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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魔者,爾虞我詐

作者/神擊落太陽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魔者,爾虞我詐。

    昭和八年二月初一·血陽城都護府

    “終日打雁,沒想到這次卻被雁啄了眼!”

    納蘭竭磨堂而皇之地坐在大堂的主位上,手里提著一根毛筆,手腕一擰,寫下了最后一個字,同時假惺惺地唉聲嘆氣道。他的人生從就充滿了欺騙與背叛,作為納蘭皇族中“烽火連城”四大公子中的“烽”,也是納蘭皇族,或者整個建州奴兒部的第一王位繼承人。他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無時無刻不處在死亡的威脅之下。有太多的人想要除掉他了,他的三個弟弟,三十個侄子和三百多個有皇室血統(tǒng)的家族武士,以及其他想奪取正黃旗的正統(tǒng)統(tǒng)治的其他各旗勇士。建州奴兒和其他任何政治勢力都不一樣,“九子奪嫡”用殺人的手段證明自己的實力是他們這個種族一直以來的傳統(tǒng)。這個種族中,沒有秩序,沒有規(guī)則,實力與奴役構成了看似森嚴牢固其實極端脆弱的社會結構。納蘭竭磨就從生活在這樣的社會結構的核心之處,每天面對著被殺被鳩的生活,一根掃帚,一盞油燈,一支毛筆,一方硯臺都能成為慢性毒藥的源頭。這樣的生活讓他學會了利用一切人,不信任一切人,用謊言面對一切人。

    長此以往,他的性格就變得如此扭曲。無論他的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是一副假惺惺的作態(tài)。剛才的那句話也許是內心中最真實的一種感悟吧,可就算自言自語地出來,依然一副假惺惺的樣子。

    他臉上的肌肉,早已因為長期的假笑,變成了面具一樣的畫皮了,他甚至自己都很難操控這些白嫩的皮肉。

    “大人,蝎大人到!”這個時候,一只太監(jiān)從角門里鉆過來,在納蘭竭磨面前跪下了,恭恭敬敬地稟告道。

    “那潘大人呢?”納蘭竭磨將視線從桌案上移開,將手中的毛筆輕輕插入筆筒之中,和顏悅色,或者裝作和顏悅色地問道。

    “潘大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太監(jiān)如實回答。建州奴兒是風源大陸上已知的唯一一支廣泛訓練和使用太監(jiān)的部族,八旗部眾只要能混上“薩拉布特”這個稱號的,就可以蓄養(yǎng)太監(jiān)了。建州奴兒的太監(jiān),從來都不是建州人,而是四處擄掠來的奴仆。

    “下去吧,準備迎客!奔{蘭竭磨隨意地一揮手,一副很好話的樣子。底下的太監(jiān)“喳”一聲之后飛快地逃離這個吃人的惡魔。納蘭竭磨為了保養(yǎng)自己英俊的容顏,每個月都要欽點一位太監(jiān)活刮而食,當然那位倒霉的太監(jiān),一定是這個月里做錯事情或者不討主人喜歡的那個。

    過了三兩分鐘,太監(jiān)伺候著兩位人高馬大的中年男子進了這間冷清的殿堂。趙亡國失蹤后,整座都護府不知怎么就變得如同陵墓一樣冷冷清清。仿佛那些南人侍女家奴都在一夜間蒸發(fā)得干干凈凈。這種冷清的感覺在廿八日后,就加倍地體現(xiàn)出來。兩個大男人進了這大堂里,也不由得將手抄在袖子里,任憑肩膀微微地打著擺子。

    “這天冷了呀!”那位蝎大人吸著鼻涕道,他是一位體格健碩的武士,渾身重甲也包不住他那一身高高隆起的肌肉。

    “是啊是啊!蹦俏慌舜笕烁胶偷,他曾經(jīng)是趙亡國的手下,因為擅長阿諛奉承被納蘭竭磨一手提拔上來。長期在南國衙門里尸位素餐,讓他的身材變得圓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立起來的大號鳥蛋。

