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rg”慕輕歌虛彈了一下衣袍上的灰塵,邁出步子。
她一動,立即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他們動了!”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剛剛那血腥一幕,居然沒有嚇住他們。”
“廢話,進來這里的人,都是為了神格而來。又豈能被這點障礙就攔住了步伐?”
“我們怎辦?”
“還能怎么辦?事到如今,不可能退回去,咬牙跟進去。”
慕輕歌六人的動靜,似乎激勵了其他人斟酌不前的心。被剛才一幕,嚇得駐足的眾人,終于重新開始朝陣山而去。
“跟著他們,會不會更安一些?”
人群中,有人提醒。
然,就在這時,旁邊掠來一道極快的人影,朝著慕輕歌他們而去。
那動作,快若閃電,突然暴起,讓人根來不及反應。其他人,都是一愣,而有所察覺的慕輕歌幾人,也猛地轉眸看過去。
那人影,直接沖向,慕輕歌身邊的奚千雪。
口中張狂喊道:“既然是神殿的神女,這神墓一行,就陪在老子身邊!”那語氣,居然是沖著奚千雪而來的。
伴隨著話音,一只枯瘦如柴,卻堅硬如鐵的五指,瞬間來到奚千雪面前。
那速度之快,令人來不及反應。
姚星海站在奚千雪身邊,下意識出手去擋,然,他卻只感到自己的手臂好似撞上了一塊鋼鐵,震得他骨頭欲碎,卻絲毫沒有起到半分阻攔效果。
魏謨琍也將手中巨尺重劍朝那人劈去,姬堯婳的扇面也同時到達,贏澤也出手了。
一時間,戰斗即起,來得沒有半點預兆。
然,即便是在四人圍攻之下,那人也半點不懼,反而露出輕蔑的笑聲,囂張的道:“就憑你們幾個螻蟻輩,也想阻攔我!”
一聲激烈相撞,巨尺重劍和姬堯婳的扇子被擋了回來。
“咦?”那人繼續抓向奚千雪時,眼角余光朝姬堯婳的扇子掃去,輕詫了一聲,“居然是圣器!”
言語間,流露出貪婪之心。
他很想要姬堯婳的扇子,但是卻也知道,此刻抓住奚千雪,讓她領路才是關鍵。
于是,他冷哼一聲,“就讓你暫且跟著你這無用的主人一會,等老子抓了這個神女,再來接你!”
話時,他的手指已經碰觸到奚千雪的肩頭衣角。
這一幕,來不容易,但實際上,只是那么眨眼的功夫,快得讓其他人根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看到,一個老怪,突然暴起,沖向了青英榜六人,似乎要抓走奚神女。
然,就在此刻,一只手卻比那老怪搶先一步,搭在了奚千雪的肩頭上,拉著她向后一退,避開了老怪的一抓,也讓他的手抓空落了下去。
“我們走,不用與他糾纏。”一道清冷聲音傳來,落入姬堯婳幾人耳中。
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要繼續圍攻老怪的四人,就收回了手中之力。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慕輕歌拉著奚千雪,直接跳入了陣山之中,消失不見。而姬堯婳、姚星海、贏澤、魏謨琍四人,也緊跟著跳了進去,同樣消失不見。
“想跑!”目的落空,那老怪冷哼一聲,也跟著跳了進去,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驚險一幕,不過幾個呼吸間。
這時,韓采采帶著北洲的精英,選擇了與慕輕歌他們相同的門而入,看到的就是眾人震驚的一幕。
“發生了什么事?”看到眾人不太對勁的表情,韓采采蹙眉問道。
在他身邊,立即有人上前,向其他人打聽。
很快,他便返回韓采采身邊,低聲對他道:“少主,剛才有人襲擊慕城主他們,想要抓走奚神女。如今,慕城主等人與那襲擊之人,已經進入了這陣山之中。”
有人襲擊?!
韓采采眉頭皺得更深,問道:“可有問清楚,是什么人?”
