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一個華夏的傳統節日,這里雖然沒有唐宋元明,但是對于神話傳卻是一致的。
有牛郎織女的凄婉愛情,也有夸父逐日的不朽精神。
在這天的夜晚,大齊的婦女都會在自家的庭院向織女星乞求智巧,還有穿針乞巧、祈求福祿壽、禮拜七姐、陳列花果的習俗。
而燈會,更是七夕必不可少的一個節目,青年男女在此時可以邀約同行,互訴青睞之情,青年才俊也有機會在此時的各種詩會上一展才華,倒也顯得熱鬧非凡。
剛剛華燈初上,便有許多人走到街上,街道兩旁都布有各式各樣的花燈,燈下吊著的是有趣的燈謎,搖搖晃晃地懸掛著,行人只要一伸手就能夠把燈謎取下來。
寧遠縣的讀書人并不多,往年的時候其實并不算熱鬧,也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晚上出來走走罷了。
但是由于墨謙的一直宣傳,而且也一直在加快建設,城內基礎設施不斷完善,所以這一次的七夕燈會吸引到了不少的外地才子前來。
“怎么樣了?馬公子,這道燈謎能否猜得出來?”一個身著錦衣長袍的男子對著身邊的另一個人道。
那人是一個約莫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但是身體有些發胖,穿金戴銀的,一看便是非富即貴。
此時那人手上正拿著一張紙條,漲紅了臉,嘴里面念念有詞,“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這,這到底是什么呢?”
“若是馬公子不能解得出來,不如讓戴某試試?免得耽誤馬公子的時間也是不好的。”
剛才那個錦衣男子又話了,雖然話的謙恭,但是語氣中卻是掩飾不住的驕傲。
對于這樣的徒有錢財的商賈人家,還敢與自己這個秀才比拼猜燈謎?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看見胖子沒有搭理自己,戴恒又了一句:“馬公子雖然鉆研精神令我們敬佩,但是出生于商賈之家,整日與銅臭之物打交道,不會筆墨文章也是可以原諒的,但是現在有佳人同行,馬公子,你再這樣下去那可就唐突佳人了。”
戴恒悄悄看了一眼馬躍手上的燈謎,心里暗罵道,是誰出了這樣的題目。
他也沒有試圖卻解這個燈謎,但是幸好眼前有一個傻子沖了大頭,自己就算是不會解燈謎,但是智珠在握模樣地嘲諷他,那也是出了風頭的。
戴恒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兩位女子,這可都是水榭閣的佳人啊。
雖然只是水榭閣一般的女子,但也是自己費了好大的心思,利用自己秀才的身份,再加上馬躍的一大筆錢財才請動了她們陪同逛燈會。
要知道水榭閣乃是建安府里最大的青樓,背后可是有著知府大人撐腰的,而水榭閣的女子身份也比一般的青樓女子要更高一些,當然容顏氣質也不是一般的青樓能夠相比的。
至于水榭閣的頭牌菲妍姑娘,他們是想也不敢想的。
兩位佳人帶著微笑站立一旁,腰肢盈盈,猶如扶風細柳,不堪一握,特別是挺翹豐滿的臀部,走起路來那動人的曲線,勾人心魂。
戴恒瞇著眼睛打量她們,心中暗道,若是能夠得到這兩人的青睞,再得春風一夜,金風玉露,這滋味,便是讓他折壽他也愿意。
“馬公子不必勉強,這燈謎不過是閑暇娛樂之物,玩的也就是一個興致,若是為了一個燈謎而神傷,那可有些不值了。”
一旁的靜萱柔聲道,水榭閣的規矩讓她在無時無刻都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姿態。
“解出來了,解出來了!”馬躍看了許久,終于想出來。
戴恒疑惑地看著馬躍,難不成真的讓他給想出來了?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
不行,自己絕不能讓他搶了這個風頭。
親切的握住馬躍的手,“哈哈,馬兄不要為難,若是解不出來也沒甚關系,我們再去解下一道燈謎,不必勉強,這里都是通情達理之人,你一個商人之子,解不出來是很正常的,我們不會取笑于你,以后多讀些圣賢文章就是了。”
戴恒的話語中句句仿佛是為了馬躍著想,但是每一句當中卻都在貶低馬躍而抬高自己。
手上使勁想把馬躍拉到一旁,只是馬躍畢竟身形粗壯,輕輕一掙,便甩開了戴恒的手。
這一幕落在旁邊的兩位女子眼中,都有些暗自搖頭。
她們久在風月場里,又豈能不知戴恒和馬躍的心思。
兩人原是覺得這個戴恒好歹是個秀才,而且有著馬躍出的許多銀錢,這才愿意出來陪同游玩一番。
沒想到兩人竟是這般不堪,一路上都在爭風吃醋,實在是令兩人感到頭疼。
馬躍一臉得意地掙脫了戴恒的手,抖了抖渾身的贅肉,做出舉杯邀月的謫仙之狀,朗聲道:“這謎底就是……”
“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風!實在是太簡單了!”
墨謙看著手里的紙條,撇了撇嘴,隨手把紙條給扔回原處。
完沒有注意到三步之外馬躍要吃人的眼神,還有戴恒和靜萱兩人的驚奇之色。
馬躍想要上去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臭子,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謎底就被他給破了,真是豈有此理。
墨謙當然不知道馬躍心中的想法,他接著又拿起下一張燈謎。
“雨打燈難滅,風吹色更明。若飛天上去,定作月邊星……螢火蟲,這還用想嗎?怎么這個時代的人出題都這么沒有水平嗎?”
墨謙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白前輩。
好的要與自己打賭,誰猜出來的燈謎更多一些。
現在自己都已經猜出數十個燈謎了,結果白前輩還在第一道燈謎那里糾結。
這就是他的“道觀第一燈謎高手”的實力嗎?
戰斗力等于空氣啊!
接著再拿起一張燈謎,嘴里吊兒郎當地念出來:“天運人功理不窮,有功無運也難逢。因何鎮日紛紛亂,只因陰陽數不同,打一物件。簡單……”
“慢著,這位兄臺,猜燈謎乃是我們文人陶冶性情之事,若是如你這般解燈謎,還有什么樂趣可言,閣下這樣做,未免有些煞風景。”
戴恒看著身邊的兩個女子異彩漣漣地盯著墨謙,心中一緊,可不敢再讓墨謙繼續再解下去了,不然自己辛辛苦苦邀請佳人出來,豈不是為別人做了嫁妝?
“看閣下的言行,想必也是讀書人,不知道是否已取得秀才功名?”
戴恒警惕的看著墨謙,這人能夠如此輕松地將燈謎猜出來,想必也是一個才思敏捷之人,可能也是一個秀才。
至于更高的功名,戴恒卻是沒有多想,畢竟在寧遠縣這個下等縣,連秀才都沒幾個,更別是更高的功名了。
再這人如此年輕,若能取得秀才功名怕也是極限了。
墨謙也是如他所愿地搖搖頭。
開玩笑,他是堂堂進士出身的縣令,這個秀才又是個什么鬼?
只是他現在卻沒有心情同戴恒糾纏,他的心里面還一直掛念著剛才與白前輩的賭注。
那可是黃級上品的武技啊!
自己要不要考慮讓他幾個,假裝跟他實力相當,然后再多賭幾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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