)現(xiàn),似乎這個男人的確從未做出對她有害之事。
反而,是她一直對他充滿戒心,卻又扯著他的大旗,為自己圓謊。
這樣一來,好像是自己不夠地道。
雙頰一紅,慕輕歌心底對司陌的抵觸情緒,也減輕了些。
假想敵和挑戰(zhàn)對象依舊未變,只不過不會像以前那般刻意的將他劃為危險人物之列。
“歌兒,我們可以做接下來的事了嗎?”司陌突然問道。
“什么事?”從思緒中恢復的慕輕歌,愣了一下。
“當然是……”司陌著,身子突然一翻,將兩人的位子調過來,把慕輕歌壓在了床上!白屛覟槟闩!
慕輕歌的眸光一閃,雙眼緩緩瞇了起來,嘴角噙笑:“好啊!
完,她伸出手,直接插入司陌松垮垮的衣衫,雙手環(huán)住了他緊致的腰肌。甚至,還大膽的用力一拉,將兩人之間的距離變?yōu)榱恪?br />
司陌完美如斯的五官出現(xiàn)一滯,這樣大膽的慕輕歌他從未見過。
她雖然不像一般女子那樣故作矜持,卻也絕不會像此時此刻這般。
司陌琥珀色的眸底,閃過一絲異樣。
他身下,是能牽動他心神的嬌軀,眼底凝著的是令他午夜夢回間浮上心頭的容顏……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氣息的變化。
若是在這次來之前,他還不能確定自己對慕輕歌是一種什么感情的話,此時他已經(jīng)明白。
歌兒只能是他的!他決不愿任何人窺視她的美好。他想要與她共賞各界山河,與她游遍每一寸天地。
他承認自己病了,而唯一能治療他的藥,在眼前,是刻入他眼底,心間的這個人。
她再不是那個初見時,讓他好奇的家伙,而是那個能夠分享他一切,能讓他為之傾盡一切的人。
這種感情,無比陌生。
在他之前萬年的生命里,從不曾出現(xiàn)過。甚至,他曾對這種感情嗤之以鼻,覺得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他亦不屑!
可如今……他認栽了!
栽在了這個丫頭的手里,而且還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司陌的雙唇有些顫抖,聲音比以往更加低沉了幾分:“歌兒,你在玩火!
“不,我是在玩你!蹦捷p歌笑容中透著邪惡,像是惡魔般做著她喜歡的惡作劇。
男人氣息的變化,她早已經(jīng)感覺到了。
可是,她是什么人?
前世n。1的超級雙系異能特工,什么大場面沒見過?一個男人氣息的變化,代表著什么,她十分清楚。
然,即便嘴硬,她心中還是緊張的。‘萬一被霸王硬上弓了,怎么破?’
“玩我?”司陌眉梢輕挑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家伙的惡作劇。
“對。”慕輕歌答了一聲,突然抽出一只手,滑向了司陌緊致而挺翹的**,狠狠摸了一把,贊嘆道:“手感不錯。
這大膽的行為,讓司陌心中罵了一句:‘該死!’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正在逐漸崩潰。他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了他不熟悉的失控表現(xiàn)。
“歌兒,如果你執(zhí)意要玩火,你知道的,我并不介意!彼灸安[起雙眼,克制著眸中反射出的真實訴求,警告慕輕歌。
慕輕歌動人一笑,她已經(jīng)感覺到這個男人已經(jīng)快到極限,再玩下去,恐怕悲催的是自己。
倏地,她快速的抽出自己的雙手,猛地將司陌向外一推。
司陌淬不及防下,直接滾下床。
緊接著,紗幔落下,遮擋了慕輕歌的身影。
床上,傳來慕輕歌充滿挑釁的聲音:“老妖怪你也太不經(jīng)逗了,簡直是個未開葷的毛頭子嘛?烊ナ帐案蓛簦瑺斉挛哿搜!苯又,還有猖狂的大笑。
司陌坐在地上,又氣又笑。
‘這個磨人的妖精!’司陌認命的站起來,心中安慰自己:‘歌兒還,再忍忍,不能傷了她。忍忍,再忍忍。’
聽到關門的聲音,慕輕歌的笑聲戛然而止。
躲在床上的她,側著身,背對著帳外,雙手緊緊攥著被角,松了口氣。
她剛才張狂的大笑不過是掩飾內心的緊張罷了。
剛才的鎮(zhèn)定自若,不過是她偽裝出來的。天知道,她剛才多怕老妖怪把持不住,真的把她給地正法了。
到時候,她真的是引火*了!而且還丟了一世英名!
