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商紫蘇被拉入了刀疤男子懷中。
“住手!”
“快放開她!”
婁川柏和梅子仲的阻止,顯得是那么的慘白無力。他們唇邊胸前的血紅,格外刺眼。
“放開我!”
商紫蘇拼命掙扎,卻被男人直接扛在了肩上,向外走去。
伏天龍和衛(wèi)淇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的就要站起來,卻被衛(wèi)琯琯和水靈攔住。“你們做什么?”
水靈和衛(wèi)琯琯緊張的問。
衛(wèi)淇道:“他要對商師姐……”
“商師姐與慕歌交好,不能看著不理。”伏天龍也跟著道。
“你們能做什么?理智一點!”水靈低喝道。
兩人頓時語塞。
“紫蘇——!”婁川柏捂住胸口大聲喊道。
可是,男人卻帶著猖狂的笑聲扛著商紫蘇離開了大殿,甚至不再理會華蒼術(shù)。
華蒼術(shù)冷漠的看著商紫蘇被帶著,欣賞著婁川柏痛不欲生的樣子。
“華蒼術(shù)你這個畜生!紫蘇是藥塔的弟子,你身為院長怎么能放縱虎狼行徑!”婁川柏向華蒼術(shù)痛斥道。
華蒼術(shù)卻毫不在乎的道:“她又不是我的弟子。由此可見,她當(dāng)初的選擇是多么的愚蠢。”他沒有忘記,當(dāng)初商紫蘇是他先看中的,最后卻被婁川柏搶了去。
那陰險的笑容,格外刺眼,讓護塔長老們都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
就如水靈所,他們中了毒,靈力潰散,根就如同廢人一般,沖上去又能做什么?無非就是讓自己受傷罷了,根無法改變商紫蘇被帶走的事實。
“咳咳,師父。”梅子仲受的那一掌極重,每一聲咳嗽都帶出血沫。他無法站起來,只能爬行來到婁川柏身邊,與他相互攙扶著。
衛(wèi)家兄妹等四人實在看不下去,從人群中沖出來,將他們師徒從地上扶起,可惜身上卻無丹藥為其療傷。
而婁川柏和梅子仲沒有了靈力,連身上的乾坤袋都打不開。
“婁大師,梅師兄你們沒事吧。”衛(wèi)淇關(guān)切的問。
婁川柏咬著牙搖搖頭。
梅子仲清淡的眸光第一次出現(xiàn)冷厲的顏色,他看向華蒼術(shù),呵斥:“放了商師妹,要殺要剮請便!”
華蒼術(shù)卻不屑的冷哼一聲,神情發(fā)得意的道:“還有沒有聰明人?還是你們都不怕死?”
在他的威脅下,又有不少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大殿,跪在殿外顫顫發(fā)抖。
……
“大樹底下果然好乘涼!”成功避開了藥塔外的層層把守,**星對慕輕歌豎起一個大拇指。
慕輕歌淡淡一笑,看向林中白霧深處,皺眉不語。
“怎么了?”**星問道。
“太安靜了。”回答的不是慕輕歌,而是夏天無。
或許是因為境界修為的關(guān)系,**星只是綠境,而慕輕歌和夏天無一個是紫境,一個是藍境。所以,他們似乎敏銳的感受到了夾雜在空氣中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太安靜?”**星不解的看了看四周。“這里離院里還有一段距離,通常也不會派人在這里守著,一向都比較安靜。”
慕輕歌看向他,突然問道:“趙師兄,通往分院唯一的路被封,難道院里一點察覺都沒有么?”
