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轟轟轟——!
試煉空間仿佛要被毀滅一般,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所有人卷入其中,拉扯出了試煉空間……
天都上空,那些被七彩光華覆蓋的天空,仿佛被一只巨手狠狠撕裂,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口中。
無數(shù)人影傾瀉而下,被倒落出來。
當(dāng)然,遠離皇宮的百姓們,只能看到那道猙獰恐怖的口子,然后有什么東西被倒了出來,其余的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然,這一幕,已經(jīng)足夠造成轟動,令天都百姓人人色變,已經(jīng)是末日來臨。
一時間,天都城中陷入一片慌亂。
哪怕圣元帝國的士兵,訓(xùn)練有素的維持秩序,卻收效甚微。
萬象樓。
“少主,皇宮那邊出事了!”仆人匆匆趕到韓采采所在之地,神情略微緊張。
皇宮!
韓采采的心一緊,大步走出房間,來到挑起的露臺上,遠眺皇宮的天空。
當(dāng)那道猙獰恐怖的口子,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雙眸猛地一縮,狹長的雙眸中,光澤閃動。
倏地,他化為一道虛影,消失在原地,朝皇宮方向而去。
“少主——!”跟著韓采采出來的仆人,呼喚聲還未落下,眼前就已經(jīng)失去了韓采采的蹤跡。
就在他以為自家少主走遠的時候,韓采采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他腦海之中,嚇了他一跳。
“吩咐下去,萬象樓所有人不允許輕舉妄動。”
仆人臉色一變,忙單膝跪地,表情凝重的回了一聲,“是!”也不管,這個回答,韓采采能不能聽得見。
皇宮中的異變,讓天都四大家族的府邸之中,都出現(xiàn)了混亂。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的家主此刻都在皇宮之中。
如今,皇宮中發(fā)生誰也找不出原因的詭異情況,誰知道他們的家主有事沒事?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除藍家外的三大家族,都施展修為,以最快的速度朝皇宮趕去。在外城的百姓看來,仿佛看到了一道道各種光澤的流星,不斷的朝皇宮所在涌入。
而藍家,被皇甫皇室的家臣,還有圣元帝國的軍隊重重包圍。在第一時間,并未作出動作。
倒是圍住藍家的幾個皇室供奉,在看到皇宮的突變時,都臉色一變,心中擔(dān)憂起來。
“要不要回去看看?”六供奉問道。
其他幾位供奉,有些遲疑,都把眼神移向了看似平靜,宛如一潭死水的藍家。
他們都很想看看皇宮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畢竟保護皇甫家族不滅,才是他們最大的責(zé)任。可是,他們是受了皇甫昊天的命令,在這里守住藍家,不允許任何人離開。
若是他們私自離開,藍家這邊發(fā)生什么變故的話,那該怎么辦?
“幾位。”
就在他們猶豫之時,藍家老祖的聲音突然如天雷滾滾般傳來。
他的聲音,毫無掩飾,直接響徹在整個藍家頂上。
就連癱坐在房中的藍家主,也都怔怔的抬起了頭。
藍家老祖突然發(fā)話,皇甫皇室的六位供奉,也都詫異了一下。
六人目目相對,最后大供奉站了出來,“何事?”若是平常,幾個靈動期的老怪相見,自然要相互客套尊敬一番。
但是,如今既然已經(jīng)斷定了藍家的險惡用心,他們也就無需再對藍家的人太過客氣。
就算,話的人,是藍家修為最高深,幾乎已經(jīng)達到靈動期巔峰的藍家老祖。
皇室供奉的不客氣,藍家老祖倒也沒有什么。只是不悅的哼了一聲,才道:“皇宮那邊顯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好奇,老夫也十分好奇。既如此,不如我們同去看看?”
“哼,你莫不是想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以你一人把我們誑走,然后好讓你這些后輩們逃出?”三供奉不屑的道。
“大膽!老夫成名之時,你尚不知在何處。此刻,有何資格來與老夫?qū)υ挘客讼拢 弊詈髢蓚字中,夾雜了滾滾勁浪,直接朝著三供奉撲來。
靈動期巔峰的勁浪,又豈是簡單的?