……
這一夜,慕輕歌睡得極不踏實。
夢里,老是夢到一些旖旎畫面,雖然畫風還算有尺度,卻足以讓她在面紅心跳中醒來。
“活了兩輩子的人居然做春夢!”躺在床上的慕輕歌,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怒其不爭的呢喃了一句。
叩叩——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引得慕輕歌撐起身詢問:“誰?”
“歌兒。”低沉而帶著磁性的的聲音,往日像是醇香的陳舊佳釀,令人沉迷其中。今日,卻好似暮鼓晨鐘般,讓慕輕歌瞬間變得清醒。
“等等!蹦捷p歌慌忙的道。
隨即,立即低頭檢查自己身上有無不妥。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幻器已經(jīng)修復結束,她如今又變成了那位風流中帶著狂狷的翩翩少年郎。
莫名的松了口氣,慕輕歌一手掀開被子,起身。同時,對門外的人道:“進。”
得到允許,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
一角白色的錦袍露了出來。錦袍上,還用上等的繡線進行的繡了一些暗花,既裝飾了純白的錦袍,又顯得低調高貴。
慕輕歌看著那露出的錦袍,視線緩緩上移……
當看清楚來人時,她忍不住眉梢輕挑了一下,脫口問道:“你又玩什么?”
“玩?”走進來的司陌,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見她明顯的打量自己的穿著,他不由得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可是,并未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他只得抬頭問向慕輕歌:“我這衣服莫是不好?”
慕輕歌搖了搖頭,看著他在心中腹誹:哪里是不好,簡直太好了。
人來已經(jīng)長得世間罕有,傾國傾城了。往日里那身裝扮,讓他如同神祗般,不易親近。如今這一身——
慕輕歌看著他貼身的白色錦袍,衣襟和袖口依舊用高貴神秘的紫色作為點綴。腰間,纏上的腰帶雖然沒有什么寶石點綴,卻繡著神秘的花紋,一點也不會顯得廉價。
向來司陌都是披散著長發(fā),很少束起。
何況,他的頭發(fā)很長,一直垂到腳踝處,飄逸靈動。
而現(xiàn)在,他用白紫色的發(fā)冠將其束起,上面還有淡淡金色點綴,宛如從仙境走下來的貴公子般,俊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既然衣服沒有問題,那為何歌兒如此看我?”司陌疑惑的看著她。突然,琥珀色的眼眸猛地一亮,明悟的道:“看來歌兒很是喜歡我這般打扮!
“臉皮厚。”慕輕歌白了他一眼,守護視線,冷聲道:“你這打扮可不低調!
司陌皺了皺眉,抿唇想了想,他走向慕輕歌問:“那歌兒覺得我還需要添點什么?又或是減點什么?”
他主動詢問,慕輕歌也回眸看了他一眼。
可是,她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以司陌的容貌,除非是換一張臉,否則無論如何打扮都低調不到哪去。
無奈,她只得道:“不用了,這樣挺好!
完,她想了想又道:“我會對外你是我表哥,路上遇見的,剛好同路,便一起走了。我母親姓桑,名字你自己想!
“桑?”司陌垂眸在口中咀嚼了一下這個字,琥珀色的眸底閃過一絲光澤,隨即笑道:“那我便叫桑陌如何?”
“隨你。”慕輕歌無所謂的道。
沒有再理會妖怪先生,慕輕歌快速的洗漱,收拾自己。
司陌笑盈盈的看著她,口中默念:‘桑,歌兒原來與西洲桑家還有這層關系!
