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師妹洗澡?我不會啊!”
牛犇雖然不情不愿的,卻也架不住鎮領導一班人展示投資環境的熱情。rg看師父也不像要幫忙的,他也只好沖殺在前了。
離開河西村,姜晚抱著媛,白浮云牽著癩皮狗,于樂帶她們找到了一間澡堂子。
讓白浮云給媛洗澡時,白浮云卻是傻眼了。
“你師妹呢,你不給她洗誰給她洗?”姜晚揶揄道。
“要不,師娘你幫她洗?”白浮云撓頭。
從幾何時,一個冰清玉潔的高冷女神,居然會臉抽抽著撓頭了。
這都什么師父教的……
“行,我來洗。你去給你師妹買衣服,那邊有一溜兒服裝店。身高九十左右,體重十五六,要里外套的,別買得不合身,記住了嗎?”姜晚爽快地同意了。
“要不,師父去買?”白浮云卻繼續撓頭。
身為洛白一族的天才美少女,她連自己的衣服都沒買過,更別孩衣服了。
認識錢,會算賬,能買辣條,白浮云覺得自己向生活彎腰,啊不,隱于俗世,修心養性,已經取得了可喜的巨大的進步……
“行,我去買。你給它洗澡吧。”于樂把狗鏈子遞向白浮云。
白浮云:“……”
終于默默地伸出手來。
給錢吶!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師父先給師妹洗,再給狗狗洗,師母跟我去買衣服。
師比父嘛!
白浮云到底沒敢這么提議,萬一師母再多心呢?
買孩子的贓款,被公安機關依法沒收了。
好在兩人湊份子時,各自還留了一兩百的零錢。
白浮云接過兩張大票,邁著堅毅的步伐走向服裝店。
于樂和姜晚帶著零票進了浴室。
藏馬鎮的澡堂子,只在冬季營業的。
天氣暖和了以后,男人下河下水庫,女人則躲在家里洗,澡堂子就關門大吉了。
四月底,算是趕了個尾巴。胖乎乎的老板娘聽清楚客人的要求后,卻是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今天沒燒水!”
也是,王媛出生后,不知道有沒有洗過澡。
癩皮狗出生后,肯定是沒洗過澡的。
看上去,還真是讓人望而生畏……
“老板娘,毛巾浴液拖鞋什么的都在你這兒買,我這多給錢,麻煩一下哈。你看,我們還有這么多錢!”于樂嘻嘻哈哈地跟老板娘商量。
于樂和姜晚把兜清空了,湊起來也有一百多塊。
反正今天也沒有別的顧客,老板娘終于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只是心底下有些嘀咕,這倆年輕人,男的高高壯壯的,女的辣么漂亮,莫不是傻子……
于樂牽著癩皮狗進了男浴室。
一大一兩個池子,靠墻還有淋浴,雖然看上去很臟,裝備倒也齊。
于樂選擇了池子,倒了一大包浴液進去。
癩皮狗卻是兩腿打戰畏懼不前,面對熱氣騰騰的大鍋子,狗狗覺得很不安。
于樂亮出白牙,親切地服了它。
下鍋以后,癩皮狗就撒歡了,幸福,興奮!
于樂拿了個刷馬桶的長柄刷子,不時地刷兩下,眼見著狗毛來稀薄,露出了紅撲撲的狗皮來。
呃,要不然跟媛商量一下,咱們吃個鍋子?
于樂牽著癩皮狗出來時,老板娘傻眼了,你對狗狗做了什么?
牽進去的好像是只灰狗吧,怎么出來了只紅的,褪毛褪得不夠干凈嘛!
令老板娘更加詫異的還在后邊。
抱進去的是一個臟兮兮的男娃,怎么出來了一個白白凈凈的姑娘呢?
鼻子嘴大眼睛,還挺耐看……
“嘿!師父你看,這都我買的,怎么樣,合身吧!”白浮云很興奮。
“嗯,挺好!”于樂身為長輩,覺得還是應該以鼓勵為主。
至少是煥然一新了吧,還比較暖和。
王媛和癩皮狗對視良久,彼此都需要重新認識一下。
于樂抱起王媛,架到脖子上騎梗梗。
這孩子只比朵了一歲,感覺體重頂多有朵的一半?
白浮云又牽上了癩皮狗,這回是半脫毛的。
癩皮狗貌似有點冷,走路還打晃。逐漸地穩健了,邁步走向新生活。
路過銀行時,姜晚取了錢,找理發店給王媛推了個光頭。
于樂這時才發現,孩子頭頂上有些暗瘡。
眼見著到了中午,就近找了家還算干凈的餐館,點了四菜一湯吃飯。
特別給癩皮狗點了一份蘿卜燉排骨,拴在飯店門口吃。
媛吃得很快,于樂吃得熱火朝天,姜晚隨意動了動,白浮云一口沒吃。
飯后,到鎮衛生院給媛做了個面體檢。
于樂理解姜晚的苦心,家里有大十個孩子呢。
還好,除了有些皮膚病,外加長期營養不良外,媛整體上是健康的。
身高體重比同齡的孩子差了不少,發育也遲緩,但沒有太大的問題。
于樂倒是發現了問題。
從把媛抱離她爺爺的尸體起算,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時。
期間媛各種配合。
卻是從未笑過。
臉上漠無表情,與白浮云倒有幾分相似。
白浮云是自帶高冷光環。
媛卻是木然。
即使針頭扎在了手背上。
護士倒是表揚了媛,“朋友很勇敢哦!”