怎么吧,十個靈動期初期,都不是一個靈動期巔峰的對手。
三供奉如今不過是靈動期中期的樣子,直面受到藍家老祖的勁浪攻擊,當(dāng)下就雙眸一縮,臉色大變。
就在勁浪要沖擊到三供奉時,他前面身影一閃,大供奉擋在了他前面,抬手一揮,春風(fēng)化雨的把藍家老祖的勁浪消弭于無形。
三供奉站在大供奉身后,偷偷出了口氣,不敢再多言。
大供奉神色平靜的看向藍家,對藍家老祖道:“既然你如此,老夫就陪你走一趟。”
“大哥!”
“大哥不可!”
其余幾個供奉紛紛勸。
六供奉對大供奉道:“藍家向來狡詐,大哥不可冒險。”
大供奉卻擺擺手,對幾位供奉低聲道:“皇宮那邊出了事,我必須要回去看看。我與那藍老怪的修為相當(dāng),只要心提防,就算他真的想要殺我,也不是易事。你們五個留在這里,防止藍家的人潛逃。”
見大供奉心意已決,剩下的幾位供奉也不好再多什么,只能默默點頭。
“怎么,商量好了么?”藍家老祖譏諷的聲音傳來。
這句話,讓幾位供奉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大供奉仰頭道:“走吧。”
他話音一落,藍家的宅院深處,突然躍出一道人影,那人影消瘦,老態(tài)龍鐘,卻有著一雙無比精明的眼睛,眼眸深處還藏著一絲戾氣。
他臉上帶著一種不屑的笑容,令人看得極為不舒服。
他,就是藍家的老祖。藍緋月的曾祖父!
藍家老祖一出現(xiàn),大供奉也向前踏出一步,接著,兩人就同時消失在原地,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到了皇宮外圍。
一步千里,這種縮地成寸的能力,只有實力到達靈動期巔峰的人才能擁有。
兩人同時現(xiàn)身時,彼此看過去的眼神里,都有著激烈的戰(zhàn)意。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在臨川已經(jīng)難逢敵手。而他們又有著各自的原因不能離開臨川,離開家族,所以都會產(chǎn)生一種高手寂寞的感覺。
難得遇到實力相當(dāng)?shù)娜耍胍惠^高下也是正常的。
若不是此刻情況不允許,不定兩人就在一照面時,對上了!
“大供奉多年不見,看來修為大增。改日,藍某可要好好討教一番!”藍家老祖獰笑了一下,道。
大供奉依舊神色淡淡,氣勢不弱與人的答道:“樂意奉陪。”
兩人暗中較量了一番,才同時又踏出一步,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皇宮禁地內(nèi),作為事件第一目擊的人群,皇甫昊天等已經(jīng)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他們誰也沒想到,禁地上空原是試煉空間通道的位子,突然被撕裂了一個猙獰口子,里面混亂凌厲的風(fēng)旋肆虐著空間,推得他們不敢靠近。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個人不但的從那道口子中掉落出來。
被‘吐出’的人,一個個頭暈?zāi)垦#B站都站不穩(wěn),只能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顯然,突然被‘丟出來’的過程并不好受。
就在禁地中的人們,皇甫煥最先反應(yīng)過來,指著其中一人喊道:“太史高!”
他一聲驚呼,讓皇甫昊天立即回過神。
他定眼一瞧,這些被向倒豆子一樣倒出來的人,不就是藍家的人,還有煉鑄塔、萬獸宗的人么?
當(dāng)然,其中還有三等國的那些人,卻被他忽略了。
終于等到這群讓他恨得牙癢癢的人出現(xiàn),皇甫昊天厲聲喊道:“來人,把這些亂臣賊子統(tǒng)統(tǒng)給朕拿下!”