**星雙眸倏地一縮,正色道:“你的意思是院里已經(jīng)失控?”
他用‘失控’二字,但語氣卻極為凝重。那意思十分明顯,若是真的如他們所想,院里已經(jīng)出事了,那就什么都可能發(fā)生。
“我們趕緊走!”**星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點了點頭,三人快速向藥塔分院靠近。
“如果里面如我們所想的已經(jīng)失控,恐怕大門就不好走了。”夏天無扭頭看向慕輕歌,提出一個問題。
慕輕歌點點頭,對**星道:“趙師兄你對藥塔是我們?nèi)酥凶顬槭煜さ模芍朗裁绰窂侥芤詽撊朐褐校俊?br />
潛入……
**星抿唇想了想,抬起眸來,對慕輕歌與夏天無道:“的確有一條路可以進去,不過……”
**星的欲言又止,直到慕輕歌親眼看見了他所謂的路后,才了解。
“狗洞!”慕輕歌詫異的指著圍墻下一處破爛的洞口,看向**星。
**星神色尷尬了一下,解釋:“不算是狗洞。這里是坍塌之后,一直沒有修復(fù)。”
慕輕歌和夏天無心中無奈一笑。
“走吧。”慕輕歌甩了甩袖袍道。
“先等等。”夏天無突然抬手?jǐn)r住。
慕輕歌看向他,眼中帶著詢問。
**星也開口問道:“夏長老有何事?”
夏天無低吟了一下,開口道:“進去之后,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先看看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要貿(mào)然行動,然后約定時間和地點,會合后再商討解決之法。”
這樣的安排,慕輕歌與**星自然沒有異議。
三人迅速分配了行動方向。
因為夏天無對分院最不熟悉,便去了院中的三塔。畢竟分院里三塔與總院中三塔幾乎一模一樣。剩下的區(qū)域,**星去煉丹還有部分弟子居住的地方,慕輕歌則保羅了剩下的地方。
商議好之后,三人依次轉(zhuǎn)入了‘狗洞’之中,潛入藥塔分院。
一進入,三人便立即分開了,商定一個時辰后,在靈識塔內(nèi)集合。因為只有那里,是最不可能有人的地方。
……
“放開我!”商紫蘇的掙扎,顯得無比蒼白。
她靈力被體內(nèi)的毒素渙散,現(xiàn)如今與一般女子無疑,又如何能反抗成功?
“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有這樣極品的貨色!”臉上帶著疤痕的男人,猙獰的笑著,眼中透出的**光絲毫不加掩飾。
用力踢開房門,商紫蘇被他帶入了一間空置的房間里。
看擺設(shè),也不知是哪位弟子的住所。
房中的木床,是男人的目標(biāo)。他扛著商紫蘇來到床邊,將她拋入被褥中。
突然的落下,撞得商紫蘇心口一悶,手臂發(fā)疼。她趴在床上,抬起冷若冰霜的臉看向眼前宛如惡魔般的男人緊抿著雙唇,她沒有再開口求饒,但眼神中的絕決之意卻十分明顯。
“少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男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強拉到自己面前,語氣中透著冷戾。
突然,男人伸出濕漉漉的舌頭,在商紫蘇的臉上添了一下,閉眼回味。
這個舉動,讓商紫蘇呼吸驟停,雙眼睜大,眸底冒出熊熊怒火,渾身僵硬發(fā)麻。她何成向現(xiàn)在這般被輕薄?
可恨的是,她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真香啊!”男人無比回味的道。
他睜開眼,看向慕輕歌的眼神更具侵略性。
商紫蘇強忍著心底的惡心,盯著他警告:“若你敢強迫我,我必以死明志!”
啪——!
商紫蘇被掀翻倒在床上,臉頰上傳來一片火辣辣的疼,迅速紅腫起來。嘴角,更是流出了一絲血跡。
“敢威脅我!”男人惡狠狠的道。
神情遍布猙獰,殺意涌現(xiàn)。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將商紫蘇殺掉!
商紫蘇咬緊牙,清冷的眸底,翻起滔天恨意,恨意之中,隱藏著無限恐懼。她怕,真的怕自己的清白之軀會被眼前的惡魔糟蹋,這樣的話,她還有什么顏面在世上茍存?
“老子告訴你,若是乖乖伺候老子。待日后我大業(yè)成了之后,不定你還能成為后宮之主!若是不識相,老子把你玩完了,就賞賜給我那些屬下,他們可是如狼似虎得很啊!”
男人殘忍的話,令商紫蘇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若是真要這樣的話,她寧可現(xiàn)在就死去!