于樂與姜晚面面相覷。
媛唯一的感情流露,就是吃蛋黃派時,省下一半給癩皮狗吧。
此時白浮云牽著癩皮狗,站在衛生院門口,想必也是匹配。
衛生院門口嘛,各色人等熙熙攘攘,白浮云沐浴在各種目光中……
“我在鎮衛生院,你過來吧。”掛吊瓶期間,于樂接到了牛犇的電話。
于樂走到門口時,癩皮狗的目光很熱切,白浮云的目光很麻木。
野車開了過來,司機卻是李英俊。
“樂哥,其實這種事兒我拿手!您要是早言語一聲,嘿嘿,哪有這么麻煩啊,我一準兒給您辦得妥妥的!”李英俊麻溜地湊到了于樂跟前。
“也是,我把你這地頭蛇給忘了。”于樂打了個哈哈。
這倒不是李英俊吹牛,對付王易祥他是手掐把攥,比張大吉還好使。
李英俊趕緊謙虛,“哪敢啊,弟就是覺得白瞎了一個給樂哥效力的機會,嘿嘿。對了,王鎮長親自命令我,專門給牛總服務。”
王鎮長為了改善投資環境,還真是下錢。
如果不是鎮上的車比牛犇的野車差了太多,沒準兒他連座駕也會派出來。
當然,心腹司機的作用是多方面的……
牛犇紅光滿面地下了車,盯著白浮云看了好幾眼,想笑卻頑強地忍住了。
白浮云想殺人。
要不是當著外人的面,她肯定命令牛總過來接狗鏈子。
被師父師娘欺負得太慘了!
“于兄弟,鎮上同意把山野店無償征給張江,轉為商業用地,主體建設孤兒院,附屬建筑可對外營業。一應手續均由鎮政府負責辦理。我也向鎮上透露了投資意向,計劃建設一間飲料加工廠,近期就要考察廠址,前期投資一億元。另外我對白馬河的部分河段比較關注,如果專家團隊論證可行,我有進行商業地產開發的打算。”牛總喜氣洋洋。
“那就恭喜牛總。”于樂笑笑。
想必鎮領導一班人心里樂開花了吧。
“對了,高鎮長也跟來了。”牛犇回頭看向衛生院大門。
高米從另一輛車上下來,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高鎮長,怎么這么大陣仗?”于樂嘻嘻哈哈地看向高米。
“按照黨委會臨時決議,我貼身配合牛總工作,還請于總多體諒基層工作的難處。”高米臉上一絲苦笑。
鎮黨委花書記了,誰跟藏馬鎮的投資商過不去,就是跟藏馬鎮四萬人民過不去,我就讓他過不下去!
藏馬鎮的投資環境,果然是徹底改觀……
“董你好!”于樂向高米身后的年輕男子伸出了手。
“啊,于總記得我啊!”董受寵若驚。
于樂見過一面的人,都會記得的。
董易是鎮辦主任嚴東江的手下,第一次到山野店訂鴨子時,他的譜擺得挺大,后來就客氣多了。
雖然董易二十五六歲,比于樂大了不少,但當董的感覺滿不錯。
人家賣鴨子能靠上大港商啊,這讓人上哪兒理去?
大港商在酒宴上親口的,此來藏馬鎮投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叫花鴨太好吃。
做叫花鴨的年輕人叫于樂,我準備委以重任,怎么投資就聽他的……
有錢,任性!
“于總您好,我叫祁候婷,在鎮民政辦工作,您叫我祁好了。”年輕女子挺開朗,也有點嚴謹細致的勁頭。
看上去應該是大學剛畢業吧,考的公務員?
祁侯婷主動伸出了手,于樂也就輕握一下,“祁辛苦了!”
“于總,經法醫勘驗,河西村村民王俊凱系自然死亡,其遺體已經火化。該村負責為其建墳,準備傍晚時安葬。請問于總您要去葬禮上拜祭一下嗎?”祁侯婷問道。
“不了,改天我帶孩子去墳前祭拜吧。”于樂想著媛的狀態,還真是有些憂慮。
媛參加葬禮,沒準兒會受到刺激的吧。
至于孝道,自在人心。
從地府中歸來的于樂,對埋葬那點兒骨灰,也真沒有興趣去現場觀摩……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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