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有啊!”姜璃眨了眨眼,沒有過多思考的道。
這個回答,讓慕輕歌立即從床上跳起來,雙手緊抓姜璃的雙肩,眸光灼熱的道:“真的!”
“什么地圖讓你這么激動?”姜璃點(diǎn)了點(diǎn)頭。
慕輕歌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舒暢。
如果姜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幫了她的大忙。司陌曾過,要具體看過之后,才知道有沒有辦法剝離地圖。
讓司陌去看炫雅和樰琊的背,慕輕歌沒那么大的心。
但若是姜璃,則沒有顧忌了。
反正大家都是女人!
定下神,慕輕歌對姜璃道:“我需要找一個經(jīng)卷,尋找的線索,被分別刻在了兩個人身上。現(xiàn)在已知的辦法有兩種,一是奪取她們的處子之身,獲得線索。一種則是將她們背上的地圖轉(zhuǎn)拓到其他人身上,然后以第一種辦法獲得。”
姜璃聽得嘴角一抽,攤手道:“那不就是一種辦法?”
慕輕歌苦笑點(diǎn)頭。
姜璃的金眸微微轉(zhuǎn)動,就笑了起來:“是跟著你的那兩位大美人吧?”
“就是她們。”慕輕歌苦惱點(diǎn)頭。
姜璃湊到她面前,壞笑的道:“她們還沒知道你是女兒身?還有,白衣服的那位,我感到她身上的氣息對我有壓制,她是誰?”
白矖還未在姜璃面前現(xiàn)過身,她自然不知道。只不過,姜璃體內(nèi)有著遠(yuǎn)古修蛇的血脈,所以九絕吞天蟒的氣息,對她來是敏感的。
“她們的來歷有些復(fù)雜,暫時我還不想告訴她們。至于你的那位,名叫白矖,是九絕吞天蟒。萬獸宗追著我不放,原因就是為了她。”慕輕歌解釋道。
“九絕吞天蟒!”姜璃嚇得驚呼一聲。
她失常的反應(yīng),讓慕輕歌神色古怪的看向她:“用得著大驚怪的么?”
姜璃臉色變了幾變,擠到慕輕歌身邊,聲的道:“九絕吞天蟒居然都被你收服了,你真是個怪物!”著,她絕美的臉一垮,“慘了!我留在你身邊,豈不是被她克制得死死的?該死的,為什么我體內(nèi)的血脈是修蛇的?”
“放心吧,她不會亂來。而且,過段時間她也會離開。”慕輕歌安慰道。
姜璃卻不放心,雙手挽住慕輕歌的手臂,強(qiáng)硬的道:“我不管!總之,她在的時候,你就必須待在我身邊,保護(hù)我!”
“你怕她吃了你?”慕輕歌好笑的道。
姜璃嘟囔道:“吃倒是不會,我也沒幾兩肉,還不夠她塞牙縫。想我堂堂一代女皇,總不能因?yàn)檠}壓制的關(guān)系,被她驅(qū)使吧。”
著,她想了起來,指著慕輕歌質(zhì)問:“!當(dāng)初我們兩個打架的時候,我體內(nèi)的血脈突然受壓制,是不是她搞的鬼?”
慕輕歌真誠的點(diǎn)頭,“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蛋。”
“一個蛋的靈壓都那么強(qiáng),何況現(xiàn)在?”姜璃的臉頓時一苦。
“你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慕輕歌好奇問道。
姜璃心不在焉的道:“來到中古界后,我的修為提高到了銀境一層。如果激活血脈,可以提升到銀境三層。你梅師兄差一點(diǎn),現(xiàn)在是灰境四層。”
慕輕歌倒吸了口氣!
她當(dāng)初進(jìn)入中古界修為是多少來著?灰境五層!
而姜璃,居然一下子就到了銀境一層,簡直是可怕!古巫國的血脈,果真了不得!
梅師兄也不簡單,居然也到了灰境四層。
慕輕歌眨了眨眼,忍不住嗆她:“你吃了補(bǔ)藥啊!”
太變態(tài)了!
姜璃瞪了她一眼,“女皇的血脈豈是爾等凡人可比的?”