“歌兒,你身上的血脈可是激活了?”司陌突然問道。
慕輕歌心中倏地升起警惕,但隨即又想,這個男人在自己激活血脈時出現(xiàn),又活了這么久,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心里憋屈的嘆了口氣,沒好氣的道:“或許吧。”昨天從落日荒原出來,鬧了那么久,她哪有時間去管自己血脈的事?反正她在激活的過程中,的確感受到了萌萌描述的情景,想來應該是沒問題你的。
她話音剛落,手腕落在了司陌掌中。
她狐疑的看向他,卻看他神色嚴肅,便沒有出聲打擾。
過了一會,司陌才放開她的手腕,點頭道:“嗯,血脈的確打開了。而且……”他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子中,光彩熠熠:“歌兒,你的天賦驚人!”血脈之中傳承之力濃郁得超乎他的想象。
恐怕,這一代的西洲桑家人中,沒有一個能比得過他的歌兒。甚至連那些長輩,族中長老都不如。
這樣妖孽的天賦,注定她接下里的路只會更加坎坷。
然,要想站得更高,想要沖出這片天地,必須要經(jīng)歷這些。
他相信他的歌兒!
“血脈激活啦!”慕輕歌驚喜的道。
有了司陌的保證,她才真正的確定血脈被激活的事實。
何時開始,她如此信任這個男人出來的話,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還是可惜!蓖蝗,慕輕歌神色黯淡,眼中隱隱有些惋惜。
“怎么了?”司陌手中一動,又把慕輕歌擁入自己懷中。
被男人圈在懷里,背上抵著結實而溫暖的胸膛。慕輕歌臉色一紅,拉開他的雙手,走了出來。
“可惜我不能向韓采采那樣,吞噬異火為我所用。”慕輕歌抿唇道。異火。(jù),有些煉丹師能駕馭獸火,煉制的丹藥都要比凡火精良許多。若是她能擁有異火,用來煉丹、煉器,那么一定能將品質提高好幾個臺階。這么好的東西,她居然無福消受,不遺憾是假的。
“原來是這件事!彼灸奥牶,語氣依舊輕松。
頓時,慕輕歌反應過來,看向他追問:“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司陌笑道:“歌兒的確無法吞噬異火,但是卻不是不能收服!彼o出了另一條路。
“收服!”慕輕歌眸中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咱們先吃早膳,邊吃邊!彼灸吧焓窒肴ス嗡谋羌,卻被她靈巧的避開。
不提吃還好,一提,慕輕歌真的覺得自己有些餓了。當即點頭:“好!
著,打算出門覓食。
可是,剛提步,被司陌攔住,問道:“你去哪?”
“不是吃東西嗎?”慕輕歌莫名的看著他。
司陌無奈一笑,大手對著房間中的方桌一揮。頓時,空空蕩蕩的方桌上出現(xiàn)了滿滿一桌的美味佳肴。
我擦!
慕輕歌雙眼睜大,忍不住撲向方桌,鼻尖嗅到的是清粥菜的香味,還有熱氣騰騰的灌湯包子,晶瑩剔透的蝦餃。
咽了咽口水,慕輕歌強忍住伸手的沖動,回眸看向身后嘴角噙笑的男人,問道:“這些東西能吃嗎?”
“自然可以。”司陌點頭回答。
慕輕歌蹙眉,有些猶豫:“可這是你用靈力變出來的吧,應該不是真的食物才對。”
司陌走過去,拉起慕輕歌的手,將她引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在她身邊,拿起筷子為她夾了一個蝦餃放在碗里,才道:“我不過是用法力將它們攝來而已,它們都是真實存真的!
這個解釋,讓慕輕歌放下了心中的擔心。
“那我不客氣了哈!”慕輕歌笑得雙眼彎如月牙,立即動手開吃起來。
司陌凝著她的吃相,嘴角噙著的笑容中滿是寵溺。他吃得很少,更多的時候,是幫慕輕歌布菜。
等她吃得幾分飽后,司陌才履行剛才的承諾,開口道:“歌兒對異火的了解有多少?”
慕輕歌一愣,抬眸看向他。嘴里,還有半個湯包未咽下,撐得半邊臉頰鼓鼓的。司陌的詢問,讓她仔細想了想,過程中,也方便她消滅掉嘴里的包子。
對異火的了解,最開始知道異火,是因為萌萌。
因為她告訴自己,用異火可以激活她的血脈。所以,最初她尋找異火是抱著這個目的。萌萌當時對異火的解釋是,異火時集天地靈氣而孕育的特殊火焰,有靈性,有屬性之分,很難找,也很厲害。
而后,在萬象樓中,她得到了關于異火的詳解,又在與韓采采的相處中得知了不少情報,才知道異火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且它們的靈識,已經(jīng)具有一定的智慧,智慧高,等級也高。異火之間通過比斗,還能相互吞噬壯大己身。
其他的,她不清楚了。
咽下包子,慕輕歌簡短的道:“異火有排名,有思維,相互之間也斗爭!