突然間,商紫蘇眸中折射出一抹死志,她從床上爬起來,猛地向墻上撞去。
然,還未碰到墻壁,她就感到頭皮被人用力拉扯,整個人倒飛回來,再次落回床上。
“啊——!”商紫蘇吃痛的驚呼一聲。
“賤人,想死?”男人突然向前一撲,把商紫蘇死死壓住。
他跪坐在商紫蘇身上,一邊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野蠻的肌肉,一邊逼迫商紫蘇看向自己,神情暴戾。“賤人,想死也得把我服侍好了再死!”
“畜生!放開我!”商紫蘇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反倒是引起了男人更大的興趣。
撕拉——!
商紫蘇感覺胸口一涼,有冷風(fēng)猛地灌入。
她眸光一掃,便看到自己的衣襟被男人粗暴的撕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她臉色一白,眼中充滿了絕望將她包裹掉入了無底的深淵。
“真白!真香!”男人被眼前的一片玉色震驚,陶醉的了一句,俯身低頭在商紫蘇脖頸間貪婪的**……
令人惡心的氣息在鼻尖纏繞,男人的靠近,令商紫蘇渾身僵硬。
她的四肢被牢牢固定,連一絲反抗的余地也不留,只能任由男人施為。
‘不要!不要!不要!’
商紫蘇在心中不斷的哭喊,屈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流入了發(fā)絲之中。
她發(fā)誓,若能活下來,她必定將壓住她的這個男人,帶給她無盡屈辱的男人碎尸萬段!
仇恨從眸底折射出來。
‘我們是藥塔的弟子,為何不用毒?’慕輕歌曾經(jīng)過的話突然閃入了商紫蘇腦海之中。此刻,她卻后悔萬分。
她早就應(yīng)該聽慕輕歌的話,在身上藏毒,哪怕是在指甲里,衣衫上灑落些毒粉,也不至于落入現(xiàn)在這般田地。
毒,她有。
可是都被她放在了乾坤袋中,以備不時之需。
而如今,她卻失去靈力,連乾坤袋都無法打開,又如何能取出里面的毒藥自保?
‘難道今日,我要受辱于此了么?慕師弟,你在哪啊……’商紫蘇感受到了耳畔邊傳來的粗魯呼吸,痛苦而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
‘這些人是……’
慕輕歌藏身于樹屋之后,凝著那些穿著獨特的巡邏之人。
這些人,很明顯不是藥塔中的人。但他們身上服飾統(tǒng)一,胸前都繡著一個一模一樣的標(biāo)志,似乎來自同一處。
看他們的神情,還有舉止,看來都是在刀口舔血過生活的人。
好在,這些人的實力并不算太高。
在慕輕歌看來,甚至有些參差不齊。一隊巡邏隊中,有黃境也有赤境,領(lǐng)隊的人則是個黃境巔峰。
慕輕歌想了想,在巡邏隊路過自己身前時,悄無聲息的將走在最后的一人擄來。
那人突然被擄,正欲喊叫,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要害處,被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抵住。
“你們是什么人?”冷漠的詢問從身后傳來,大有不合作就一刀割破喉嚨的架勢。
被擒之人不敢再亂喊,他不過是黃境初階的修為,如何抵得住慕輕歌的強大氣勢?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我們是荊門中人。”
荊門?
慕輕歌皺了皺眉,完沒有印象。
“你們來藥塔做什么?”慕輕歌沒有細究這些人的背景,而是直接進入主題。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是跟著門主來的,做什么也都是門主的吩咐……”被擒之人帶著哭腔道。
這個答案,并不能讓慕輕歌滿意。
她的神情,變得冷峭許多。她又問道:“藥塔怎么了?”
“都……都被他們那個華院長抓起來下了毒,關(guān)在那邊的大殿里……”被擒之人吞吞吐吐的出了自己所知的一切。
‘華蒼術(shù)!’