“是是是,女皇大人威武!”慕輕歌賠笑道。
姜璃得意的挑了一下眼角,又對慕輕歌心翼翼的問道:“九絕吞天蟒,每次轉(zhuǎn)生都會失去之前的記憶和能力,需要慢慢蘇醒。老實(shí),你養(yǎng)的那條恢復(fù)到什么程度了?”
慕輕歌一愣,搖頭,“這我還真是不知道。”她沒有多問白矖的修為,反正每次交代白矖的事,她都能出色完成。不僅她,就連銀塵和元元她都沒有過多的去問。
見姜璃的臉又垮了下來,慕輕歌只好道:“若你實(shí)在介意,我把她收起來便是。”雖然空間里有犼,同樣讓白矖待得不安寧。但是現(xiàn)在她對犼的控制逐漸加強(qiáng),空間又很大,各自待在一邊,也不會有什么事。
“算了。不用那么麻煩。”姜璃卻搖頭拒絕:“我把體內(nèi)的修蛇血脈休眠,這就不用擔(dān)心她的氣息影響我了。”
“這樣行么?對你可有害處?”慕輕歌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反正又不打架,不會有影響。”姜璃笑道。
慕輕歌這才放心的點(diǎn)頭。
“對了,你那兩個美人,等天亮了,把她們叫來,讓我研究一下。不定我有別的辦法幫你拿到地圖。”姜璃提醒道。
慕輕歌點(diǎn)頭。
兩人重新躺在床上,著女兒間的私密話。
姜璃問起了司陌,慕輕歌也沒有瞞她,只是告訴她司陌剛離開不久。
躺在床上的兩人毫無睡意,聊著聊著,慕輕歌起了自己的目的地。“姜璃,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姜璃沉默了一會,在慕輕歌的等待中才道:“真的,如果是我,這個娘我也不會認(rèn)。不管她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都好,拋下幼女,就是她的不對。”
“桑藍(lán)若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并不糾結(jié)認(rèn)與不認(rèn),只是我爺爺那顯然是希望一家團(tuán)圓的。桑雪舞和桑翊塵必須要回到慕家,若是不接受桑藍(lán)若,他們二人恐怕……”慕輕歌微微蹙眉。
這才是她煩惱的根源。
桑藍(lán)若與她來,只是陌生人,一個名義上的母親。
去見她的目的,也只是把該的清楚,然后帶走慕連城。
只是,桑雪舞和桑翊塵的存在,使得事情變得復(fù)雜許多。他們與她不同,是在桑藍(lán)若身邊長大的,如果讓他們完脫離桑家,回歸慕家,不再與桑藍(lán)若有任何瓜葛,那顯然不現(xiàn)實(shí)。
“你何必糾結(jié)呢?”姜璃勸道。“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就是太想把一切都做得妥當(dāng),才會讓你糾結(jié)煩惱。當(dāng)年的事,按照那兩個的法,桑藍(lán)若是被桑家直接帶走,來不及通知慕家。但是,要通知慕家,又何須她親自去?在秦國誰不知道慕家?她隨便找個人,傳遞口訊或是親筆信回去都可以,我可不信她當(dāng)時急得連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更不相信那么巧,居然沒有讓她碰到一個人。中古界的人要返回,也不是走就走的吧。白了,就是在聽到你爹有救的時候,把一切都忘了。或許,她以為只要回到中古界,就能救活你爹,然后再和你爹一起回來,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卻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十九年。而這十九年里,她有沒有試過向臨川傳遞消息呢?我覺得這才是重點(diǎn),她如果努力了,去做了,是一回事。如果她這十九年里,根沒有想過臨川慕府的情況,想過告訴你她還活著的消息,這才是不可原諒的。所以,你見了她,要搞清楚的是這件事。至于你糾結(jié)的問題,其實(shí)很好解決。就算為了那兩個的,讓她也回到慕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家里多養(yǎng)了一個閑人罷了。你還是你的爵爺,該干嘛干嘛,她也別想用母親的身份約束你,你也不用特別孝敬她。”
姜璃的話,讓慕輕歌眼前豁然開朗。
她自嘲道:“你得對!身在局中,我著相了。”她被慕輕歌的身份所擾,困于血脈親情之中,反而變得遲鈍。
“無論之后如何,桑藍(lán)若已經(jīng)不重要了。”慕輕歌深吸了口氣。桑藍(lán)若,母親不過是一個詞匯罷了。有血緣又如何?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不是簡單的血緣就能概括一切的。
她之前替曾經(jīng)的慕輕歌不值,卻忘了,如今的她才是慕輕歌,她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這句話,司陌過,慕雄也過。而她,卻直到今日姜璃了,她才完想明白。
“姜璃,謝謝你。”慕輕歌對姜璃道。
姜璃卻掐了她腰際一把,兩個女子在床上打鬧成一團(tuán)。
……
日上三竿,樰琊站在慕輕歌房門外,猶豫不前。
炫雅從后面走來,在她身邊站住。詢問:“妹妹怎么了?”
