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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敢?我乃朝廷五品同知……”黎敬嵩從地上爬起,還抖出了些許官威。
幺J立刻打斷這貨的逗芘厥詞,斷喝一聲:“把他打暈,馬上拖走!”
兩只辮子兵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槍托削暈這只同知,像拖死狗一樣將其拽進(jìn)監(jiān)獄。
王是珍等人在旁邊看地非常清楚,上峰這簍子算是捅大了,恐怕不好收場。
“大人,這……”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段汽車上前欲言又止
幺J倒是人坦蕩蕩,大包大攬道:“沒事,我的地盤我做主!朝廷若是怪罪下來,所有罪責(zé)均由朕……咳咳……由我一人承擔(dān),不關(guān)你們的事!”
媽地,剛從三國那邊回來,差點(diǎn)脫落嘴,幸好給兜住了。
老子在那邊可是皇上,比在這威風(fēng)多了,還要受這等鳥氣!
“……大人此言差矣,我等有今天之職,憑大人提攜,在下不才,愿替大人頂罪!”
“大人,在下愿大人頂罪”王是珍與曹鯤自然也不甘落后,這可是表現(xiàn)忠心的好機(jī)會。
幺J觀察了幾秒鐘,貌似不像是作秀,才伸手?jǐn)v扶起三人:“你們只管做好職工作便可,早日讓所部形成戰(zhàn)力,為我所用。其他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
“在下感激不盡,大人之命莫不敢從!”這是三人的份內(nèi)之事
二貨青年心里暗笑:老子在聯(lián)盟受的傷,這下要在大清的地盤上找回面子!
過了兩天,得到通報的邵友蠊與唐景松急忙從寶北趕來。
生怕這位副將公報私仇,腦子一熱就把黎敬嵩給“咔嚓”了!。
“邵大人,唐大人,什么風(fēng)把兩位吹來了?”幺J一臉和悅地歡迎兩只逗芘前來訪問
邵友蠊掩飾住了內(nèi)心的焦慮,應(yīng)付道:“將軍之部守護(hù)簊隆,乃是寶北屏障,邵某來探望也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唯恐打擾將軍之軍務(wù)了!”
等一把手打過招呼了,唐景松更會話:“將軍精忠報國,義薄云天,散盡家財,募集艦隊,已在島上化為美談!將軍年方二十,便已是朝廷二品大員,才華學(xué)識,人所供知,更乃眾多少女傾慕之對象!若邵大人與唐某不前來關(guān)照一番,只怕要被萬珉責(zé)難矣!”
“兩人大人太客氣了,既然來了,這樣,最近剛好有幾款吃運(yùn)來,王某設(shè)宴為兩位大人接風(fēng)!”
酒后吐真言,甭管三七二十一,先灌倒再,三鍋頭的勁兒可不是吹出來的!
考慮到自己也得喝點(diǎn),就不能用三鍋頭對付了,還是上二號國酒——著名的六糧Y吧!
要是六糧Y還灌不倒這兩貨,就上俄國的餐桌ak——伏特加!
“好酒!好酒啊~!”一杯下肚,邵友蠊就不住地贊嘆,這可是他這輩子喝過最好的酒了。
“是么?王某喝這些酒的味道都一樣啊!邵大人若是喜歡,我差人送過一箱去!”
邵友蠊心里一萬個樂意,嘴上還是馬上推脫:“那如何是好?使不得!使不得!”
館場就是這樣,表面上和氣一團(tuán),你好我好大家好。
背地里拼命地逗心眼,恨不得踩著對方的尸體往上爬。
“邵大人、唐大人都是島的父母官,日理萬機(jī),如何使不得?這樣,兩位大人一人一箱,若是不夠,我再差人送去!”
“……罷了,罷了,將軍若是堅持,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到這兩只貨的嘴臉,幺J腦海中頓時萌生出兩個詞——表姐≈a;牌坊!
桌上除了三人,還有南洋三虎——王是珍、曹鯤、段汽車!
他們?nèi)齻不用多什么,上去敬酒便是了,一人一圈,兩只從二品就得多喝三杯!
不給面子沒關(guān)系,他們不由不多喝,一來桌子上的很多菜都是聞所未聞的。
二來……
口渴才能多喝,怎樣口渴?多放鹽啊!
幺J的解釋是:北方人,都口重!
不用打死賣鹽的,只需要按照北方標(biāo)準(zhǔn)放鹽,就會讓吃慣清淡的兩個南方人多喝酒!
