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好快!’
不僅僅只是緊跟著慕輕歌的那老怪詫異,其他追逐的老怪心中也十分詫異。rg
前方,只見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在黑夜中狂奔。她的樣子,的確是像在逃命,而且有一種追得急,跑得快的趨勢。
慕輕歌在前面跑,嘴角勾起的淡淡彎弧中,充滿了冷意。
來到一處懸崖邊,她停頓了一下。
這一停,令后面的人都興奮起來,更加的加快了速度。
她用眼角余光掃過,感受著那些人的不斷靠近。距離差不多時,她突然在數百老怪的視線中,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爾敢!”
第一個緊追著她的老怪,目呲欲裂的吼了一聲。
來不及多想,他也奮不顧身的沖上去,循著慕輕歌的身影,往懸崖跳了下去。他不是擔心慕輕歌的死活,他擔心的是,慕輕歌的‘胡作非為’會損傷到她的靈根。
這些老怪,早已經把慕輕歌的靈根還有神格,都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又豈能讓她亂來?
“怎么回事?怎么跳下去了?”
追上來的老怪們,在懸崖邊上駐足。他們詫異慕輕歌的舉動,難不成她從落星城中逃出來,就是為了跑到這里來跳崖的?
“不要我們了,就算是金境的人,往下跳也不會死。何況,她已經經歷了一次雷劫,這的懸崖要不了她的命!”
“難不成,她是想要借機遁走?”
“如此詐死的手段,也是在太低劣了些。我們追上去!”
“對!追上去!”
“追上去。”
“等等。追上去可以,可是人到手了怎么分?”有人提出意見。
此時,有人等急了,不悅的道:“等你們商量好,人都被跟下去那家伙帶走了!”
他的話,令不少人也著急起來。
可是,那提議商量之人,卻不依不饒的道:“那咱們就快點清楚。”
“你要如何!”被他攔下的人,心中發(fā)不滿。
然,若是要開打,這一時半會打不出結果,只會更加浪費時間。思來想去,還是趕緊清楚省事。
“不如我們好,誰抓到了人,就有做主的權力。有誰想要分靈根,就拿出一件寶貝來換。如何?”那人眼眸一轉,冷笑道。
“好!就如此!”
“依你!”
“這主意不錯!”
生怕慕輕歌逃遠,又怕被人捷足先登的心情,讓他們快速的答應。接著,一群人,都紛紛往懸崖跳下,追逐而去。
他們落到崖底,才猛然發(fā)現,在這崖底下,居然是一個封閉的山谷。四周都是峭壁樹木環(huán)繞,唯一的出口也不過一人寬的位置。
他們落下,便失去了慕輕歌的影蹤,正在四處尋找時,便看到了一個人影匆匆閃過。
“在那!”有人眼中一亮,立即追了過去。
他一動,其他人也跟著動起來,紛紛朝著那人影追去。
然,等他們追上那影子時,才發(fā)現,追的根就不是慕輕歌,而是之前隨著慕輕歌跳下來的那人。
“人呢?”有人當場質問。
跟著慕輕歌跳下的老怪心情也極度郁悶,他明明是跟著慕輕歌往下跳的,可是,落到了崖底山谷,卻不見人了。
被人質問,他不耐煩的道:“老夫如何知道?”
“你不知道,你可是跟著她前后跳下的。”可惜,追來的人,根不信。
那老怪氣急,“老夫跳下來后,就不見她蹤影,此刻也在尋找。你們愛信不信。”
此時,那之前提議如何分配靈根的男子,又走出來,笑瞇瞇的問:“莫不是你想獨吞,所以抓到她后,將她藏了起來?”
他這句話,立即將所有人的懷疑都引到了那老怪身上。
頓時,眾人的眼神都不善起來。
那人又接著道:“我們剛從已經商議好了,無論是誰抓到了那丫頭,她身上多余的靈根,都是屬于抓到人所有。其他人,若是想要,必須用自己的一件寶物去換。”
追著慕輕歌跳下來的老怪,眸光一冷,譏笑道:“現在這些有什么用,等把人抓到手了再吧。”
“我這番的意思就是,請閣下把人交出來。”那人依然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好似很好話,實際上,眸中閃爍的都是算計的光芒。
“沒錯!交出來。”
“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們動手了!”
“交出來,否則你今日也別想離開這里。”
眾人紛紛開口。
大家都是渡劫期的老怪,若是真要打起來,單打獨斗還不怕,若是群起而攻之,就危險了。
其他人在圍攻之際,那一臉笑容,話慢條斯理的男子,又安靜下來,退了兩步。那臉上看戲的表情,令人很想揍他一頓。
被圍攻的老怪氣得想殺人,他對其他人吼道:“沒有就是沒有!老夫若是捉到了人,又豈會繼續(xù)耽擱在此?”
“那你可敢發(fā)誓?”那男子有適時的開口了。
被圍之人狠狠的瞪了那男子一眼,咬著牙道:“好!我發(fā)誓!若是我私藏了落星城主,便讓我修為盡散,死于非命!”
