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記載:“有一巨獸,八足支天撐地,獸動其足則地動山搖,雙鰲橫空,耀武揚威,可剪除天地,聲似雷霆霹靂撼四方,身若垂天之云遮八荒,所向無敵,實乃神獸天降,世人謂之曰:巨神蟹!甚畏之!”
就在這天晚上,“漁港鎮(zhèn)”的“第七島區(qū)”的居民們就親眼目睹了古書記載的畫面:月光下,巨大的蟹狀陰影好似烏云壓頂而至,掀起驚濤駭浪,緊跟著就仿佛爆發(fā)了地震一般,大地轟轟隆隆,震震顫顫,駭人的咆哮好似天雷滾滾。
當居住在高樓上的人們臨高遠眺,看到遠處蟹狀陰影橫沖直撞進入島上城區(qū),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時候,尤其看到一個巨大鉗子將一棟大廈整個剪斷之時,恐懼和絕望就仿佛火藥桶一般在心中爆炸開來。然后,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大喊:啊!救命啊!
求救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到了軍政高層耳朵里,又讓他們呆愣了好一會兒,然后一個個就好像剛從冰湖里拎出來一樣,臉色慘白,渾身冒汗。不怪他們心理承受能力差,實在是這一晚的糟心事實在是太多了。現(xiàn)在又來一個晴天霹靂,心理承受力再好也扛不住啊。
正如某些人陰謀算計的那般,“巨神蟹”的出現(xiàn)讓軍政高層徹底慌了神,哪里還顧得上“第二島區(qū)”如何如何,立即就將封鎖“第二島區(qū)”的部兵力都調往“第七島區(qū)”。同時連后備兵力也調動了起來,紛紛奔赴“第七島區(qū)”,構筑阻截鏈,決不能讓“巨神蟹”再去禍害其他島區(qū)。
當然,還不忘向“蘇申市”求援!
此時此刻,軍政高層完顧不上去想“為什么預警部門沒有發(fā)揮作用”,“為什么‘阻魔裝置’會失效”,“為什么獸性溫順的‘巨神蟹’會暴怒”這些問題。事后追責的時候肯定是要想的,可眼下當務之急卻是如何消滅來襲的“巨神蟹”,保住“漁港鎮(zhèn)”。
就在軍政所有人的目光都從“第二島區(qū)”轉移到“第七島區(qū)”的時候,一艘鷹形戰(zhàn)斗飛艇卻在夜色的籠罩下飛往方向相反的“第十三島區(qū)”。許丞,林天鰲林地鸞兄妹,趙芝允,還有那些已經(jīng)殘廢的少爺姐們就在這艘飛艇之中。
“……想不到白侯也被龍墟廢了,”同樣奢華盡顯的艙室里,得知白侯的消息,許丞嘆息一聲,很是惋惜,“連‘超人大能’都栽在龍墟手里,萬幸此人已經(jīng)被趙神官(職位就是神官)除掉,否則他日必定成為我圣教心腹大患。”
林地鸞用力的咬下一塊棒棒糖,滿臉寫著不爽,道:“太便宜他了,太便宜他了!看看薛他們都被折磨成什么樣了?要是我來,一定不會讓他死的這么痛快,我要活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然后將他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喂狗。”
林天鰲笑道:“好啦好啦,一個死人而已,不值得咱們的公主惦記。來,嘗嘗這支碳烤‘巨神蟹’,看看味道如何。雖沒什么滋補效果,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吃到的。”著,他就拔下一只蟹腿遞給林地鸞。
是的,此刻這些人圍坐在一個碳烤爐子周圍,而爐子上就放著一只已經(jīng)被烤的通紅通紅的螃蟹,那蟹腿差不多有成人手臂那么粗了——沒錯,這只螃蟹正是“巨神蟹”幼崽。別看成年期的“巨神蟹”大到?jīng)]邊,可幼年期的也就這麼大。
據(jù),幼崽只有吃了成年蟹褪下來的殼才能長得巨大無比。
很多人只怕做夢也想不到,他們正在遭受生死大災,可給他們帶來災難的人,此刻卻在優(yōu)哉游哉的吃著燒烤。
林地鸞丟掉棒棒糖,抓過哥哥遞過來的蟹腿,驚嘆道:“好粗啊。”然后就想將它掰斷,結果一掰竟然沒有掰斷,憋口氣用上了力氣才將其掰成兩節(jié),里面的蟹肉就暴露出來,熱氣騰騰,晶瑩剔透,好像閃著光,“好硬!”
