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跟墨謙見過面,一直都是許敬卿墨謙對陣,但是墨謙和許恒兩個人可是神交已久的……畢竟兩個人都想把對方掐死在棺材里。uuklaX
“當然是我,許大人覺得很意外嗎?”墨謙笑道,“陛下信任我,也就把我派過來了,但是為何許大人看到我如此慌張,是有什么心虛的嗎?”
許恒不過一晃神,因為之前自己兒子對陣墨謙多次失利,讓他有點心理陰影。
但是畢竟是多年的老狐貍,斷然不可能被墨謙嚇到,很快就反應過來:“笑話,官平生不作虧心事,心虛什么,倒是墨大人,陛下派你來這里是協(xié)助官,換言之你得聽從官的調(diào)遣,可不要隨意滋事!
“許大人誤會了,我來這里只是負責考生的安以及防止舞弊的出現(xiàn),另外,護龍山莊不聽從任何人的調(diào)遣!
“哼,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科舉大事出了什么問題你可擔待不起。”
許恒一大早的好心情都沒有了,袖子一揮便賭氣走了出去。
其他的官員看見墨謙也是形態(tài)各異,有的人沖著墨謙示好,有一些也同樣不賣墨謙的賬,覺得不過只是一個毛頭子罷了,還有一些則是暗暗議論墨謙。
“你們陛下派墨謙來干什么啊?我聽這個墨謙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啊,似乎他與許大人之前便有不合,這要是在科舉期間鬧出點什么矛盾,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干什么?陛下無非就是想接著墨謙這股牛犢子不怕虎的勁兒來整治一下,畢竟這些年,大齊的舞弊情況著實有些嚴重。”
一個看起來比較消瘦的中年官員道。
“嘿,皇上倒是有這個心,但是想要整治,靠著這個墨謙可不行啊,一個牛犢子,別是虎了,就是老狐貍都收拾不了啊,哈哈!
“好了,多無益,我們?nèi)蕚淇荚嚨氖虑榘!?br />
…………
…………
沒有跟那些官員一樣找個地方隨便一坐等監(jiān)考,墨謙打算先進去考場轉(zhuǎn)一圈,這個考場便是設立在吏部府衙旁邊的孔廟,這平日里乃是供奉孔夫子的地方,百姓到此地上香,到了科舉的時候也可以使用作考場。
墨謙快速在考場當中走了一圈,與自己記憶中影視劇的形象差不多,考生們的位置都是一個個分隔的單間,地方很是窄,一個高八尺、五尺長、寬不過四尺的地方。
加上里面鋪設的床板被褥,怕是考生在里面連腳都舒展不開,這三場考試這些考生們就要在這樣的房子里度過了,人“暮登天子堂”是有道理的,考上了進士便是天子門生,萬人敬仰。
但是前提是你得經(jīng)歷“三場考試熬成鬼”的痛苦,實在是難以想象,華夏古代那么多的仁人志士,竟然是從這樣的環(huán)境當中走出來的。
不過好在周圍三面墻圍著,也還留有一個門口,這個門口卻是一塊木板橫攔,這塊木板倒頗有用處的,首先這是可以拆卸的木板,考生們可以用來答題,到了晚上的時候拆下來裝到下面的凹痕當中,這又是一塊床板了。
墨謙大致轉(zhuǎn)了一圈,也到考試的時間了,除了考生的隔間和環(huán)境簡陋之外,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明顯的貓膩。
當墨謙走出去的時候,孔廟門口已經(jīng)開始搜查了。
在大齊來,作弊的的方法,大致也就只有三種。
一個是賄買考官,賄買考官幾乎是大齊科舉當中最大的弊端,有一段時間大齊的貴族們幾乎都是通過幸會托請所以那一段時間里貴族官僚子弟基壟斷了科舉,也就有屢試不中的人嘆息:“空有篇章傳海內(nèi),更無親族在朝中”。
而第二種就比較接地氣了,屬于經(jīng)濟實惠類型的。
沒錢又不想賄買考官的,最便捷的就是夾帶答案或者是文章,也有利用文房四寶來夾藏抄錄有關的文章,當然,我們在影視劇當中最為常見的方法就是將經(jīng)文藏在衣服或者是鞋襪當中。
有些牛人更加生猛,索性直接寫在衣物或者是身體上,當然還有些是在隨身的文具、食物和蠟燭當中。在前世最有名的便是金陵貢院的一《五經(jīng)注》,長不過五厘米,寬三厘米,厚度為七毫米,書中的字跟跳蚤一樣大,據(jù)一粒米飯就能夠蓋住八個字,堪稱是作弊奇書!
第三種便是現(xiàn)代常的槍手了,但是這個通常是在比較低層次的科舉當中才會出現(xiàn)的,比如代考童生、秀才等,像現(xiàn)在這種會試級別的,一般便不會再有槍手出現(xiàn)了。
功成名就的人不會幫著你做這種事,另外若是自己有了這么一種事何不自己去考科舉?
不過現(xiàn)在大齊對于這三種作弊的方式,其中兩種是沒有法律上的反制措施的,比如賄買考官,就是貴族階層的一種習慣,也就是這幾十年才消停一會兒,想要徹底清除,實在是很難。
而代考的事情,墨謙看大齊對于考生也就僅是憑借著各地方分發(fā)的憑證而已,連相貌都不清楚,想要抓人,實在是艱難。
而現(xiàn)在真正能夠抓的,也只有夾帶而已。
但是墨謙一看,似乎因為大家都是男人,所以搜查的人似乎也沒有什么興趣,在考生身上隨便拍拍,若是看著穿著華貴的人,那么搜查就更加松散了,若是沒有什么明顯的夾帶就可以進去了。
看著這種景象,墨謙便皺起了眉頭,這樣子搜查,能搜查出什么東西?陳治等人就在孔廟的前面等候著,看見墨謙走過來,不免有些緊張,轉(zhuǎn)身對著許敬卿道:“怎么辦,墨謙好像走過來了。”
“怕什么,我們又沒有夾帶,他什么都查不出來,你不用緊張,都鎮(zhèn)定點!痹S敬卿傲慢地道,“不瞞你,就算我夾帶了,他也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的話音剛落,就只看見墨謙走上高處,對著下面的人道,“為了讓大家能夠更好地考試,我們特地準備了熱水讓大家沐浴,等沐浴之后拜了夫子再進行考試!
下面的人一聽,有點奇怪,這考試就考試,怎么就多了一項沐浴呢?
不過細細思索之后,有些人就反應過來了,通過沐浴,官差來搜衣服也就方便許多,而自己也不用被翻來覆去有辱斯文。
“果然好計,這樣一來大家都不用有辱斯文了。”
“對,那些藏了東西的人也逃不掉了。”眾人紛紛稱贊道,然后照著別人指引的方向走去
有幾個人還真是沉不住氣撒腿就往外跑,果斷被護龍山莊的人摁住,這些人將會帶上枷鎖鎖在考棚外面示眾,等待上面的處理。
許敬卿暗自欣喜,好在自己的計謀沒有那么蠢,夾帶的風險這么大,自己怎么可能會這么做?
墨謙啊墨謙,你就是再聰明又能奈我何?
接著許敬卿就想跟上前面的人去沐浴。
但是被人攔住了,只見墨謙一正經(jīng)地站在他面前,“許侍郎乃是這一次春闈的主考官,許侍郎高風亮節(jié),秉公無私,為了表現(xiàn)這一次的公正性,要求我們對許公子格外監(jiān)察。”
“所以呢?”許敬卿被墨謙繞得有點頭暈。
“來人啊,給我扒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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