樰琊的膚色,這幾日變得有些蒼白,甚至透明。她抿了抿唇,使得唇色紅潤了些,才答道:“那位女子,與少主同住,如今兩人都還未起身。”
炫雅眷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里面很安靜。她掩唇笑道:“我還以為妹妹放下了,原來還心掛少主。”
樰琊臉頰變得更加蒼白,心事被戳中,讓她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沖動。
“妹妹,聽姐姐一句勸。我們只是侍奴,無法干涉主子的選擇。若少主垂憐你我,是你我之幸,若是不愿,我們也要恪守分,不要妄想一些不該有的事,反而了規(guī)矩,惹少主生厭。”炫雅認(rèn)真的看著樰琊道。
泛著淡淡妖冶紅光的眼眸中,帶著些心痛。
她比樰琊幸運(yùn),在看到樰琊的情況后,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心,沒有深陷下去。但是,她卻能體會那種求而不得的痛。
她們的少主,太過耀眼,怎能讓人忽視?如果不是有樰琊這個例子,恐怕她也會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道理我都懂,多謝姐姐了。”樰琊淡淡的笑著。
她如此聰慧,炫雅懂的,她當(dāng)然也懂。只是,明明知道,但還是會心痛。但,也僅僅是心痛而已。她絕不允許自己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也絕不會讓慕輕歌討厭她,驅(qū)逐她。
房中,暢談了一夜的兩人還在酣睡。
對于外面的談?wù)摻z毫不知,若是被聽到,估計姜璃又要好好打趣慕輕歌一番了。
門外,樰琊和炫雅還未離去,梅子仲白衣翩然而至。
他的氣質(zhì)干凈無塵,讓人無法生厭。
見到他走來,樰琊和炫雅都微微俯身,輕呼:“梅公子。”
昨夜,慕輕歌已經(jīng)向她們介紹過二人姓甚名誰。
梅子仲輕點(diǎn)頜首,嘴角含著淡淡笑容,開口詢問:“兩位姑娘有禮了,輕歌她們還未起身么?”
他的話,讓樰琊和炫雅都一愣。
頓時心中明白,看來姜姑娘與少主的事情,早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看看梅公子淡定的樣子,兩人同屋共寢之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回梅公子,少主還未起身。”炫雅答道。
梅子仲幾不可查的點(diǎn)頭,對二人道:“那好,我過會再過來。”
只是,當(dāng)他這句話剛落時,房中卻驚起了姜璃的聲音——
“輕歌!你沒事吧?”
聽到這句話,正打算離開的梅子仲轉(zhuǎn)身向房間沖去。炫雅和樰琊也是神情一變,跟在了梅子仲的身后。
緊閉的房門,被大力撞開。
三人直接沖了進(jìn)來,看到了被薄紗阻擋的床榻兩道模糊的人影。
她們是坐在床上的,姜璃正扶著大汗淋漓的慕輕歌。
三人的闖入,讓兩人側(cè)目。
慕輕歌眸光一厲,冷聲道:“出去!”
