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啊……”不只是黃琛不知所措,就連墨謙都目瞪口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剛才還得好好的,一下子就直接沖著黃琛奔過來了,這簡直就是要命啊。
嚴(yán)格上來,黃琛似乎并沒有惹到和義,而且按照黃琛接下來的動作,有很大可能是要包庇他,并且進(jìn)而陷害墨謙的。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活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啊。
就連墨謙這個當(dāng)事人都覺得這有點過分了……
特別是和義還不知道從哪里抄起來一塊一斤多的石頭,簡直是,想想都疼!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來幫你的呀,你瘋了嗎?”黃琛大驚失色,活像是被狗咬了的呂洞賓。
“而且我是京城黃家的人,這點你是知道的,打了我你就沒命啦,你要想清楚。”黃琛終究還是有點底子的,在和義拿著碩大的石頭沖過來的時候就踉踉蹌蹌躲過去了。
但是這個時候,比**上更疼的是心靈,黃琛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保護(hù)弱勢群體嘛,難道還不是好事嗎?
在京城什么時候做過這樣的大好事,黃琛自己都覺得和義應(yīng)該在家里給他立一塊長生牌位,做了好事是要有回報的。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回報竟然來的這么快。
一眨眼就來了,來的猝不及防,就這樣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出現(xiàn)在他的腦門上。
第一次失手了,和義掂了掂手里的石頭,換了個更為趁手的姿勢,直直的就沖了過去。
俗話“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赤手空拳的黃琛,被手上拿著兇器的和義給一石頭拍翻在地上。和義見到黃琛倒在地上,見到大好時機(jī)到了,準(zhǔn)備上前狠狠給他來一次二次傷害。
高高跳起來,精準(zhǔn)的瞄準(zhǔn)了黃琛落地的位置,嚇得黃琛面無血色,要是這石頭砸實了,就算自己不死,半條命也都沒了。
墨謙正在一旁看得僅僅有味,黃琛被揍他還是挺開心的,墨謙不是什么圣人心腸,不可能處處被人針對還對人熱臉貼上去。
黃琛被揍這是在是太應(yīng)了他的心情了,但是對于剛才和義想要赤手空拳跟他肉搏的愚蠢行徑,墨謙表示非常的不欣賞,于是他就在和義沖上去的第一時間往他的手里塞了塊一斤多的石頭,“來,壯士,這個武器趁手些,拿去用吧。”
和義拿起石頭,也沒多想,掂了掂重量,就沖了上去。
現(xiàn)在看起來,效果很明顯嘛。一轉(zhuǎn)眼黃琛就趴下了,“好機(jī)會,要是現(xiàn)在上去補(bǔ)一腳該多好……”墨謙輕聲嘆道。
似乎和義聽到了他的話,掄起石頭就朝著黃琛奔了過去。
這不止是讓黃琛大驚失色,就連墨謙都急了。
這個黃琛雖然可恨,但是他不能死啊,他要是死了,不但和義逃不了一死,自己這些人也會受到黃家的兇狠報復(fù)。
“慢著!”墨謙低聲一喝,然后沖上前去,劈手將和義手中的石頭奪過來,然后將和義推到一邊,裝作很著急地樣子,跑到黃琛的面前,“黃公子,你沒事吧。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摔倒在地上了?這多不心啊。”
“你……你閃開,我不需要你扶……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閃開。”黃琛怒道,心中又是憤恨又是氣惱,怎么自己想要收拾一個的墨謙就這么難呢?
在京城的時候,在青樓揍了一頓,原以為就這樣把他的功名給革去,但是后面卻有好幾個老頭子出來情,最后皇帝只是把他給弄到寧遠(yuǎn)去罷了。
弄到寧遠(yuǎn)也不要緊,那個地方,一輩子也不見得有翻身的機(jī)會,到了那里,幾乎就意味著他的仕途到頭了。
這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誰曾想,他又像是陰魂不散一樣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自從他再次出現(xiàn)了之后,自己的好運(yùn)就像是到頭了。
不但在寧遠(yuǎn)被劉楷莫名其妙打了一頓,還被他當(dāng)槍使,在這里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結(jié)果別人最后在自己的背后來了一塊石頭……
自己,怎么就那么慘呢?他總感覺墨謙這次出現(xiàn)之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但是又不上來,如果真的要的話,那大概就是變得無恥了一些吧。
現(xiàn)在他可是恨墨謙恨得牙癢癢呢,所以墨謙過去扶他的時候,他很是自然的就讓墨謙滾開。墨謙怔了一下,面色奇怪地,“你真的不用我來幫忙?”
