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是同情,不過眾人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畢竟打板子是常有的事,敢跟百里王侯一樣的縣令叫板,你這不是作死嗎?
也難怪縣尊大人要先來一記殺威棒。
于是張釗被一群衙役叉起來,水火棍上上下下,生受了這十大板。
但是張釗這心里落差就大了,以前都是自己打別人板子,今天的板子卻落到了自己身上,頗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凄涼。
“啊!你不能打我,憑什么打我,我是讀書人,啊啊啊。”
“你們會后悔的,啊!”
“大人饒命啊!啊!”
張釗在下面凄慘地哭喊,墨謙卻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叫的還是挺有節奏感的嘛,要不是這身豬一樣的身材,就憑這叫聲,拾掇拾掇都能下海了。
不過相比之下墨謙還是更喜歡某島國女子的叫聲,理由嗎?大家都懂的。
“大人,十大板已經打完了。”
“好,你們先退下吧。”墨謙一揮手,眾人收起水火棍回到原地。
眾衙役一臉嚴肅,不過心里都快樂開了花,這一頓胖揍打得歡快啊。
以前張釗還在衙門當主簿的時候,就時不時的克扣眾人的俸祿,弄得家里揭不開鍋,這要是在現代,那也是個上高壓塔討債的級別。
而且逢年過節必要收禮,送的禮不合心意,有的你鞋穿的。
而且這人還極其好色,看上的女子,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手。
就在年初的時候,張釗偶然見到一個衙役的夫人,見其頗有姿色,用金銀誘之,但是那女子雖然地位低下,沒讀過幾年書,卻也是個節烈女子,不為金錢所動。
張釗便想了個法子,設局把衙役弄得家破人亡,衙役含恨而死。
張釗以為這回就能把那女子娶回家,沒想到對方伉儷情深,竟也自盡而亡。
當時這件事鬧得滿城皆知,但是縣令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但不聞不問,還與他勾結。
衙門里的人早就對他深惡痛絕,只不過礙于他是前任縣令的心腹,不好得罪,這回見他落得如此境地,心里只道一聲痛快,同時也有些為這位新上任的縣令感到擔憂。
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張釗扳下臺,僅憑借著張家在寧遠縣的勢力,若是反撲,墨謙也不見得會有好果子吃。
張釗在下面被打得嗷嗷叫,但是目光中卻對墨謙有著不加掩飾的痛恨,有事你就把我弄死在這衙門里,不然你就等著我的報復吧。
墨謙直接無視了這狂熱的目光,“張釗,你知罪了嗎?還不快從實招來。”
張釗傲然一笑,“不知大人所問何事?不過我一概不知,我若是出去,必定去建安府知府那里告你一個徇私枉法,濫用私刑,我妹夫就是知府大人的公子,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放了,然后乖乖到我家門口前跪著,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哼,徇私枉法?證據呢?”
“證據就是我屁股上的傷。”你妹啊,被足足打了十大板,都快內傷了,你還問我證據呢?
“這樣啊,我看光十大板你的證據不是很明顯呀,不如我幫幫你吧。”墨謙玩味地笑了。
張釗感到心里一涼,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你想干什么?”
但是衙役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憤怒讓他們迫切想看看張釗的下場會怎么樣?
“眾衙役聽令,再給我們的張主簿來上二十棍,然后再扒了褲子打,對了,記得棍子上沾上辣椒水,讓張大人的證據更明顯一點。”
眾人聽到這個心中都有點發毛了,先不扒了褲子打是怎樣一種心理和生理上的摧殘,再加上辣椒水,聽到這個眾人莫名覺得菊花有點疼,這是什么人啊,竟然能夠想出這種狠毒的辦法,真是太殘忍了。
不過在場的衙役都表現出了令人敬佩的敬業精神,爭先恐后去扒張釗的褲子,而張釗就像是面對著劫匪的黃花大閨女,有反抗之心,卻無反抗之力,不一會兒,張釗下面就變得光溜溜的了,捂著襠部到處跑。
墨謙實在沒有興趣看這些重口味的畫面,慢慢走出公堂,身后還傳來張釗的聲聲嚎叫。
“大人,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跟你作對了。”
“啊,你是魔鬼。”
“救命啊,幫我報官!”
