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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神醫(yī)之逆天魔妃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獨享星辰,暫離別

作者/蕁秣泱泱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sript>    吼——

    一聲聲如雷般的怒吼,在日暮草原上響起。

    犼的霸氣,簡直稱霸了整個日暮草原,他一吼,就嚇得人肝膽俱裂,連帶著其他擂臺的人,都無法正常的比試下去。

    龍牙營地中,白矖遠(yuǎn)眺這一幕發(fā)生,笑得腰肢亂顫。“想不到,那位老大也有今日,輕歌簡直太棒了!”

    有犼在擂臺上,誰能挑戰(zhàn)成功?

    最主要的是,堂堂一代兇獸,如今憋屈的待在擂臺上,簡直讓她心生愉悅,覺得什么仇都報了!

    “輕歌有去哪么?”銀塵站在她身邊問道。

    “沒。”白矖簡短的回答。接著撇了撇嘴角,戲謔的道:“有那位爺跟著,去哪我們都不用擔(dān)心。反正她離開時交代了,這里的事由墨陽處理。”

    聽罷,銀塵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白矖一愣,脫口道:“你去哪?”

    銀塵站住,微微側(cè)頭,對她道:“我感覺要突破了。”

    丟下這句話,他就翩然離開。

    白矖眨了眨眼,凝著他的背影,過了一會不滿的哼了一聲,“有什么了不起,要突破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

    ……

    由陌大爺御空飛行,慕輕歌閑來無事,便欣賞著空中美景。

    只是,陌大爺?shù)乃俣葘嵲谔欤瑹o論什么樣的景色,在她眼中不過是閃電般的一閃,就消失不見。

    “你的那個城池,離日暮草原有多遠(yuǎn)?”慕輕歌迎著風(fēng)仰頭問道。

    司陌低頭看向她,輕笑道:“你倒是心急,連幾日都不愿等,非要現(xiàn)在就去。好在那地方離日暮草原不遠(yuǎn)。”

    “你這個不遠(yuǎn)是相對于你而言,還是相對于我而言?”慕輕歌皺眉道。

    他們兩個人的速度可不一樣。

    司陌笑道:“即便是你的龍牙衛(wèi),要到達(dá)那里,徒步也只需要半月時間,若是用飛行獸,大概一兩日便到了。”

    一兩日?那還好。

    這段時間,她估計都要在西洲活動,離得近些,也方便彼此策應(yīng)。

    慕輕歌幾不可查的點了點。

    “就這樣拋下他們在日暮草原,你不擔(dān)心?”司陌半開玩笑的道。

    慕輕歌淡定的道:“有犼在,擔(dān)心什么?你都了,他如今的修為是金境六層,日暮草原上的人,誰是他對手?何況,還有墨陽,銀塵,白矖等看著,出不了什么事,大圍獵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我當(dāng)然不能浪費時間,要趕緊去下一個目標(biāo)打前站!萬一你的地方我不滿意呢?”

    司陌被她的話都笑,這丫頭明明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那廢棄的城池,才偷溜離開,還偏偏把自己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

    “歌兒放心,那個地方你肯定滿意。”司陌信心十足的道。

    司陌帶著慕輕歌在空中飛行半日,終于降落在一片茂密樹林之中。

    “這里?”慕輕歌詫異的打量四周。

    到處都是樹木,哪里有什么城池?

    司陌解釋,“你腳下的站著的地方,曾是通往那里的主驛道,荒廢多年,自然雜草樹木橫生。”

    慕輕歌震驚的看著他,眼角余光落在那些粗壯的樹木上,不禁問道:“那個城市到底荒廢了多久?”

    司陌斂眸計算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讓慕輕歌驚呆了的答案:“一萬兩千八百六十二年。”

    臥槽!