剛開始要按照軍中的規(guī)矩,雙方連喝三杯,然后南洋三虎一人敬一次。
出于禮貌,兩只從二品還得回敬,這就至少七八杯了,然后是即興發(fā)揮階段……
二貨青年下了重賞,讓他倆喝一杯,就賞1元,這簡直就是白撿錢的好事!
結(jié)果剛過半時,兩只大人就被灌到桌子底下,不省人事了!
罪過,罪過!
按照個人業(yè)績,王是珍得到5元,曹鯤領(lǐng)到6元,段汽車也拿到6元!
他們月薪才5元,這下算是發(fā)了筆財,可以為家里的老婆買點(diǎn)新衣服首飾了。
三人被放了一天假,后天再工作。
如果閑來無事,大家……接著喝!
“提督大人,歡迎,歡迎,在下有失遠(yuǎn)迎,見諒見諒!”南洋水師提督郭寶昌忽然到訪
幺J問明這貨的來由,居然是老劉頭希望自己派兩艘大型巡洋艦常駐上烸。
美其名曰:防御滬杭重地!
實(shí)則壯大郭寶昌麾下南洋艦隊的實(shí)力。
白了就是讓這只狗腿子以提督的名號,跑過來腆著臉分蛋糕的!
老子都捐了兩百萬兩,你們還嫌不夠,是要吃死我?那等著瞧好了!
“劉大哥,你怎么來了?”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這下算是徹底熱鬧了!
南洋水師提督郭寶昌與北洋水師總兵劉步蟾,兩人是前后腳到簊隆港的。
“這個……來……劉某是帶圣旨來的!”劉步蟾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吧,大哥請念,在下洗耳恭聽!”幺J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點(diǎn)恭敬的意思都沒有。
總兵大人把圣旨念完,主要意思是聽聞聯(lián)合艦隊從英美等國大肆購買戰(zhàn)艦。
北洋覺得自己勢單力薄,請旨要調(diào)寶島水師的四艘巡洋艦北上,聯(lián)合防御黃海門戶。
要是老子聽從你們的吩咐,我這用黃金打造起來的艦隊,豈不是瞬間就被瓜分地差不多了?
“今天南洋與北洋的兩位話事人都在,我也在這明確表態(tài),組建這支艦隊,朝廷沒出一兩銀子!一艘最便宜的裝甲巡洋艦也價值1萬兩銀子,等朝廷把這筆錢拿出來,那船自然可以聽?wèi){朝廷調(diào)遣,否則……請恕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劉步蟾與郭寶昌對視一眼,又上前低聲勸道:“還望老弟三思,這抗旨……”
“誰出的這主意?”冤有頭債有主,不能發(fā)錯火,老劉以后還用得著。
礙于情面,劉步蟾不好拒絕:“……聽是志銳、文廷式等人!”
“媽地,卑鄙人,打擊報復(fù)!等尊,老子打到,到了京城,怎么收拾他們!咳咳,不這些,在下特意布下宴席,為兩位接風(fēng)洗塵。剛好島的巡撫與布政使大人都在這,難得大家聚一聚!”
最近怎么老是脫落嘴?要是再不注意點(diǎn),就禍從口出了。
“老弟,你脖子上這傷……”劉步蟾看到了對方脖子上的紗布
幺J一語蓋過:“沒事,前些天有人行刺我!”
見過兩人,二貨青年得到報告,立刻來到情報處的監(jiān)聽室,拿起耳麥……
“此獠如此飛揚(yáng)跋扈,我等又在其大營之內(nèi),當(dāng)面下旨恐難以制敵!”
“既然大人已得太后懿旨,即便那王笑想要謀返,其他人也不敢抗旨不尊!”
“他麾下三名營長可以明令利害關(guān)系,怕是那些洋人不聽我等之詞!”
“古語云:擒賊先親王,只須抓住他王笑,便可號令眾人!”
“大人,要不要我去把他們抓來?”吳電池作為幺J的親兵,立刻意識到主子有危險。
他是蓬萊人,和二品半大人算是老鄉(xiāng),被找到之后加入寶島水師,伺候副將大人。
因為名字里有個“孚”字,又在南洋效力,即為“南孚”,又不大好聽,故名“電池”!
“先不用打草驚蛇,看看他們能耍出些什么花樣!”這可是在寶島水師的營盤里
密旨?有人有槍才好使,否則那就是張廢紙!
哦,不!那是綢緞,可以用來擦P股!
想在尊的軍營里翻天,你們得有齊天大圣的事才行,不然……
“在下見過巡撫大人!”翌日,王是珍正好撞見迎面走來的邵友蠊,大家喝了幾頓酒,算是混個臉熟。
邵友蠊邁著方步,走到近前滿臉堆笑地拱手致意:“卿聘啊,這是去哪啊?”
