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是挺煽情的,可是圍住他的一圈兒修士沒有一個被他的話感染,都紛紛凝聚起真氣準備出手。[ [(<〈[< 單手持劍的方天航低聲罵了一句“邪魔外道!”,明泉師姑冷冷斥了一聲“癲病!”雷千尺將自己的手指捏得咔咔作響,聽起來簡直和電火花的聲音一樣。真武掄起手中的鐵球就要砸過去,卻被身后的一位黑臉中年漢子輕輕按住肩膀:“心!那廝詭異的緊!”,真武只能喪氣地哼了一聲。手上了鏈子也垂了下來。只有天殺魔宗的掌門禍忌,一個使槍的敢打敢沖的好男兒,才敢于在紫風散人那合道巔峰的威壓下?lián)屜瘸鍪帧?br />
就在紫風散人做出那擁抱一樣的“充滿愛(惡意)”的姿勢的同時,一直站在他右側挺著長槍的天殺魔宗的掌門禍忌悍然出擊了。在場沒有人知道,禍忌此時此刻的奮勇無謂多半是被紫風散人氣出來的。天殺魔宗和紫血神教源源極深,兩家同氣連枝許多年,真正是一損俱損,紫血神教覆滅給天殺魔宗帶來的麻煩數(shù)不勝數(shù),要不是禍忌的祖師,也就是上幾代“禍忌”拼死挽救,只怕天殺魔宗跟著紫血神教滅亡也不定,而紫血神教的滅亡之旅,正始于眼前這個紫風散人!
紫風散人,正是紫血神教的**********,一向十分維護紫血神教的天殺魔宗主人對這號叛徒能不恨么?他此時的心情,大概就是想將這個兄弟宗會里的頭號叛徒紫風散人手撕了蘸醬吃吧!哪里還想什么合道不合道的?
“你沒資格在這里裝什么高手!你這個紫血魔宗的叛徒和恥辱!”禍忌歇斯底里地狂喊道,他的面容此時已經(jīng)扭曲沖類似于昆蟲般的可怕模樣。他的臉上暴起一條條紫紅色的猶如蚯蚓一樣的粗大血管,眼睛連帶著眼眶膨脹了足足一圈兒,瞳孔變成蒼白色,而眼白則變成暗紫色。他飛身跳起,向上拔起的身影幻化出三四道淺紫色的殘影,每一道殘影的姿勢后極其扭曲詭異,看上去簡直和瘋的鬼怪一樣,比起《喪尸圍城》里的某些家伙也不消多讓了。他雙手握住那桿長達一米的木柄鋼槍,仿佛耍大戟一樣猛然橫掃出去。亮銀色的槍頭上暴起一道乳白色的風壓,緊接著就是一聲破空音爆震撼場。
槍頭劃出一道乳白的弧線。那道弧線隨即就像一道風刃一樣切割進紫風散人的身體。有那么一瞬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都沒有想到紫風散人這個合道大圓滿的高手居然這么一下就被擊中了,許多人的心里不約而同地升起一陣竊喜,也有不少人暗自松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在場的所有修士和一位躲在暗處的法師部驚呆,他們的表情凝固了。
氣刃一樣的白色光芒劃破了紫風散人的軀體,他的身體在空中裂開成了上下兩半,然而這種裂開的狀態(tài)僅僅持續(xù)的一秒鐘。一秒鐘后,他那裂開成兩半的身體就瞬間彌合到了一起,再也看不出絲毫裂痕。那景象,看起來就像是禍忌一擊橫掃打中了水中的倒映一樣詭異。
“他的身體……”躲在石柱后面的銀塵腦中似乎靈光一閃,想起來了某些東西,可是又始終抓不住那一閃而逝的靈光,集中精力仔細回想的時候又什么都沒有,最后他只能放棄,繼續(xù)關注場上的局勢。
看到這一幕,包括馮烈山在內(nèi)的所有地上的修士都目瞪口呆,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對手不可戰(zhàn)勝”的無力感。馮烈山快將雙手從袖子里抽出來,呼啦一下甩向前上方,他的整個身子都隨著雙手的牽引向紫風散人飄過去,度不快,可是身形捉摸不定,甚至就連銀塵這個當法師的都很難用火球之類的彈道魔法直接命中他。
此時的馮烈山看似勇敢實際上不過是做做樣子,他真正的底牌“鬼龍雙槍”還藏在懷里沒有拿出來呢,他手上的這一套靈器飛刀“月光碎片”不過是用來暫時困住,甚至僅僅是拖住紫風散人的神兵而已。馮烈山對于時局的把握能力絕對不是杜傳昌這號自詡天才的普通修士能比的,他清醒地意識到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處于危難之中,面對這樣一位似乎“打不死”的紫風散人,退避逃跑完無用,真正能夠避免傷亡的只有勇敢地迎上去,用各種現(xiàn)實性的武學招式拖住這個人,再去想其他辦法。
馮烈山身隨手走,同時食指連彈,每一根指頭上帶著的銀亮色戒指上都泛起一層青灰色的云霧,迅沿著連接在戒指上的幾乎看不見的細線向前沖去,最終到達一丈之外的十把鋼絲飛刀的刀刃上。馮烈山高高躍起,在身子從最高點下落的瞬間,大袖連舞,十指縱橫,灌注了大量鬼系真元的飛刀,在細線的牽引下上下左右劃動,僅僅靠著十片刀片就織出一張毫無閃避可能的彌天大,那華麗紛繁的招式,乍看起來與《河漢星幻》也差不了太多了。
“這是……亡死森羅獄?《凝魂攝魄**》里的招式?”躲在石柱后面的銀塵瞪大了雙眼,仔仔細細地看著馮烈山那飄逸流暢的動作,心里泛起些許的羨慕和一道苦澀的黯然。銀塵魔法師陛下很清楚自己的武學天賦,即便是坐擁完整版的《凝魂攝魄**碎體裂心真解》(目前已經(jīng)變成了魔哭冥斬拳的一部分),即便是掌握了《亡死森羅獄》這招最核心,最質(zhì)與最權威的應用心得,他也無法復制出馮烈山這樣的流暢與完美,甚至連最基礎的熟練和圓融也做不到,除了魔哭冥斬和天地裂神,其他的任何武學,哪怕有最強大的宗師手把手地教,他也沒法做到嫻熟自然。作為死宅近親的魔法師,他太缺乏身體協(xié)調(diào)性方面的天賦。
馮烈山的《亡死森羅獄》僅僅在空中成型,還沒有落到紫風散人的身上,擂臺空中的局勢就有了新的變化。因為施展秘法而變得瘋魔一樣的禍忌,此刻早就忘了何為恐懼,何為“戰(zhàn)局”,他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里,都只有一個意念,那就是進攻,不顧一切地瘋狂進攻。(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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