    ‘一萬多年過去了,尼瑪城市還有么?’慕輕歌在心中吐槽。

    她嘴角微抽的對司陌道:“你不是打算讓我在那個城池的舊址上重新建造一座城池吧?”呵呵噠,她真的沒有什么興趣當(dāng)粉刷匠。

    “不用那么麻煩。”司陌卻淡定如常。

    他熟練的牽起慕輕歌的手,帶著她走向樹林深處。

    慕輕歌無奈,只能任由他拉著,朝著里面走去。她打量著四周,高聳的樹木倒是提供了不少木材,樹干上和地上泥土滿是青苔。仰頭望去,茂密的樹枝遮蔽了天空,將天空割碎,讓陽光斑駁的灑落。

    走了一會,慕輕歌注意到路邊一些青草掩蓋之下,隱約透著人工雕琢過的石塊,只是上面同樣長滿了青苔。

    這些東西明了,這里的確有人居住,或許正如司陌所,是一座龐大的城池。

    “到了。”突然,司陌了一句。

    慕輕歌回過神來,視線投向前方。

    前方,同樣樹木繁茂,只是排列得更有序了些,道路的痕跡更加明顯。

    綠葉蔥蔥,陽光斑駁,在視線盡頭,是陽光編織的金,阻擋了視線,也將后面的一切隔離開來。

    莫名的,慕輕歌松開司陌的手,朝著前方緩緩走去。

    司陌看著她,并沒有阻止,只是安靜的跟在她身后,粉櫻色的唇,隱隱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是走近,慕輕歌的視線就是被陽光籠罩,整個人也好似沐浴在陽光之中。

    而在司陌眼中,她好像走進(jìn)了陽光里,身影變得模糊。

    強烈的光,讓慕輕歌不由得閉上了雙眼。然,她的腳步卻不曾停歇,依然向前走著。

    當(dāng)她感覺到自己走出陽光編織的金后,才緩緩睜開雙眼……

    眼前出現(xiàn)的一幕,讓她震驚得愣在了原地。

    遠(yuǎn)方,因為生人的闖入,驚起了幾只飛鳥,也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城池!一座無比輝煌的城池!

    灰白色的輪廓,倒映在慕輕歌清透的眼眸中。哪怕此刻這座城池被藤蔓包裹,青苔沾身,依舊無法阻擋它曾經(jīng)的魅力。

    斑駁的痕跡,就好像是歲月留下的記憶,沒有破壞這座城池的美感,反而增添了幾分厚重的滄桑感。

    護(hù)城河早已經(jīng)干涸,但吊橋卻還高高吊起,上面的鐵鎖鏈龍頭怒視,彰顯著它的威儀。

    慕輕歌的雙腳不由得向前移動了一步。

    司陌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她身邊,珀色的眼眸淡淡掃了眼前的城池一眼,對身邊看得入神的女子道:“是不是出乎意料?”

    慕輕歌下意識的點點頭,她的視線被圍著城外的石柱吸引。

    那些石柱,高聳筆直,需要四人合抱才能圍上一圈。石柱上,綠色的藤蔓盤旋而上,遮擋了雕刻著的精美花紋,讓它們?nèi)綦[若現(xiàn)。

    慕輕歌粗略估計了一下,這些石柱每一根都足有十丈高,而在每根石柱頂上,青苔藤蔓掩蓋之下,都或蹲、或站、或睡著一只神獸。

    “這叫獸守柱,一共一百零八根,雕刻著一百零八只不同的神獸和兇獸。在萬年前的城池中,獸守柱并不罕見,幾乎每個城池都有幾根,象征著守護(hù)的力量。但是,能擁有上百根,卻絕無僅有。只可惜,萬年之后,這種風(fēng)俗已經(jīng)漸漸消失,被人們遺忘。好在這里保存完好,這些獸守柱依然矗立在城池四周,守護(hù)著這片凈土。”司陌的聲音,在慕輕歌耳邊響起。

    他的解釋,讓她對獸守柱更多了幾分喜歡。

    守護(hù)……

    她前世的信仰,今世前行的動力,不就是為此么?

    每個人的心中,總會有一些想要用盡力去守護(hù)的東西,她也不例外。

    “這到底是什么城池?為什么會突然荒廢?又為何時隔萬年,還會保存完好?”慕輕歌不斷的拋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原,她以為看到的會是一片殘垣斷壁,粗石臺階。卻沒想到,真正看到的是一個保存得完好,就好像從不曾荒廢的城池。

    “這里曾叫做落星城。至于它為什么會荒廢,追溯起來太遙遠(yuǎn)了。你只要知道,這里曾經(jīng)的主人,也是一個女子,她憑著自己的努力,將落星城發(fā)展成為中古界最有影響力的城池,甚至能與當(dāng)時的神殿抗衡。”司陌緩緩解釋。

    慕輕歌回眸看向他,清透的眼底寫著震驚。“落星城,這里居然曾如此輝煌?那那個女子呢?為什么會放任她的城池被荒廢?”

