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一場撼天動地的大戰(zhàn)在“地下水道”的某一處爆發(fā)……若非京城的“地下水道系統(tǒng)”的規(guī)模實在太過巨大、恢弘,選材用料也非常的講究,不易破壞,說不定它就被這場大戰(zhàn)給拆了。
激戰(zhàn)之后……
咳!
咳嗽聲響起,一口血噴出了出來。
這位“創(chuàng)造半神”已經(jīng)不復(fù)之前的瀟灑模樣,他癱倒在墻根的破碎大坑里,整個人都狼狽至極,滿身血污,鼻青臉腫,左胸膛有一個拳頭狀的凹陷,右手血肉模糊,從那撕裂的皮膚中還能看到森白骨頭……
要知道“創(chuàng)造半神”的自我恢復(fù)能力是非常恐怖的,就算受了重傷也能瞬間自愈,可現(xiàn)在卻如此模樣,這只說明一點,那就是他所受的傷其實非常的重,重到以他“創(chuàng)造半神”的自愈力都自愈不了!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他已經(jīng)耗盡的精、氣、神,沒有了這些,再強的**也只是一副空殼子,甚至還是巨大的負擔(dān)越是強大的身體,就需要越是強大的能量驅(qū)使,一旦失去了能量,強大的**立即就會不堪重負。
與此同時,這個年輕人的開始迅速的老化,年輕緊致的肌膚變得松弛,不滿皺紋,烏黑的頭發(fā)也轉(zhuǎn)眼間變的蒼白,這才多大會兒功夫,他就從一個年輕人變成了一個老人。
“呸!”
老人吐出一口帶血唾沫,看著一步步靠近的高大黑斗篷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現(xiàn)在已然認識到,之前這個家伙所說的臣服于他,竟然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反而是自己錯估了對方的實力……
高大黑斗篷人道:“我是誰?這重要嗎?現(xiàn)在,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頓了頓,道:“臣服,還是死?”
“呵呵……”
老人笑了,滿是皺紋的蒼老臉上浮現(xiàn)出嘲諷的笑容:“做慣了主子的人,怎么可能會給別人當牛做狗?”
“……”高大黑斗篷人沉默半晌,“為什么不可能?為了活下去,為了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信念,當牛做狗,又有什么不可以?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嗎:只要能活著,做人做狗有區(qū)別嗎?好好的活著,難道不好嗎?何必尋死覓活的。”
“哼哼,可笑!”老人不屑冷哼,“這種屁話是說給那些低賤豬狗聽的,怎么能套用到我身上?臣服于你?這就更可笑了。我猜,你也不過是別人的一條狗,對吧?做狗,那也得看做誰的狗。做狗的狗?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高大黑斗篷人捏起了拳頭。
老人道:“來吧,給我來個痛快的。這世道,強者生,弱者死,沒什么好說的。”說罷,老人就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
高大黑斗篷走了過去,“嗡”的一聲,一柄幽藍幽藍的“離子光刃”就從他的手腕上彈射出來,嗡嗡滋滋作響。
待走到近處,突然一道幽藍匹練就拉扯了出來,掠過了老人的脖子,跟著“嗶”的一聲,“離子光刃”就煙消云散了。
高大黑斗篷轉(zhuǎn)身就走向那三個被鎖鏈困禁的“疆域大能”。沒走出幾步,那老人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滾落,砸在積水上,濺起一片污水。沒有流出一滴血,因為傷口都被“離子光刃”的恐怖高溫烤熟了,熟透了的肉哪有血流?
三個被鎖鏈纏繞住的“疆域大能”眼睜睜的看著高大黑斗篷走了過來,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突然,高大黑斗篷拔出一柄刀,這可把他們仨嚇了一跳。
“緊張什么?救了你們,又殺你們,難道我很閑嗎?”高大黑斗篷這么說著,走到他們身邊,抓起一人的胳膊,“別動!”說著刀子就戳了下去,伴隨著一聲痛呼,一塊皮肉就被挖了下來,“你們身上被植入了一些擁有定位追蹤功能的古代遺物,除非你們逃出京城,否則你們就算找個隱蔽的地方把自己埋了,很快就會有人把你們挖出來。”
高大黑斗篷下刀三次,將三人身上的追蹤定位器給挖了下來。隨即,他又將纏繞在他們身上的鎖鏈捏斷,徹底解除了他們的束縛。
“走吧,”高大黑斗篷走向黑暗,“跟我去享受自由的盛宴。順便也救一下你們之前的室友。再然后,我們可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時間浪費時間。”
那三個“疆域大能”你看我、我看你,趕緊跟了上去對方連“創(chuàng)造半神”都殺了,他們哪還敢不聽話。人就是這么一種復(fù)雜的生物,前一刻還寧死不屈服,這一刻為了活下去,卻格外的聽話。至于“很多事情要做”究竟是什么事,他們此刻也無暇去想,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很快的,這四個人就消失在了“地下水道”的黑暗之中。
另一邊……
一路狂奔逃跑,中途又遭遇了一些棲息在“地下水道”的魔獸襲擊,消耗了不少精力和時間,眾人也都有些累了,便在一處干燥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篝火燃起,即驅(qū)散了黑暗,也帶來的溫暖,此時此刻實在沒有比一團火更能帶來安全感和舒心感了。
諸葛小智和景龍又餓又渴。虧得牧唐隨身攜帶了足夠的口糧。甫一拿出,他們兩個就狼吞虎咽的啃食起來,完全顧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
康非凡在一邊直說:“慢點兒,又沒人和你們搶。哎喲喂,真是造孽啊。看把你們倆餓的,可憐喲!”然后他就挨了諸葛小智一腳踹。
等填飽了肚子,諸葛小智就“啊喲”一聲呻.吟,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圣母保佑啊!我終于又活過來了。”
康非凡道:“是有圣母保佑,可咱們也費了老大的功夫好不好?差點還把命搭上。我給你說,等出去你要是不請我吃的好的,連圣母都看不過去,你知不知道?”