這語氣并非針對誰,而是針對這種突然闖入的行為。
“輕歌,你可有事?”梅子仲蹙眉問。
慕輕歌深吸了口氣,才道:“梅師兄我沒事,你們先出去。”
梅子仲點(diǎn)頭,轉(zhuǎn)身向外走出去。
炫雅和樰琊不敢多留,也跟了出去,將門重新帶上。
其他人都走后,姜璃才蹙眉低聲問道:“你怎么回事?”她剛才還在熟睡,突然感到身邊有一股強(qiáng)悍的氣息,睜眼一瞧,就看到慕輕歌猛地坐起來,皮膚上青筋鼓起的樣子。
她當(dāng)即著急喊了出來,一瞬之后,那股氣息就消失不見,慕輕歌只是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慕輕歌緩緩搖頭,抬手抹掉額間的冷汗。“我不知該如何向你解釋,我好想在無意識的修煉一種獨(dú)特的功法。”
一想到神策上卷,她心中也有一片陰影。
雖然,到目前為止,這樣的情況并未真的導(dǎo)致她有什么問題,但是如果再出現(xiàn)向上次那樣的失控呢?
那次若不是有司陌在身旁,吸走她體內(nèi)狂虐的力量,恐怕她也劫數(shù)難逃了。
‘神策!到底是一什么樣的功法?為何司陌告訴她是可以修習(xí)的呢?’慕輕歌無數(shù)次在心中問自己。
或許,這個答案,等她集齊了神策的上中下三卷后會得到。
“什么功法那么詭異?你也不要隨便修煉。”姜璃嚴(yán)肅的警告。
慕輕歌搖頭苦笑,“根就不是我要修煉。每次我修煉進(jìn)入空冥狀態(tài),它都會自動帶著我修煉。最近,甚至我正常睡覺,它也會冒出來。我根制止不了。”
“太詭異了,不能這樣下去。”姜璃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慕輕歌深吸一口氣,點(diǎn)頭:“所以,我才迫切的想要得到地圖,找到地圖上所指的東西。我現(xiàn)在所習(xí)的是上卷,地圖中藏著的是中卷。或許我找到中卷后,就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既然這樣,我們還等什么?”姜璃立即從床上下來,一邊穿戴,一邊對慕輕歌催促:“趕緊起床,把你那兩個侍奴叫來。”
姜璃的性子向來就是一不二。
慕輕歌也跟著起身,梳洗過后,她才把樰琊二人叫入房中。
“白矖呢?慕輕歌不見白矖身影,便開口問道。
樰琊回答“白矖姐姐去覓食去了。”
去覓食?
慕輕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多管。她對二女道:“這附近可有什么溫泉?”她記得,樰琊背后的地圖,要在濕熱的溫泉之中,才能暫時顯現(xiàn)。
兩人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慕輕歌也覺得自己問錯人了,便道:“去把伙計叫來。”
不一會,店伙計便被叫來,依然是昨夜接他們進(jìn)來的那位。
他一進(jìn)來,就向慕輕歌行禮,眼神瞄到姜璃時,身體忍不住輕顫了一下,趕緊收斂眼神,不敢再胡亂看。
這一幕,讓慕輕歌有些詫異,只是想在不是詢問的時候。
“這附近可有溫泉?”慕輕歌問道。
店伙計抬起頭,對慕輕歌點(diǎn)頭道:“公子還真是問對人了,在城南十里處,有一座離山。山中多溫泉,有不少家族的人,還在山上修建了溫泉山莊。”
“那可有游客可用的?”慕輕歌追問。
店伙計想了想道:“據(jù)前不久,在山上新開了一家溫泉客棧,專供游人上山泡溫泉。”
“多謝了,你下去吧。”慕輕歌含笑道。
店伙計躬身退出,在門口領(lǐng)了賞錢,喜笑顏開的離開。
“你怎么他了,那么怕你?”待他離開之后,慕輕歌斜眼睨了她一眼。
姜璃聳肩,“我只是在他面前教訓(xùn)了一個敢對我無禮的人。”
“怎么教訓(xùn)的?”慕輕歌挑眉問道。順手端起了茶杯,向自己唇邊遞去。
姜璃揚(yáng)起眉梢,金眸中光芒奕奕,“閹了他!”
噗!