慕輕歌雙眸微瞇起來,眼縫中,冷光乍現(xiàn)。
“你們的人數(shù),實力。”慕輕歌再度問道。
“我……我們有四百人在這里,大部分實力都在黃境、綠境,有少數(shù)人在青境和藍境。我們門主是紫境的絕世高手。在外面桑芷城還有六七百人。”為了活命,被擒之人真是無比配合。
慕輕歌聽得眸光微冷,這樣的實力,難怪敢打藥塔的主意。
恐怕,華蒼術(shù)與他們合作也是因為這群人的實力在三等國中已經(jīng)算是十分厲害。
“你還知道什么?”慕輕歌沉聲問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門主要帶領(lǐng)我們統(tǒng)一三等國……我真的不知道別的了……”被擒的人慌亂的。
‘統(tǒng)一三等國?’慕輕歌不屑的冷笑。
忽地,她一掌劈在被擒之人的脖子上,直接斬斷了他的氣脈,斷了他的生機。
之后,她朝著關(guān)押人的大殿而去。
她還真不知道,在三等國中藏著這么一群野心勃勃的家伙,到底有多大能耐,居然想要統(tǒng)一整個三等國界?
而華蒼術(shù),在其中又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以慕輕歌的速度,根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得了她。
是深入,她發(fā)現(xiàn)荊門的弟子多。實力也比之前遇到的,要高上一些。
尤其在大殿四周把守的人,足有兩百多人,幾乎是進入藥塔中荊門中人一半的力量。其中,還有一個藍境中階的人坐鎮(zhèn)。
慕輕歌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些藥塔的弟子,被荊門的人押著跟著華蒼術(shù)離開。
慕輕歌沒有跳出來阻止,而是等他們走遠之后,才朝著大殿而去。
看守大殿的荊門中人,對慕輕歌造不成威脅。她悄無聲息的來到大殿門口,掃了一眼背對著她的那些荊門弟子后,將緊閉的門推開一條縫隙,閃身進入。
她一出現(xiàn),大殿中的人眼中都浮現(xiàn)出了震驚之色。
“慕師弟!”
“慕師兄!”
驚訝之聲四起,但都默契的控制了音量。
慕輕歌給他們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迅速在人群中找到了衛(wèi)家兄妹還有水靈和伏天龍幾人。
可是,當(dāng)她看清他們懷中抱著的人時,雙眸倏地一縮,迅速蒙上一層寒冰。
瞬間,她就來到幾人面前。
“慕歌,你終于來了!嚶嚶嚶!”見到慕輕歌,衛(wèi)琯琯激動得哭了起來。
慕輕歌雙手分別把脈昏死過去的婁川柏和梅子仲,抬眸向衛(wèi)淇問道:“怎么回事?”
“是華蒼術(shù)帶來的那個人干的!那人似乎來頭不!”衛(wèi)淇咬牙切齒的道。
慕輕歌眉頭輕蹙,她感受到婁川柏和梅子仲體內(nèi)不僅有毒素纏繞,還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
從懷中迅速拿出兩瓶藥,慕輕歌分別倒出兩顆,讓衛(wèi)淇和伏天龍給二人服下。
接著,又掏出三瓶丹藥,加上之前拿出的其中一瓶,遞給水靈,吩咐道:“這里面的丹藥可以解毒,分給大家吃下。”
水靈立即行動,不少弟子也起來幫忙,大家的默契的降低了聲音的發(fā)出,生怕被外面看守的人發(fā)現(xiàn)。
水靈將手中的藥瓶分了之后,自己拿著一瓶跑到了護塔長老的面前,給他們解毒。
慕輕歌掃了一圈,對眾人:“現(xiàn)在敵眾我寡,大家解毒后,就待在著,伺機而動。趙師兄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兵,總院的夏長老也在這里,所以大家不用太擔(dān)心,你們不會有事。”
“真的!太好了!”
“我們有救了!”
“這下我們有救了!”
幾個護塔長老服下解毒丹,感覺到體內(nèi)那種令靈力停滯的感覺慢慢消失,終于松了口氣。其中一人站起來,向慕輕歌俯了俯身,問道:“虞國的兵力何時才到?”
慕輕歌回答:“最少還需兩日。”
這個答案,讓大殿中的人又有些慌亂起來。
慕輕歌皺起眉。
那護塔長老嘆息道:“今日,是華蒼術(shù)那叛逆給出的最后期限,若是今日再無人歸順于他,他就要放外面的進來,殺了眾人。”
慕輕歌眸中冷芒一閃,眸光變得凌厲了幾分。
今日……
慕輕歌在心中估算,心中隱隱有了決定。
“慕歌,你趕緊去救商師姐吧!”突然,衛(wèi)淇猛地站起來,對慕輕歌道。
商紫蘇?