這么狠的毒誓,終于讓四周安靜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泛白,夜色褪去。
他們彼此間的模樣,也變得發(fā)清晰起來。四周的景色,也清楚的倒映在眼眸之中。
這里,是一片谷底,四周樹木茂密,樹木之間,還纏繞著淡淡白霧。清晨林間,出現這樣的白霧,并不稀奇,所有人,包括那位精明的渡劫期老怪,也都沒有起疑。
他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并無其他人。
若是有其他人,即便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也不可能逃得過他們的靈識。
“人呢?”有人疑惑的道。
前來落星城圍堵慕輕歌的渡劫期老怪,已經數追來。數百人站在谷底,靈識一遍遍的碾壓搜索,都沒有發(fā)現。
“難道趁著我們話時,從出口逃走了?”有人猜測。
他這句話音一落,立即讓追著慕輕歌跳下來的老怪冷哼了一聲。似乎,他在埋怨,若不是他們這群人誤事,他就找到慕輕歌了。
“先別急。這里是落星城附近的山脈,她是落星城的城主,自然要比我們對這里熟悉。不過,就算是熟悉,想要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那也是不可能的。既然山谷里沒有,我們就從出口出去,看看是否有什么蛛絲馬跡。”那精明的老怪提議。
他的話,得到了絕大部分的贊同。即便有部分反對,也因為想不出什么好的計策,而服從大流。
于是乎,幾百渡劫期老怪,浩浩蕩蕩的朝著山谷的出口走去。
然,當他們跨出去的時候,眼前景色突然一晃,綠意蔥蔥的山谷突然變成了沙漠戈壁,唯一不變的,就是山谷的模樣。他們一群人,依然站在山谷之中,那只夠一人出入的出口,依然在他們視線所及之處。
“怎么回事?”
“這是哪里!”
“我們明明在山林里,怎么會出現這樣的景象!”
饒是他們活了幾千年,也不曾遇到如此古怪的事。
“不對!我們好似闖入了某個陣法禁制之中!”那精明的老怪眸光閃動了幾下,陰沉下來。
“陣法禁制!”
“這里居然有陣法禁制!”
老怪中,開始慌亂起來。他們就算實力驚人,但是在陣法禁制上面,卻有著硬傷。應該,陣法禁制對于整個中古界的人來,都是硬傷。
山谷外的高峰,慕輕歌負手而立,站在山巒之巔,任由清風拂面,俯視著山谷中的情景。她身邊,站著的是犼。
犼的眸光落在那精明的老怪身上,怪笑道:“這群人中,沒想到還有個聰明人。這么快就看出了丫頭你布下的陷阱。”
慕輕歌卻不為所動,露出淡淡笑容,“看出了又有何妨?能破開才是關鍵。”
“我不明白,這里是你的大營,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們了事。就算你擔心我們這邊力量不夠,也可以用陣法相助,布下殺陣,如今只是困住他們……”犼不解的問。
慕輕歌卻笑著,意味深長的道:“殺了他們,太浪費了。”
“浪費?你還怕殺了他們,讓中古界力量消耗么?”犼調侃道。
慕輕歌微笑搖頭,不再解釋。
下面的大陣,是她在神墓中解除陣山禁制后,學會的。陣法,只要精通了原理,便可以隨心所欲布下陣法禁制。而她在陣山中的一個月,學到的,就是陣法的原理緊隨。
如今活學活用,也不枉她在陣山中耗了一個月了。
以自身為餌,誘這些渡劫期的老怪上鉤,為的,只是她下一步的計劃罷了。
“該死的!”山谷中,眾人被困。那名精明的老怪咒罵了一句,對眾人道:“恐怕,我們從一開始,就中了那臭女人的計了!”
“什么意思?”有人問道。
他神情猙獰的道:“那臭女人自己做餌,將我們從城外吸引而來,然后又做出跳下懸崖的假象,引得我們自動跳入了陣法禁制之中。”
他這一解讀,立即讓數百老怪心中大悟。
活到他們這個年紀,誰都不是笨蛋。
此刻,發(fā)現被慕輕歌耍了,他們心中的火氣‘蹭蹭蹭’的往外冒。
“他奶奶的!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滅了她的落星城瀉火!”
“既然如此,那臭丫頭定然就在附近看我們的笑話,我們要出去,絕不能被困在此地。”
“走!咱們出去!”
不少人沖動之下,就要向出口而去。
那精明的老怪連忙阻止,雙手展開擋住他們,出聲道:“諸位息怒,既然這里是陣法,我們便不可硬闖。”
“你又有何妙計?”
“你到底是誰?”
有人開始質疑那精明老怪的身份。
然,不等他自我介紹,就有人道:“我知道,他是八百年前,被人稱為算盡一切事,人送外號天機書生的南洲宋天極。”
天機書生,宋天極!
“算盡一切事……”慕輕歌口中呢喃。
她離那山谷好似極遠,但是,偏偏山谷中所有人的動作表情,還有談話都能讓她清晰感受到。
她腦海中,立即浮現出有關于宋天極的信息。這個宋天極,并未出現在韓采采送來的那份名單里,但是卻出現在之后那些關于神殿齷齪事的卷宗之中,那份圍困落星城的老怪名單中。
當時,她就特別留意了一下。
她記得,宋天極成名于八百年輕,那是他才二十歲。出生平凡,卻算計無數。靠著自己的算計,一路走來,無人敢惹,僅用了八百年,就是渡劫期的老怪,而且已經經歷了兩次雷劫。
與其他老怪相比,他實在是太年輕。
山谷中,宋天極面對不少老怪驚訝的表情,抱拳道:“好好。現在,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破陣吧。”
“天機先生有何良策?”知道他是誰后,不少人的態(tài)度也變得溫和起來。
畢竟,宋天極名聲在外,他們可算不過他,也怕被宋天極算計而不自知。
宋天極環(huán)顧一圈,看到飄著的淡淡白霧,有些奇怪。他記得,之前在山林山谷之中,也曾看到白霧。但是這里也出現白霧……
他猜不透,只能將這個疑惑藏在心中,對眾人道:“我們各自散開,心出手,試探一下這陣法的威力。”
“好!”
數百人散開,離得遠了,便各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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