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6日
無相劍院的院長王驍,稱得上是舉世公認(rèn)的賢明之主,執(zhí)掌劍院幾十年,幫助劍院在各個層面都實現(xiàn)了突破。
但提及無相劍院的劍道高手,王驍卻排不上號,縱然他那排山境巔峰的修為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俗,但在三院這個層面上,排山境巔峰不過是及格線。何況王驍本人的劍道天賦平平,各路核心傳承劍法都沒能領(lǐng)悟到最后幾重天。
真正支撐起劍院實戰(zhàn)威名的,是王驍?shù)膸熜滞踽摚@位1937年出生的老人,擁有倒海境的真元境界,以及一手出神入化的無相劍法。一生實戰(zhàn)不計其數(shù),多次擊敗七大世家家主級的強(qiáng)敵,為無相劍院打下了牢不可破的威名。被許多人稱贊為相州大陸的劍道奇才。
但在劍院內(nèi)部,人們卻深知奇才二字,對他來說可謂赤裸裸的諷刺。
從入門的那一刻,王釗就是以資質(zhì)魯頓而著稱的,旁人用三五日就能理解透徹的劍法,他要花上半個月才能勉強(qiáng)入門。而一些對資質(zhì)要求較高的劍法,他更是堆積多少心血都無濟(jì)于事。
好在修仙一事并非資質(zhì)決定一切,王釗以絕頂?shù)囊懔Γh(yuǎn)遠(yuǎn)超乎常人的付出,以及幾十年來的機(jī)緣巧合,一步步成為了無相劍院的第一高手。
但也僅止于此了,他真正想要的突破,始終都沒能實現(xiàn),無論花費再多的心血,閉再長的死關(guān),他的劍法中始終缺少了一抹靈性,從而無法實現(xiàn)圓滿。
為了這一點靈光,他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有邁出過劍院半步了,不斷在各種極端條件下閉死關(guān)來折磨自己,毅力之強(qiáng)韌,近乎非人。
所以,在3號競技場看到王釗時,很多無相劍院的修士也相當(dāng)驚訝,這場斗劍大會,居然值得他中斷自己的閉關(guān)?
王驍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被師兄拍了拍肩膀,說道:““不用有壓力,我是自己直覺到可能會有收獲,才放棄冥思跑來這里觀戰(zhàn)的……就算事實證明是我直覺錯誤,也可以當(dāng)做是一個難得的假期。這十幾年我一直沒休息,或許休息一下才更容易激發(fā)靈感。”
話音未落,旁邊就有一個女子輕巧的笑聲:“早就跟師兄你說過,懂得休息的人才懂得修行,你早幾年就該休假了。”
“唉,我若是有小白你的天賦,的確可以考慮勞逸結(jié)合,但我終歸不是你。”
“你要是我就糟糕了,同輩的修士里,就屬我的修為最差了,哈哈。”
在女子的笑聲中,王釗和王驍都露出復(fù)雜的笑容。
的確,以真元境界而論,小白師妹那排山境中期的境界簡直差得令人發(fā)指,但另一方面,在劍院擂臺上放手相搏的時候,那些境界遙遙領(lǐng)先的師兄師姐,沒有一個能打得過她。
包括王釗在內(nèi),也只能將她逼入下風(fēng),卻始終不能真正贏得勝利。
因為她正好就擁有著王釗用盡一生去追求的那一點靈光。她的劍從學(xué)劍的第一天就帶著靈性……若非隨著靈性而來的還有她的慵懶,無相劍院的第一打手絕對輪不到王釗。
“師兄,這次你把長老們都叫來,是有什么好戲看么?青蓮書院的斗劍大會沒什么意思吧……”
小白一邊說著,一邊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不遠(yuǎn)處的書院一行人,然后眼前就是一亮:“帶頭的那個好帥!我去要聯(lián)系方式……”
王驍連忙伸手去拉住:“師妹別胡鬧,那是書院院長!”
“那不是更好嗎!拿下他就拿下書院了!”
小白滿不在乎地伸出手指,在王驍手臂上一點,頓時一道柔和卻不可抗拒的劍意就封住了王驍?shù)男袆印M躜斚胍郧逍脑E來壓制劍意,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真元都似乎被入體的劍意帶動,不聽使喚了。
王驍只好一邊哀嘆自己的劍道才能實在上不得臺面,一邊給師兄用了個顏色。
王釗也很機(jī)智,雖然他劍道天賦平平,人卻不笨,知道自己就算出手,和師妹一時間也分不出高下,所以他根本不用劍道,而是淡淡開口:“考慮一下你的年紀(jì)吧。”
外表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小白師妹頓時像是被兇器重創(chuàng),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
“師兄,你……你好毒啊!”
王釗又說道:“待會兒人家要下場斗劍的,你過去騷擾人家,比賽結(jié)果還怎么保證公正?”
這句話一出,小白又來了興趣:“等等,他也要出場?哪個組?這么年輕,是混合組嗎?”
