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邪魔!居然想出了讓人患病的惡毒功夫來了!果然正如師父的那樣,********,********,這些混蛋簡直就是老鼠變的嘛!走到哪里都會傳播鼠疫!”少女憤恨地想著,奔跑的步伐反而慢了下來,縱然是正道高手,在傷風感冒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具備什么力量和敏捷了。
環繞著她的寒冰與烈火,也慢慢地沉寂下來。銀塵站在少女身后,一臉鄙夷地看著她的背影。
少女身上的請色長袍,此時已經變成了青色布條,仿佛被燒焦后隨便切割了的墩布一樣胡亂地纏在她身上。月光之下,少女的后背顯露出來,不是柔軟的肉色,是冰冷的青銅色。
一件巧的青銅胸甲,被她有點糟糕的體型撐得有些變形了。青銅色的胸甲上閃爍著一層同樣顏色的豪光,將冰火輪回的可怕力量擋在少女周身一尺之外,那一片朦朦朧朧的光亮,讓任何修士看到了,都只會勾起貪婪,與絕望。
“中品寶器……”苦練《殘魂經》的銀塵,自然對各種各樣的煉器知識都有一定的了解,從色澤和質地上,他就能看出一件寶物的位階品級,也知道一件有位階的寶物在同境界的修士之中,那是真正的決定性甚至壓倒性的優勢。寶器壓過普通兵刃,靈器壓過寶器,玄器壓過靈器,而傳中的光器,則壓過玄器,成為真正的鎮派至寶,至于可遇不可得的圣器,那就是一件出世,天下震驚的局面,圣器的傳承,易主甚至是移動,都牽動著國家氣運,天下興亡的大命數,大機緣與大恐怖。
少女身上的這件寶器,雖然只是一件中品,品級并不高,卻也可以防御住銀塵的冰火領域,加上她自身的實力,入體八重,這樣的組合可以在入體境界堪稱無敵了,除非,這里有一個人能擁有化氣期的實力或者擁有一件靈器,否則根無法破開她的防御,也就沒有辦法真正打傷她。
銀塵知道,這個修士世界的神兵利器,分為寶器,靈器,玄器,光器,圣器五個位階,每個位階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珍品四個品級。寶器之下,還有一個白器的稱呼,就是諸如百煉精鋼劍一樣尋常的兵器鎧甲,黑羽軍身上的那些貨色,都是白器,這種東西根歸不到神兵利器之中,而圣器之上,還有一個神器的稱呼,神器之上還有仙器,這兩種東西都是不可能出現在人間的,因為在這個世界的神話傳中,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是一件神器,帶給世界光明與希望的太陽,和帶給人間夜晚與安寧的月亮,就是僅存的兩件仙器。其余的,都在“波碎虛空的彼方”。世界上的人,無論修為有多么精深,也從來不會幻想自己得到一件神器,更不要想仙器了。
銀塵自己也這么想著,他的仙曲雖然帶個“仙”字,但是真正的位階,估計也就一珍品圣器,或者叫珍品魔器,冷靜下來想一想,他覺得自己也挺可笑的,他一個二級魔導師,憑什么就有事煉制出古代惡羅海城的超神兵,那些“軒轅劍”一樣的東西?那些家伙,每一個都是珍品仙器級別的貨色,能出現在人間?這簡直比魔威閣的長老們制造出了核聚變反應堆還要荒謬!
銀塵苦笑著搖搖頭,將雜亂的思緒拋卻,集中精力對付起眼前這件寶器。他知道同級別的戰斗中,一件寶器就可以壓過所有的罡風和劍氣,因為修士們憑借自身實力發出的罡風,最厲害的不過和碳鋼刀片一般,想要在一件帶有禁制和巨量“元氣”的寶器上留下痕跡是不可能的。而作為法師的銀塵,一直堅信自己手中掌握著的魔咒和符文才是時間最厲害的神兵利器,對于外物尤其是武器和護甲是不屑一顧的,因此銀塵看到少女身上那件寶器胸甲的時候,神色間才會流露出深深的鄙夷。
身為一個將生命與靈魂一起獻給咒令和符文的**師,他堅信自己的魔法可以摧毀世間一切物質,包括眼前的這件青銅甲。
“鬧了半天,原來是憑著一件鎧甲支撐了這么久,我就呢,憑你一個入體八重的家伙也能在我的絕招下面挺過來?”銀塵清冷稚嫩的聲音,從背后傳到了少女的耳邊,言語之間,灌滿了諷刺的意味。
“你們這些邪魔外道,自身修為低微,就是靠著這樣那樣的旁門左道逞強一時,而已。你以為姑娘看不出來,你其實只有入體二重的境界么?你這樣的渣滓,換做平時,姑娘一個就可以對付十個!”少女慢慢轉過身來,她冷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哭腔,銀塵知道那是感冒了之后變得濃重的鼻音。
“口口聲聲我邪魔外道,我到底招誰惹誰了呀!”銀塵的聲音里終于帶上了不耐煩的火氣,他覺得自己沒有得罪正道方面的任何人,甚至除了一個玄智大師,他再就不認識任何一個正道中人了,憑什么自己在房間里安安穩穩睡個覺,就要招來一場殺身之禍呢?他想不通,自然帶著許多怨憤,口氣也相當沖了。
“哼!還挺委屈的呀?!遠了不,就鎖最近吧!你們魔威閣,平白無故擄掠了那么多良民百姓做什么?!姑娘一猜就知道你們在進行什么邪惡的勾當!!那些無辜百姓都被你們弄到哪里去了?手出來,姑娘倒是可以饒你一條命!”
少女拖著濃重的鼻音呵斥道,努力讓自己的話聽上去正氣凜然,盡管她此時的嗓音聽起來十分地幼稚又喜感。銀塵當然知道正邪之爭到底就是利益之爭,哪里是一句“饒你狗命”就可以恩怨兩消的?正邪兩道對立千年,廝殺不斷,其中娘就多少血海深仇,又哪里是兩個人能清楚的。
按理這么幼稚的勸降,根不可能打動銀塵那顆堅硬的法師心臟,可是少女無意間的一句話,卻讓銀塵猛然醒悟。
“是啊,我自己都快忘了。”銀塵罕見地當著敵人的面收起了身的殺意,讓少女的眼睛里閃過一道莫名的驚喜。“孩子就是孩子,這么好騙呀?”少女心里想著,渾然不覺間也放松的警惕,她甚至忘了自己最初的判斷,把銀塵當成了真正的孩子,而不是她心目中的那個剝了孩子的皮練成邪法的可惡兇魔。
然而銀塵的下一句話,就將她心中建立起來的欣喜與自信擊成粉碎。
“我都忘了,我自己其實就是那些被擄掠者中的一員,否則為什么要去學什么煉器法門呢?”銀塵低著頭,視線離開了自己的敵人(或者獵物),落在被月光漂白的泥土之上:“還不是為了所謂的活命……“
“你騙人!”少女的聲音無情地傳來:“那些被擄掠的百姓可不會想你一樣穿上邪惡的袍子,睡在魔威閣的弟子房間里!你明明就是一個魔威閣的人!”
“是啊,我現在是魔威閣的人,可是我還不是為了活下去么?不成為他們的弟子,大概就會像那些普通人一樣被處死吧?誰知道呢?反正我不愿意當別人的俘虜的。”銀塵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少女,白銀色的眼睛里滿是誠實。
“你真的?”少女的冷言冷語中帶著一絲動搖,但是很快就被堅定的敵意掩蓋了:“得了吧!你一個剝皮練邪術的家伙,少來這里裝無辜了!”她冷冷地完,就重新拉開了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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