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們一窩蜂的沖上來,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摔了出去,老板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這一切實在太快了,他都沒有看清楚對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g
不過他知道是秦飛出手,人家瞬間就搞定了自己的手下,這可都是初武境的修武者,那么眼前這子的實力可想而知了,人家這是扮豬吃虎,不顯山露水呢。
他自知動手也不是對手,馬上就變了臉色,連連賠笑,開玩笑的,大家交個朋友嘛,然后馬上跑去拿銀子,態度變得十分恭敬,巴不得馬上把這尊殺神先送走。
秦飛拍了拍手,接過銀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忠告一句做生意要厚道,別以為人人都是好欺負的。
老板連連是,點頭哈腰的,一直把秦飛和花姐送到店外門口,方才轉身,一瞬間他臉色就變得陰沉下來,尼瑪自己幾個手下的傷藥費還得自己掏,這筆帳太不劃算了,這子實力比自己強,應該在三重之上,但是對方只是山野里來的鄉巴佬,實力肯定高不到哪里去,否則早就名聲大作了。
所以他覺得秦飛并不是很強,這五百兩銀子可不能白白的拿出去,想到這里他叫過一個伙計,吩咐了幾句,然后轉身出了店門,很快隱進了人群里。
秦飛和花姐往回走,花姐拿著銀子滿臉的高興,有了這些銀子,以后地溝村的人日子就要好過多了,再加上村里現在已經有了修武者,日后地溝村必定會來好的。
回到貨物的地方,青妞和趕車人聽到一根獸骨賣了五百兩銀子眼睛都亮了,笑得合不攏嘴。
過了一會,四回來了,拿去的皮毛賣了十兩銀子回來,花姐納悶了,不是好了賣十五兩嗎?為什么少了五兩?
四那家老板十五兩實在沒賺的,最多給十兩,他看老板人長得老實,話也和善,覺得人家不會騙自己,所以就十兩賣了。
花姐忍不住揪他的耳朵,疼得這貨哇哇大叫。
和善老實?哪個做生意的看見有好處占不笑顏如花的,簡直就是個豬腦子啊。
四忙叫錯了錯了,青妞在一邊勸著花姐,這才使四沒繼續被揪耳朵。
這貨現在嚇得躲在秦飛身后,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差沒蹲身在墻角畫圈圈了。
過了一會,三莽子還沒回來,花姐叫四去催,四見她又愿意搭理自己了,馬上高興起來,屁顛顛的跑去找三莽子,他知道三莽子去了哪家店。
秦飛正和趕車人閑聊著,忽然四跌跌撞撞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三莽子出事了,叫大家趕緊去看看。
三莽子出事?秦飛目光一寒,莫非他也遇上了藥店那種奸商?
花姐準備去,秦飛讓她和青妞看著貨物,他和四一起過去。
來到一家皮毛店,只見門口圍著一圈人,里面傳來打斗聲,分開人群一看,只見三莽子倒在地上,高大的身子縮成一團,正被五個壯漢群毆,這五人都是修武者,實力在二重至四重之間,一個個下手十分的狠辣,對著三莽子身招呼,招招直取要害,若不是三莽子現在已是修武者,早就死翹翹了。
在旁邊,站著一對母子,女的四十多歲,風韻猶存,有幾分迷人,身材保持得很好,穿金戴銀的,一身富貴相,她身邊的子約十五六歲,也是穿著華貴,正不屑的看著三莽子,秦飛仔細瞧了瞧,發現這子身材也挺高大,面相和三莽子有幾分相像。
他沒有多去打量,一步跨出,來到壯漢們身后,一拳一個部轟飛出去,拉起三莽子,問他是怎么回事。
三莽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弓著身子,扶著腰,身痛得厲害,但是此刻卻比不上他心里的痛苦半絲。
他沒有回答秦飛的話,而是雙眼定定的盯著那對母子,眼里有著憤怒迷惑不解和溫情,還有不舍。
四這時走了過來,看了對面母子一眼,眼神有些黯淡下來,看著三莽子充滿了關切。
“為什么?為什么?”三莽子沖著母子大吼,帶著哭聲,虎目里流出眼淚,指甲將掌心扎破。
那對母子倒是不同的反應,女的那張精致的臉龐上帶著一股急色,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最終嘴唇動了動,什么都沒有出來,倒是那子,倨傲的看著三莽子,他不識好歹,以后別來糾纏他和母親了,否則還要對三莽子不客氣。
三莽子痛苦布滿了臉龐,這是第一次秦飛看見他痛苦萬分的樣子,比青妞不搭理他還要痛苦。
接著三莽子喊出了那女子的稱呼,驚得秦飛差點沒跌倒。
他居然叫女子為娘,這聲娘充滿了久別的重逢和想念,親情畢露。
然而那女人卻是扭過頭去,眼在流淚,卻沒有正眼看他。
怎么回事?
秦飛看向四,四低聲對面那女的正是三莽子的娘,少年是他的四弟,幾年前,三莽子的爹手廢了回了村子,從此不能勞作,家里的情況一落千丈,他母親也就是眼前的女人帶著最的兒子準備進鎮里找活干,是當保姆來了,卻沒有想到人家現在穿金戴銀的,哪是什么保姆啊,四暗自猜測,這女人肯定已經重新跟了男人,過上了富貴的生活,難怪這幾年都沒有回地溝村了,也沒有一點消息。
秦飛忽然想起了三莽子的爹,那個廢了一條胳膊,總喜歡坐在曬壩的老桑樹下癡癡念叨的頹廢男人,若有所思。
那群壯漢爬起來,膽怯的看了秦飛一眼,然后湊到女人身邊,低聲了幾句,女人有些驚訝的看了看秦飛,然后搖了搖頭,帶著壯漢們準備離開,那子還有些不甘,被女人強拉出去。
“不許走,娘,俺不許你再走!俺和爹都需要您!”三莽子發了瘋似的追了上去,壯漢們紛紛護住母子,秦飛和四跟上去,鎮得那些壯漢不敢妄動。
秦飛不打算沉默,這事來是三莽子的家事,但是他已當地溝村是家,當村里的人都是家人,更把三莽子當成自己親兄弟,這種事必須問個明白。
三莽子道出了實情,邊邊流淚,原來幾年前,他和父親就已經知道母親已經在鎮上被一個富貴的人看中了,她為了榮華富貴就跟了那人,過上了好生活,寫過信回地溝村,明了情況,是再也不會回山里了,叫他們自己多保重。
三莽子當初是鬧著要來鎮里找她的,但是父親攔住了他,只要她好,他什么都可以答應,不會怪她,希望三莽子也不要怪她,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
這幾年,三莽子一直強忍著思念母親的沖動,他也確實想好了,逐漸的把母親這個形象隱藏在了心底深處,如果不出意外,這輩子都不會再翻出來。
可是就在今天,他來到這家店里賣皮毛,看見了她和弟弟在一干隨從的陪同下來到這里,他再也忍不住思念母親的沖動,強壓了幾年的感情涌上心頭,朝著母親走去,可是母親見到他卻不相認,他苦苦哀求,弟弟也是瞧不起他了,覺得他的出現會影響到自己和母親的榮華富貴,叫隨從們趕他出去,結果就打了起來,他自然不是隨從們的對手。
秦飛安慰的拍了拍三莽子的肩,喝他哭什么?男兒流血不流淚,有什么事情不能解決的?人家都不認你了,你還瞎湊什么熱鬧?不嫌丟人么?
三莽子苦笑,這不是他自己能夠控制的。
秦飛看著那富貴的女人,冷笑虎毒還不食子呢,你這個母親做得也太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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