“不用。”黃琛斬釘截鐵的道,他現(xiàn)在感覺在多看墨謙一眼都會有種想打人的沖動,但是掃了一眼墨謙衣服下面隱藏著的無限爆發(fā)力的軀體,黃琛咽了咽口水無奈作罷。
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練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變成了渾身都是力氣的變態(tài)。
“哦,那就好……”墨謙淡淡道。
然后微微松開了伸手那種一直緊握著的手。
“怎么了?不會有什么事情吧?”黃琛忽然有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很快,他的預(yù)感就應(yīng)驗了,因為他看見,當(dāng)墨謙從他的身前閃開之后,和義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帶著燦爛的笑容。手上那個沒有了石頭,但是依舊不妨礙他的大手掌掄得呼呼作響。
然后“啪”的一聲就拍到了黃琛的臉上,一瞬間,黃琛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碩大的巴掌印,通紅通紅的。而他也處在持續(xù)的發(fā)蒙狀態(tài)。
“你……你騙我。”
黃琛感覺到自己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這也太欺負(fù)人了嗎?
有你這么玩兒的嗎?后面有人你咋不扶著我一下呢?!
也得虧是黃琛的心還算是堅強(qiáng)的,要是換了個脆弱些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屁股在地上哭起來了。黃琛還沒有來得及悲傷,劈頭蓋臉的攻擊又跟上來了,直弄得黃琛抱頭鼠竄。
墨謙有些奇怪,照理來,黃琛報出了家門,而這里又是距離京城很近的地方,黃家的勢力在這里有著深厚的基礎(chǔ),怎么著也會有些用處的,一般的人都不敢對他動手。
怎到了現(xiàn)在,卻成為他被揍的理由了?
而且就算是和義被怒氣沖昏了頭腦,身旁圍觀的總不會這樣吧,但是墨謙看見那些圍觀的村民,除了幾個不明情況的路人之外,眾人的眸子里都是帶著怒火的,有的還雙手緊握,似乎也想要上去跟和義一起揍人。
墨謙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有點蹊蹺啊。看見黃琛也被揍得差不多了,墨謙趕緊伸手把和義一拎,甩到一邊。
“行了,再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墨謙喝道。
和義聽到墨謙的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好久之后這才回復(fù)如常。
“好了,你們可以了吧?黃琛沒有惹到你們吧?為何你們卻這么痛恨他,似乎個個都要殺之而后快的樣子。”這些人壓根就不像是認(rèn)識黃琛的樣子,又個個都跟見著殺父之仇的人一樣,墨謙已經(jīng)隱隱猜了出來,這件事一定是出在了黃家的身上。
“大人請息怒。”許久之后,和義沒有話,但是周圍的人當(dāng)中卻有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丈走出來,“請容老兒何慶細(xì)細(xì)向大人稟報。剛才和義坑騙與人著實是他的不對,我們雖然看不過眼,但是這其實也是不得已之舉?
”“難道騙人還有道理了?”管繁出聲道,剛才和義想要坑騙的人就是他,他雖然不缺那十兩銀子,但是這樣就想要坑騙他,當(dāng)他是傻子嗎?
現(xiàn)在他自然是非常地不舒服。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個村子叫做青田村,村子里每家每戶都有那么一畝三分地,雖然地不大,但是皆是良田,旱澇無礙,一年下來,起碼還是能糊口的。”
那個叫做何慶的老丈道,眸子里冷光一閃,手指直直朝著黃琛指去:“但是就是因為他們黃家的人,我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饑寒交迫,家破人亡。
他們黃家的人看中了這這一片土地,就想要買下來,但是這是我們祖宗留下來的田地,世世代代都要靠著這些過活的,怎么能夠賣給他們?”
