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青年靜靜地抓著黑巫的手掌,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名大人握著一個孩子的手掌。
黑巫臉頰上不斷冒出冷汗,身軀微微顫-抖,不管他如何掙扎,都無法從那個青年的手中掙脫。
咯嘣咯嘣!
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起,金光青年就那么握著黑巫的手掌,然后將他的骨骼一的捏碎,那能洞穿山體的恐怖手臂在金光青年面前似乎像面粉一般不堪一擊。
嘶嘶!
黑巫強忍著掌骨被一捏碎的痛苦,對于一名斗轉(zhuǎn)境的修士來,痛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深深的無力感。金光青年太可怕,此時黑巫深深的體會到什么是恐懼。
他狠狠地一咬牙,手中驀然出現(xiàn)一把彎刀,狠狠地一道切下,但他卻并不是攻擊金光青年,而是一把將自己的手臂劈斷,鮮血傾灑而出,黑巫卻是不顧傷勢,立刻抽身而退,對那金光青年畏之如虎。
不遠(yuǎn)處的紫巫眼中也深深的充斥著恐懼,再也沒有與金光青年交手的勇氣,兩巫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轉(zhuǎn)身就逃,幾乎連一句狠話都不敢留下。
“別讓他們逃了。”槐二姐疾呼道,紫黑雙巫乃是木宏城的巨魔,把這兩魔留下,無疑能緩解一下映云城的壓力。
莫問搖搖頭,淡漠的望著紫黑雙巫逃走,不殺他們,自然有著用意。
槐二姐見莫問沒有追殺的意思,頓時不敢再什么,飛到一團(tuán)血色光罩面前,將困在里面的映云城幾名死士救了出來。原這幾名死士即將被赤血魔旗煉化,但莫問擊破赤血魔旗的空間,煉化也被強行終止。才讓幾個人撿了一條命回來。
“二姐,您沒有事吧。”
“二姐,我們還活著,太好了。”
……
得救之后,幾名死士立刻激動的道,他們也沒有想到。原必死的局面,居然讓他們活了下來。
幾人紛紛望向莫問,眼中有著驚駭、敬畏、復(fù)雜的神色。
▽←▽←▽←▽←,↗→他們雖然被困住,但剛才的一幕,還是能看到的,作為一名斗轉(zhuǎn)境的修士,神識至少可以覆蓋千里范圍。
他們都沒有想到,最后居然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又鬼鬼祟祟跟著他們的人。而且此人。強大到不可思議,恐怕留守在映云城的大姐都不一定比他強。
“你們不是要返回映云城嗎,走吧上路。”莫問淡淡的道,從剛才紫黑雙巫的話中可以看出,映云城雖然岌岌可危,但應(yīng)該還沒有被破城。
他一揮手,一道血光閃現(xiàn),落在他手中。正是赤血魔旗。之前紫黑雙巫逃得匆忙,根來不及收回赤血魔旗。
作為地靈寶。赤血魔旗可是相當(dāng)?shù)南∮校c普通靈寶雖然只是一階之差,但卻天壤之別。
“你……到底是什么人?”槐二姐疑惑的望著莫問,這個人太古怪,太神秘,她有些不太確定。這個人跟著他們到底是什么目的。之前懷疑他是木宏城的人,可現(xiàn)在絕對不可能,不管從哪個角度上看,木宏城都不會這樣莫名其妙的犧牲紫黑雙巫,兩巫雖然只是斗轉(zhuǎn)后期的修士。但曾今殺過斗轉(zhuǎn)大圓滿的修士,在木宏城的地位可不低。
何況,即使把紫黑雙巫放棄,也不可能把赤血魔旗放棄,此魔旗可是地靈寶,木宏城主的貼身寶物。
“到了映云城中再吧。”莫問淡淡的道,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映云城什么情況,任務(wù)雖然是讓他拯救映云城,但如果情勢太惡劣,太危險,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任務(wù)把自己的生命安賭上。
“好,我?guī)闳ビ吃瞥恰!被倍悛q豫了一下,然后便咬牙道。
映云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外來修士,早在木宏城與映云城交戰(zhàn)的時候,所有居住在映云城的外來修士都已撤走。
之前這個青年去映云城,槐二姐就感覺到古怪,但現(xiàn)在,她沒有問什么。
映云城,當(dāng)然可以去,是朋友,他們歡迎,如果是敵人,那到了映云城中他們也不怕。
映云城的幾名死士對視了一眼,都默默的將二姐圍在中間。雖然這個青年對他們似乎沒有惡意,但他們的任務(wù)就是誓死保護(hù)二姐,絕對不能有絲毫大意。
“走吧。”
幾人再次上路,一道道遁光劃過天際,高速往映云城飛去。
莫問依舊不緊不慢的跟在幾人身后,他如果帶著幾人飛行,遁速至少能提升十倍,但他此時也不急,慢悠悠的走著。
一個時辰后,幾人來到一座荒蕪的海島上,海島荒無人煙,頗為貧瘠,上面元氣相當(dāng)?shù)南”。贿m合修煉,這樣的島嶼在如云海域中隨處可見,平時修士飛過,根就不會看這樣的島嶼一眼。
“這里隱藏著一個映云城的秘密據(jù)。”槐二姐望了莫問一眼,輕輕的道。
她不在意莫問知道他們這個秘密據(jù),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這樣的秘密據(jù)用了一次顯然不會再用第二次。
莫問望了那荒蕪的島嶼一眼,神識釋放而出,瞬間覆蓋整個島嶼,并且往島嶼地底下滲透。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以他的神識居然都發(fā)現(xiàn)不了破綻,這樣的隱秘?fù)?jù)果然很不簡單,尋常的太玄境修士恐怕都很難發(fā)現(xiàn)這樣的地方。