    她隱隱覺得,這個城池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而那個故事的結(jié)局似乎并不太好。

    司陌沉默了片刻,凝著城池道:“即便她強大如斯,卻免不了被七情六欲所傷。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為了他,她瘋狂修煉,一心想要到神魔大陸,與心上人雙宿**,再也沒有心思管理城池。后來,她終于如愿,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卻發(fā)現(xiàn)與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居然早已經(jīng)妻妾成群。而她,最終不過成為了他的第八十九房妾。”

    “……”慕輕歌眉頭輕蹙。她沒有料到,故事會是這樣的。

    而同時,她似乎感受到了司陌情緒的波動。

    “她在那個男人身邊待了三萬年,為他生兒育女,用三萬年的時間想要改變男人的**。可是,三萬年的時間,只是讓她看到了不斷迎娶進(jìn)門的妾室。終于,她心灰意冷,留下孩子,獨自返回落星城。可是那個時候的落星城,在失去她之后,受到了多方面的打壓,已經(jīng)變得茍延殘喘。她的回歸,并沒有改變什么,因為三萬年過去,落星城早已不是她熟悉的落星城,最終,她親手毀了這里,驅(qū)逐城中所有人,血洗了對落星城欺壓得最厲害的家族……最后,以自殺式的攻擊,摧毀了一座神殿。”司陌完,氣息已經(jīng)變得有些冷。

    盡管,他的語氣依然平靜,但是慕輕歌還是聽出了他平靜背后的波濤暗涌。

    慕輕歌握起司陌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手十分冰冷。

    感受到來自慕輕歌的溫度,司陌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對她重新露出笑顏,“我沒事。”

    慕輕歌看著他,很想問這個故事,是否與他有關(guān),那個女子是否與他有關(guān)。

    但最終,卻什么都沒有問。

    雖然,司陌的講述中,沒有明確解釋那女子的最終,但是慕輕歌聽得出來,她已經(jīng)隕落。與她一手建立的落星城一起隕落。

    “這里保存完好,是因為在當(dāng)初建城之初,就在地基留下了一個龐大復(fù)雜的陣法。這個陣法可以保住城池不朽,無論受到什么樣的攻擊,都無法摧毀。當(dāng)然,如果是來自神魔二族的厲害角色,則另當(dāng)別論。”司陌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將話題帶回。

    慕輕歌聽得眸光奕奕,心動不已。

    有著這樣的陣法,她簡直就是占據(jù)了不敗之地。

    “是能擋住攻擊么?”慕輕歌問道。

    司陌好笑的搖頭,“不是能擋住攻擊,只是讓攻擊落到城池上,不會出現(xiàn)毀壞。這是她的心血,如同她的孩子一般,所以在建造之處,她就找了好幾個陣法大師一切研究,怎樣才能讓她的城池不朽。”

    慕輕歌了解的點了點頭,雖然有些失望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但也算不錯了。最起碼可以省下一大筆維修金。

    “我?guī)氵M(jìn)去看看?”司陌提議。

    慕輕歌點頭。

    接著,司陌帶著慕輕歌躍入空中,先從空中俯瞰整個城池。

    這個視角,讓慕輕歌完整的看到了整個落星城。整個城池起碼縱橫百里,規(guī)模龐大,呈芒星般印在地面上,四周都被森林覆蓋,阻隔了外界對它的窺探。

    落星城一共有五個城門,連接五方。慕輕歌不懂五行,但依稀覺得這是根據(jù)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布置的。只是現(xiàn)在畢竟萬年過去,城外早已經(jīng)滄海桑田,已經(jīng)看不出當(dāng)初的布置了。

    城池中,建筑錯落有致,街道錯綜復(fù)雜,彼此相通。幾乎每一條主街道,都會最終連接到位于中心的最高建筑。

    那如同山岳般的城堡,層層疊疊,被藤蔓覆蓋,鮮花繁茂,如同空中花園一般。城堡中最高的建筑屋頂上,好似有一把劍聳立,指向天空。在劍尖上,鑲嵌著一顆星辰,只是如今光澤已經(jīng)黯淡。

    “這里起碼足夠百萬人居住!”從空中降落,慕輕歌驚嘆的向司陌道。

    她半開玩笑的道:“我若是私自占據(jù)這里,會不會被那女子的后代找麻煩?”

