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于兄!兄弟我很有誠意的,絕對玉汝于成!”
定厄隔著桌子探過半截身子來,胖臉上滿是懇切,“賺錢與否兄弟我是無所謂的,兄弟我就是想辦成幾件大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呃,聽上去咋就那么不靠譜呢?
“咳咳,定兄,你的衣襟……”于樂很好心。rg
定厄穿了一件亮白色長衫,站立時或者下垂很好,探身過來比較急切,腰腹間的衣襟耷拉下去蓋在盤子上,沾了好些紅油……
“嘿嘿,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定厄略顯憊賴地縮了回去,拿餐巾胡亂擦了幾下。
于樂其實是無所謂的,辣椒醬而已么,成約等于零。
或者存在什么游戲規(guī)則吧,于樂卻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從天界帶貨去凡間也好,反之也罷,都順暢無比,量大管飽。
那就接著玩唄。
至于保密,且不哮天犬趾高氣昂地走這一趟,辣椒醬在廣寒宮賣出去以后,也根就瞞不過有心人。
至于廣寒宮能夠壟斷經(jīng)營多久,那就要看嫦娥老仙的實力了。
魚龍混雜的地方,往往也是信息集散地,廣寒宮很可能并不像表面所見那么簡單吧。
通過迪豪夜總會,于樂學(xué)到了一個新詞,黑手套。
廣寒宮可不就是天界的夜總會嗎?
“白嗷兄,你的意見呢?”于樂鄭重其事地征求哮天犬的意見。
花花轎子人抬人嘛,當著玉嬌嬌的面,于樂也是玉汝于成的。
好吧,定厄兄對這個詞的理解,貌似略有偏頗……
“啊?”哮天犬連忙正襟危坐,“哦,茲事體大!”
哮天犬一直很老大,真正讓他拿主意了,他反倒是沒主意了,兩只狗眼瞪得溜圓,下意識地瞟向了玉嬌嬌。
卻見玉嬌嬌嫵媚地看著他。
“嬌嬌啊,于兄弟是我給你領(lǐng)過來的,你們的生意也是我見證的。現(xiàn)在啊,我還真是不方便拿主意了!”哮天犬得大義凜然,雖然笑容略嫌狗腿,“嬌嬌,我的心意你懂的,你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我的意見就是于兄弟的意見!”
“于爺,仙界與地府之間,雖然不似仙凡隔絕那般,卻也不是誰都可以自由往來的。”玉嬌嬌巧笑倩兮。
“嬌嬌痛快!”哮天犬猛一拍大腿,“根就不存在競爭嘛,這事兒我看成!”
“白嗷兄,嬌嬌的意思是,自由往來兩界者,都有一定程度的身份地位。”定厄有矜持地坐正了。
“嘿嘿,一樣的,一樣的嘛,嬌嬌哦!”哮天犬訕笑著看向玉嬌嬌。
“楊爺什么都好。”玉嬌嬌嬌笑。
“哦?”于樂朝著定厄一拱手,“沒請教……”
“家主乃十殿閻羅轉(zhuǎn)輪王薛!”定厄一臉的傲嬌,“弟不才,也是姓薛的!”
“久仰久仰!”于樂傻呆呆地再次拱手,這回可是真的久仰了。
十殿閻羅,轉(zhuǎn)輪王薛,薛禮薛仁貴?
白袍薛仁貴,神勇收遼東,脫帽退萬敵,三箭定天山。
敗鐵勒,破突厥,降服高句麗。
活埋鐵勒俘虜十三萬。
薛仁貴是李世民后期乃至李治時期的民族英雄,文成武就的戰(zhàn)神,著有周易新注義,已佚失。
高宗時期大唐版圖最大,薛仁貴之功也。
至今仍有各種戲曲傳世,老幼皆知薛禮征東。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guān),我改換素衣過中原,我放下西涼沒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寶釧……
好吧,十殿閻羅轉(zhuǎn)輪王想吃個辣椒醬。
好意思不給嗎?
能不給嗎?
……敢不給嗎?