慕輕歌眸光微縮,迅速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果然是沒有商紫蘇的身影。
“她怎么了?”慕輕歌沉聲問。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被與華蒼術(shù)狼狽為奸的那人給抓走了,若再不趕去,恐怕……恐怕……”衛(wèi)淇神色著急,垂在雙側(cè)的手捏緊了拳頭。
他既擔(dān)心商紫蘇的安危,又氣自己無力救人。
慕輕歌雙眸一瞪,冷冽刺骨的殺意從眼中噴涌而出。
迸——!
大門被好似被一陣強烈的風(fēng)撞開。
外面把守的人轉(zhuǎn)身檢查,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大殿中的人,似乎也并無異樣,依然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著他們。
不屑的冷哼一聲,他們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守在外面。
慕輕歌剛走,昏迷的婁川柏和梅子仲就咳嗽兩聲,幽幽轉(zhuǎn)醒過來。
兩人的醒來,讓衛(wèi)淇四人眸中一亮。
“婁大師,梅師兄你們醒了!”衛(wèi)淇趕緊道。
“紫蘇……紫蘇……”婁川柏一醒來,就牽掛著被抓走的商紫蘇。
衛(wèi)琯琯趕緊道:“婁大師,商師姐不會有事的。慕歌已經(jīng)去救她了。”
“什么!她……她來了?”梅子仲強撐著站起來,震驚的道。
衛(wèi)琯琯用力點頭:“不僅慕歌來了,趙師兄也來了,聽還有總院的長老也來了。慕歌給咱們都解了毒,我們沒事了。”
“好,好好……”婁川柏連了三個好字,希望的出現(xiàn),讓他老淚縱橫。
但沒有親眼看到商紫蘇沒事,他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安心。
……
‘在哪?到底在哪?’
慕輕歌不顧一切的釋放出靈識尋找商紫蘇的下落,凡是沒有人的地方,都被她直接排除。那些有人的地方,她迅速趕去,發(fā)現(xiàn)不是又立即調(diào)頭,不敢耽誤一分一秒。
突然,她眸光陡然一凝,染上一層薄怒,迅速向前方不遠處的一所弟子住所沖去。
房中,商紫蘇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身上布滿了紫紅色的咬痕。她絕望的躺著,毫無生氣,眼底滿是空洞和仇恨。
那個欺辱她的男人,還趴在她身上,扯著她的褲子。
倏地,她腿上一涼,在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自己純白的底褲被男人張狂的拋棄,又落下。
“哈哈哈哈——!”
令人惡心的張狂笑聲,引爆了商紫蘇眼底的恨意。
就在男人準(zhǔn)備提槍直入之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猛地撞開——
“什么人!”男人瞬間提起自己褲子,轉(zhuǎn)身迎敵。
可是,不等他看清楚人影,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直面而來,猝不及防的撞在他面門胸口。
那巨大而恐怖的力量帶著他直接沖出了樹屋向遠處落去……
暫時解決敵人,慕輕歌看向躺在凌亂被褥上,宛如死去的商紫蘇。那幾乎**的身體,讓她眸中一紅,殺意冷冽。
迅速從空間中拿出一件披風(fēng),慕輕歌將披風(fēng)蓋住商紫蘇,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懷中。
“商師姐,商師姐……對不起,我來晚了……”慕輕歌的眸光掃過商紫蘇身上的那些痕跡,她不知道該些什么。
同為女人,她能體會商紫蘇剛才所面臨的絕望與痛苦。
那個人……無論是誰,都該死!
慕輕歌雙眸危險的瞇了起來,眼縫中殺意如刀。
“商師姐,是我。”慕輕歌低頭看向宛如木偶般的商紫蘇,盡量用柔和的語氣道。
可是,商紫蘇卻依舊沒有半點反應(yīng)。身子只是在不斷顫抖,眼神空洞得不去看一眼慕輕歌。
是害怕,還是憤怒,又或是羞愧?