    兩人走上前來,潘大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納蘭竭磨彎腰行禮,恰當?shù)乇磉_出對上級的尊敬。蝎大人卻不然,為了對得起他腦后的辮子,他必須跪下來給納蘭竭磨磕頭。建州奴兒和南北兩個帝國的文化都不一樣,跪拜禮這種在南北帝國都只是面對皇上的禮節(jié),建州奴兒這里成了面對任何上級就必須行的大禮,這一點就充分顯示出他們“奴兒”的特性了。

    “這次叫你們來,就是商量接下來的對策!币环Y畢,納蘭竭磨沒有再客套上半句,直接拋出了這幾天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今天就是二月初一了,這禁武令的告示,貼還是不貼?”

    “這個……”兩人都被納蘭竭磨一句話問住了,相互瞪著眼,擠眉毛努嘴角互相使著眼色,都不愿意首先回答主人的問題。這個問題他們二人不是沒有想過,也并非沒有答案,只是這個答案是建立在讓主人不高興的基礎上的,那么它甚至比沒有答案更糟糕。

    “蝎中舉,你來。”納蘭看著他們兩人擠眉弄眼了半天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心想:“這兩人不會是用眼睛和鼻子來思考的吧?這會兒怎么不見他們動動腦子?動眼睛動臉解決什么問題?”等了半天也沒個答復,只能自己先點將了。

    “這個……奴才覺得還是先別……哦不,如果大人要貼,只要一聲令下奴才……奴才就是冒著再大的危險也貼了……”蝎大人慌亂之下有點語無倫次。他慌亂的源頭,不是因為這告示貼不貼對血陽城對北**力對正在進行的戰(zhàn)爭有什么影響,恰恰是因為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摸清楚納蘭竭磨的意思。作為一個奴才,不能揣摩上意簡直就是最大的失職,蝎大人為了自己協(xié)指揮使的位子,可不會管自己出的屁話,會給建州奴兒部,會給北方軍團,會給彌漫整個風源大陸的戰(zhàn)爭帶來什么影響,他可不懂如今的血陽城已經(jīng)成為整個北方帝國戰(zhàn)線上最薄弱的一環(huán),要是這里鬧了暴動,那么整個南下戰(zhàn)爭,都有失敗的危險!

    “大人,臣斗膽一言。”圓胖型的潘大人可比只知道打架沖鋒的蝎大人高明多了,看到蝎大人的丑態(tài)時,他沒有落井下石譏笑諷刺,反而硬頂著可能讓主人不高興的風險,“大膽諫言”,看似無畏,實際上是他從納蘭竭磨慢慢收起的假笑中揣測出了主人的一點兒心思。“先別管貼不貼告示,如今主子要的恐怕就是一個囫圇圓兒的法吧!”他心里這么打算著。

    “!”顯然,潘大人賭對了,納蘭看著蝎大人倉鼠一樣膽的模樣,心里不免有點惱火,語氣也有些不善了。

    “臣以為,此時頒布《禁武令》,未免操之過急!迸舜笕苏遄弥恳粋字,每一個音節(jié),盡量讓這些話變得更順耳一些:“正月廿七咱們鎮(zhèn)壓了江湖盟,屠人三百,俘獲上千,抄家滅族者大有人在,彼時血陽城里,已是人心惶惶。廿八早起,黑羽軍面開拔,雖然謹遵上意,但是露出了一個防線上的薄弱之處,這也是事實;噬系囊馑,臣理解為對大人您無條件的信任,認為有八旗強兵在此,敵必然不敢輕舉妄動。故而抽調黑羽軍做下一次突破敵防線的準備。因此,守住血陽,使之不亂,便是咱們主仆上下唯一的使命了。然而廿八晚間發(fā)生了那事,讓已經(jīng)有些不安的血陽城變得更加人心浮動,幾次出現(xiàn)揭竿而起的苗頭,要不是咱們的八旗軍不是吹的,彈壓起來甚為得力,才將平靜的局面維持到如今。臣以為如今咱們只要守好血陽就是最大的功勛,沒有必要為了所謂的禁武令將已經(jīng)蠢蠢欲動的民心挑撥起來,釀成不可知的禍事。禁武令,完可以暫緩一下,等到幾日后敵人防線破了,咱們這里變成了大后方之后,再頒布,那時候一切都在咱們掌握之中了。”

