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鄭先耀怒喝一聲,此刻的他面目可憎,哪還有半點紳士氣質。一股強大的念力狠狠的撞了上去,欲將牧唐撞個粉身碎骨。
自家人曉得自家事,鄭先耀很清楚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再拖下去自己身死事小,更無法奪走“圣人骸骨”,獻給遠在“不太平洋”另一端的主人!
牧唐刀鋒一轉,催起魂氣凝聚于“無常刀”上,隔著老遠一刀斜斬,黑光瞬閃,一道“魂氣凝刃”便斜飛認出,所過之處發(fā)出啪啪裂帛之聲,卻是在撕裂滾滾而來的念力。
鄭先耀臉色驟變,趕忙一個側身,閃開那道“魂氣凝刃”,再看向牧唐的眼神便不一樣了——該死的,竟然沒感知出來對方是“心意超人”!
但即便是“超人”又如何?“圣人骸骨”他勢在必得,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當即雙手曲成鷹爪連番抓撓,五指撕空的聲音呼嘯刺耳,直往牧唐的臉上抓去。
牧唐揮刀砍出,腳踩著“游龍步”,瞬間掀起一片連綿刀勢,和對方的一對鷹爪相撞,竟是發(fā)出鏗鏘的金屬撞擊之聲不絕于耳,仿佛對方的十指都是金屬鑄造的一般。
血肉之軀當然不是金屬鑄就,可若是將魂氣凝聚在皮膚表面,加之鄭先耀到底是“疆域大能”,哪怕現(xiàn)在是強弩之末,可肉身的過硬素質擺在那兒,他那雙爪子縱然不是鋼鐵,也遠勝鋼鐵。
眨眼的功夫,一刀兩爪就在空中交鋒、碰撞的十多個來回。鄭先耀又驚又怒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給對方攔截了下來,明明那么瘦弱的身軀,卻死死的擋著他,讓他難以再進一步。
“滾!!”
心里頭火燒火燎的鄭先耀咆哮一聲,自己卻后撤一步,緊跟著雙爪交叉撕下,竟發(fā)出鬼哭狼嚎的刺耳聲音,十道銳利纖細的寒光交錯縱橫,形似一張網直撲向牧唐。
這正是鄭先耀的絕招之一,“黑椒牛排”!
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很簡單,因為是“主人”賜的名。曾經,他的工作之一就是替“主人”料理待烤的牛排,為了讓牛排烤制的更加極品,他以自己的十指代替廚刀,在牛排上割出縱橫交錯的口子。“主人”很欣賞他的鉆研、奉獻精神,便給他這一招賜名“黑椒牛排”。
牧唐自然不曉得自己給人當成了“牛排”來切割料理,他橫刀怒掃,灌注了“龍魂氣”的“無常刀”就和眼前交錯縱橫的“爪網”碰撞在一塊兒,將其斬了個粉碎。
等牧唐這一刀掃過,胸前當即空門打開,鄭先耀又豈會錯失這大好良機,他盼的就是這一刻。當即怒喝一聲“死”,便化爪做劍,五指并攏,魂氣噴吐而出形成銳利的“劍芒”,直插向牧唐的心臟。
這分明就是欺牧唐少一只手臂!
若是讓他插實了,心口位置非給捅出一個窟窿來。
可就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牧唐的左手突然松開刀柄,并在一瞬間反轉手腕,反握“無常刀”,同時腳下一旋,身子側裝的同時微微下壓。如此,鄭先耀的“手劍”幾乎就是擦著牧唐的胸前掠過,那噴吐的“劍芒”已經將他胸前的衣服撕了個粉碎。
而另一邊……
噗!!