“只情況發生得太突然,無人看清。但那襲擊之人,好似穿著一身星河圖的衣裳,發間有一戳白發,身材枯瘦。”那人道。
韓采采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低聲呢喃:“南斗老怪。”
……
陣山中,慕輕歌感覺自己雙腳落在了一處柔軟之地,腳下泥土,帶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柔軟,四周青草菲菲,景色怡人。
在她身邊是奚千雪,兩人的雙手還牽在一起。
相握的十指,令奚千雪微微有些失神。
也不知是被四周的環境所影響,還是察覺到了奚千雪的異樣,慕輕歌松開了牽著的手,轉身打量四周。
這時,在她們身邊光芒一閃,四道人影突兀出現,正是姬堯婳、姚星海、贏澤、魏謨琍四人。
他們出現在與慕輕歌、奚千雪三尺之地,看到先一步進來的兩人,除了魏謨琍表情詫異不大之外,就連贏澤也流露出淡淡激動之色。
姬堯婳喊道:“輕歌,千雪!”
聲音,穿透層層屏障,被慕輕歌二人聽見,兩人回頭,看向他們。
只是,當六人想要彼此走近時,卻發現,在他們之間,用一層透明的屏障隔著,將他們分別困在了不同的地方。
“這是怎么回事?”姬堯婳雙手抵在透明的屏障上,驚訝的問道。
“禁制。”慕輕歌站在原地,雙眸平靜的盯著那層屏障,淡淡的道。
“禁制!”幾人都詫異了。
而此時,又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們身邊,正是那之前想要抓走奚千雪的老怪。
他一出現,令姬堯婳幾人頓時緊張起來,奚千雪也是身戒備,手握神劍。
“南斗老怪。”看著他,慕輕歌語氣淡淡的了一句。
南斗老怪!
五人心中一驚,他們沒想到,居然一下子就碰上了這種成名千年的老怪。
南斗老怪猙獰冷笑,戲謔的看向慕輕歌,“娃娃,你居然認得老子!”
認得?
慕輕歌眼神淡淡的從他身上掠過。認,她是不認得的。只不過,韓采采送來的情報,實在是太過詳細,而這南斗老怪的形象也太過鮮明,讓她想不認出來都難。
慕輕歌的態度,令南斗老怪臉色一沉,目露兇光的道:“哼,今日我就把你們這幾個什么青英榜前六,部掐死。”
著,他就要向慕輕歌和奚千雪襲來,目的顯而易見,還是想抓住奚千雪,以求得在神墓之中能夠通行順暢。
然,當他沖向二女時,卻感到自己裝上了一面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
明明,他們就在他眼前,不過咫尺間的距離。
但是,他卻不能接近他們。
“這是怎么回事!”南斗老怪踉蹌退后,穩住身形,雙眼瞪得渾圓。
他的樣子,令姬堯婳頓時嬉笑起來:“老怪物,有事你來啊!少主在這里等著你來殺,來來來!”
“臭子!”南斗老怪氣急,想要去殺姬堯婳,卻再度被力量反彈回來。
他們幾人,分明站在一處,卻被隔開。
慕輕歌淡淡掃了一眼,轉身開始尋找破解禁制之法。
她的淡然,卻讓南斗老怪的急躁,形成了鮮明對比。而姬堯婳知曉南斗老怪無法突破禁制之后,發的膽大起來,時不時的挑釁那老怪,讓他無法靜下心來突破禁制。
“老怪物,怎么不叫喚了?你不是想要來殺少主么?”
“來啊!少主就在這里等著你殺!”
“臭子,若老子離了這里,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南斗老怪氣得面紅耳赤,卻又無可奈何。
姬堯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背過身,看向慕輕歌,低聲問道:“輕歌,你可得心點,別弄錯了,把那老怪物放了出來。”
他話音剛落,就只見他們與慕輕歌二人之間的那道屏障,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
接著,慕輕歌站起身來,在幾人眼中邁出一步。
“好了。”慕輕歌毫無阻礙的走到了姬堯婳面前。奚千雪也緊隨其后。
姬堯婳四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慕輕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
而南斗老怪見到這一幕,雙眼倏地睜大,再次向六人沖去。
轟——!