墨謙表示理解,這個國家的制度,其實嚴(yán)格上來,就是國有的,但是是國家私有制,對于一些土地,除了皇帝特別賜予功臣土地,其他的則是要通過官府報備來分配土地。
明面上是允許土地買賣的。而一些世家大族為了增加自身的實力,都會大規(guī)模的兼并土地,以此來增加自家的錢糧收入,是要通過購買來兼并,但是稍微有一些腦子的人都能夠想道到,在實力如此強(qiáng)大的世家面前,怎么可能會有公平可言?
大多數(shù)都是通過一些不可言明的手段強(qiáng)取而來的。而因此造成的百姓無家可歸的問題,他們自然也是有辦法的,那就是把這些原自耕自作的貧民,變成自家的佃戶,這也解決了他們勞力的問題。
尤其是近年來大齊的法制崩壞,這種現(xiàn)象就更加嚴(yán)重了。
墨謙雖然在寧遠(yuǎn)這個地方,但是這些東西見的卻也是不少的。況且前世的時候在歷史書上就常常見到這樣的事例,只是沒有想到今天卻真真切切地遇上了而已。
“這么,你們就是被他們強(qiáng)行收走土地的百姓了?”
“沒錯,我們原在這里生活得好好,若不是因為他們到我們這里來巧取豪奪,我們怎么可能會如此痛恨他們黃家,和義他也是因為被他們給奪去了土地,家里實在是揭不開鍋,所以這才出來行騙的。
家里一家老等著吃飯,你讓他怎么辦?和義行騙不假,這是惡,要懲治,但是黃家這個罪惡之根源,又有誰來懲治呢?蒼天吶,你就不能睜睜眼嗎?”
何慶激動,道最后,竟是臉龐之上兩行熱淚,無比的悲愴。
而與他站在一起的眾人的眼中都是隱隱閃著淚光,這是被高高在上的人所壓迫下人物,他們沒有什么實力,他們的悲楚,無人知曉。
墨謙看著這些人的臉龐,又看著地上滿臉上很多黃琛,隱隱想到了點什么………
…………
………
“墨謙,你我剛才給他們那么多的的銀子真的好嗎?”
在回去的路上,李云似乎想到了點什么東西,皺著眉頭道。
剛才看見那些村民這樣的慘狀,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景象的李云一時惻隱之心大發(fā),就隨手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并且在他們感恩戴德的目光中離開了,但是離開之后的李云想覺得不對,一百兩銀子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她身邊的人來,都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
但是對于這些在村子里以耕作為生的人來,這可是飛來的橫財啊。
若是讓一些有心之人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惹來什么麻煩?“怎么,覺得一百兩銀子給多了?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讓他們打個折唄。”
墨謙打趣道。
李云面對著墨謙嬉笑地目光,有些嗔怒,“墨謙你什么呀,他們都這么慘了,我怎么能忍心這么對待他們。我只是擔(dān)心有人會盯上他們的錢財而已。我長這么大,一直是錦衣玉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外面他們的生活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我天真的以為所有的人都是跟我一樣,雖然有煩惱,雖然會為了夫子布置的作業(yè)苦惱,但是應(yīng)該是會好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yōu)橹鴬^斗的,竟然只是生存而已,果然以前還是我太過于任性了。”
墨謙收起了嬉笑的目光,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沒有想到一向粗神經(jīng)的郡主竟然也能思考到這些問題。
“郡主你多慮了,世間來就是不公平的,你是強(qiáng)勢的一方,沒有誰對誰錯之分,若是能夠伸手扶助一下弱的人,已經(jīng)是大善,又何必想那么多呢?就拿我而言吧,做的事情只求符合自己的心就是了,為什么去追究這些問題呢?”
李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么剛才順手給和義遞過去的那塊石頭也是出自做好事嗎?”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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