他一聲令下,早就守候在旁的皇宮御林軍,立即拔出兵刃,將藍家的、萬獸宗的、煉鑄塔的人部圍住。
而那些落下來的龍牙衛(wèi),*星、鳳于飛等人,卻沒有人去管。
猙獰大口中,落出的人來少。
沈家主看到自己的兒子,一身血污的從中掉出來時,失聲大喊了一聲:“三兒!”接著,他飛身一躍,進入半空接住沈碧城墜落的身體,將他帶回了自己家族所在之地,并取出隨身攜帶的丹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數(shù)倒入了沈碧城的嘴中。
這時,韓采采已經(jīng)感到。
他如炮彈般墜落在禁地,卻只是讓皇甫昊天和皇甫煥抬眸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韓采采剛到,其他三大家族的人也來了。
其中就有著去而復(fù)返的景天、花琴心等人。
二等國那些出來的人,就沒有離開皇宮,異象發(fā)生之時,他們反倒是最早到這里的。薛瓊也在禹國的隊伍里。
他沒有參加臨川會,僅僅只是作為領(lǐng)隊使者而來。
但也從其他禹國的參賽者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前還在替慕輕歌惋惜,卻不想居然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禁地這里,聚集了來多的人。
就在沈碧城被‘吐出來’后,巨大猙獰的口,又落下一個人。
當(dāng)這個人出現(xiàn)時,皇甫煥雙眸一縮,沒有多想的就沖了上去,穩(wěn)穩(wěn)接住那道妖嬈身軀。
姜璃氣息虛弱,眼中卻帶著震驚。
當(dāng)被皇甫煥抱住的時候,她一愣,泛著金色的雙眸立即染上一層薄怒,瞪著他吼道:“混蛋!你敢占女皇便宜!”
皇甫煥苦笑著不松手,“女皇,若我此刻松手,你會摔疼的。”他眼中很是欣喜,欣喜姜璃沒事,還有力氣與他爭吵。
姜璃嘴角隱隱一抽,傲嬌的哼了他一聲,不再話。
她現(xiàn)在靈力枯竭,真的不想在被摔傷了。
唉,抱就抱吧!
姜璃的沉默,讓皇甫煥大為激動。好在,他一向不會將喜怒形于色,所以旁人也看不出什么不對勁來。
唯有皇甫昊天,他了解自己的兒子,才會有些疑惑。
然,此刻的情況,卻不允許他追問,所以他只是將心中疑惑按耐住,沒有多什么。
“你沒事吧?”
“慕輕歌呢?”
姜璃雙腳一落地,耳邊就同時響起了皇甫煥關(guān)心的詢問,還有韓采采緊張的追問。
一個是關(guān)心她,一個則是為了慕輕歌。
被韓采采提醒,皇甫煥才想起來,還有一位最為關(guān)鍵的人物還未出現(xiàn),頓時心中一緊,忙改口問道:“姜女皇,慕爵爺呢?他可曾受傷?”
姜璃眉心微蹙,抬眸看向韓采采。
以韓采采萬象樓的情報能力,知道她與慕輕歌親近并不難。她皺眉,只是在替他感到惋惜。
可惜啊!這位萬象樓的少主,即便再如何出眾,對慕輕歌再如何,終歸晚了一步。
“她?”姜璃絕美冶艷的五官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沒有回答兩人的問題,只是抬眸看向了天空中那張猙獰巨口。
……
被強行撕開的空間入口,布滿了肆虐凌厲的空間風(fēng)旋,撕扯著空間,扭曲著空間的通道。
而在試煉空間內(nèi),神遺之地上空。
兩道人影卻緊緊相依,墨發(fā)交織,一紅一白呼應(yīng)得令人驚艷,令人震撼。
通道中肆虐的風(fēng),影響到了神遺之地。
衣袂被吹得獵獵作響,發(fā)絲也猙獰狂舞。
慕輕歌的臉,被某人緊緊按住,貼在他寬厚溫暖的胸口,感受著來自他身上的異香還有溫度。
那些溫度,似乎在她體外形成了一個保護膜,幫她阻擋著外界的一切風(fēng)雨。
藏于暗中的孤崖和孤夜,默默對視一眼,自動消失在原地。
他們可不想事后被殺人滅口。他們還是做些有意義的事,嗯,比如去外面看看,那些敢打他們女主子主意的人!