‘看來,歌兒對異火的了解還十分膚淺!灸霸谛闹械。
又為慕輕歌盛了一碗清粥后,司陌才道:“歌兒不必因為火云陽炎之事而覺得可惜,在臨川的異火,基上都屬于最垃圾的一類!
“什么!”
慕輕歌雙眸倏地睜大,心中腹誹不已:火云陽炎在韓采采的異火榜上排在第五位,已經(jīng)足以要她的命了。且不再前面四位有多厲害,但在司陌口中居然都被稱為垃圾。
看到人兒如此震驚的樣子,司陌把后面的話繼續(xù)完!暗渲杏幸环N異火卻有些特殊。它叫混元天極焱!
“混元天極焱!位居榜首的那位?”慕輕歌脫口道。
司陌一愣,立即反應過來,笑道:“你是萬象樓弄出來的那個異火榜?”
慕輕歌下意識的點頭。
司陌大笑起來,搖頭道:“其實,異火哪有什么排名?屬性不同,所在領域也不同,誰又能得清楚到底誰最厲害?不過是世人自以為是的編排罷了!
慕輕歌見不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撇撇嘴角:“你自己剛才也了臨川的異火都是垃圾!
這話飄入司陌耳中,讓他珀色的眼珠一沉,聲音中也透著一種危險的氣息:“歌兒是在為萬象樓鳴不平?”
突然緊張的氣氛令慕輕歌莫名,她茫然的看向司陌,似乎不解他為什么突然生氣。而且,她僅僅是看不慣司陌的德行,又關萬象樓什么事?
凝視著慕輕歌的司陌,被她那副無辜的表情打敗,在心中嘆道:‘他的歌兒比他還遲鈍,自己再生氣,她都不知道是為何,真是苦了自己了!
“你剛才混元天極焱特殊,它有什么特殊的?我只知道它好像是無屬性的。”慕輕歌忙追問道。
司陌點點頭,珀色眼眸深處有些笑意。
看著慕輕歌乖乖的像個弟子一樣,等待他的解惑,他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成感!案鑳郝犨^無屬性是廢材這句話嗎?”
“無屬性是廢材?”慕輕歌在口中呢喃了一遍,緩緩搖頭。
司陌也不深究,只是順著這句話,向她詳細解釋:“無屬性的特點是,無論什么樣屬性的功法及丹藥都能修煉,卻也因為這樣而導致修為緩慢,很難有大的突破。然,一旦突破,將是同階中無敵的存在!
“同階無敵!”慕輕歌眼眸深處燃起一團火焰。
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韓采采把混元天極焱排在第一位了。
“萬象樓的主子,居然來自火族,也難怪他們對異火有所了解了。能把混元天極焱排在臨川異火榜第一位,也算他們有些見識。”司陌隨意的道。
“火族?什么火族?”慕輕歌敏銳的抓住這個陌生的詞匯。
司陌眸光一閃,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這個待會再。咱們先搞清楚異火的問題!
他這話一出,慕輕歌也只好耐著性子聽他娓娓道來。
畢竟,她對之前提過的收服異火十分感興趣。
“人的修為有等級之分,異火同樣。每一種異火,在同一時代只會有一個。然,卻因為孕育時間不同,分有初生、成長、成熟、衰老。初生異火,靈識未開,如同人類嬰兒懵懂無知,也是最容易吞噬和收服的時候。然,一旦吞噬或收服,那么異火的成長與主人息息相關,最終異火能有多強,看當主人的了!彼灸翱粗捷p歌的眼睛道。
慕輕歌雙眸微瞇了一下,問道:“被韓采采吞噬的火云陽炎算是什么階段?”
“算是成熟與衰老之間。”司陌回答:“原,火云陽炎應該不會那么虛弱,卻因為重傷未愈,又被你們趁火打劫傷及了根,加速了衰老!