“無常刀”卻從鄭先耀的后背冒了出來。
整個過程說起來也容易,那就是鄭先耀要扎牧唐的心,結果給他旋身躲了過去,同時牧唐又把刀抬了起來,鄭先耀就好像是自己往刀尖上撞死的,反而給牧唐扎穿了心。
牧唐也不客氣,再將刀往前一推,然后狠狠的一攪,鮮血就好似從消防栓里噴出來的水一樣,噴射的老高。
鄭先耀仍舊一臉懵逼,低頭看看扎穿自己心臟的刀,似乎完全沒有意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牧唐這才轉過身,看著他道:“你就到地底下給你的‘白主子’盡忠吧。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們這些‘黃皮白心’的雜碎殺個一干二凈。你們的存在,簡直就是‘老秦人’的恥辱!”
說完,牧唐一腳就將鄭先耀踹飛了出去。
鄭先耀仰趟在地上,咳著血,看著漆黑的夜空愣神,他想要站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卻只覺得身體里的力量正在急速流逝,同時身體也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腦海里不由的浮現(xiàn)出一頭金色的長發(fā),一抹潔白如玉的肌膚,一雙碧藍的比寶石還美麗雙眼……再也無法服侍“主人”,真是舍不得死啊!
“哇哇哇,”這個時候趙天驕又怪叫起來,“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沒卵.子的,就算我長得帥,你你干嘛老纏著我?快去找那個家伙。你沒看到他有多厲害嗎?一下子就搞死了假洋鬼子。他才是你搶奪‘圣人骸骨’的大敵啊。”
刺猬頭中年卻當做沒有聽見,嗷嗷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異形兵器,一副不干死趙天驕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趙天驕抽空“呸”了一聲,道:“奶奶的,本大帥哥不發(fā)威,你當我是吊絲嗎?就知道欺負我心地善良是吧?看我的厲害!”說完,他躲過對方一斬之后,轉身就跑的沒影了。
眼見趙天驕沒影,刺猬頭中年人癲狂嘶吼,竟然完全不管什么“圣人遺骸”的追了上去,結果沒沖出多遠,一聲“呀呀呀”的怪叫就傳了過來,一道暗紅色流光從前方沖而來,卻是趙天驕去而復返。
“看我的‘帥王驚天破蒼穹’呀!”趙天驕的尖叫直沖九霄。
刺猬頭中年人瞳孔一縮,卻以更加磅礴之勢迎了上去。
倏爾電光閃,兩人交叉而過,便在那一瞬間,數(shù)不清的寒光鋒刃仿佛有生命似的流轉成一顆球狀,一閃而逝。
交叉而過之后,趙天驕和刺猬頭中年的身形都定格住了,如同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此時,趙天驕手里的雙槍已經換成了兩柄帶著刃的長鞭——不,不是長鞭,形似而已,只見那懸浮在半空中的長鞭一點點縮短,而上面的刃器也一節(jié)一節(jié)的組合起來,最終的姿態(tài)卻是兩柄長劍!
“咻!”趙天驕吹了個口哨,挽了兩下手中長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知道本帥哥的厲害了吧?”心里卻在暗罵,“他奶奶的,老子裝個逼容易嗎?這下子又得花半個月的時間來調養(yǎng)了。”
他看到牧唐竟然短時間內宰了鄭先耀,心里頭不爽,也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
不遠處,刺猬頭中年的身子突然分裂成一塊一塊,簡直就好像是被切碎的果凍一樣,散落一地……就算不是碎尸萬段,那也得有“碎尸白塊”了吧?
趙天驕瞥了一眼,干嘔一聲,道:“嘔……真是太血腥了,我得趕緊腦補一片馬賽克擋著,可別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嘀咕一聲,趙天驕就扛著兩柄奇異長劍,來到牧唐身邊,看了眼地上被扎心的鄭先耀,他還沒死,但離死不遠了,“嘖嘖,心都給扎了。我說,你小子太不地道了,我們都在打生打死,你就在一旁看著,太不像話了吧?”
牧唐瞟了他一眼,道:“你們一個個都留一手,可我就只有一只手,不看著,難道要我沖上去送死?”
