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曾經(jīng)想過,當自己告訴李妙彤離開南宮山莊的打算時,她將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rg
“一定會反對,一定不同意吧!”
這樣想著,薛凡倒是覺得倘若真的鬧到這種地步,自己可能走得更輕松一點兒,反正沒有人真的理解過,總是將他們的想法強加在自己身上。
結(jié)果李妙彤的答案出乎了薛凡的意料,讓他一時不知所措,愣在了當場,而接下來女孩的決定更是讓薛凡一時之間無法反應(yīng)過來。許久,才聽到薛凡低低的聲音傳出來。
“你,是想和我一起走?”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嗓音,只是其中滿是疑問。
“嗯!”李妙彤聲音不大,可是卻是透著一股堅決。
“不行,這怎么可以?”聽到女孩的回答,薛凡卻是大聲反對。
“怎么不可以?你能離開南宮山莊,自己一個人闖蕩江湖,我自然也可以。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總不至于還不如你一個人吧!”李妙彤也是大聲著,以往的嫻熟少女,竟變得有些歇斯底里。
“不能,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去吃苦,出門闖蕩,起來簡單,又哪有那么容易。倘若不是被逼到了絕境,無路可走,我又怎么會選擇這條前途未卜,生死難測的道路。”
薛凡連連搖頭,他是絕對不能允許李妙彤跟著自己,自己想要報仇,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而李妙彤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天真少女,自己又怎么能夠連累她。
“凡,你的決定,我沒有去反對,而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
“我出這樣的話,并不是一時沖動,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將你看作自己的弟弟。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弟弟,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去了另一個世界,而我不想再失去另一個了,不想你也是一個人!”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明明已經(jīng)熱淚盈眶卻依然透著堅決的妙彤姐,薛凡第一次知道這個女孩竟是如此的倔強。
“我不是現(xiàn)在就要離開,也許還會在山莊呆上一段時間,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冷靜一下,我更愿意看到你到時候能送我離開。”
終于,似是不愿再看著李妙彤的眼神,薛凡低下頭,淡淡地道。
“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自己要跟著你一起走,并不是為了攔下你,我是真心實意想幫你走下去。”李妙彤也是毫不示弱,“我先下去了,你手上的傷口雖然不深,但還是要心,早點休息吧!”
著便要離開,就在李妙彤轉(zhuǎn)身的時候,眼光瞥到了那塊被放在桌子上,沾著薛凡鮮血的玉佩。這塊玉對薛凡來有多重要,李妙彤心里清楚,于是又折回步子,走到桌前,輕輕捧起玉佩。
“上面沾了血,你的手不方便,我?guī)兔η逑匆幌掳桑 ?br />
薛凡沒有話,算是默認了她的提議。而就在李妙彤轉(zhuǎn)身離開的剎那間,忽然從女孩口中傳來一聲驚呼。
“咦!”
來低著頭的薛凡也是情不自禁地被這一聲吸引了過來。
“凡快看!”女孩高聲將手伸到薛凡的面前,情緒太激動,都沒注意自己竟是差點兒將手拍在薛凡的臉上。
而薛凡此時也管不上這些細節(jié),向著李妙彤的手中看去。
只見此時女孩手中靜靜躺著的正是自己的玉佩,剛剛才被她拿走,為何又要讓自己看。薛凡不明白李妙彤此舉的意愿,不禁抬著頭看著她。
然而李妙彤的眼中卻滿是堅決,拿著玉佩的手又向薛凡的臉前伸出了一分,顯然是示意薛凡更仔細地去看。
于是,薛凡也認真起來,他知道,妙彤姐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讓自己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仔細看著面前的這塊自己一直佩戴著的玉佩,而接下來,眼前的一幕讓薛凡也是不禁屏住了呼吸。
只見來躺在女孩手上的玉佩上,來沾在玉佩上的鮮血,看起來竟是慢慢地浸入到了玉里。
難以相信,怎么可能?
薛凡一把將玉佩從李妙彤的手中抄過來,也顧不上許多,便直接用自己的袖子去擦玉佩上的血跡。
殘留的血跡被擦干凈,也讓薛凡更加清楚得看到此時玉佩的模樣。
只見是晶瑩剔透完美無瑕的玉佩里,充斥著淡淡的血絲。
“自己的血,真的浸到玉里了!”
這塊玉佩薛凡每天都會拿出來看上幾遍,四年間,每當想起父母,薛凡就會看看它。所以他很熟悉這塊玉的一切。它的顏色,它的質(zhì)地,它的觸感,然而今天發(fā)生的一幕,卻是讓他覺得,自己竟是一點兒都不了解這塊玉佩,讓自己感到無比的陌生。
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薛凡將玉佩輕輕拿到蠟燭跟前,淡黃色的燭光透過玉佩,讓薛凡將玉佩看得更加清楚。
燭光竟是無法透過玉佩,自己的這塊玉雖不是什么世間少有的美玉,但卻也是成色奇佳,應(yīng)該是有著很好的透光感,然而此時,放在燭光下面的玉佩卻是被映出一個四方形的淡淡的框影,玉佩四周的邊緣被燭光直接打透,而玉佩的中間卻是有什么東西,竟是將燭光給擋住了,沒有辦法透出來。
“這里面有東西!”
這是薛凡第一次想到,這玉佩中竟是藏著東西。
這塊玉佩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一件事物,而這塊玉佩是父親親手交給自己的東西,并囑咐自己一定要好好帶在身邊。所以,不用費太多的腦筋,薛凡便能想到,這玉佩里的東西是父母留給自己的。
心中的念頭飛速閃現(xiàn),薛凡的呼吸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急促了起來。
忽然,薛凡拿著玉佩的右手高高舉起,接著便作勢欲摔。一想到這玉佩中的東西極有可能是父親甚至是自己打一出生便失去的母親留給自己的東西,薛凡哪里還能等下去,此時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盡快知道這里面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然而薛凡就這么舉著玉佩,卻是保持著這個姿勢一時不動。
薛凡太想知道玉佩之中所藏東西是什么,因此情急之下,才會在第一時間便想直接破玉取物,但當他自己將手舉起來之后,又怎么會真的就這么忍心將它摔碎。
無論怎樣,這玉佩是母親留給自己的,是父親親自給自己帶在身上的。而薛凡更是知道,在父親將玉佩交給自己之前,它一直都被父親放在最貼身的地方。甚至薛凡曾不止一次地看到父親在深夜仔細觀看這塊玉佩,所以現(xiàn)在的薛凡也經(jīng)常在深夜的時候,學(xué)著父親當年的模樣,仔細端詳這塊玉佩,就仿佛是父親和母親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
如今在剛剛發(fā)現(xiàn)玉佩中可能有父母留給自己的東西,換作誰能不激動,沖動之下難免有些不理智,而初始的不理智過后,冷靜下來的薛凡自然無法真的下手將玉佩摔碎。
李妙彤就這么站在一旁看著薛凡,看著他從剛開始的迷惑,到后來明白過來,緊接著激動難耐,李妙彤都未曾出一句話,直到薛凡要將玉摔在地上,她才忍不住掩面輕呼。
女孩聰明,知道玉佩的來歷,又怎會猜不到這之中倘若真的藏了東西,那這東西對薛凡的重要性。所以無論薛凡情緒多么激動,她都能接受,只是當薛凡竟是想直接將玉佩摔碎,還是有些不忍。但這畢竟是薛凡自己的選擇,終究不是她應(yīng)該干涉的,只是這么靜靜地看著屋中有些癡狂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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