“這么慘?”慕輕歌的話,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異火若是衰老了會怎樣?”慕輕歌又問。她很想知道韓采采費盡心機吞噬了一個即將衰弱的異火,得知真相后,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衰老后自然是滅亡。然后再某處重新開始孕育初生,周而復始!彼灸暗牡。
“那它和之前主人的關系……”慕輕歌瞇起雙眼問。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
“解除。”司陌給出了答案。
這個答案,讓慕輕歌半瞇的雙眸中,光澤一閃,突然笑了起來,對司陌道:“你既然主要了混元天極焱的事,難不成是希望我去收服它?”
“歌兒果然聰明!彼灸百澋馈
慕輕歌白了他一眼,傲嬌的道:“爵爺聰慧過人!
對她的自戀,司陌表示很認同。‘嗯,他的歌兒該這樣!肆意而活,瀟灑狂狷。何況,她的是實話!’
“如今的混元天極焱只是在初生狀態(tài),若是歌兒能將它守護,讓它真心認可你。將來會是你的一大助力!彼灸罢J真的道。
可是,慕輕歌卻皺起了眉頭,狐疑的看向他:“你不是了,若是混元天極焱無法突破,是垃圾么?”
司陌點頭:“我是過。但一旦突破了,它是無敵的存在。注意,這個無敵,不是單指臨川。”
慕輕歌眸中一縮,她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今日司陌或許會向她吐露一些關于臨川之外的世界!
“要靠混元天極焱自己修煉突破的確是非常難?墒牵奶厥鈱傩,卻讓它有一條捷徑可走!彼灸扮晟难垌钐幑鉂砷W動。
慕輕歌雙唇一抿,呼吸有些急促的等待著司陌接下來的話。
“異火之間,相互吞噬可以加速突破。然,這必須是相同屬性的異火才能進行?墒牵瑢傩缘漠惢穑茈y碰上,算碰上了,也不一定的吞噬得了,更多是弄得兩敗俱傷。但混元天極焱,因為它特殊的屬下,卻能吞噬各種屬性的異火,吞噬的屬性多,它強大,且能擁有所吞噬異火的能力。一般異火之間,進行吞噬,只能一次或兩次。而混元天極焱卻能夠無限次,你,厲不厲害?”
“厲害!”慕輕歌滿臉的震撼,被司陌這么一,她覺得混元天極焱哪里是什么垃圾,分明是塊寶啊!
可是,司陌給她的震撼卻不止這些,他欣賞了一下慕輕歌震驚的笑容,又接著道:“它現(xiàn)在初生,只要你能得到它的認可,能收服它與它達成契約關系。一旦關系形成,它的能力,能與你共享,而你也能幫它抓捕異火,讓它吞噬。它每一次吞噬,你都會有好處!
砰——!
慕輕歌突然握拳砸向桌面,讓司陌的話戛然而止。
司陌看向她,只覺得她雙眸中好像有兩簇火焰在燃燒。
接著,聽到她語氣堅定的道:“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混元天極焱我勢在必得!”
司陌好笑的道:“歌兒可知混元天極焱在哪?”
慕輕歌嘴角一抽,滿腔的火熱被司陌這一盆冰水澆滅,冒出‘滋滋’的白煙。她緩緩轉眸,看向司陌那種妖孽級別的臉,磨著牙道:“你不是知道么?”他若是不知道,費這么多話跟她毛?
司陌嘴角輕揚了起來,珀色的眼眸深處帶著幾許不明的情緒。他看著慕輕歌,雙手一攤:“我的確知道,可是為什么要?”
慕輕歌心底一沉,看出了男人眼中藏著的狡黠。
看來,這家伙想要坐地起價,趁火打劫!
“你想如何交換?”慕輕歌冷著臉問。對司陌的行為,她并不反感。若是他們位子相換,她也會如此。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什么關系,根沒有理由無償?shù)某鲞@樣一個有用的情報。只是對司陌態(tài)度的突然轉變,讓她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來。
以前,司陌做事可是從來不提交換或報酬之事。
然,她也很快調整過來,她并沒有理由讓司陌對她一直無償?shù)母冻觥?br />
“很簡單,只要歌兒答應我一件事即可!彼灸吧斐鲆桓揲L的手指,在慕輕歌眼前晃了晃。
“!蹦捷p歌道。
司陌嘴角一勾,反手指了指自己如櫻瓣的唇:“歌兒只要在上面親一下即可。”
蹭!