諸葛小智大手一揮,道:“沒問題!學(xué)校門口的美食一條街,隨你選,隨你吃,絕對管飽!”康非凡道:“這可是你說的啊。”諸葛小智道:“沒錯,我說的!”
這時候,景龍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你們一定很好奇,剛剛那個家伙和我的關(guān)系吧?”
牧唐等人紛紛看向景龍。這事兒吧,景龍不提,別人還真未必好問。而他主動的提起,也算是對大家的尊重,以及交代。
尤其是對諸葛小智,他被綁架到“地下世界”,還飽受折磨,可以說完全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無論如何,必須得有一個說法。否則大家雖然表面不說,可彼此的友誼出現(xiàn)裂紋是難免的。
景龍道:“他是我大伯的兒子,比我大上兩三歲,是我堂哥。他這人,本來就沒什么天賦,又不努力修煉,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大把大把的修煉資源落到他身上,可他變強的速度始終非常緩慢。而我,恰恰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所以從小他就和我不對付,只要有機會給我找茬添堵,他就絕對不會放過。我可是沒少吃他的苦。”
康非凡一臉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道:“看樣子這是一出豪門倫理大戲啊。嘖嘖,竟然連綁架的手段都使出來了,景大蟲你那個堂哥是有多討厭你,這是要把你往死里整啊。”
景龍搖搖頭,道:“這次他綁架我和眼鏡智,那我出氣不過是捎帶,他主要的目的,是想從我這里打探到龍墟的消息……”
“龍墟!?”康非凡驚呼一聲,“是不是就是那個揚言要將五色邪教鏟除,還讓那些邪教徒斷手斷腳的龍墟?怎么突然和他扯上了?”
牧唐也道:“對啊,我們原本還以為,你們是因為秦帝祖龍城被綁架的,怎么和龍墟扯一塊了?”
諸葛小智看了一眼景龍,笑道:“何止是扯一塊。款待我的那個人直接問我:景龍是不是龍墟。呵呵,這可真是太好笑了,景龍怎么怎么可能是龍墟,他們的腦洞也太大了。景大蟲,你自己說你是不是龍墟。”
這話,算是半開玩笑,半真問。
景龍苦笑一聲,道:“我要是龍墟,會吃這苦頭?我自己都一頭霧水,好端端的,怎么就把我和那個龍墟關(guān)聯(lián)上了。總不會是因為我名字里剛剛好也有一個龍字吧?”
牧唐笑道:“哈哈,還真的有這種可能。”
康非凡道:“這么說景大蟲,知道現(xiàn)在你也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景龍道:“我猜是有人懷疑我就是龍墟,然后就利用景豹來進行驗證。至于那人為什么懷疑我是龍墟,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說完,他歉意的看向諸葛小智,道:“抱歉了,眼鏡智,這回是我連累你受苦了。”
諸葛小智揮揮手,道:“這算什么受苦,撓癢癢罷了。只不過,有仇不報非君子,你那個堂哥,還有那個款待我的人,我打算給他們來一個禮尚往來,你沒有意見吧?”景龍道:“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加我一份。這苦,不能白受了。”
牧唐道:“不過最好還是能找出幕后之人。要不然渡過了這次,下一次還來。怎么搞?”諸葛小智道:“要揪出幕后的混賬,恐怕還得慢慢合計。但是我有信心,不將他拖出來打一頓,我氣難消!”
吃飽喝足,又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五人繼續(xù)奔逃。
牧唐似乎對“地下水道”異常的熟悉,根本不用辨別方向,埋頭就往前奔,始終保持著高速奔跑,沒有半點阻滯。其他人也沒有質(zhì)疑他,緊隨其后,這份信任倒也非常難得。
大約三個多小時之后,牧唐用力的掀開一個井蓋子,頓時一股陽光就從頭頂垂直射了下來,刺的眾人眼睛微疼,但大伙都無比的高興,趕緊的爬出了井蓋。
看著周圍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看著天空的藍天白云,和一輪正對頭頂?shù)牧谊枺迦藷o比的歡暢,開心奶奶的,終于又重見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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