慕輕歌含在口中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樰琊和炫雅也是震驚的看向姜璃,似乎被她的彪悍給嚇住了。
“咳咳。”慕輕歌放下手中杯子,心中腹誹:‘果然是姜女皇能做出來的事。’
“難怪他如此怕你了,恐怕從今往后,心里都會有陰影了。”慕輕歌搖頭笑道。
“與我何干!”姜璃眉梢一挑,霸氣的道。
慕輕歌站起來,對她的行為在心中點(diǎn)了個贊。對看愣了的樰琊和炫雅吩咐:“準(zhǔn)備一下,我們上離山。”
二女渾渾噩噩的走出房間,走到半路,樰琊對炫雅道:“那姜姑娘如此厲害,以后少主會不會被欺負(fù)?”
炫雅眼神中充滿同情,“沒想到少主喜歡的是這樣的母老虎。他們二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咱們也只能乞求姜姑娘對咱們少主寬容一些了。”
……
很快,上離山的靈獸車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
慕輕歌帶著姜璃,還有炫雅、樰琊一起上了離山。
一直到了店伙計所的溫泉客棧,炫雅二女都以為慕輕歌是帶著姜璃來玩樂的。可是,卻不想,在進(jìn)了房間之后,慕輕歌卻把她們一起叫到了房后的溫泉,讓她們二人脫衣服。
“少主,這……”樰琊不安的看向一旁站著的姜璃。
總是覺得她的表情中,帶著促狹。
炫雅也尷尬的道:“少主,你與姜姑娘一起泡溫泉,我們還是在岸邊服侍吧?”
慕輕歌皺眉道:“我們兩個泡什么溫泉?主要是你們。”
這句話,讓兩女臉色頓苦。
為難的眼神在慕輕歌與姜璃身上看來看去。
“怎么了?”見她們忸忸怩怩的樣子,慕輕歌不由得沉聲問道。
炫雅壯起膽子道:“少主,你就不怕姜姑娘生氣?”
姜璃生什么氣?
慕輕歌莫名其妙。
姜璃卻在這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二女道:“你們放心吧,我是不會閹了你們少主的。”
她的這句話,讓二女面頰一紅。慕輕歌則臉色一黑,反應(yīng)了過來。
她以為,提到溫泉,炫雅和樰琊便猜到了她的用意。怎么想到,她們居然想歪了那么多。
看來,姜璃的彪悍,在她們的心里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你們都胡思亂想什么?我叫你們來,是要看你們身后的地圖。”慕輕歌忍不住替自己辯駁了一句。
聽到慕輕歌出來意,炫雅和樰琊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但是她們依然不明白,這么秘密的事,少主怎么就告訴了姜姑娘?還要讓她也來看?難道,姜姑娘已經(jīng)被少主認(rèn)定,以后是她們的女主人么?
“抓緊時間。”慕輕歌催促道。
姜璃轉(zhuǎn)眸看向她,玩味的道:“要不,你回避一下?”
慕輕歌嘴角一抽,想到如今自己的男兒身,只得悶悶的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她離開,不是擔(dān)心樰琊她們在意。只是不希望自己的行為,讓她們產(chǎn)生誤會,又或是別的什么。
當(dāng)然,她可以直接坦誠身份,但是現(xiàn)在她卻還不想這么做。
慕輕歌在外面的房間中等了足有半個時辰,才看到姜璃面色紅潤,鬢角微濕的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用手扇著,“太熱了,太熱了。”
她體內(nèi)就有修蛇血脈,蛇類喜冷,忌熱。溫泉的環(huán)境,讓她很不適。
慕輕歌從椅子上站起來,卻不見樰琊和炫雅出來。
姜璃喝下一大杯涼茶后,解釋道:“反正都下水了,我讓她們干脆多泡一會。”
“如何?”慕輕歌重新坐下,問道。
姜璃沉默,似乎在思索著。
慕輕歌沒有去吵她,只是靜靜的等待。
過了一會,姜璃抬眸看向她:“辦法有一個。”
她的答案,讓慕輕歌眼中一亮,神情都有些激動起來。
“什么辦法?”慕輕歌迫不及待的問。
姜璃道:“第一,按照她們的方法,把地圖轉(zhuǎn)拓到我身上。我剛才已經(jīng)問過了,一個人只能轉(zhuǎn)拓一份,但是我體內(nèi)還有修蛇血脈,我可以同時轉(zhuǎn)拓兩人身上的地圖,然后通過與修蛇的血脈聯(lián)系將兩份地圖合二為一。”
“然后呢?”慕輕歌皺眉問。
“你先別急。”姜璃沉聲道:“古巫國有一種秘法,可以抽取記憶。地圖合好,我將轉(zhuǎn)到修蛇身上,釋放修蛇。修蛇無性,可自己繁衍,所以這地圖獲取的設(shè)定就被破了。而修蛇與我為一體,它身上的東西,我都能感知。破除獲取條件,我就能看到地圖,到時候你抽取我的記憶就行了。”
“抽取你的記憶?”慕輕歌眸光微沉。
姜璃點(diǎn)頭,“雖然步驟繁瑣了些,但也是一種辦法。運(yùn)氣好的話,我們下山之前,你就能得到地圖。她們兩個可還泡在水里,試與不試就看你了。”
慕輕歌在房中踱步,開口問道:“這種方法對你,還有她們二人可有危險?”