慕輕歌猛地站起來,黑著臉,一身殺意的盯著司陌。她抬起套著玲瓏的手,對他冷笑:“我不介意幫你把它割下來!
“歌兒還真是狠心!彼灸扮晟难壑辛髀冻鑫裆
慕輕歌的臉色卻沒有因此而好轉。
她轉身道:“你若不想,便不。我自己會去找!
“我這個條件,這么令歌兒難以接受嗎?”司陌緩緩站起來,看著慕輕歌倔強而挺拔的背影問道。
難以接受么?
慕輕歌仔細想了想,親司陌一下,不會掉一塊肉,她內心似乎也不是特別排斥?墒,她卻不想用這種方式去換取情報。
似乎,她真的答應了,她的尊嚴會在司陌面前蕩然無存。
她側目,淡然的道:“對你或許不是,但對我是!
罷,她便打算離開。
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司陌忙道:“歌兒我不過是開玩笑。你想要的,想要知道的事,我絕不會讓你用任何東西交換!彼拇_是開玩笑的,但這個玩笑中卻隱藏了試探。他想知道,在慕輕歌心里,對他是怎樣的感覺。
可惜,這個結果似乎有些令人失望。
‘歌兒,你的心,何時才能為我敞開?’司陌在心中嘆息的道。
慕輕歌轉身看向他,臉色并未好轉:“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是是,確實不好笑。為了賠罪,我告訴你火族一事如何?”司陌趕緊求饒。若是真的把慕輕歌惹火了,他如何跟著她去虞國藥塔?還如何執(zhí)行他的計劃?
慕輕歌皺了皺眉,似乎感覺有哪點不對。
最終,卻因為心中的好奇,再次坐在了椅子上。
見慕輕歌愿意坐下了,司陌心中松了口氣!案鑳合氡匾呀(jīng)看出來你了,在臨川,并沒有什么血脈之力的傳。那是因為,臨川中并無血脈傳承的家族。”
慕輕歌心中一凜,對母親來歷的猜測,似乎得到了更多印證。
如果母親真的不是臨川大陸的人,那么,她如今到底是生是死?
“萬象樓韓家,并非是臨川土生土長的,而是來自域外。得直白點,他們這一脈是被放棄的血脈,遠離家族,來到臨川自生自滅。在臨川之外的世界,家族林立,其中能稱為古族的家族,都是擁有特殊血脈的。而其他家族,都是在后面新起,并未凝出血脈之力。但,在古族之中,也有強弱之分,有家族鼎盛,也有家族沒落覆滅。但無論如何,那個世界依然以他們命名,被稱為中古界!彼灸坝脴O緩的聲音道。
似乎,是為了讓慕輕歌更好的理解。
“中古界。”慕輕歌輕聲呢喃。
司陌的話,仿佛給她打開了一片遼闊的疆域。而她有一種感覺,總有一天,她會親自踏上那片疆域,親眼去看臨川之外的世界。
“只是,令我意外的是,歌兒身上居然有血脈之力。慕家是臨川之人,并沒有血脈在身,那唯一的可能是你身體的血脈之力,來自于母族。”司陌一語道破了慕輕歌心中的秘密。
身上的秘密被這個男人知道多了,慕輕歌似乎已經(jīng)不再驚訝。
她緩緩抬眸,看向他問:“那你可知,在中古界,有哪一個家族是以煉器為名的?”
司陌這一次,沒有拒絕她的提問,而是點頭道:“有,西洲桑家。”
“西洲桑家!”慕輕歌雙眸倏地一縮。母親姓桑,看來真的與這個西洲桑家有關!
少頃,她平復下來,對司陌疑惑的問道:“為什么突然給我這么多?”她記得,她曾經(jīng)問過類似的問題,卻都被是司陌拒絕搪塞了過去。
司陌笑道:“歌兒離紫境只有一線之差了。紫境在臨川來,是終點。但是,對中古界來,卻是起點。還有,臨川根不是什么大陸,只不過是被天然結界封印的一方世界,在中古界中,它被稱為臨川界!
慕輕歌心中震撼不,她直接問道:“如何去中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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