“嘿嘿,”趙天驕也不糾結這個,扭頭看向就在惡戰(zhàn)的張龍、趙虎、王潮三人,道:“這幾個家伙到底什么情況?”
牧唐道:“還用多說?張龍和馬小寒分別是‘五色教’和‘納美聯(lián)邦’的間諜。正巧,鄭先耀和那個被你分尸的家伙也是隸屬于‘納美聯(lián)邦’和‘五色教’的。剛剛那個情況,他們明顯占了上風,這兩人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哈哈哈哈!”
趙天驕聽了,突然就大笑起來,一邊捂著肚子,還一邊對著牧唐指指點點。
牧唐道:“你發(fā)病了?”
趙天驕道:“我是……不不,你是綠毛龜,哈哈哈哈,終于,終于啊,本大少終于贏了一回啊!”
牧唐瞇著眼,道:“你確定?”
趙天驕道:“干嘛?你想耍賴?不是要我提醒你吧,當初咱們可是打賭的,我賭咱們當中有人有問題,你賭沒有,并且誰輸了,誰就要在額頭上寫上‘我是綠毛龜’五個字。現(xiàn)在我贏了,你可不就是綠毛龜?啊哈哈哈……”
牧唐搖搖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說的打賭,是‘我們幾個當中有一個人有問題’,對吧?”
“沒錯。你想表達什么?”
牧唐道:“可是,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卻有兩個人有問題。注意了,是兩個!不是一個。我說沒有一個,你說有一個,可現(xiàn)在有兩個,也就是說,你輸了,而我贏了!”
趙天驕張了張嘴,“我……你……不是……等等,等等,我想想,我想想……”他記憶力不差,現(xiàn)在回想,好像自己當初的確是說的“我們幾個當中有一個人有問題”,也就是說……
“你這是咬文嚼字,沒你這么搞的!”趙天驕惱火的喝道,“照你這么說,你也沒有贏,咱們賭的是有沒有人有問題,我賭有,你賭沒有,和個數(shù)沒有關系。”
牧唐道:“哼,我要表達的是‘沒有一個有問題’,重點不是‘沒有’,而是‘一個’。現(xiàn)在有兩個!嚴格說起來我的確沒贏,可你卻的的確確是輸了。所以說,咱們還要糾結這個賭約嗎?”
趙天驕輕輕的抽了自己的嘴一下,罵了聲“怎么就這么賤呢”,“沒意思,沒意思!你不過去幫忙?”他才不想做“綠毛龜”,所以趕緊轉移話題。
牧唐也懶得和他糾結“誰是綠毛龜”,道:“這是他們的恩怨,我?guī)褪裁疵Γ俊?br />
趙天驕“嘿”笑一聲,“告訴你,本大少現(xiàn)在也算是半個‘狼牙戰(zhàn)士’,既然‘狼牙’里頭出了奸細,我也有責任和義務將他鏟除,保證咱們隊伍的純潔!”說罷,趙天驕就提著刀沖了上去。
天知道他到底是沖上去發(fā)泄自己險些成了“綠毛龜”的不忿,還是真如他說的那么大義凜然。
這時候,偷得半刻休息的薛桂英走了上來,其目的不用多說,自然是“圣人骸骨”,哪怕雙方目的一致,可“圣人骸骨”必須攥在她自己手里。
牧唐卻抬刀一指,道:“站住!”
坦白說,他很想親自沖上去將她砍了,然而……
薛桂英冷冷的看著牧唐,“讓開。”她現(xiàn)在懶得和眼前的殘廢多說廢話。
“我若是不讓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哦?那你也別怪我不客氣……”
這話不是牧唐說的,聲源來自薛桂英的后方。
薛桂英大驚,猛的側身回頭,便看到十來米開外,一尊披著紅色披風的金色鋼鐵人傲然聳立,那鋼鐵鎧甲上隱隱有金龍浮動,大紅披風隨著夜風飄曳,好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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