    “不會。”司陌干脆利落的回答。

    這個回答,讓慕輕歌看向他,含笑的眸光中多了幾分探究。

    司陌卻平靜如常的道:“萬年已過,若她的后人在意這里,又豈會讓它繼續(xù)荒廢?”

    慕輕歌沒有繼續(xù)問,只是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

    在空寂無人的城池里,閑逛了一圈,慕輕歌笑道:“我很喜歡這里。”

    司陌凝著她,嘴角含笑的道:“你喜歡就好。確定了這里,之后只要休整一下之前的驛道,再把這里修葺一遍,就能向世人宣告了。歌兒,你想把這里命名為什么城池?”

    “還叫落星城吧。”慕輕歌轉(zhuǎn)眸看向他,毫不猶豫的道。

    她的答案,讓司陌一愣。

    慕輕歌解釋:“這個名字還不錯,又有這樣的故事,讓它繼續(xù)延續(xù)下去挺好。既然我接收了別人的地方,總要做點什么,否則真的如竊取一樣了。”

    司陌凝著她,許久,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溫柔的道:“好,都依你。”

    “地方看完了,我們回去?”慕輕歌詢問。

    司陌卻笑而不語,拉著她的手,朝著城中最高的那個城堡走去。

    慕輕歌狐疑的看著他,見他不語,也沒有多問。

    城堡中,那些家具早已經(jīng)腐朽不堪,看來這個陣法只能保護(hù)城池不朽,卻不能保護(hù)里面的物件不朽。

    ‘看來,光是添置家私都是一筆巨大的消費。’慕輕歌略感心疼的在心中計算。

    她一向把自己的定位放在窮人上,哪怕此刻她的空間中擁有很多靈石,甚至還有著能夠吐靈石,找靈石的食靈獸,她還是覺得自己很窮。

    因為,她養(yǎng)的都是大胃王!

    她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最好。看看龍牙衛(wèi)的那些裝備,哪一樣不是消耗?

    司陌拉著她一路走到高塔上,站在了窗戶前。

    在他們頭上,就是那顆鑲在劍尖上的星辰。

    “你知道這里為何叫落星城么?”司陌突然問道。

    慕輕歌搖頭。

    她連落星城的名字都是今日第一次聽到,又怎么會知道它的來歷?

    可是,司陌卻沒有解釋,只是笑而不語,將慕輕歌摟入懷中,與她一起欣賞著窗外的美景。

    這里的高度,可以看到四周樹林的枝頭。

    綠色的繁茂枝葉,連綿成海,看不到盡頭,似乎連接著天際。此時,黃昏落日,如血般的殘陽,將余暉灑落在樹葉之上,瑰麗的美景,如波瀾廣闊。

    “好美!”慕輕歌倚在司陌懷中,沐浴在夕陽之中,由衷的贊美。

    她去過不少地方,但是這樣的景色,卻是第一次見。

    就連孤疾山的那些延綿玉梨樹,那些美景,與眼前一比,都變得氣了許多。

    她安靜的欣賞著眼前美景,心中暗道:‘難不成司陌是想要陪她一起看日落?他們不會要在這里站一宿,等著看明天的日出吧?’

    這個男人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對,那個故事中的人物,似乎與他有關(guān)。

    慕輕歌抿了抿唇,決定不去打擾這個男人,就這么安靜的陪著他就好。

    ‘站一宿就站一宿吧,就當(dāng)是修煉了。’慕輕歌在心中咬牙道。

    誰讓她的男人,此刻心中有事呢?

    司陌沒有話,慕輕歌也沒有話,兩人就這么靜靜的站著。

    漸漸的,夜幕降臨,星輝閃現(xiàn)——

    夜色中,慕輕歌望著眼前變化的景色,震驚得長大了嘴巴,從司陌懷中走出,雙手撐在了窗戶上。

    她清透的眸底,星輝墜落,如星雨一般,美得如同童話幻境!