在這一刻,慕輕歌感受不到商紫蘇真正的想法。
救了商紫蘇,已經(jīng)打破了之前的計劃。慕輕歌拿出身上的信號彈,對著那個被撞破的窟窿迅速放出紫紅色的信號。
咻——!
信號沖破天際,在天空中炸響。
潛入藥塔中的**星和夏天無看到了,被關(guān)在大殿中的藥塔弟子還有長老們看到了。之前收到慕輕歌用夏天無的飛行獸傳信,匆匆趕來的在附近活動的龍牙衛(wèi)還有千烈軍也看到了。
這是進攻的信號!
“看來出事了,我們加速行動!”
龍牙衛(wèi)的隊長,看到信號之后,迅速做出了正確的行動。
五十個龍牙衛(wèi),帶著疾行而來的兩百千烈軍,迅速朝藥塔分院而去。那些駐守外圍的荊門中人,直接被千烈軍纏住,五十個龍牙衛(wèi),則毫不戀戰(zhàn),迅速朝藥塔分院沖進去。
放出信號彈,慕輕歌又給商紫蘇解了毒,用靈力引導(dǎo)她自身靈力運轉(zhuǎn),從她的乾坤袋中取出一件新衣,給她穿上。
穿戴完畢之后,除了商紫蘇神情依舊木然之外,已經(jīng)看不出異樣。
然,心中的創(chuàng)傷,并不是一時半會能消除的。
慕輕歌抱著她,迅速離開樹屋。
……
“荊無棣!有外敵闖入,你的人是干什么的!”
被慕輕歌打了一拳,怒氣沖沖想要找到敵人的男人,還未回到事發(fā)的屋,卻被華蒼術(shù)臉色陰沉的攔住。
荊無棣眸光狠戾,語氣冷酷的道:“誰敢來,殺了便是!”
隨即,他眸光一瞇,對華蒼術(shù)道:“通知那些在桑芷城的人,可以開始進攻了。”
華蒼術(shù)陰沉著臉點頭。
從袖口中掏出一只靈鳥,放它離開。
“現(xiàn)在怎么辦?”華蒼術(shù)問道。
荊無棣臉上的疤痕抽動了一下,眸光陰冷的道:“我要去找一個人。”
“一個人?什么人?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找誰?”華蒼術(shù)一愣,立即不滿的道。
荊無棣卻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眸光滿是殘忍的道:“敢破壞我的好事,就要做好拿命賠的打算。”
罷,他完不理會華蒼術(shù),身影一閃向之前的樹屋而去。
等他趕到樹屋的時候,哪里還有慕輕歌和商紫蘇的身影?
慕輕歌抱著商紫蘇趕回大殿,這里已經(jīng)亂成一片,看到她的信號,大殿中的人都沖了出來,與荊門的人打成了一團。
藥塔的幾個護塔長老,都在藍境。但畢竟剛剛解毒,身體還有些虛弱,又還要護著那些靈力薄弱的弟子,一時間兩邊居然僵持在了一起。
其他巡邏的荊門人員不斷趕來加入,這讓藥塔這邊壓力大增。
慕輕歌皺了皺眉,揮手放出了銀塵。
有了銀塵的加入,藥塔這邊頓時壓力大減。婁川柏和梅子仲也能抽出身來,趕到慕輕歌與商紫蘇身邊。
“紫蘇……”婁川柏滿臉擔(dān)憂的看向商紫蘇,發(fā)現(xiàn)她呆滯如木偶的樣子,心痛的看向慕輕歌道:“紫蘇她她……”
“師父!師兄!紫蘇……”慕輕歌還未回答,**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在他身邊,還有夏天無。
將擋路的荊門弟子打翻,兩人直接沖到了慕輕歌幾人身前。
**星一眼就看到了被慕輕歌抱在懷中的商紫蘇,頓時眸光一縮,問道:“紫蘇她怎么了?”
“現(xiàn)在怎么回事?”夏天無也立即道。
當(dāng)他看到銀塵時,心中大駭,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冒出這么厲害的一只靈獸,居然在幫著藥塔之人御敵。
慕輕歌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只是將商紫蘇遞向**星。
可是,如木偶般的商紫蘇卻猛地緊緊抓住慕輕歌的衣襟,似乎害怕她的離開。那雙空洞的眼底,浮現(xiàn)出恐懼的慌亂。
“紫蘇!”**星伸出的雙手微僵,眼中寫滿了無限心痛。
商紫蘇的反應(yīng),慕輕歌幾人的避而不談,似乎讓他猜到了答案。
慕輕歌感受到商紫蘇對自己的依賴,但還是低頭對她道:“商師姐別怕,師父、梅師兄、趙師兄都來了,我們都會保護你。你等著我,我去幫你把那人抓來,讓你報仇!”