幾人一馬當(dāng)先,飛向荒島的一處山溝中,山溝下面有一個隱秘的機關(guān)通道,開啟機關(guān)通道就能進(jìn)入地下通道,那些機關(guān)都是最原始的機關(guān),簡單實用,顯然為了隱蔽,外面的設(shè)施做的并不復(fù)雜。
一路沿著地下通道往下飛,很快就見到幾名守在秘密據(jù)中的映云城修士,他們見到槐二姐都很驚愕。
“二姐,您怎么回來了?”一名元神境的修士愕然道,二姐不是逃到云虹城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二姐。您怎么不走,回來干什么。”另一人焦急道。
守在秘密據(jù)的修士都很不明白,明明已經(jīng)逃出去的二姐為什么又跑了回來。
事實上,早在幾天前,映云城就啟動了最后的計劃,陸續(xù)有幾撥槐氏部族的人從各個秘密通道撤離。映云城眼看是保不住了,但槐氏部族的血脈與傳承必須保住一部分。
撤離的名單中,槐二姐就在其中,而且是重中的重。此次被命令撤離的槐氏部族之人,幾乎部都是槐氏部族內(nèi)相當(dāng)具有天賦的年輕人,而所有的老人都部留下為他們擋住最后的風(fēng)雨。當(dāng)然,若槐氏部族最具有天賦,最有潛力前途的人,自然是大姐。
但大姐乃是映云城的城主。槐氏部族的首領(lǐng),她不可能逃走,也不能逃走,她必須留下來吸引住木宏城所有的目光。
“準(zhǔn)備開啟傳送陣,我要回映云城。”槐二姐雷厲風(fēng)行的道,她不可能做逃兵,更不可能丟下自己的姐姐,即使映云城被滅。她也要與映云城共存亡。
之前逃到云虹城,只是為了請輝虹上人相助映云城。但很顯然,大姐她早就知道輝虹上人不會幫忙,假意借口讓她去云虹城請救兵,實際上卻是想讓她借助巫神殿的遠(yuǎn)距離傳送陣逃走。
“二姐,這……”
“不能回去啊二姐。”
幾名留守下來的人都很為難,二姐這個時候回映云城。不是送死么?
映云城作為一個修仙大城,自然有著自己的傳送陣,雖然建立不起巫神殿那樣的遠(yuǎn)距離傳送陣,也不可能像云虹城那般建立起一個傳送陣絡(luò),但是給自己使用的傳送陣還是有一些。
“二姐。您回不去了,因為早在一個時辰前,大姐已經(jīng)下令,將所有通往外面的傳送陣都摧毀。現(xiàn)在映云城的人傳送不出來,外面的人也傳送不到映云城中。”
為首的一名修士道,一個時辰前,撤離名單中的人已經(jīng)通過各個渠道部撤走,大姐為了凝聚軍心,破釜沉舟,將所有傳送陣都摧毀,映云城所有的后路都部斬斷,剩下的只能背水一戰(zhàn)。
“好狠的女人。”莫問暗暗的道,那個撤離名單,肯定會引起一些依舊留守在映云城中的一些人的怨言與不滿,畢竟螻蟻尚且貪生,誰都怕死。如果傳送陣還在,恐怕映云城中會有一部分人有僥幸心理與異心,現(xiàn)在傳送陣一毀,所有人都沒有了退路。
“怎么會!”
槐二姐面色大變,二話不闖入一座地底宮殿中,但很快她就頹廢的回來了,里面的傳送陣果然被毀掉了。
“走,我們?nèi)チ硗鈳讉隱藏?fù)?jù)看看。”槐二姐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就走,她必須回到映云城中。
“二姐,沒有用的,所有傳送陣都已經(jīng)毀掉,你應(yīng)該明白大姐的一片苦心,立刻逃吧,能逃多遠(yuǎn)逃多遠(yuǎn),以后如果有機會,或許還能給我們報仇。”
一名留守的修士嘆了口氣道,他們留在這里,其實與等死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所有人都沒有擅離職守,沒有逃跑的想法,能派來守這種秘密據(jù)的人,來就是映云城最忠心,最能信任的人。
槐二姐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就走,接下來,他們又前往了幾個映云城的外圍秘密據(jù),無一例外,里面的傳送陣部被摧毀。
“怎么能這樣,大姐你怎么能這樣。”槐二姐面色蒼白,果然,大姐送她走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她再回來。
現(xiàn)在所有傳送陣都被破壞,他們怎么回映云城?現(xiàn)在映云城被團(tuán)團(tuán)包圍,部都是木宏城的人馬,正面回城,他們恐怕還沒有到城門下就已經(jīng)被木宏城的修士殺死。
二姐的幾名死士沉默了一下,然后紛紛勸道:“二姐,走吧,你現(xiàn)在回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你活著就總還有希望,或許有一天你還能為大姐報仇。”
“二姐,大姐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就是為了讓你活下去,你可別辜負(fù)了她的苦心啊。”
“就是,二姐,不是我們茍且偷生,把你送到安的地方后,我們立刻自行了斷以報映云城的培養(yǎng)收留之恩,但是你不能死啊。”
那幾名死士,顯然都不希望二姐再回去。
槐二姐緊咬著嘴唇,兩行眼淚滑落下來,但腳下卻不肯移動一步,久久地站在原地。
“既然沒有傳送陣,那我們就正面硬闖吧。”一直沒有話的莫問突然淡淡的道,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他是必須要到映云城中看看的。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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