孤崖和孤夜的離去,并未影響到相擁的兩人。
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驅(qū)散了慕輕歌身上冷冽的氣息。
她乖乖的待在男人的懷中,嗅著那些令她安心的氣味。雙手,不自覺的環(huán)住了精壯的蜂腰,感受著他肌肉的強度。
兩人緩緩降落,終于踩在了神遺之地的廢墟石塊上。
被踩著滑落的石塊,發(fā)出輕微的聲音,驚醒了慕輕歌。她從溫暖得讓她有些貪戀的懷中抬起頭,看向司陌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龐,有些詫異的問:“你事情辦完了?”
這句話,讓司陌珀色的眸色一暗,真是恨不得狠狠抽一下這個壞丫頭的屁股。發(fā)生了怎么大的事,她最關(guān)心的居然是他的事辦完了沒?
難道,她都不會向自己哭訴自己被欺負了的事實么?
但,這就是慕輕歌。
就是他心悅之人!
堅強,**,從不會依賴任何人。哪怕,她知道只要稍稍示弱便能達成目的,她也不會如此選擇。
珀色的眼眸中,寫滿了心疼。
司陌緊繃的線條,讓慕輕歌敏感的皺了皺眉:“你在生氣?可是為什……唔……”
還未出的話,被男人霸道強勢的堵了回去。
慕輕歌睜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老妖怪強吻了!?
雙唇,被蹂躪得有些發(fā)疼。
男人的吻技……
唔,就算她沒有什么經(jīng)驗,但憑借一個女人的感覺,這吻技實在是太爛了!而且,給她的感覺更多是在報復(fù)。
可是,司陌在報復(fù)著什么?
嘶!
正在胡思亂想,完不專心的慕輕歌突然被唇上傳來的刺痛拉回神。
當(dāng)她對上男人充滿威脅的眼神時,她似乎有些懂了。
唔,這個男人好像在責(zé)怪她沒有專心的享受他的獻吻?
“……”慕輕歌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亂。
怎么打著打著,就從打斗戲,變成了柔情戲?
司陌的吻,漸漸變得平緩起來。沒有了之前的粗暴和肆虐。他轉(zhuǎn)輾反側(cè)的親吻著這張令他朝思暮想的柔潤紅唇,那種心翼翼的品嘗,舌尖溫?zé)岬臐穸群洼p舔,讓慕輕歌渾身發(fā)麻。
一種熱流,從她丹田升起,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讓她渾身產(chǎn)生了陌生的燥熱。
慕輕歌的清透眼眸,出現(xiàn)了一絲迷離之色。
‘好香!’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味道也可以那么令人舒服。司陌的吻,并未讓她覺得反感排斥,反而讓她有一種想要深陷其中的感受。
漸漸的,慕輕歌的雙眸閉了起來,長而翹的睫毛隱隱顫動。
她的雙手,從司陌的腰上換到了脖子。她雙手拉著他的脖子,逼著他將頭低得更低,而她卻不自覺的踮起雙腳,讓自己更貼近男人。
這一吻,讓兩人都忘卻了初衷。
一種深陷*的迷香,漸漸在兩人身上蔓延。
當(dāng)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時,司陌卻突然抽身,放開了她被吻得發(fā)紅發(fā)腫的唇,將她提起來,摟在懷中。
那種緊迫的感覺,讓慕輕歌覺得自己的身體幾乎要融化在男人的擁抱之中。
她看不到,司陌緊閉雙眼隱忍的樣子。
只是奇怪男人的舉動。
許久,司陌的氣息平緩許多后,她才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吟了一句:“歌兒,你嚇壞我了。”
慕輕歌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她什么時候嚇?biāo)耍?br />
她抬起頭,雙手微微推開兩人的距離,疑惑的看向司陌。
她不懂,他也不會解釋。
只要她此刻,好端端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可是,司陌不話,卻不代表慕輕歌不繼續(xù)去想他這句話的意思。當(dāng)她在他那雙珀色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因為紫色耳釘受損,性別有些飄忽不定的時候,她恍然大悟!