    潘大人完,就學著蝎大人跪伏下去,用一個深深的磕頭的姿勢表達自己誠惶誠恐忠貞不二的心跡。納蘭竭磨沒有理會他拙劣的表演,只是低頭思索著他的建議。

    “你,皇上下旨調走黑羽軍,是充分信任我們的能力?”

    “是的,大人,咱們八旗子弟個個驍勇善戰(zhàn),比起黑羽軍也……”

    “拉倒吧,潘仁美!”納蘭竭磨臉上雖然維持著笑容,可是他的聲音里已經(jīng)滿溢著怒氣:“皇上出身哈蘭世家,高高在上,自然不會看得上我們建州奴兒辛苦幾十年積攢下來的十萬八旗神君!鳳凰城深宮大院里的那位這么做來,不過是想置我等于死地!潘仁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帝**部的原計劃里,血陽城方向,才是進攻的主要方向!黑血江上游,三途河上游,忘憂河上游,自古就是兵險之地,而如今卻成了潘興城里那幫子官老爺們不管不顧的邊遠蠻荒之地!我等大軍從這血陽城出發(fā),一路南下如入無人之境,待攻下整個南方,再揮師東進,必將陷潘興于十面包圍之中!這原好好的形勢,也不知道鳳凰城里發(fā)生了什么,居然被硬生生拆成了如今這個和南國正面決戰(zhàn)的形勢!我們建州奴兒好不容易求爺爺求來的大好機會,一戰(zhàn)成名威震天下的機會,如今也成為一句空談!皇上此等居心,我能奈何,建州又能奈何!”納蘭竭磨憤怒地低聲咆哮著,每一個字里都浸透著取北國皇帝而代之的野心。潘仁美和蝎中舉跪在地上一聲不吭。他們兩人都明白,這個時候哪怕放個屁出來,日后被六扇門知道了也是死罪。

    納蘭竭磨出了這么些話,似乎發(fā)泄出去了一絲怒火,慢慢地喘著粗氣也就平靜下來。他站起身,親手將潘大人扶起來,裝作和顏悅色地問道:“潘大人剛剛到,我等若是強行推動禁武令,只怕血陽城里的百姓就不樂意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大,大人饒命呀!”潘大人還沒有來得及從被主上親自扶起來的受寵若驚的感覺中回過神來呢,就被主上的一句問話嚇得險些尿了褲子。他兩腿一軟,萬分恐懼地在地上軟做一團,渾身的贅肉都在大幅度的顫抖:“大人,大人!臣口中的一切,都是真的,臣并沒有想著欺騙大人您。〕贾廊缃裥蝿輫谰,可是臣……不敢亂出主意啊大人!臣的這些,可都是如今最為穩(wěn)妥的方法啊大人!”

    “起來!我并沒有你錯了,也沒有任何怪罪你的意思!奔{蘭竭磨輕聲安慰著嚇糊涂了的手下:“你的這些,我也都清楚。只不過,我們手上握著八萬八旗主力,守住血陽城綽綽有余,根不需要城中的百姓幫助駐防。我是,我大可以四萬人守城,四萬人來鎮(zhèn)壓暴民,甚至可以用這四萬人將城中的幾萬人給滅了,你,我們?yōu)槭裁匆滤麄兏闶虑槟?把他們都殺了,騰出一個干干凈凈的血陽城來,不是更好么?我們的八萬雄兵,就不用大部分駐扎在城外了,都可以進來住上舒適的房子了不是嗎?”納蘭竭磨用安慰人的語氣出了如此沒有人性的話,他的話落在潘仁美的耳朵里,只能給這個胖子增加更多的恐懼。