“是高級組。”王驍說道,“師妹你平時不關(guān)注新聞,對他了解不多,他是圣宗宗主欽點的接班人,目前暫代書院院長之職,雖然年紀(jì)的確很輕,實力也不見得高深,但劍道造詣……”
想起方才王九隨口道破朱玉劍蘇醒,王驍慨然嘆息說:“很可能在你之上!”
小白立刻興奮起來:“那太好了,待會兒我要下場和他打!”
“胡鬧,對戰(zhàn)名單早就定好了!劍院負(fù)責(zé)高端組的是天劍和殘劍……”
小白說道:“那你等著!”
說完,人就如青煙一般消失了,片刻后,她又歪歪斜斜地戴著一頂帽子,系著一條完全不搭衣裙的腰帶,笑嘻嘻回來了。
“師兄~”
王驍簡直目眥盡裂:“你把天劍殘劍怎么了!?他們最珍重的寶物都在你手里!?”
“我跟他們斗劍,他們把帽子和腰帶都輸給我啦,現(xiàn)在我就是天劍和殘劍了!”
“你……”王驍簡直一陣頭暈,心中既是感慨此人的無法無天,更驚訝于她的實力……天劍和殘劍雖然不是劍院最頂尖的高手,但已經(jīng)是中堅一輩中的佼佼者,都擁有著排山境內(nèi)的一流實力,兩人聯(lián)手更是可與各大門派掌門、家主抗衡。然而落在小白師妹手里,卻轉(zhuǎn)眼間就丟了象征頭銜的帽子和腰帶,師妹的實力可真是深不見底。
但是再怎么感慨實力驚人,這種關(guān)乎兩院的大會,也不能讓她這么胡鬧。王驍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曉之以理道:“師妹,你這么搞是不行的……”
小白皺起眉頭:“為什么?天劍和殘劍,在劍院一直都只是代號,有能者居之,我當(dāng)年閑得無聊還就任過半年的天劍,現(xiàn)在怎么就不能做天劍和殘劍了?”
“……你這種狡辯也就是跟我們自家?guī)熜终f說,你去跟書院的人說,他們會同意才有鬼呢!”
“好,你等著!”小白一跺腳,身形再次化作一團(tuán)青煙。王驍和王釗一時間竟然都是反應(yīng)不及。
下一刻,小白就戴著帽子和圍巾出現(xiàn)在王九面前,只說了一句話,就滿臉笑容地回來了。
“他同意了!”
“這!?”
王驍感覺自己簡直像是照看操蛋兒女的苦命后媽,唉聲嘆氣地找到王九,問道:“王院長,剛剛……”
王九說道:“貴派新就任的天殘劍嗎?我認(rèn)為很好啊,既然她的實力更能勝任天殘劍,那么理應(yīng)由她代表劍院高級組出戰(zhàn)。”
王驍這一刻簡直以為這兩人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情,這么明擺著不合理不公平的條件,你居然也能同意?
但是換個角度想,或許在一般人看來,應(yīng)付一個外表看上去二十多歲,少女模樣的老前輩,總比應(yīng)付兩個成名已久,曾經(jīng)打得桑氏姐妹性情大變的天殘組合要好得多吧?
這種幼稚的想法,一旦到了擂臺上,很快就會化為苦果……但以王九先前表現(xiàn)出的見識,實在不像是這么淺薄的人,所以就更讓王驍想不透他的主意。
——
另一邊,王九應(yīng)下天殘劍的變更后,身旁就傳來笑聲。
“劍院的人真是可愛,那個小白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向你眉目傳情,怕是不想活了。”
趙沉露的笑容燦爛如春光,但臺詞卻凜冽如嚴(yán)冬。
不過接下來趙沉露就將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不過,那孩子的實力也是貨真價實的,我看以劍道天賦而論,不在李風(fēng)云之下,真元境界純粹是個幌子……親愛的,你有多少把握?如果不確定的話,我可以在場下幫你處理一下,保準(zhǔn)神不知鬼不覺哦。”
王九說道:“如果她是修行其他功法的修士,我的勝算的確不高,但既然她是劍修,又是高度依賴天賦的靈劍修,我的勝算就是100%了。”
“勝算100%,你說這句話的樣子,我最喜歡了。”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冷冷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
“二位聊天的閑人麻煩讓讓,我要準(zhǔn)備下場了。”
沈輕茗一臉冷漠地伸手分開兩人,然后徑直走到了競技場的正中央。高高舉起手臂,示意自己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
這份爽利,倒是讓無相劍院的人有些措手不及,此時距離正式開賽還有些時間,但一方選手已經(jīng)入場準(zhǔn)備完畢,另一方自然也要加快速度……
片刻后,一個身材瘦長的年輕人,帶著一臉不悅走入場內(nèi),然后一見到沈輕茗,就高高揚起眉毛,轉(zhuǎn)身就走。
“這是什么不要臉的笑話?讓我跟個10歲的小丫頭斗劍?你們不嫌丟人么?!”
另一邊,被譽為10歲小丫頭的沈輕茗毫不猶豫地從地上挖出一個石塊,都在對方頭上,然后冷聲說道:“不敢打就直說,少拿別人身材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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