    似乎,整個天空中的星辰,都在這一刻,墜落到此處。

    這奇幻的場景,讓她忍不住伸出手,探出窗外,想要接住墜落的星輝。然,那些星輝,卻如雨點般,落在她掌心之后,便消失不見。

    她合上五指,想要抓住,不讓星輝消失,卻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

    司陌走到她身后,他珀色的眼眸中,同樣被星輝覆蓋。“落星城的美景,三千世界絕無僅有。歌兒,你現(xiàn)在知道落星城這個名字的由來了吧?”

    慕輕歌用力點了點頭,她此刻已經(jīng)沉浸在這奇幻美景之中。“怎么會這樣?”

    她的疑問,從心而發(fā)。

    “誰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也不知道掉落的是不是真的星輝,它們落下之后,又去了哪。”司陌回答。

    “是大自然的奇跡么?”慕輕歌呢喃的道。

    突然,她轉(zhuǎn)身看向司陌,如少女般欣喜的問:“每一個晚上都會這樣么?”

    司陌點頭,“只要不下雨,都會如此。這樣的奇景會一直持續(xù)到半夜,才會消失。”

    “阿陌,我們出去。”慕輕歌露出了絕美的笑顏。

    司陌珀色的眼眸中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

    “因為沒有人知道星輝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它到哪去,所以在這個時候,幾乎所見過的人,都是躲在屋子中欣賞的。不過,若是歌兒想出去,咱們就出去又有何妨?”司陌眼神中泛起濃濃的寵溺。

    慕輕歌迫不及待的拉著司陌直接從窗口躍下,落在地面上。

    她紅裙輕搖,在夜色中畫出妖嬈弧線。

    從日暮草原出來,她就恢復(fù)了女裝。

    此刻,她與司陌對立,雙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嫣然一笑,“還記得你跟我學(xué)的舞么?”

    司陌眼眸一亮,瞬間就猜到了她的用意。

    他點頭。

    那樣的舞蹈,他怎么會忘記?永生永世,都會銘記于心!

    慕輕歌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對他道:“再舞一次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司陌笑道。傾城俊美的五官,一片柔和。

    慕輕歌起步,在星輝之中,與司陌一起跳了起來。他們跳著最簡單的動作,卻比起第一次來更加默契,彼此凝望。

    玄衣紅袍,翩然起舞,搖曳如蝶,任由星輝落在他們身上,宛如林中仙子,山中精靈。

    “阿陌,我不是她,而你也不是那個負(fù)心負(fù)情的男人。”起舞中,慕輕歌看著司陌,突然了一句。

    司陌的身體明顯一僵,凝著慕輕歌的眼眸中,變幻莫測。就連舞步都停住了,兩人保持這舞蹈最后的動作,彼此凝望,就像是一對雕像般。

    許久,他才仰頭大笑起來。

    他長臂一攬,將慕輕歌擁入懷中。在他的動作下,慕輕歌的紅裙翩然飛起,如同蝶翼般。

    跌入男人的懷抱,慕輕歌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嘴角含笑,清透的眼眸中透著無比的堅定和信任。

    司陌收斂笑聲,低下頭,那雙宛如浩瀚宇宙的珀色眼眸如獲至寶的凝視著她。

    “我的歌兒,我的歌兒……”他癡癡呢喃著,捕獲了她微啟的紅唇,在星輝之下深情擁吻……

    ……

    日暮草原,大圍獵已經(jīng)接近尾聲。

    龍牙擂臺上,經(jīng)過犼那么一鬧,再也沒有人敢看那只懶洋洋趴在擂臺上打盹的兔子。

    不少家族與流客已經(jīng)漸漸離開了日暮草原,前往各地,繼續(xù)自己的生命軌跡。

    五年后,再在此相聚,或許很多人已經(jīng)無法出現(xiàn),又會添上許多新的面孔。

    臨別時,玄月、百煉、巨靈三大巨頭,再次碰面。

    巨靈的統(tǒng)領(lǐng)憤恨不平的道:“哼,龍牙真是狡猾,居然弄了個厲害的靈獸守擂!”

