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薛凡不禁想起當時在天劍爐里,所看到的紅蓮業火劍時的場景。當時,業火劍上也清楚地布滿了紅色的紋路,只是此時短劍上的卻是亮銀色。
而看到短劍上的紋路,女孩的臉之上也終于露出一絲的愉悅表情。只是,這并沒有讓她的動作有所減緩,反而讓她的心更靜了。
因為劍若晨知道,卻是現在,自己是不能著急,一絲一毫的放松都不能有。
終于,最關鍵的時刻就要到來了,當她揮下最后一錘。這一錘下去,劍若晨卻是突然停止了動作,在薛凡看來便好像是女孩揮下這一錘的瞬間,時間正好停止。
當然,薛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劍若晨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而反觀女孩此時,像是入定一般,緊閉雙眼一動不動。不過,薛凡卻是能感受到,女孩體內暗自運轉的天劍山的心法。
而薛凡不知道,女孩此時不只是在運轉自家的內功心法,同時還在心中回憶著,當初在天劍山下,自己同薛凡被困在山洞之中,所經歷過的一切。
又想起當時薛凡服下劍心丹,自己為他“鑄劍”的那一刻,心中的感觸。以自己的內功修為將這份回憶與心意,化作一道道靈力,通過手中的金錘注入到短劍之中。
下一刻,只見原暗自流轉的光輝的短劍,一瞬間光芒大盛。讓原屏氣凝神不敢有什么大動作的薛凡,不禁閉上眼睛,不敢直視。
就這樣,不知堅持了多久,那光芒斂入短劍之中,劍廬再次回歸如初,薛凡才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卻是發覺剛剛的強光,讓自己現在都還有些炫目。
而劍若晨這才緩緩收回自己的內力,雙手無力地垂下,臉色蒼白如紙。
看到女孩這個樣子,一旁的薛凡不由得有些擔心,只是劍若晨揮了揮手,示意他自己并沒有什么事,讓他不必放心。
將短劍拿在手中向薛凡展示了一下,這一次,薛凡不得不感嘆,這天劍山的鑄劍術果然名不虛傳。
只見原看似平常無奇的短劍,在被劍若晨如此煅燒過之后,便是像脫胎換骨一般,變了一個模樣。
短劍并不是十分鋒利,卻是讓人覺得靈動非凡,看著那劍,便是有一種莫名的心動。
而更奇怪的便是,那短劍竟是自己生出一道道絲線,在劍身上流轉。而不知道為什么,這些線薛凡竟是有些熟悉的感覺。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劍若晨雖是有些疲累,卻是向他解釋道:“其實,我天劍山的鑄劍術,白了就是高超的鍛造術,再加上能夠保留各種材料身自有特性的手段,為劍注入靈力罷了。”
只是,聽她這么,薛凡依然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這把劍,我是用的‘情動石’做的材料。”緩緩道出。
而這下,薛凡也忽然明白,為何自己看著這短劍,總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原來,這是當初鐵北淵還在天劍山下面的鐵匠鋪中,劍若晨同他借過的那塊石頭。
情絲纏繞,砰然心動。
“難怪……”薛凡幽幽道。
“現在,劍已成形,就差最后一步,我想從你那借點東西。”這時,劍若晨再次開口,向薛凡道。
“哦?我有什么你能用得著的?”薛凡卻是有些疑惑。
“我想……用你的血,作為這短劍的劍靈。”劍若晨道。
“血?”薛凡卻是有些不解,并不知道自己的血也能當作鑄劍的材料,疑問道。
“你不想……那就算了。”看到薛凡這副表情,劍若晨還以為他不愿意,自然不會勉強薛凡,只是臉上還是不出的落寞。
而看到劍若晨誤會了自己,薛凡忙是道:“你別多想,我只是好奇這血也能做鑄劍的材料,并不是不愿意。”
著,便是將自己的衣袖擼起來,露出自己的胳膊,道:“想用多少,就用吧!”
看到他這個樣子,劍若晨心中卻是暗自想到:當初你服用劍心丹,還不是靠我的血來將你鑄成一柄前所未有的“情劍”。
不過,又想到當初薛凡昏迷過去,不知道自家的鑄劍術,當然也會有這樣的疑惑。
心中想著,嘴上卻是道:“哼,又不是要你大出血,干嘛這個表情!”
不過,嘴上的不客氣,劍若晨卻也心疼薛凡,哪里肯讓他流太多的血。手上拿著短劍,在薛凡的手指上輕輕一刺,不等薛凡反應過來,便將他流血的手指在劍身上輕輕滑過。
薛凡的血便抹在劍上,緊接著女孩忙是將薛凡的手指放在嘴里,生怕他的血流不止。
看到女孩心疼的模樣,薛凡也是心中一暖,笑道:“沒事的,開劍大典我已經出了那么多的血,還在乎這一點兒?”
而聽了薛凡的話,女孩卻是沒有絲毫的放松,將薛凡的手指從嘴中取出,看到不再流血,這才皺著眉頭道:“就是因為你前一段時間流了太多的血,現在才要更心。”
一句話,饒是薛凡已經被感動了一番,現在也不由得覺得這女孩真的太可心了。
強忍著將女孩抱在懷中的沖動,薛凡看了一眼她另一只手中的短劍,道:“現在,這劍已經練成了嗎?”
“當然沒有,還差最后一步!”被薛凡提到,女孩也想起自己還有工作沒有完成,將沾了血的短劍伸進火爐,卻是沒有松手。
右手平舉短劍,似是在感受著劍上的傳來的溫度。接著,劍上的流光回轉,匯聚在薛凡涂在劍身上的血液之上。
而原一條線的血跡,不知是不是因為爐火太旺的關系,好像蒸發一般,慢慢淡去。
待女孩從火爐里面再將短劍拿出來,卻是看到,劍身又恢復了原來的光潔,那些光線仍在兀自閃動,好像沒有什么變化一般。
只是當劍若晨將那劍放在薛凡面前,他卻是發現,在劍脊之上,有著一條若有若無的紅線。
而薛凡感到,似乎是因為這條紅線,這劍忽然間同自己有了一些聯系,讓他心上有隱隱的牽掛。
而可能是因為薛凡同她心意想通,女孩似是知道他的想法,開口道:“這劍,是用你的血祭煉的,自然會同你相通。”而聽到女孩的解釋,薛凡才明白,原來是這個原因。
同時,心中不禁對天劍山的鑄劍術更加欽佩,便是若晨都能做到這種地步,不知道劍南道和鐵北淵那樣的大師,又該有怎樣的手段。
只是,如果讓劍南道或者鐵北淵聽到他此時此刻的心聲,恐怕都會大罵他,子不知好歹。明明身懷天劍山千年來最強之劍,居然跑到這里來羨慕劍若晨這微末之術。
又想到什么,薛凡撓了撓頭,問道:“若晨,難不成你已經成了一名真正的鑄劍師了?”
劍若晨沒好氣地看了薛凡一眼,自己已經成功鑄造出一柄帶著劍靈的劍了,自然便是鑄劍師了。
只是,薛凡哪里知道這些,所以劍若晨道:“是啊,我已經成功鑄心,從今以后便是一名鑄劍師。而且,要不了多久,我便是鑄劍大師,到時候也會有無數人來求我為他們鑄劍!”
聽著劍若晨這么,薛凡雖然覺得她有些過于臭屁,不過卻是為她打心底感到高興。
“對了,你怎么會這么晚過來這里?”忽然,想到薛凡今日的突然降臨,倒是有些疑惑。
而聽到她這么問,薛凡自是將自己來時的所有細節同她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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