“對她們沒有什么危險,只要轉(zhuǎn)拓成功后,就沒她們什么事了。對我來,也只是你抽取記憶的時候,可能會有點(diǎn)風(fēng)險,如果把握不好,我就會變成白癡。”姜璃如實(shí)的道。
姜璃變成白癡?
慕輕歌臉色一變,當(dāng)即搖頭:“我拒絕。”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相信你。”姜璃站起來勸道。
慕輕歌卻還是堅持,“不行,我不能讓你為我涉險。”這種抽取記憶,她從未試過,萬一呢?若是其他人,或者是敵人,她絕對不會顧及,但姜璃……
慕輕歌搖了搖頭,“不用再了,這個方法不行。”
姜璃無奈攤手,“種下地圖的人,可是斷絕了所有后路,就是逼著她們要成為你的人,你才能得到地圖。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如果你不愿,我可就沒辦法了。”
“那也不行,我會再想辦法。”慕輕歌堅定的拒絕。
姜璃無奈的站起來,“那好吧,我進(jìn)去看看她們兩個,再順便想想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
完,她便朝溫泉走去。
慕輕歌剛剛經(jīng)歷從希望到失望的過程,也沒有留意她的動作。只是在想著,姜璃的辦法行不通,要如何才能得到地圖?
“啊——!”
突然,后室溫泉里,傳來女子驚呼吃痛的聲音。
慕輕歌一怔,眸光一沉,心中暗道,‘不好!’
她身影化為虛幻,沖入了后室溫泉之中,卻剛巧看到平靜的溫泉水從池中炸開,樰琊和炫雅二女衣衫濕盡,背部裸露的從池中飛起,向岸邊墜落。
慕輕歌忙扯下身邊的帷幔,用力向她們拋去,帷幔如蛇,在慕輕歌手中變得無比靈活,瞬間卷住了兩女,將她們拉扯到慕輕歌身邊。
慕輕歌一手一個將她們接住,垂眸望去,才發(fā)現(xiàn)她們已經(jīng)陷入昏迷之中。
“你放心,她們沒事。只是地圖被轉(zhuǎn)拓,暫時昏了過去,睡一覺就會醒。”池中,傳來姜璃的聲音。
慕輕歌心中一凜,將二女放在地上,沖入繚繞霧氣之中,大聲喊道:“姜璃!”
“我在這。”姜璃很快回應(yīng),聲音聽上去倒是很平靜。
慕輕歌揮出靈力,吹開擋在眼前的霧氣,終于看到了盤膝坐在池水中的姜璃。她已經(jīng)衣衫濕透,秀發(fā)上滴落水珠。
在她身上,有一條虛幻的大蛇,盤著她,不斷扭動身軀。
姜璃絕美的臉上滿是水漬,根分不清是溫泉水還是汗水。
慕輕歌瞪大雙眼,清透的眸底染上一層怒氣。
她生氣姜璃的一意孤行,生氣她的冒險!