頓時,她狂笑起來。
司陌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的歌兒這是怎么了。
慕輕歌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被司陌用指腹輕拭掉。
笑罷,她神情別扭的道:“我現(xiàn)在這不男不女的樣子,你都吻得下去?嚇到了吧。”罷,她抬手在司陌的注視中,取下了耳釘。
幻器被取下,慕輕歌恢復(fù)了絕色清麗的女兒身。
然,司陌的神情卻無變化。
他知道他的歌兒誤會了,可是卻不愿解釋。只是順著她的話,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對我來,只要是歌兒你就夠了,男女并不重要。”
深情的表白,卻把慕輕歌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驚悚的道:“我是男人你也愛?!”憋那么激情四射好不好?
“愛!”司陌卻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慕輕歌嘴角猛地一抽,訕笑兩聲,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她尷尬發(fā)窘的模樣,讓司陌歡喜極了,忍不住又將她摟在懷里,低頭在她眉間親吻了一下。
慕輕歌這次依然沒有推開他。
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司陌心中大悅,狂喜席卷而來。“歌兒你……”
慕輕歌還是第一次見司陌這般模樣,歡喜得就像是一個孩。既然她已經(jīng)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就不會再逃避。
而且,這次她來天都的目的之一,來就是要找司陌清楚的。
“嗯,我決定了。既然你那么真情實意,我們就試試交往看吧。不過,若你敢見異思遷,喜歡上別的女人,我會讓你體會一下不男不女的生活。”完,她眸光凌厲的掃過司陌的白袍之下。
司陌嘴角輕揚。
他的歌兒,就算是表白也那么霸氣!
大千世界,敢這么威脅他的人,還真是只有眼前這個一個。
看來,他真是栽在她手中了。
隨即,司陌道:“什么叫試試?確定了,你就別想再逃!你注定生生世世只屬于我!”
慕輕歌挑眉看向他,不服氣的道:“錯了!”她伸手指了指司陌,又指了指自己,“是你是我的!”
這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霸道表白,讓司陌嘴角的笑容更甚。慕輕歌那句‘你是我的’居然讓他格外的歡喜。
從來,只有別人成為他的所有物,附屬品。
今日,他被慕輕歌這樣貼上標(biāo)簽,他居然沒有動怒,反而覺得心中竊喜?
果然,他病的不輕啊!
突然,慕輕歌的眸光一凜,看到了他衣襟上的幾滴細血跡。她的眸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聲音布滿戾氣的道:“哪個王八蛋敢傷你?”
她護短的質(zhì),在司陌身上發(fā)揮得簡直淋漓盡致。
仿佛,司陌是她不可褻瀆的禁臠一般。
慕輕歌的話,落在司陌耳中心間,讓他冰封了無數(shù)年的情感緩緩解凍。他從未試過有一天,被人這么護著。因為一點點血跡,而緊張。
所以,他撒了一個謊,“不是我的。”
他的回答,讓慕輕歌氣勢一變,放松的道:“哦,不是你的就行了。我就誰有這個事傷你?”
那語氣,令司陌有些忍俊不住。
仿佛,別人殺他不行,他殺別人隨便!這個強盜邏輯,嗯……的確是像他家歌兒。當(dāng)然,也很像他!
突然間,司陌有些沖動的問道:“如果真的有人傷了我,你會怎樣?”
這個假設(shè),讓慕輕歌眸光凌厲起來,瞇眼冷笑道:“敢傷我的人?我會讓他后悔投生成人!”