    “大人……一切都聽大人的……”潘仁美心里咯噔一下,身體能地將這句話了出來。他猛然間想后悔,想反悔,想收回,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是很么都做不了了。他知道自己完了他知道自己的心完了,作為一名曾經(jīng)的南國官員,他的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最后的底線的。他可以隨意壓榨百姓,每年冬天凍死餓死很多人,卻絕不會想象自己去屠城,去主動將一座城市里的幾萬活人殺害。他干不出來,這可以是他的膽,也可是他心里最后的良知。而此刻,他居然為了自己的命,自己的富貴,將這最后的一點點成為人的良心也丟掉了。

    就在潘大人還在為自己的名節(jié)(?)和貞操(!。。┌底陨駛臅r刻。納蘭竭磨的身后,猛然張開一座漆綠色的魔法陣。

    漆黑的光點先從周圍的空間里透析出來,無聲無息地,沒有讓任何人注意到地朝他背后匯聚,在他背后祥云紋飾上迅速累積。淺黃色的紋飾先被這些黑暗的力量描成黑色,仿佛黑線縫制的精美刺繡,緊接著黑色的紋飾中散發(fā)出點點綠光,仿佛某種邪惡煉金藥品散發(fā)出來的光芒,這些綠光聚集在一起,變成一顆的,毫無重量可言的綠色光球,扶搖著直上半空,在比納蘭竭磨高出半個腦袋的空中,猛然綻放。

    耀眼的綠光照亮的整個大堂。

    光球擴散,先變成了一顆發(fā)光的綠色骷髏頭,然后才擴展出一圈又一圈復雜的幾何形狀,構成一座東西方風格結合的奇異法陣,那不是聚元式,因為空氣中沒有任何元氣朝法陣流動。

    綠光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畢竟著突如其來的探照燈一樣的光亮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什么人!”納蘭竭磨旋風一樣的轉過身,這不是什么修辭手法,他的身上的確刮出了一陣灰紅色的旋風,那是他修煉的一種特殊的,帶有麻痹和虛弱特性的微微含毒的罡風。納蘭竭磨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那漂浮在空中的綠色骷髏。

    “菩薩保佑!佛祖救我!老天爺開開眼,我只是一個可憐的下人而已呀!”潘仁美的聲音從納蘭竭磨身后響起,伴隨著極其可憐的哭聲,伴隨著打樁機一樣的磕頭聲。納蘭竭磨的嘴角不由得使勁抽搐了一下,卻沒有太過慌張。他隨手解下腰間的兩把護手戟,套在手上,握緊手柄,遠看上去就像帶上的一副指虎。

    “長生天保佑!這些蠻子信奉的邪神!才不會讓長生天的信眾們受委屈!”這個時候一直跪在地上的蝎大人猛然跳起,他到底身上爆出一股股不太強烈的天藍色的罡風,那是他辛苦修煉來的,冰冷堂正的普通罡風,適合劍的罡風。

    他抽出隨身佩劍,擋在了那欄竭磨和那詭異的綠色骷髏頭的中間,一柄長劍護住周身,臉上凝固住一副忠犬護主的表情。

    那欄竭磨搖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一張放在桌案上的,剛剛寫完的布告。他和他的這兩個幕僚完不同,他能夠從一系列的事件中看出一條明顯的線索,也能隱約感覺到這條線索背后的那人用心歹毒。此刻的那欄竭磨已經(jīng)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屬下也好,屬下的屬下也好,甚至于被統(tǒng)治著的血陽城的平民,都在避免談論廿八晚間的那場爆炸。剛剛的潘仁美只是提了一下,而蝎中舉多半因為這個事情不敢向他獻策。廿八深夜里那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讓一座監(jiān)獄徹底變成死獄,無人生還,甚至左鄰右舍都死傷慘重。在世人看來,這樣的爆炸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天罰,而不是什么人為的禍事,因為就算是南國最負盛名的紅衣大炮,也要十門以上的齊射才能制造如此的破壞——風源大陸上的紅衣大炮,并沒有落地爆炸的榴彈可用。這種破壞,這種震動整個城市的爆炸,在納蘭竭磨看來也必須是預選埋設了大量的霹靂雷火丹然后同時點燃才能做到。