“你怎么樣?”慕輕歌單膝跪在池邊,緊張的問道。
姜璃嘴角揚(yáng)起一抹勝利的笑容,“現(xiàn)在地圖在我身上,你要么就按照我剛才的辦法去做,要么就找個男人來破了我的身,然后再抽取他的記憶。”
“你!”慕輕歌眼中冒出怒火。姜璃這是在逼她。
她起身,繞到姜璃身后。
果然,在她被泉水浸濕的背部,閃著金光的地圖若隱若現(xiàn)。而在修蛇身上,也同樣閃爍著金色光芒。
‘該死的!’慕輕歌懊惱的一拳捶在旁邊的山石上,山石‘砰’的一聲,化為碎片。
姜璃微微一笑,又道:“我現(xiàn)在就融合地圖,你還有時間考慮是自己來,還是替我找個男人。你知道我喜歡的男人是什么樣的標(biāo)準(zhǔn),若你找個無用的丑男來,我一定殺了你。”
慕輕歌被她氣得不出話。
什么找個男人?
她怎么能隨便找個男人把姜璃清白毀了?
這分明就是在逼她抽取她的記憶!
“你和混蛋!等這件事結(jié)束,我已經(jīng)狠狠揍你一頓!”慕輕歌對姜璃罵道。
姜璃卻笑得很開心,向她拋了一個媚眼,“事成了,我可是你的大功臣,你怎么舍得打我?”
慕輕歌氣得磨牙,索性豁出去了,對她道:“如何抽取?”
姜璃嫣然一笑,將古巫國的密法告訴了她。這種抽取記憶的方式,只是抽取想要的某一段,而不是部,所以風(fēng)險也稍大一些。
就如同姜璃所,如果把握不好,不定會破壞所有記憶,導(dǎo)致被抽取的人,記憶混亂,變成白癡。
……
溫泉池邊,一片狼藉。
離得稍遠(yuǎn)的地方,兩個絕世美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陷入昏迷。
在池水里,還坐著一個妖冶異域的絕色美人,正緊閉雙眼,額間不滿細(xì)汗。
岸邊,一紅衣男子,盤膝而坐,仿佛在冥想什么。
過了片刻,池中的女子睜開雙眼,對慕輕歌道:“好了,可以開始。”
聽到她的聲音,慕輕歌也緩緩睜眼,眸光堅定的道:“我已經(jīng)將秘法在心中記熟,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有任何意外。”
姜璃露出絕美笑容,輕點(diǎn)頜首。
她對慕輕歌,自然是信任的。
點(diǎn)了點(diǎn)頭,姜璃對慕輕歌道:“開始吧。”
慕輕歌起身,走到姜璃身前,雙腳踏入池水之中,緩緩接近姜璃。來到她跟前,浸于池水中的手抬了起來,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水珠,順著慕輕歌的手臂滑落,有一些滴在了姜璃的臉上。
“別怕。”慕輕歌柔聲安撫。
姜璃卻不甘示弱的瞪眼,“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在怕了?”