林天鰲憑空變出一瓶醬油,倒了一碟子出來,道:“蘸著醬油吃更美味。這個醬油可是‘興平師父’釀造的‘海地神仙醬油’。論年紀可比咱們都大,得有三十年了。”林地鸞道:“這么久?都變質了吧?”林天鰲道:“你這話要是給‘興平師父’聽見了,他非氣的吹胡子不可。”
“嘿嘿!”林地鸞笑了笑,卻還是將蟹肉在將醬油里沾了沾,啊嗚一口吃進嘴里,當即就“嗯”的長吟一聲,三兩下吞掉嘴里的蟹肉,滿臉享受的道:“太好吃啦!”林天鰲道:“好吃就多吃一點。許老板,趙芝允,你們也嘗嘗。”
許丞笑道:“呵呵,能嘗到‘興平宗師’釀造的醬油,實在是三生有幸。”趙芝允也不客氣,二話不的掰下一只腿就開吃,她要好好的補償自己。
可就在這個時候,艙室的門打了開來,一個氣憤的女聲傳了進來,“讓開!讓我進去,我要見我爸!”然后卻是一個西裝青年走了進來,誠惶誠恐道:“許總,姐她……”
許丞眉頭緊皺,抱歉的林天鰲道:“女頑劣,驚擾到四少爺了。”
林天鰲笑道:“沒事。許總若是有事不妨先去處理,不必招呼我們。”
許丞便起身告辭,來到艙門口,看著自己的女兒,呵斥道:“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有事到了辦公室去。”
許丞的女兒許晨夕便跟在許丞的身后,等一進入許丞的辦公室,立即就憤怒的叫道:“爸你是不是瘋了!?”
許丞瞬間不復儒雅模樣,喝道:“大膽!你發(fā)什么瘋,有你這么話的嗎?”
許晨夕一張絕美的瓜子臉憋的通紅,“我發(fā)瘋?爸,明明發(fā)瘋的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做什么?你竟然和邪教勾結,你……”
啪!!
響亮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許晨夕的臉上,許丞滿臉憤怒,上位者的威風霸道盡現(xiàn)無疑,“你胡八道什么?!”
許晨夕顯然被打蒙了,杵在那兒愣了好久才有動靜,“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許丞威嚴凜然道:“打你是為了你好!看來我這些年是太慣著你了,才讓你變得這么驕縱放肆,忘乎所以。”
許晨夕慘然一笑,隨即面如死灰的嘲笑起來,“我驕縱放肆?我忘乎所以?爸,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害死了多少人,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釀成多少人間慘劇嗎?爸,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許丞靜靜看了自己女兒一會兒,“如果你是來找我這些,那你可以走了。爸現(xiàn)在很忙。”許晨夕道:“忙?忙著去和那些邪教徒禍害人嗎?”見許丞抬起手又要打,她叫道,“打!來啊,打死我啊!反正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多我一個又有什么關系?”
“你!!”
許丞氣的直哆嗦,可終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總不能真打死她吧?他拿起電話,叫進來兩個人,命令道:“你們看著姐。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踏出這里半步。”完就無視許晨夕的吵鬧,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之前的艙室,林天鰲笑道:“這么快?”許丞歉然道:“孩子頑劣不懂事。壞了四少爺?shù)呐d致,罪過罪過。”林天鰲道:“理解理解。女孩子嘛,嬌生慣養(yǎng)的,有點公主病很正常。有時候我也頭疼啊。”
林地鸞嬌哼道:“討厭,哥!你這是拐著彎兒罵我呢?”林天鰲道:“瞎,哥怎么舍得罵你呢?把這些蟹肉卻給薛他們。順便告訴他們龍墟已經(jīng)死了,安安他們的心。”
“嗷!”
