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就在似觸非觸之際,手機鈴聲卻突兀地響了。rg
于樂渾身一悸,想殺人。
姜晚渾身一悸,飛快地在于樂嘴唇上香了一下,“嘻嘻,快接電話啊。”
“嘿嘿,來得及,來得及!”于樂如遭雷殛,迅疾地抱緊姜晚,低頭搜尋目標。
姜晚兩只手推在于樂胸前。
兩人腰部以下緊貼,上半身卻撐成了三角形。
還是個直角三角形,姜晚八成是練過的,腰肢忒柔軟。
哎哎,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下面要出糗了……
于樂趕緊放開了姜晚,側(cè)身摟著她,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機,卻是個陌生的號碼。
“請問是于先生嗎?我是洛關(guān)山,從牛犇處得到您的號碼。”洛關(guān)山得唯謹唯慎。
“我是于樂。”于樂多少帶了些火氣。
就憑你這個電話,該辦成的事兒,一定要讓你辦不成!
“于先生,冒昧打擾您。得到您的回音之后,我曾祖父第一時間趕往滄海,安頓下來就馬上跟您聯(lián)系。不知您何時方便,我曾祖父希望登門拜會您。”洛關(guān)山極盡客套,隔著時空都能看見他點頭哈腰的樣子。
曾祖父么,記得洛關(guān)山也是人到中年了。
登門拜會么,可是我這里沒有門啊。
于樂聽見姜晚輕輕地呼吸,心里一動,就有點平易近人了,“老人家下榻哪里?我登門拜會吧。”
“不敢,不敢!不知道于先生現(xiàn)在哪里,我去接您可好?”洛關(guān)山好像壓抑著興奮。
于樂看向姜晚,姜晚聲地出位置。
不過一刻鐘,一輛加長轎車出現(xiàn)在云霄路口。
洛關(guān)山跳下車來,陪著笑臉走向于樂。
隨后下車的卻是那個文弱秘書,虛攙出來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這老者一襲白袍,面色紅潤,額頭寬,眉毛飄,眼里隱然有精芒,確實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洛白拜見前輩!”老者動作敏捷,大步上前,利索地單膝跪地,上身挺直,雙臂抱拳,仰視著于樂,眼神狂熱而虔誠。
呃,夭壽啊,人家可是雙甲子高齡啊。
“請起!”于樂趕緊上前去攙扶洛白。
你白發(fā)白須白眉一身白就叫洛白,我黑發(fā)黑臉黑眉毛穿上黑衣就叫于黑么?
洛白也不忸怩啰唣,順勢而起,態(tài)度極其恭敬,眼神卻是靈動有神。
“上車吧。”于樂笑笑。
“前輩請!”洛白笑容燦爛,有點老孩的意思。
于樂也就挽著姜晚先行上車。
主要是這加長轎車太顯眼,洛白的動作又驚世駭俗,已經(jīng)吸引了酒足飯飽出來尋車的食客。
敢是拍電影嗎?
那老頭像是武林高手哎!
攝影機在哪里……
駕駛室后面有隔斷,后廂車內(nèi)空間闊大。相對兩排雙人座,中間還隔了一個茶幾。
于樂和姜晚坐在面向車頭的主座,洛白和文弱秘書就坐在對過。
最后上車拉門的洛關(guān)山反倒是坐到了最后一排去。
于樂不由得多看了那文弱秘書一眼,這是秘書該坐的位置嗎,他的地位比洛關(guān)山還高?
見于樂看過來,那秘書朝著他淡然一笑,而后平靜地轉(zhuǎn)開了目光。
倒是很正常的禮儀,于樂卻感覺不太對頭,洛白和洛關(guān)山那是什么態(tài)度?
姜晚抱著于樂的胳膊,悄悄地掐了他一下。
“夤夜拜會,實在是唐突得緊了,還望前輩原諒白的冒昧。”洛白賠笑抱拳拱手。
“白老客氣了,我叫于樂,請直呼我的名字,或者叫我于就好。”于樂也客氣地笑笑。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了吧。
“白不敢!于前輩,寒舍已經(jīng)擺好酒宴,還望……”洛白到這里,突然雙目圓睜,直勾勾地盯著姜晚的胸前!