這句話,令司陌一愣。
頓時大笑出聲。
他愉悅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試煉空間。那些被化為禁地的恐怖靈獸,都因為這個笑聲而匍匐顫抖,發(fā)出害怕的嗚咽聲。
慕輕歌微微仰頭看他。
她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經(jīng)算是高的了。至少偽裝起男子來,絲毫不覺得瘦。但,站在司陌面前,她還是需要仰頭去看他。
司陌愉悅的笑聲,讓她嘴角也忍不住輕揚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他喜,我亦喜。他怒,我亦怒。’
突然,司陌低下頭,珀色的眼眸閃爍著耀眼光澤的盯著慕輕歌,長臂一攬,將她擁入懷中,貪婪的允吸著她發(fā)間的清香。
寬大的白色袖袍,隨風(fēng)而舞,他懷中的那抹妖冶紅色,如同火焰般被他牢牢保護,那種心翼翼,若是被其他認(rèn)識司陌之人所見,恐怕會大驚失色。
被司陌重新抱在懷中,慕輕歌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的別扭。
她開始熟悉這個男人的一切。
這是她自己選定的人,無論如何,她都會與他攜手與共。
前不久,她還遺憾自己恐怕再無機會向這個男人清楚自己的心意,卻不想,他及時回來了。
“真好。”慕輕歌呢喃的道。
這句話,順著風(fēng),飄入了司陌耳中。
他問道:“什么真好?”
慕輕歌嘴角輕勾,笑容中帶著點冷意的道:“一群老狗,差點誤了我們的事。還好,你回來了。”
對!外面還有一群想要殺了他歌兒的老狗要收拾!
司陌身上氣息一寒,對慕輕歌道:“他們?nèi)f死也不能抵消傷你之過。臨川勢力,是該到了洗牌的時候了。”
慕輕歌挑眉笑道:“會不會太任性?”要是傳出去,司陌為了她如此,恐怕司陌的名聲,會徹底顛覆吧。
“敢傷你,就注定了滅亡。”司陌卻堅定的回答。
慕輕歌驚艷的一笑,對男人的態(tài)度很是滿意。她拍了拍司陌的手背,安撫他道:“這點事,就不用你親自動手了。你就站在我后面讓我狐假虎威一把,把孤崖孤夜借給我用用就行。”
“歌兒打算怎么做?”司陌眸光閃動,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慕輕歌仰著下巴笑道:“之前不是有傳言我以色侍人,禍國妖人么?既然他們都給我冠上這樣的美名了,若我不做些什么,豈不是對不起那些辛苦編造留言的人?”著,她雙眸微米,眼縫中折射出凌厲光芒。“我就當(dāng)一回禍國妖姬看看!”
“他們歌兒你以色侍人?”司陌抬了抬眉,忍笑看著她。
慕輕歌精致無雙,絕艷天下的面容,的確擔(dān)得起‘色’的極致。
不過,敢這么侮辱他家歌兒,那些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不是以色侍你么?”慕輕歌瞇眼冷笑。
那笑容中,隱藏著不懷好意。司陌立馬醒悟過來,正色的道:“簡直胡!明明就是我以色侍我家歌兒!”什么尊嚴(yán),什么臉面?在歌兒面前,都統(tǒng)統(tǒng)去他媽噠!
慕輕歌笑得眉眼彎彎。
司陌見某人高興了,才道:“可是,歌兒。為夫心中也氣憤難當(dāng),你總得讓我親自動手一個吧。”
“呸!我們現(xiàn)在只是談戀愛,還沒到談婚論嫁呢!”‘為夫’兩個字,弄得慕輕歌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抹嬌羞。她瞪了司陌一眼,糾正道。
知道自家歌兒在情感這條線上,資質(zhì)愚鈍。如今能這般敞開心扉實屬不易,司陌也不敢太過逼緊,只好順著她的話糾正,“好,等你正式成為我妻的時候,再改口不遲。”
慕輕歌自動略過他這句話,想了想,道:“那藍家就你收拾吧,反正是你這個藍顏禍水闖的禍。”
“與我何干?”司陌萬分委屈的道。
慕輕歌清透眸光充滿戲謔的看著他:“圣王陛下,您難道忘了,藍家的緋月姐可是非你不嫁!”