慕輕歌咧唇一笑,沒有再跟她閑扯。她深吸了口氣,屏住呼吸,按照古巫國的密法,口中念念有詞。
一些古怪的音節(jié),從她口中溢出,化為帶著符文的金光,順著她的手臂盤旋而下,來到她的手掌處,又盤旋于姜璃頭頂,纏繞著她的頭顱。
這些金色符文一出現(xiàn),姜璃就皺起了眉頭,絕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之色,原泡在溫泉中的臉色是紅潤的,卻在這一刻變得慘白起來。
慕輕歌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情況,見她如此,心中有些擔(dān)心,但卻很快又穩(wěn)定心神,專心的抽取姜璃的記憶。
慕輕歌閉上雙眼,在她的腦海中很快就浮現(xiàn)出許多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那些記憶,就像是畫面一樣在她眼前快速閃過,讓她根來不及看清是什么。過了一會,一張完整的地圖記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慕輕歌心中一凜,立即知道這就是她要的東西。
慕輕歌落在姜璃頭頂上的手,微微用力,五指深深掐住了她的頭頂。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她掌心沖出,順著姜璃的天靈鉆了進(jìn)去。
緊接著,姜璃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甚至蒙上了一層青色,好像陷入了無比的痛苦之中。
而在慕輕歌的意識之中,她看到了那副地圖,在漸漸抽離姜璃的記憶,朝它頂上的一個黑洞而去。
然,事情并非如此順利。
在那黑洞的吸力之下,姜璃身的記憶也在排斥這種抽取,拼命的扯住那副畫面,不讓它離開。
慕輕歌的雙眼閉得更緊,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姜璃也會同樣危險。
咬緊牙,慕輕歌一鼓作氣,猛地將地圖從姜璃的記憶中抽出。
還在堅持的地圖,終于被抽出,朝黑洞飛去,消失在姜璃的記憶里。而同時,姜璃也忍不住大叫一聲,直接撲入了前方慕輕歌的懷中,昏了過去。
此時,慕輕歌也不好受。
不屬于她的記憶闖入她的腦海之中,她的腦子也像是被猛烈撞擊了一下。
但,她還是忍住了昏厥的沖動,接住了姜璃倒下的身體。
有關(guān)于神策中卷的地圖,在慕輕歌腦海中漸漸由模糊變得清晰,刻入了她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終于得到想要的東西,慕輕歌心中的大石緩緩放下。
將姜璃抱出池水,帶到前室的房間,慕輕歌用靈力烘干了她的衣服,將她安置在床上,又返回后室溫泉,同樣用靈力烘干炫雅和樰琊的衣服,才幫她們把衣服穿好,帶到前室,與姜璃一起躺在床上。
完成這些,慕輕歌才在地上盤膝而坐,閉眼調(diào)息。
她沒有修煉,而是在仔細(xì)的查看腦海中的地圖。合二為一的地圖,在她腦海中緩緩呈現(xiàn),上面描繪的山川河流,都是她前所未見的。
她對中古界不了解,根看不出這幅地圖是否是中古界的某個地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地圖上描繪的絕不會是臨川界。
突然,在地圖右上角的一行字跡,還有左下角的一行字跡,引起了她的注意。
[歲一……寒寸]
“歲一寒寸?這是什么意思?”慕輕歌緩緩睜眼,眉頭輕蹙,想不通地圖上的四個字代表著什么意思。
“咳咳!”一聲輕咳,從床上響起。
慕輕歌收斂心神,看向床那邊,只見樰琊撐著床沿坐了起來。
她明亮的眸,有些恍然,當(dāng)看到慕輕歌時,才失聲道:“少主,姜姑娘她……”
慕輕歌抬手打斷她的話,點(diǎn)頭道:“我都知道了。”
“那地圖……”樰琊有些焦急。
慕輕歌抿唇道:“我已經(jīng)得到地圖。”
聽到慕輕歌的話,樰琊才松了口氣。伴隨而來的,卻是幾分失落。地圖已經(jīng)被收走,是不是就以為著她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
在樰琊失神時,慕輕歌走到她身邊,低眉問道:“可是有不舒服?”
樰琊慌忙抬頭,掩藏內(nèi)心情緒,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替少主感到高興。”
慕輕歌不疑有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吩咐道:“等她們醒了,我們就啟程回去。”
“是,少主。”樰琊低頭。
……
姜璃和炫雅醒來,已經(jīng)是夜里。
在溫泉客棧中用過晚餐,慕輕歌便帶著三女往城中趕。
路上,慕輕歌臉色不佳的對姜璃道:“以后你再敢如此,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你。”
姜璃挑釁的揚(yáng)眉,“你想收拾我?來啊!”
慕輕歌無奈搖頭,清透的眼眸注視著姜璃,怒意和責(zé)備最終都化為一抹感激:“謝謝。”
“你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姜璃隨意的擺擺手,好像她所做的不過是端杯茶那樣的事。“你看,我現(xiàn)在不也沒事么?”
“總之,以后不可這樣莽撞冒險。”慕輕歌認(rèn)真的看著她。
“知道啦,知道啦!”姜璃不耐煩的掏耳朵。
突然,樰琊臉上露出驚喜,看向慕輕歌道:“少主,大祭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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