    他自己甚至都有點相信那是天罰,只不過,他不能讓自己相信那種法,因為他一旦相信,那么底下的人立刻會把他們占領血陽城的行為認作是逆天之舉,是沒有正統(tǒng)性可言的,這樣的法要是不受控制地彌漫開來,那么北國永遠都不要想著統(tǒng)治這片區(qū)域,甚至整個南下戰(zhàn)爭,都將毀于天下人的議論!

    納蘭竭磨想過各種解釋,沒有一個得通的,剛剛又設想出了另外一個方案,就是利用八旗軍的殘暴強勢碾壓,用屠城證明八旗軍“根不怕所謂的天罰”,或者“老天爺奈何不了”,從而震懾八方宵,讓所有茍且存活下來的南方老百姓知道,天罰也強不過八旗軍的軍威,自然也就沒有人把天罰當成一回事了。納蘭竭磨敢打賭那樣的天罰是個偶然事故,不會再有第二次,而一旦八旗軍屠城之后沒有受到任何天罰,那么天罰的法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然而當納蘭竭磨看到那顆綠色的骷髏時,他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美好了。

    和別人不同,涉獵過上古神秘血術的納蘭竭磨一眼就看穿了那漂浮在空中的綠色光陣也是一種類似血術一樣的神秘巫術,只不過他完想象不出這種巫術能夠通過什么東西發(fā)動。納蘭竭磨清楚地記得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每一件事,能夠肯定自己絕對沒有接觸過什么不干凈或者特異的東西。他知道任何血術或者其他巫術都需要觸媒,就比如他曾經(jīng)用過的那貼在手心里的符紙,符紙按在敵人身上,才能發(fā)動血術,可是他自己的身體“干干凈凈”根沒有讓任何奇怪的東西近身?

    納蘭竭磨不知道眼前這個綠色的血術是怎么發(fā)動的,只知道這么復雜的一個“咒印”,其蘊含的血術一定非比尋常,要么驚天動地,要么詭異南側,甚至兩者兼有。面對血術,面對自己中了血術這樣的事實,納蘭竭磨的內心之中其實是絕望的,同時也瞬間明白了那場大爆炸背后的真相。

    “那事情,真的是人為的,甚至可以反復實現(xiàn)……”納蘭竭磨沒有吭聲,僵硬虛偽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實的表情,凝重,絕望與不顧后果的瘋狂。他知道既然有人能讓自己在完不知不覺的情形下中了如此復雜詭異的血術,那么依靠神秘莫測的大范圍血術引爆人彈,瞬間制造這么大范圍的爆炸也不是完沒有可能。當然,這些事情現(xiàn)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究竟是誰在暗中如此陷害自己?南國的高人?不可能,大范圍的使用血術,那可是要用十年二十年工夫來準備的,北國人?也不可能,能讓他不知不覺中了比任何劇毒都難以釋放和把控的血術,那必須是對自己極其了解的人,至少是至親或者近衛(wèi),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自己的那些寶貝弟妹和族中的“可愛”長者了。

    想通了這些,納蘭竭磨倒也冷靜下來,只是眼神之中多了許多瘋狂的神色。

    “不成功,便成仁,不成王,便成空。我納蘭竭磨豈是好惹的,爾等用此邪法害我,我也不會讓爾等好過!爾等不是處心積慮地想要建州大汗之位嗎?我納蘭竭磨,非要讓這建州大汗位,變成糞坑里的餃子,看著光鮮,無人敢領!”他的心里閃過這樣的念頭,面上卻是一派鎮(zhèn)定自若的高人風范:“各位莫慌,不過是妖人邪術而已,終究上不得臺面的。”他完就凝神靜氣,靜靜等待著綠色骷髏頭的發(fā)難。(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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