“什么藍家姐?不認(rèn)識。”司陌一臉茫然的道。
他這個反應(yīng),慕輕歌還能什么?
她嘴角抽了抽,才對司陌道:“走吧。我們待在這里也太久了,外面估計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司陌卻不以為然的道:“亂便亂了,關(guān)我們何事?不過,若歌兒急著報仇,咱們這就出去。”
“嗯。”慕輕歌用力點頭。清透的眸中泛出幽光。
報仇!她真的是亟不可待了。
剛才他們怎么欺負她,她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如今有大神撐腰,她還怕毛毛的靈動期老怪?
司陌摟住慕輕歌的腰,身影一閃,消失在試煉空間的神遺之地。
……
皇宮禁地,那些御林軍自然是無法抵御靈動期老怪。
但,這里不同于在試煉空間之中,當(dāng)著元皇還有其他家族家主之面,他們也不能過份囂張。
要知道,有靈動期老怪的家族,可不是只有他們?nèi)髣萘Α?br />
特別是煉鑄塔和萬獸宗,他們的部都不在圣元帝國,若是真的要打起來,他們也屬于在弱勢這一邊。
最令他們擔(dān)心的是,在被丟出試煉空間之前,那從天而降的聲音到底是誰?
“藍玄風(fēng)、藍剛……萬獸宗,煉鑄塔。好,你們真的是好得很!”元皇皇甫昊天磨著牙恨聲道。
親眼看到這群無視規(guī)矩,膽大包天的人,皇甫昊天真是氣得想要殺人。
“元皇,你看看我的臉被慕輕歌毀成什么樣子了?”藍緋月捂著臉,氣急的道。
她傲人的容貌,此刻已經(jīng)丑陋不堪,氣憤中,她早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放肆!”皇甫昊天雙眸一瞪,一個凌厲的眼刀甩過去。
藍緋月被喝得一怔。
“誰敢對我家緋月無禮!”突然,空中落下一道霸道聲音。
一股強橫的氣流,就直撲元皇而來。
皇甫煥和七供奉大驚失色。
皇甫昊天也是立即向后避開。
關(guān)鍵時刻,另一道強橫氣流橫空插入,將前面那道氣流擋了回去,解了皇甫昊天的危機。
這一瞬間的變故,讓皇甫昊天臉色發(fā)白。
皇甫煥也趕緊離開了姜璃,跑回父皇身邊。七供奉亦不敢再疏忽,直接守在了元皇身前。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在這之后,兩道人影在空中過了幾招,才緩緩落下。
兩人一站定,藍緋月就驚喜的道:“曾祖父!”
皇甫煥也恭敬的對站在七供奉前面,與藍家老祖對峙的大供奉行禮:“大供奉!”
這兩個超級強者的出現(xiàn),讓禁地靜了一靜。
局勢,似乎又變得模糊起來。
站在姜璃的韓采采輕蹙眉頭,低聲道:“藍家老祖,皇室大供奉居然都來了?恐怕這次慕輕歌在試煉空間中大難不死,現(xiàn)身后,又會經(jīng)歷一場浩劫。能不能保命,就看皇室這邊的態(tài)度夠不夠堅定了。”
“她不會有事的。”姜璃卻一臉輕松的道。
她肯定的語氣,讓韓采采狐疑。狹長的眼眸掃過她,眼縫中精光乍現(xiàn),多了幾分審視。
姜璃任由他打量著,也不話。
心中卻道,‘那個男人都回來了,慕輕歌還會有什么事?該有事的是囂張的藍家,萬獸宗,煉鑄塔。之前,在試煉空間里有多囂張,她就等著看他們接下來會多狼狽!’
她在心中‘嘖嘖’的感嘆,‘果然,找男人就要找個實力強大的男人!這樣被欺負的時候,才可以抱大腿回擊啊!’