    “靈獸?我看恐怕不會如此簡單吧?你我闖蕩各處這么多年,你可曾見過如此厲害的靈獸?依我看,恐怕是神獸、甚至圣獸級別的。”玄月的統(tǒng)領(lǐng)道。

    “神獸、圣獸?怎么可能?他們又不是中洲荊家的人,怎么能讓獸族俯首稱臣?”巨靈的統(tǒng)領(lǐng)不愿相信。

    玄月統(tǒng)領(lǐng)卻道:“誰知道?他們來歷神秘,屢屢打破我們的認(rèn)知,如今又弄了這么一出,讓咱們更難摸清楚他們底牌。咱們這次提前舉行大圍獵,就是想要看清楚龍牙的底細(xì),沒想到,如今底細(xì)沒看清楚,反而顯得更加深不可測起來。”

    “總之龍牙不簡單,那個慕公子也不簡單。我的人之前與他們在蒼闌山脈有過一點摩擦,還牽扯到龔家,以為龔家會打擊龍牙一番,卻沒想到這件事居然不了了之了。”百煉的統(tǒng)領(lǐng)道。

    “那咱們之后怎么辦?就承認(rèn)了龍牙的身份?”巨靈統(tǒng)領(lǐng)不甘的道。

    “不承認(rèn)又能怎么辦?積分?jǐn)[在那里,實力擺在那里。”玄月的統(tǒng)領(lǐng)也有些不爽。

    百煉的統(tǒng)領(lǐng)想了想道:“反正離下次分割利益還有四年時間,咱們就先不管,看看他們四年內(nèi)能發(fā)展成什么樣子。若到時候他們還沒有固定的城池,沒有足夠的人馬和勢力,一樣爭不過我們。就算是咱們愿意讓出靈石礦,他們也守不住。”

    他的話,得到了玄月和巨靈統(tǒng)領(lǐng)的贊同。

    原彼此掖著藏著的三大勢力,因為龍牙的橫空出世,卻居然聯(lián)合到了一起。

    ……

    曲終人散,日暮草原已經(jīng)走了不少人。

    然,在龍牙營地里,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樣子。無論日暮草原上的眾人如何,他們已經(jīng)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不慌不忙的做著自己的事。

    只是,這兩日,不斷的有拜帖送入龍牙營地之中。

    其中,也有贏家、桑家等。

    “桑姐,我們爵爺不在,請回吧。”墨陽再一次拒絕了桑雪舞。

    桑雪舞失望極了。

    桑家就要離開日暮草原,她卻不能再見慕輕歌一面。

    無奈之下,她只好道:“勞煩轉(zhuǎn)告她,我們在浮沙城桑家等她。”

    墨陽頜首后,她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送走了桑雪舞,墨陽又迎來了秦亦瑤。相對于前者,墨陽對秦亦瑤的態(tài)度要好一些。“瑤公主,爵爺外出了,不在營地中。”

    秦亦瑤點頭,“我只是來告辭,既然她不在,你就替我轉(zhuǎn)告吧。”

    墨陽點頭,又道:“爵爺囑咐過,若是瑤公主需要幫助,盡管來找我。”

    “多謝。”秦亦瑤輕點頜首,轉(zhuǎn)身離開。

    墨陽返回龍牙營地中,大門緩緩關(guān)閉。

    只是,當(dāng)他走到主帳前,卻發(fā)現(xiàn)慕輕歌已經(jīng)回來了。而她身邊,卻已經(jīng)沒有了那位大人的身影。

    墨陽一愣,心情有些復(fù)雜的走到慕輕歌面前。

    慕輕歌負(fù)手而立,站在主帳內(nèi),掛著的地圖前,根沒有注意到墨陽的靠近。

    司陌如他所那般,在大圍獵結(jié)束之時離開了。他將慕輕歌送到龍牙陣營后,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句,‘等我!’

