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地下的基地,隱藏的很深,王雍跟著他一步步順著銹蝕的鋼鐵階梯一步步的深入。
極暗處甚至掛著幾盞時明時暗的燈光,這在這個黑暗的年代簡直近乎于奢侈。
巨大的回響聲中,只有他們兩人的靴子回蕩在這里的聲音。
當他們一步一步走下來的時候,一個警惕的聲音響起。
“張梓晨,你帶誰過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沒有。一個……一個朋友。”張梓晨慌忙回答道,正是走在王雍前面的中年人。
周圍的大燈猛然打開,一瞬之間似乎亮如白晝,王雍的眼睛都微微瞇了瞇。
在他的眼前是幾個佝僂著身子的男性,身上穿著稍微有些不倫不類的衣服。拿著擦亮的槍支遙遙對著這邊。
王雍微微一笑:“我是一個來自遠方的旅行者,只是想要到這里看一看!
那些人看著王雍同樣奇異的裝束,有些猶豫,但是好在不是他們所忌憚的那一種。
為首的那個頗為健壯的老頭凝視著王雍,目光如炬:“我是這個幸存者基地的負責人李子豪,如果你在外圍和我們交易還好,但是擅自進入我們基地……張梓晨,你這個叛徒!”
“不,他!”張梓晨急切的想要辯白著什么。
但是下一刻數條子彈的火舌已經毫不猶豫的撲向了王雍。
王雍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下一刻那些子彈全數倒卷回去,擊中了發射子彈的人,他們全部都倒在血泊中,眼看活不了幾個了。
張梓晨飛速的從階梯上沖了下去,抱住了受重傷的幾個人,但是很顯然他們都是精銳的戰士,都是朝著王雍和張梓晨的要害部位設計的,反彈也自然不會手軟。
少數幾個艱難的咳了兩聲也沒有聲息了。
張梓晨停了會,終于站起身來,滿身血跡:“這位大人,您來到我們基地是為了什么呢?”
王雍微微攤手:“我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誤會。我只是從另一個地方來,想找一個基地了解一下情況罷了!
張梓晨低著頭,不敢去看王雍,他發現自己直視他都做不到,感到本能的害怕,他澀聲說道:“我們基地前段時間被綠教徒襲擊了,因而對這些格外敏感,對誰都害怕,下了外界所有人進入基地格殺勿論的命令,畢竟被他人發現這里就太危險了!
“也是這樣!蓖跤悍鲋鴻跅U,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腳步在空曠的基地里回響著。
張梓晨打開門帶著王雍走了進去。
汽燈一點點亮起,只剩下十來個人。
五六個瑟縮害怕的婦女帶著孩子,還有四五個半大的少年和殘障人士。他們捏著拳頭看著王雍和張梓晨敢怒不敢言,明晃晃的燈光照在他們慘白而營養不良的臉上。
“我們原有的基地也是有數千人的,但是物資太匱乏了,許多東西沒辦法再生產,外界的土地你也知道。只能種一些簡單的東西。就這樣還和外界發生了多起戰爭。而且基因的戰爭毀了我們,我們許多人看似正常,身體內部也發生了病變,十五年來出生的健康小孩只有幾個!睆堣鞒繜o奈的說道。
王雍看了看著十來個人,確實他們的身體內部不少都有些病變。
“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張梓晨蒼白的臉色在汽燈下更顯得慘白。
“爸爸!”一個身著黑衣的小女孩聽到聲音跑了過來,牽住了張梓晨的手:“你是在和誰說話嗎?好奇怪!
“對,外面來了個叔叔,他過來來我們基地看看!
小女孩好奇的朝著王雍的方向望去。
王雍低頭看了看這個小女孩,她的眼睛用厚厚的鉛布蒙了起來,透過鉛布可以看見她的眼睛在源源不斷的散發著輻射,淡淡的白色光芒散射開來。
王雍看了看這個小女孩,也不由得有些可憐她,畢竟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
“她……我女兒南霜。”
張梓晨擦了擦眼睛,沒有說話。
王雍隨手從空間里拿了一碗新鮮的瓜果出來,遞給她。
張梓晨幫忙接住了,拿給小女孩。
“爸爸,好香啊,這是什么?”
旁邊的人看見水果,臉色立時就變了,死死地盯住水果,一眨不眨。
“這是……”張梓晨眼神奇異的看著王雍。
水果這東西自戰爭開始就非常稀少了,戰后就完全絕跡了。
周圍的人一直看著,兩人索性走了出去,張梓晨抱著女兒。
他擦干凈一個蘋果遞給南霜,她咔嚓咔嚓咬了起來。
“我女兒一生下來就是盲人,而且她的眼睛讓人感到害怕,和她接觸久了很快就會病變,雖然我們都會但沒這么快。她的母親剛生下她就死了,然后是照顧她的人,我當時在打仗還不知道,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沒人愿意照顧了,我和她在一起呆了一年多……”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而且她自己……”
王雍略略一看就能發現南霜身體內部的器官也開始漸漸病變了。
才四歲大。
這個基地很大,汽燈雖然亮,但也僅僅只能照亮一隅。
王雍朝上看去,這里曾經是一個很大的戰爭基地。
“大人,您可以救她對不對?”張梓晨抱著一線希望說道。
王雍沉默不語的望向黑暗的遠方。
王雍也不能說沒有意,他看了一會正在開心的啃著小蘋果的南霜,不知在想著什么。
他遞給張梓晨一塊黑色的晶石:“你的女兒很小,很依戀你,我不能帶她離開,等到你……再說吧。”
張梓晨怔怔的看著他:“大人,我……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我的女兒也……”
他看到了王雍奇詭的手段,早認為他是什么修仙的道士之類的,當然能做到人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王雍看了看張梓晨說道:“我看了下你們的物資實際上還能堅持一段時間,想要繼續存活下去只能加入大的基地,你們這點人是不行的!
“我也想過……但是通訊早已經斷了……在那樣突發的災難前,實際上許多都沒做好準備。真正能存活到基地的是極少數人”
“好了。我在你們基地門口布下巫陣,控制權交給你,可以保幾年平安吧,我得走了!蓖跤簭堥_雙臂,離開了這里。
昏暗之中,張梓晨一直低著頭,當他抬起頭來時,周圍已經看不到王雍的身影了,只是感到一陣風,他就消失不見了。
他握緊了手上的黑色晶石,頭在劇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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