“太子殿下,不必對老夫多禮。”大供奉頭也不回,只是盯著藍家老祖,對皇甫煥道。
一路上,他都警惕著藍家老祖會有什么動作,卻不想平靜一路的他,居然在一到禁地時,就直接偷襲元皇。
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恐怕圣元帝國就輪到皇甫煥登基了!
‘藍家之人,真是從老到,都是心思狡詐的鼠輩!’大供奉在心中,對藍家做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大供奉,多謝。”元皇皇甫昊天也心有余悸的對大供奉道。
大供奉輕點頜首,神色平靜的看向藍家老祖道:“你也算是前輩了,居然出手偷襲一個晚輩,還是我圣元帝國的帝皇,你好意思么?”
藍家老祖卻不屑的道,“不是有你在么?你會看著我傷他分毫?”他的語氣中無對皇甫昊天的尊敬。
仿佛,這位臨川最大帝國的皇帝,在他眼中和販夫酒卒沒有什么區(qū)別,同樣想殺就殺。
皇甫昊天眸中染上怒色。
而此時,那些之前覺得自己有些弱勢的藍家人,一見到自家老祖出現(xiàn)。無論是藍玄風(fēng),還是藍剛,都紛紛看向他,喊道——
“老祖!”
“老祖!”
“老祖!”
其中,以藍緋月那楚楚可憐的聲音最為顯眼,藍家老祖循聲望去,當(dāng)看到藍緋月殘破的面容時,頓時雙眸一縮,怒火幾乎噴了出來。
他怒吼道:“是誰敢傷了我藍家公主?!”
有老祖撐腰,藍緋月心中更覺委屈,她跑向藍家老祖,在他身邊默默垂淚。
若是她的面容未毀,此刻落淚,定然會引來不少男子的惻隱之心,替她出氣。可是,此刻她面容殘缺,半邊臉猙獰恐怖,脖子和肩頭的肉也被削去不少,血管和白骨暴露在外。這般模樣,哪里會讓人覺得可憐?只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不敢靠近。
偏偏,她似乎又不知自,只是繼續(xù)裝著可憐,想要激發(fā)藍家老祖的最大怒氣。
“緋月,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容貌是要侍奉圣王陛下的么?如今你這般模樣,還怎么上離宮?”藍家老祖大怒道。
姜璃聽著這對不要臉皮的老對話,忍不住譏笑道:“別,你家緋月姐可是才被圣王陛下從離宮用一陣風(fēng)扇出來。如今這般模樣,再上離宮,也不怕污了圣王陛下的眼?”
“誰在話!”藍家老祖狠狠瞪過來。
這次,他沒有出手。或許是知道大供奉在這里,即便他出手了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所以也懶得耗費靈力。
而藍緋月也是一雙怨毒的眼,盯著姜璃。
對于藍家老祖的話,姜璃冷笑一聲,懶得理他。
見無人開口之后,藍家老祖才重新看向藍緋月,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緋月被趕下離宮,她告訴自己是因為一個叫慕輕歌的人,上次毀容也是因為他,難不成這一次,又是因為同一個人?
若是這樣,這姓慕的與他們藍家的仇可就結(jié)大了!
“就是慕輕歌那個**賊!他貪戀緋月美貌,自己得不到,便要毀去!”藍緋月恬不知恥的胡扯。
姜璃雙眼瞪大,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問候她,‘女人你要臉么?’
韓采采聽到慕輕歌被罵**賊,狹長的雙眸中眸光閃動。
而其余的人,也是表情各異。
在大多數(shù)人面前,藍緋月的這個理由是站得住腳的。否則,慕輕歌一個大男人怎么老是去毀一個女人的容?
然,他們?nèi)ゲ恢溃畛跏撬{緋月要毀慕輕歌的容貌,她才會以牙還牙的。
這一次毀容,更是純屬意外。慕輕歌那一槍是想要她的命,被她僥幸避開,才打偏了,毀了她的容。
就在眾人被藍緋月虎的一愣一愣的時候,就在龍牙衛(wèi)忍不住要替自家主子辯解的時候,一道聲音戲謔的從天而降,“我**你哪了?就憑你,我還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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