然,那屏障再起,把他彈了回去。
南斗老怪跌倒在地,震驚的道:“怎么會?”
他心中震撼不已。
而慕輕歌卻只是淡淡眷了他一眼,然后彎下腰,將姬堯婳腳邊的一根青草拔掉。“我們走吧。”
緊接著,令南斗老人震撼的一幕就發生了。
六人的身影,同時在他眼前消失。
“不可能!”南斗老人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看向那空空如也的區域。
“草!她剛才拔了草!”突然,南斗老人想到了一個細節。
他看到了慕輕歌拔掉一根草后,他們才消失的。
南斗老人眸光一厲,開始瘋狂的拔起自己區域中的草來,想要破除禁制,離開這里。
……
慕輕歌六人再次出現時,依然還在山上。
她抬頭望去,離山頂,似乎還有遙不可及的距離。
姬堯婳好奇的問道:“輕歌,你剛才做了什么?怎么只是拔了一根草,我們就離開了?”
“這座陣山之中,隱藏千萬禁制,禁制中套著大禁制。要破除禁制,就是要找到陣眼,而這陣眼,有可能是一根草,也有可能是一朵花,亦有可能是一塊石頭。”慕輕歌遙望著那飄渺的山頂,低聲回答。
這玄而又玄的回答,卻讓他們有些明白。
或許,那些通過之人,就是僥幸發現了陣眼。而有些死在這里,或是困在這里的人,則是找錯了陣眼,又或是觸發了禁制中的殺機。
“那就是,我們每走一步,都需要破除禁制,找到正確的上山之路。否則,很有可能一直在原地兜圈,又或是被永遠的困在這里。”奚千雪道。
慕輕歌點頭。
“那這里的禁制是什么?”贏澤問道。
慕輕歌收回眸光,仔細觀察四周的景色。
她在尋找禁制的破解之法,其他人都保持了安靜,沒有打擾,警惕四周情況,也要防止那南斗老怪突然追上來。
姚星海對陣法略懂,看到慕輕歌的樣子,他也跟著一起找起來。
只是,他沒有發現,慕輕歌那雙清透的眼眸深處,此刻浮現出了復雜的演算之法,在她眼中的每一個景象,都化為了千萬算計,她要在從中尋找出陣眼所在。
若是沒有之前的兩次悟道,她這次想要破除陣山上的禁制,恐怕會花費百倍千倍的時間!
‘找到了!’慕輕歌眸光一凜,嘴角露出了淡淡笑容。
她的眸光緊鎖在了草叢中,一塊不起眼的石上。她走過去,彎腰撿起石,翻手間,將其收納于空間之中。
開玩笑,這些布置的陣眼,看似平平無奇,但絕對是絕佳的布陣之寶,而且還是不知多少年前的神族留下的,她怎么能錯過這樣的好東西。
她將石頭收入空間之中,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化。
這一次,他們還未看清,就聽到了金戈相碰之聲。
待他們眼前看清時,發現居然身處于一個打斗之地的中心。在他們四周,不少人面露狠光,赤目兇狠,五官猙獰,如同野獸般廝殺在一起。
而有的人,則露出諂媚之色,苦苦哀求那高舉兵器之人。
有一些,拼命逃走,身后追殺不斷。
一幕幕的亂象,令六人眸光凝重。因為,這些亂戰在一起的人,他們并不陌生,都是之前比他們更早一步進來的人。
“神格!那是我的神格!交出來!”
“神格?哪有神格?”姚星海皺眉詫異的道。
慕輕歌感嘆了一聲,低聲道:“一個神格,引起的眾生相。”這里的禁制,恐怕是讓闖入的人,陷入神格的爭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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