辣椒醬管夠,能否商量一下,把我老爹老娘的壽數(shù)后面加幾個零?
要不百年之后投生于大富大貴之家?
“哎哎薛兄,一應(yīng)生靈之生死存亡,轉(zhuǎn)世輪回,都歸閻羅王管對不對?”哮天犬涎著臉湊近了些。
“你想干嘛?”薛定厄一臉的警惕。
“沒事,我就是問問。”哮天犬摸了摸鼻子。
“生靈壽限,天道裁定,載于生死簿,任誰都改不得!”薛定厄正色回答,堅決不給哮天犬留下機會。
哮天犬訕笑。
“切!”一直悶頭吃菜的孫六一聲冷笑。
“沒請教?”薛定厄面帶不悅,生硬地朝著孫六拱了拱手,甚至是個先禮后兵的意思。
“在下賤名孫五百八十六,現(xiàn)任御馬監(jiān)正堂管事!”孫六昂然冷然,“家祖齊天大圣!”
薛定厄胳膊發(fā)僵眼發(fā)直。
任誰都改不得?
還真是有人改過!
話孫悟空大鬧閻羅殿,一筆把猴屬都勾了去。秦廣王告上天庭,玉帝卻派了太白金星宣旨,孫悟空官封弼馬溫……
這不是按鬧分配嗎?
鬧了閻羅殿,封弼馬溫。鬧了天宮,封齊天大圣。
不惜的他!
亙古以來,閻羅殿也就晦氣了那么一回,毛臉雷公至今仍是地府的禁忌詞。
世界這么大。
我這喝個花酒而已啊,怎么還跟現(xiàn)任弼馬溫連襟了?
“失敬失敬!”薛定厄從來都不是個強項的,很利索地陪了笑臉出來,“原來是管事大人當面,恕罪恕罪!弟對大圣爺一向是景仰的!”
誰敢打我?
誰敢打咱倆?
孫六撇了撇嘴,沒搭理薛定厄,繼續(xù)胡吃海塞。
“哎哎薛兄,你這可是看人下菜碟啊!”哮天犬忿忿地揭短。
嬌嬌在側(cè),我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喵嗚,敬強扶弱,尊老愛幼,這都是美德嘛!”薛定厄絲毫沒覺得難堪,百忙之中還喝了一口酒。
“那你可聽好了!家兄乃二郎顯圣真君,齊天大圣反了天庭,唯我家真君擒他!”哮天犬一臉的傲嬌,“我還咬了他一口,扯了他一跌!”
“咳咳咳!”薛定厄嗆著了。
我了個去!
這是天庭正位戰(zhàn)神的弟,哮天犬?
我只是偷跑上天界來喝個花酒而已啊……
“失敬失敬!白嗷兄恕罪,弟我對二郎真君和白嗷兄一向都是景仰的!”薛定厄果斷地賠笑。
哮天犬吃不得好話,大模大樣地擺了擺手,“得罪座不要緊,冒犯了嬌嬌,座可饒不了你!”
玉嬌嬌就笑得弱柳扶風(fēng)。
“喵嗚,我都聽白嗷兄的!”薛定厄搖頭晃腦很可愛。
“哈哈!薛兄,往地府推廣辣椒醬的事情,那就拜托您了!”于樂熱情洋溢地拱手。
關(guān)鍵是有點兒替薛定厄?qū)擂危m然他自己沒覺得尷尬。
“好!有財大家發(fā)嘛,主要是于兄發(fā),弟我發(fā)不發(fā)都無所謂了,關(guān)鍵是要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薛定厄果然是報之以瓊瑤。
這位來自凡間的雜役神,貌似很不一般啊!
隨便帶兩個朋友過來,都是來頭極硬……
今晚耽誤得夠久,于樂琢磨著天快亮了,就想告辭返回凡間。
薛定厄卻拉著于樂不肯放手,相請不如偶遇,一定要帶于樂地府走一遭。
認認門,多走動嘛!
于樂只好跟著薛定厄走了一趟地府,落腳處,還是酆都城外不遠處。
再次光臨時,囧神令的背面就多了一個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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