報仇!報仇!
聽到‘報仇’二字,商紫蘇的雙眼才仿佛是活過來般。那雙曾經(jīng)清冷無求的眼眸,被仇恨填滿。
這樣的一雙眼眸,令人心痛。
商紫蘇最終松開了雙手,任由**星接過自己身子。只是,當(dāng)她接觸到**星的時候,身體還是忍不住因為害怕而顫抖了一下。
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輕顫,**星心痛得難以復(fù)加。
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什么話來安慰商紫蘇。只能看向慕輕歌,對她道:“慕師弟,一定把那人帶來。”
慕輕歌重重點了點頭,身影消失在他們眼前。
藥塔和荊門的戰(zhàn)斗在繼續(xù),婁川柏、梅子仲還有**星卻退出了戰(zhàn)斗,將商紫蘇牢牢保護。
不一會,龍牙衛(wèi)的人趕到,也加入戰(zhàn)斗,令荊門那邊節(jié)節(jié)敗退。
夏天無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華蒼術(shù)的身影。
“夏長老,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我們,我們與你一起去找華蒼術(shù)那個叛逆!”分院的幾個護塔長老紛紛走到夏天無身邊,向他道。
夏天無點頭,帶著幾個長老搜尋華蒼術(shù)的身影。
而此時,慕輕歌已經(jīng)與四處找她的荊無棣碰上。
“就是你破壞我的好事?”荊無棣不屑的看著慕輕歌道。
慕輕歌神情冷峭的看向他,淡淡的道:“能進入紫境,你的確有自負的資。可惜,今天你在我手中,注定淪為喪家犬。”
“狂妄兒!”荊無棣瞪著眼,眸光兇狠的看向她。“我要把你抓住,剝皮拆骨,剁成肉塊喂狗!”
慕輕歌負手而立,冷漠的看著他。
突然,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從她身上傾瀉而出,朝荊無棣身上碾壓而去。“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紫境初階與中階之間,藏著一道鴻溝!”
“噗!”荊無棣被慕輕歌的氣勢碾壓得噴出一口血。
他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看向她:“你是紫境中階!”
慕輕歌雙眸一瞇,身上氣勢陡然增加。壓得荊無棣骨塊‘咔嚓’作響,肌肉上青筋暴露,皮膚也變得紫紅。
他咬著牙,強撐著慕輕歌的壓力,充滿血絲的眼睛狠戾的看向她。
“你以為你是真龍?”慕輕歌輕蔑的了一句。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荊無棣身前,在他震驚的瞪大眼時,一拳打碎了他的下頜骨。
“噗嗤——!”
荊無棣仰頭狂噴,碎牙被血液包裹吐了出來。
“你敢欺辱我?guī)熃悖俊?br />
咔嚓!
一聲骨裂聲響起,荊無棣的左手臂被慕輕歌直接卸下。
咔嚓!
右手臂被卸下。
咔嚓!
左腿骨被踩斷。
咔嚓!
右腿骨被踩斷。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荊無棣痛苦萬分的大喊。
“要不要試試我的毒?”慕輕歌冷酷勾唇,手中多出一粒藥丸直接塞入了荊無棣的嘴中。
荊無棣大驚失色,“你給我吃了什么?!”