林地鸞端著蟹肉便離開了。
林天鰲一副苦惱的模樣,“我這個妹妹啊,也是讓我頭疼的很。二十五六的人了,還跟長不大的女孩一樣。比起你家的可差遠了。二十出頭就已經(jīng)是集團副總裁。如果許老板是我圣教的大財神,那許姐可就是財神咯。”
許丞道:“四少爺您過獎了。女何德何能,怎敢和四姐比較。”林天鰲笑了笑,問道:“對了,不知道許姐有沒有男朋友?或者婚配對象?”
許丞心中一動,心想,莫非四少爺對自己女兒有想法?要對方不知道自己女兒有沒有男友,許丞是不信的。既然對方明知故問,那必定是意有所指。此事若真是成了,倒也是極好的。
至于女兒愿意不愿意,幸福不幸福,許丞卻并未多想,他想的卻是此事成了之后對自己的好處。錢,他是不缺的,他真正缺的是權,真正的權力!
心有所思,許丞道:“四少爺笑了,女哪有什么男朋友。至于婚配對象則更是沒影。平時倒是有不少人來親,不過都是一些凡夫俗子。別我了,便是我女兒都看不上眼。她時常,將來她的丈夫,必須是人中龍鳳,便如四少爺這般……呵呵,看我這嘴,女一介商賈,怎敢和四少爺相提并論,四少勿怪。”
林天鰲道:“怎么會?套用一句古成語,許姐可是‘巾幗不讓須眉’。外界傳聞‘大地集團’能有今日規(guī)模,許大姐的功勞不,在民間更有‘商業(yè)女王’之稱,多少所謂的精英和她一比都黯然無色。我早就想和許姐交個朋友,只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來了這邊也都在忙著正事。今次若不是有幸見到許姐,只怕又要錯過了。”
“能得四少爺?shù)肽睿瑢嵲谑桥蟮臉s幸。”
“呵呵,來,喝酒喝酒。”
夠層次的人,有些話點到即止。你聽明白就聽明白了,聽不明白……機會機遇就會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怨不得誰。
趙芝允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吃著螃蟹肉,喝著酒,其他的一切仿佛都和她沒有關系。
從“第二島區(qū)”到“第十三島區(qū)”開車挺遠,可乘坐戰(zhàn)斗飛艇,只怕不用幾分鐘。只不過為了保持隱蔽,飛艇饒了路,飛的也不快,這才用了半個時。
當?shù)诌_“西湖”上空,許丞站在窗戶邊上,指著“第十三島區(qū)”道,“四少爺,那里有一家‘西湖客棧’。是兩個退隱獵人開的。那個位置可以看到我們這邊的動靜。之前轅少爺帶人去摧毀它,結果中了軍方埋伏被俘。您看現(xiàn)在要不要……”
林天鰲道:“轅子就是多事。看得到就看得到,何必冒著暴露的風險行動?若非恰好有幾個鬼和我圣教有些間隙,遮掩了過去,萬一被軍方抓到了尾巴,這個后果誰來承擔?不用去管它。”
“四少爺?shù)氖恰!?br />
正著,趙芝允看著遠方,道:“來了。”
許丞和林天鰲忘了過去,便看到月光下,一團巨大的影子仿佛黑云一般飄了過來。然而那當然不是黑云,而是一艘為了挖掘“秦皇后陵”特別定制的天空巨艦!
林天鰲舔了舔嘴唇,笑道:“走,咱們?nèi)タ纯磦髦衅G絕天下的大秦皇后,是不是真如書上中的那么美……呵呵,可別只留下一堆白骨,那可就太掃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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