    哪怕早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但是相處一月后的離別,卻還是讓慕輕歌有些不適應(yīng)。

    她發(fā)現(xiàn),與司陌接觸深,相伴多,她就習(xí)慣他在自己身邊。如今,人不在,她只有腰間的宮鈴陪伴。

    “爵爺。”久久不見慕輕歌回眸,墨陽開口了。

    慕輕歌眸光輕閃,收斂情緒,轉(zhuǎn)身看向墨陽。

    “屬下不知爵爺回來,剛才桑姐和瑤公主都來找過爵爺告辭,被屬下?lián)趿恕K齻兇丝虘?yīng)該還未走遠(yuǎn),可要屬下將她們追回?”墨陽問道。

    慕輕歌搖頭,“不必了。”她此刻可沒什么心情去見她們,既然已經(jīng)走了,也就不必追回。

    “你來得正好,把大伙召集起來,我有要事要通知。”慕輕歌對墨陽道。

    墨陽領(lǐng)命下去,不一會,白矖、銀塵、元元、幼荷、花月、炫雅、樰琊、炫奎、還有臉上多了一個疤痕的荊海,都一一走進(jìn)了慕輕歌的主帳。

    “坐。”慕輕歌在主座上坐下,隨意指著兩邊的位子,讓眾人入座。

    待他們都坐下之后,慕輕歌才道:“今天把你們召集起來,是有一件事要宣布。天級流客隊伍,都有自己的城池作為固定的大營,也方便發(fā)展勢力。我之前出去,就是要找這么一個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

    慕輕歌出去短短幾日,就找到了一個城池?!

    這個消息,讓眾人眸中一亮。尤其是墨陽,平靜深邃的眸中,燃燒起了火焰。

    慕輕歌抬手輕撫了一下趴在她面前桌上的兔砸,捋著他背上的毛,弄得正在打瞌睡的犼渾身一個激靈。

    “今日,我就是要把你們重新分配一下。那個地方,離這里不遠(yuǎn),但是已經(jīng)廢棄,可謂是百廢待興,需要你們諸位同心協(xié)力。”慕輕歌道。

    “是,爵爺!”

    “是,少主!”

    “輕歌你盡管吩咐吧。”

    “輕歌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我聽老大的!”

    “請教官吩咐!”

    眾人紛紛應(yīng)諾。

    慕輕歌輕點頜首,手中一閃,掌心中多出一個好似穿山甲的獸。她將其拋向墨陽。

    墨陽雙手接住,看了獸一眼,正對上獸圓圓的眼珠好奇的打量他。

    “這叫食靈獸,肚子里另有乾坤,吃了我不少靈石,如今也該吐出來了。而且,它還能找到靈石礦脈,你要好好利用。另外,我會再給你一些金銀財寶,你帶過去修葺城池。”慕輕歌著,又向銀塵丟了一卷圖冊。“這上面是我繪制的修葺圖樣,銀塵你這次留下與墨陽合作。”

    銀塵點頭,將圖冊收好。

    “待城池修葺好了之后,墨陽就昭告天下,那個時候再招人擴充龍牙。收下的人,要有一個考核期,通過考核期的人留下,不能通過的則離開。選的人,品行為主要,修為次要。這次我允許你招入一萬人,將他們編為龍隱軍。其訓(xùn)練與龍牙一致,由你抽調(diào)龍牙的人去培訓(xùn)他們。記住,只有經(jīng)過考核,轉(zhuǎn)為正式龍隱軍的人才能修煉這三武技。”慕輕歌完,在桌面上一抹,頓時多了三圖冊。

    這是她從上古遺跡中帶出的諸多功法其中之三,當(dāng)初她曾讓龍牙衛(wèi)的人對著石頭感悟,然后在她面前演示,并記錄下來。

    這三種上古武技,是她精心挑選的,足夠作為甜頭,讓人加入。

    “是,爵爺。”墨陽應(yīng)聲,向前把三武技收好。

    慕輕歌看向炫奎,“你留在龍牙,比留在我身邊有用,而且你的槍法還需磨練,就暫時跟著龍牙走吧。”

    “炫奎聽從少主吩咐。”炫奎立即道。

    慕輕歌點了點頭,又對荊海道:“你的天賦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好好修煉,用心專研。建城一事,墨陽吩咐你什么,你照做就是。”

    “知道了,教官。”荊海利落的道。

    “幼荷花月,你們二人也暫時留在龍牙,協(xié)助墨陽建城,并且將咱們自己的情報盡快搭建起來。建城過程中,該接的任務(wù)還是要接,龍牙的名聲剛打響,不要消失了。”慕輕歌吩咐。