“好好感受,放心,死不了。”慕輕歌雙眸冰冷一瞇,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殘忍笑意。
“啊——!啊——!我的靈力——!”荊無棣感受到自己靈力的迅速減退,身上如萬蟻啃食般痛苦。
紫境、藍境巔峰、藍境高階、藍境中階、藍境初階、青境巔峰……綠境初階、黃境巔峰……
瞬間,荊無棣的靈力修為就下降到了赤境。
他的身體也迅速變得蒼老起來,黑色的頭發(fā),變成黯淡的灰白,皮膚肌肉也縮水塌陷,眸光變得渾濁不堪,就像是個垂暮老人。
然,這畫面只是一瞬,他的血肉又迅速變得飽滿起來,只是皮膚變得暗紅,皮膚下仿佛有許多密密麻麻的蟲子在鼓動。
仿佛,他此刻的飽滿,是因為那些蟲子的關(guān)系。
“啊——!”荊無棣痛苦倒地,不斷在地上打滾。
以他紫境修為,其實并不至于被慕輕歌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怪他一開始太過情敵,被慕輕歌占了先機,在氣勢上壓倒他,讓他無法反抗。
再加上,慕輕歌的修為就比他高,**不知道比他強橫多少倍,便只落得個挨打的下場。
慕輕歌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幾個照面間,就把荊無棣折磨得痛不欲生。
荊無棣已經(jīng)沒用,荊門的人就如同一盤散沙的烏合之眾,不再拼命抵抗,只想著向外逃竄。
可是,外面有千烈軍的人,他們又能逃到哪去?
聚集在桑芷城的烏合之眾,在接收到華蒼術(shù)的傳信后,欲展開行動。可是虞國的大軍卻及時趕到了。
原來,被派出去調(diào)兵的那位護衛(wèi),運氣極好的碰上了從營地往桑芷城方向來的訓(xùn)練軍隊。他當(dāng)機立斷,調(diào)了這些人,往回趕,中間節(jié)省了很多時間。
藥塔中,慕輕歌提著死狗般的荊無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直接將他丟到商紫蘇面前。
“就是他!”**星雙眼欲噴出火來,恨不得撲上去將荊無棣碎尸萬段。
這時,商紫蘇木然的緩緩站起來,對**星伸手道:“給我把刀。”
**星一愣,眼中寫滿心痛。但還是如她所愿,將一把匕首遞到了她手中。
商紫蘇握緊匕首,緩緩朝荊無棣走去。
荊無棣猙獰的笑著,看著商紫蘇的眼神,依舊帶著令她作嘔的侵略感。
商紫蘇眸中一紅,恨意傾瀉而出。
她大叫一聲,雙手握緊匕首,狠狠插入荊無棣身體中。
她發(fā)泄的大喊著,跪在地上,雙手中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的刺入荊無棣體內(nèi)。從傷口噴出的鮮血灑在她的衣服上,灑在她的雙手,臉上,頭發(fā)上,卻都沒有讓她退卻半分。
仿佛,她身上的屈辱,只能靠這個男人的血來洗凈。
慕輕歌幾人站在她身邊,衛(wèi)淇四人也跟著走了過來,大家都默不作聲,沒有去攔住她的瘋狂,任由她發(fā)泄。
荊無棣死了,以他感到屈辱的方式死了。他的雙眼睜得很大,仿佛死不瞑目。
他身上的肉,早就被商紫蘇戳爛,但商紫蘇依舊未停,雙手不知疲倦的繼續(xù)捅著……
少頃,**星終于看不下去,撲過去一把抱住商紫蘇被血液濕透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聲道:“夠了,紫蘇。夠了,夠了……不要再因為這個人,而折磨自己……”
可是,商紫蘇依然視若罔聞,不斷的重復(fù)著手中的動作。
慕輕歌心中嘆了口氣,走過去一掌劈在商紫蘇的后勁,讓她昏了過去。
**星緊緊抱著商紫蘇,抬頭看向慕輕歌,眼中充滿了感激。
慕輕歌看向婁川柏痛苦失落的樣子,終于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師父放心,我及時趕到了。”
是的,她及時趕到了。沒有讓商紫蘇受到最后的傷害,算是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軀。可是之前她所受的那些屈辱就不算了么?
只是現(xiàn)在,她只能這樣去安慰那些因為商紫蘇而自責(zé)的人。
……
“華蒼術(shù)!你還想往哪里跑?”
想要趁亂帶著弟子逃走的華蒼術(shù),最終還是被堵在了藏丹塔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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