“去營部那邊,大人這是……”對于這種外人,王是珍話較為心。
邵友蠊笑吟吟地應(yīng)承道:“哦,閑來無事,隨便走走。王將軍治軍嚴(yán)謹(jǐn),營盤井井有條,士卒面貌一新,裝備日臻精良,比那西洋列強(qiáng)不多承讓,邵某著實(shí)欽佩。想必定有有些獨(dú)門秘笈,卿聘與將軍乃是同姓兄弟,不知道可否賞臉賜教一二?”
“卿聘萬不敢當(dāng),大人直言便是!卿聘出身行伍,若是回答不上,大人可向我家司令咨詢!”
“無妨,無妨,你我二人只是閑聊而已,大可不必認(rèn)真,不知卿聘為何加入這寶島水師陸營?”
“卿聘能有今日之職,自然憑我家司令提攜,卿聘對此感激不盡!”
“倘若他日皇上看中卿聘之才華,下旨命你自提一軍,賜你三品參將頂戴,卿聘又該當(dāng)如何?”
“這……卿聘倒是不曾想過,還望大人見諒,勿要開此類玩笑,折煞卿聘了!”
“非也,非也,卿聘所言差異!忠君報國,乃是吾輩之天職,若是推脫,豈不有違皇恩?卿聘乃至耿直忠義之人,頗具智謀,膽識出眾!邵某閱人無數(shù),定不會看錯。如此人才,卻在此地任一守備,實(shí)在過于屈才。邵某已奏明圣上,以邵某頂戴作保,懇請圣上開恩,賜予卿聘三品參將之職,待卿聘立下些許功績,便可走馬上任!”
“……大人莫要如此戲弄卿聘,萬萬使不得!”王是珍沒想到閑聊會變成這樣
邵友蠊收起笑臉,冷峻地質(zhì)問:“卿聘難道以為邵某會用皇上來開玩笑么?卿聘只須聽從官命令,待到恰當(dāng)之時,奉命行事,官便可讓卿聘戴上三品頂戴!否則……”
“…………卿聘唯大人馬首是瞻!”王是珍急忙拱手,表示順從對方。
邵友蠊點(diǎn)頭稱道:“如此便好,你回去侯著,待官布置妥當(dāng),便會通知與你!”
劉步蟾、郭寶昌、邵友蠊、唐景松四人一連多日,在大營之中,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等到黑旗軍的劉總兵到訪之后,大家更是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邵大人、唐大人在我大營業(yè)已逗留多日,不回寶北的衙門,莫非有什么難言之隱?”喝的差不多了,正襟危坐的幺J便詢問起來。
邵友蠊也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反問起來:“王將軍問的好,邵某敢問將軍,若是在大營之中,有不法之徒,勾結(jié)外敵,欺君罔上,擁兵自重,圖謀不軌,該當(dāng)何罪?”
“那得看跟誰比了,比起那些尸位素餐、欺壓百姓、溜須拍馬、橫征曝斂的諂媚人,這根就不算什么!那些倒行逆施之徒,寡廉鮮恥之輩,行鬼蜮伎倆,對上奴額婢膝、曲意逢迎,對下變加厲、無惡不作,實(shí)屬恬不知恥,其罪當(dāng)誅也!我國百姓四萬萬,數(shù)量居球之冠,若是官員兢兢業(yè)業(yè),清廉高效,早已無懼西方列強(qiáng),又豈能一敗再敗乎?”
“你……你竟然敢當(dāng)眾諷刺朝廷,影S先帝與二圣,該當(dāng)何罪?”邵友蠊沒想到這子如此膽大妄為
幺J哼笑一聲,和盤托出:“來呢,我還想多裝幾天好人,好歹裝到清日開戰(zhàn),當(dāng)把英雄好漢。不過看著樣子,我不能再裝下去了,不然就要被邵大人打入囚車,押赴京城了!”
“你有自知之明便好,若是主動交待通敵詳情,交出水師與陸營,邵某還可以為你請罪,開脫一二,否則……”
“否則如何?”幺J就想聽最關(guān)鍵的,不然不過癮啊!
“否則一旦被打入天牢,就再無翻身之日,只待秋后問斬!”
“那么問題來了,敢問邵大人,你怎么把我打入天牢呢?”
“卿聘、亭淵,給我拿下這個欺君通敵之徒!待官稟明圣上,為你二人請賞!”
邵友蠊大義凜然地完,客廳里依然鴉雀無聲,王是珍與劉泳福都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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