    轉(zhuǎn)了一圈,慕輕歌的視線落在了炫雅、樰琊,還有元元身上。“你們?nèi)死^續(xù)跟著我。”炫雅和樰琊身上有神策地圖,她自然要帶上。至于元元,將他留下起不了太大作用,反而有可能會搗蛋,所以還是帶走的好。起碼能把他丟回空間去給萌萌做個伴。

    “至于白矖……”慕輕歌最后才看向白矖。“我要重新煉制一批裝備,你先跟著我,等我煉制好后,由你送到龍牙。”

    “知道了。”白矖聲音嗲嗲的道。

    吩咐完眾人,慕輕歌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眸光灼灼的看向他們。“我們的城池,名叫落星城!”

    ……

    慕輕歌返回日暮草原,一直安靜的龍牙營地終于動了起來。

    只是,在臨走時,龍牙營地還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慕輕歌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臉色并不好看。

    “他走了?”韓采采狹長的眸掃了一圈,對慕輕歌道。

    “與你無關(guān)。”慕輕歌冷淡的回答。

    這樣的態(tài)度,讓韓采采面露苦笑。那種頹敗的樣子,還是慕輕歌第一次從他身上看到。“還在生我的氣?我今日來,就是向你道歉的。”

    韓采采的話,讓慕輕歌微微蹙眉,面色依舊冷峭。

    “咱們倆也算有些交情,你就不能信我一次?”韓采采被她的表情打擊得不行,語氣中帶著點哀求的道。

    慕輕歌依然不語。

    韓采采只得道:“我之前的確過線了,不該干涉你的私事,更不該向你那些話。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整個人就好像是著了魔一般。”

    慕輕歌冷峭不言。

    “或許,是我在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后,太過失常,失去了控制,我……”

    “怎么?韓少主的認(rèn)錯,就是把責(zé)任推到他人身上?”慕輕歌譏笑打斷。

    “不!”韓采采忙道:“我只是想,在我得知他的身份后,我就失控了,我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你們不該也不能在一起,迷失了性。”

    慕輕歌雙眸微瞇,冷笑著看著他:“你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只要我聽你的話,與他斷絕一切,你就有機會?”

    慕輕歌毫不修飾的話,令韓采采面色一變。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這讓慕輕歌眼縫中的戲謔更重,“韓采采,我記得我告訴過你,無論有沒有他,我與你之間都不可能。你當(dāng)我的話是耳旁風(fēng)么?”

    韓采采抬眸看向她,狹長的眼眸中變幻莫測,極力想要掩飾受傷的情緒。

    兩人對視,眸光激烈碰撞。

    少頃,韓采采敗下陣來,咬牙道:“你的確過。”

    “那你為何還要一意孤行?真想把我和你之間那點交情消磨殆盡么?”慕輕歌厲聲問道。

    之前的韓采采就像是瘋子一樣,她懶得。

    如今,既然他主動找上門來,她自然要罵醒這個家伙!

    “因為我不甘!因為我喜歡你!”韓采采怒吼出來。

    慕輕歌卻緩緩搖頭,“你的不甘,是因為你不習(xí)慣被拒絕。你的喜歡,也僅僅是考慮你自己而已。你可曾想過,我是否喜歡你?與你在一起又是否會開心?韓采采,你不要否認(rèn),你最愛的人是你自己。或許,你對我是有著別樣感情,但也僅此而已。”

    “不,不是這樣的。你沒有試過,又怎么知道我們不能在一起?你可以殘忍的拒絕我,但怎么能阻止我的喜歡,否認(rèn)我的喜歡?”韓采采的雙眸紅了起來,爆出血絲。

    “因為我很清楚什么樣的人適合我。韓采采,你沒有發(fā)現(xiàn)么,你的喜歡已經(jīng)妨礙了我。你應(yīng)該知道,對于妨礙我的一切,我都會毫不留情的鏟除。”慕輕歌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韓采采終于冷靜下來。

    他看著慕輕歌,許久才搖頭苦笑,“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我知道了,我會管好自己,不再犯同樣的錯誤。但我還是那句話,我等著你,只要你一天未嫁,我都不會死心。”

    韓采采完,轉(zhuǎn)身離開。

    那背影,顯得十分寥落,脆弱得似乎一吹就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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