墨謙慢慢走到院子里,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沒有后世霧霾漫天,天色藍的令人心醉。
在沒到這里之前,墨謙從來不知道這世界上竟還有這么藍的天,陽光照耀下來,一幅原生態的美輪美奐的畫卷。
這該是個好日子,其實就算是張釗貪墨官庫,他也用不著這么對他。
可以肯定的事情是,經過今天,張釗無論是被抓被放,心中都有了難以抹去的陰影。
不想這么做的,只是衙役們聽到要抓張釗,都討論起來,把他以前干過的事情羅列出來,以權謀私,這都算是事了。
在寧遠縣縣城里,只要誰敢他的壞話,傳到他的耳朵里,輕則賠錢賠禮,重則打傷打殘。
若是他看上了誰家的閨女,那家就遭了秧了,巧取豪奪,家破人亡都不在少數。
總之,除卻張家在寧遠縣的實力,還有他的妹夫給他撐腰,在寧遠沒人能忤逆他的意思,便是縣令也懼他三分。
這種人,若不能鏟除,便是永久的禍害。
墨謙對于貪官沒什么感覺,這世界上的貪官數不勝數,絕對不可能殺盡,也不能要求人人都像海瑞那樣清廉,人們稱頌清廉的官員是因為他們覺得這樣的人與自己更加親近,但是好官與壞官卻不能就這樣單純的評論。
墨謙認為,與其去關注這個官員有多么地清正廉潔兩袖清風,不如看看這個官員能給地方的百姓們帶來多少好處,這樣的人,即便是貪官,墨謙也覺得他是有存在價值的人。
但是張釗卻不同,他不但貪,而且還為惡,這樣的人不在墨謙的忍受范圍之內,也不認為他有什么存在的價值。
里面的嚎叫聲還在繼續,只是聲音了一些,可能是無力叫喚了。
姜律快步走出來,面帶喜色,“大人,張釗都招了,他把他部做過的壞事都招了。”
“哦?”墨謙也是非常驚喜,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屈服了,看來這個人的抗摔打能力還要多鍛煉啊,殊不知張釗早就在心中祈求著這輩子不要再遇見墨謙了。
“他把他貪墨的事情都招了嗎?”
姜律笑道,“不止如此,他還把他以前怎么某奪別人家產、強搶婦女的事情都了。”
“啊?他這么自覺?我記得我不是只問了他貪墨的事嗎?竟然連這些都招了,他還是很有良知的嘛。”墨謙摸摸鼻子惋惜的道。
姜律有些無言以對:“大人,其實你根什么都沒,然后就把他給胖揍了兩頓,他估計是覺得你讓他招了吧。”姜律心中有點為張釗感到命苦。
走進到公堂之上,張釗捂著自己的下體,一把鼻涕一把淚,屁顛屁顛地走過來,看見墨謙就一臉諂媚地笑著,“大人,我都已經招了,你看我現在可以進牢房了嗎?”
墨謙溫和地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他準備好的證據從頭到尾都沒有用,光是棍棒就給搞定了,還順帶連以前的罪都給翻出來了:“你都招了?”張釗謹慎地點了點頭。
墨謙一拍大腿,“你早嘛,要是早點就不會有那么多事了。”張釗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終于逃過一劫了。
招了又怎樣?只要他能夠進了牢房,再由家里人通知建安城的妹夫,到時別自己安然無恙,還能夠順帶收拾了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子。
到時候讓他跪在自己面前,然后好好羞辱他,再把這些衙門里的人都給弄得家破人亡,這樣想著,嘴角竟露出一絲微笑。
誰料墨謙后一句話卻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招了就好辦了嘛,待會兒把這些罪狀都畫個押,然后拖出去再揍一頓,就拖進大牢吧。”
還揍?
張釗瞬間絕望了,眼睛跟死魚一樣,哭著道:“縣尊大人,不能再打了,我的屁股已經打過兩次,再打就要出人命啦,嗚嗚。”張釗涕淚橫流。
“好吧,那就不打屁股了。”張釗還沒來得及歡呼,只聽墨謙接著道。
“屁股打過了,翻過正面,接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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