別以為你年紀大我就舍不得敲你的爆栗啊。
于樂有些不樂意,我都沒這么直勾勾地看過呢!
下一刻,洛白卻是拍了拍光潔的大腦門,慚愧地笑道,“于前輩恕罪!未請教這位是?”
“我女朋友,姜晚。”于樂也不能跟個晚輩一般見識。
“姜友好福緣!”洛白一臉慈祥地看著姜晚,姜晚則報以微笑,洛白又轉(zhuǎn)向于樂,“于前輩,友胸前的玉牌,白能觀摩一下嗎?”
“這個……卻是不方便。”于樂殘忍地拒絕了他。
前面兩人一通瞎忙活,而后旖旎纏綿,好容易走到街口上,早就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洛白看出墨玉牌的不尋常了?
事關(guān)黑白無常,招搖不得啊……
姜晚也不話,歉意地朝著洛白笑笑,就把玉牌塞進了衣服里。
“是白忘乎所以了,實在是冒昧,還請于前輩見諒!”洛白撓了撓白發(fā),嘿嘿地訕笑兩聲,恢復了端坐姿勢,表情甚至有點頑皮。
文弱秘書倒是又看了姜晚一眼,姜晚仍是微笑以報。
加長轎車很穩(wěn)當,幾乎感覺不到顛簸,這個空間倒像是一個移動的會客室。
話間,轎車已經(jīng)開進了海邊的一個區(qū),遠遠可見滄海市的標志性建筑。
那是一座巨大的火炬形雕塑,名曰“五月的風”。
凡來滄海旅游者,必在此留影。
此地無疑是寸土寸金了,區(qū)內(nèi)容積率卻是極低,一棟棟二層獨立院落散落有致。
這種院落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以姜晚之富豪,也只是一般人吧。
轎車開進院停穩(wěn),洛關(guān)山利索地開門下車,洛白則靜坐伸手肅客,“于前輩請!姜友請!”
于樂笑笑下車,伸手迎出了姜晚。
那邊秘書也差不多動作,迎出了洛白。
在洛關(guān)山的引導下進入室內(nèi),客廳的面積倒是不大,布置得簡約有古風,墻壁上掛了些泛黃的字畫。
平時應該是沒人居住的吧,頂多夏秋季節(jié)來此消暑,倒也時常有人打掃。
旁邊餐廳里果然有所準備,從轎車入院起,各式菜品就悄無聲息地擺上了。
“于前輩,姜友,請!”洛白恭敬又豪爽地延請。
“白老客氣了。”于樂笑笑跟隨入座。
這邊廂是于樂與姜晚,那邊廂洛白居中,秘書居右,洛關(guān)山居左還負責斟酒。
一種泥封瓷罐的自釀黃酒,酒液如蜂蜜。
從下午回復牛犇到現(xiàn)在,也不過四五個時。常駐首都的洛白等人便趕赴滄海神展開,其決斷利落,其效率超,其能量也很不一般啊。
于樂對洛白有點信心了。
姜晚卻是對于樂的肚量有了新的認識。崔大慶那兒的四個菜,然后兩份牛排,現(xiàn)在還能吃?
合著你從來都沒有吃飽過啊,回頭要測試一下。
有酒少喝,有飯多吃,于樂沒什么好客氣的,而且吃飯時不愛話。
“白老在政界有能力嗎?”于樂放下了筷子。
“有一點兒吧。”洛白脫口回答,笑容帶著好奇。
“在滄海呢?”于樂笑笑又問。
“這一點兒擴展到滄海,那就是不的一點兒了。”洛白笑容狡黠,滄海政界,那也叫政界嗎,“有機會為于前輩效勞,那就太榮幸了!”
Ps:我了個天,又多了一位舵主,“憂桑的胖”同學,感謝!我了個天,好像欠下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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